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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反正我是痛恨极了。

    突然脚下一绊,我穿的鞋也是景王当年的,始终还是大了些,早跑掉了一只,脚趾踢上了镶嵌在地上的鹅卵石,指甲盖都断裂翻过来了,钻心的痛感袭来,再也忍受不住地捂住脚蹲在地上,突然身上一轻,被人从背后拦腰抱起,二哥的声音在身后道

    “不,不要去找他,不要去,我不准你去,我不准”

    我反手给了他一巴掌“要你管快放我下来”

    他把我往草地上一放,我刚撑起身子,后背就被他按住,回过头,只见他面目冷酷得让我瑟缩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后领就被他狠狠地一扯,肩头一阵凉,似曾相识的情景在我脑中打开,那天的秦羽,那天的浴血

    我大哭着叫他放开我,可惜他都听不到,粘湿的舌带着浓重的酒气熨贴着我冰冷的皮肤,扫过我的脸时,他望着我的眼道“这么想要被疼爱的话,不如我来吧”不等我的怒骂出口,就深深咬住我的唇,还掐住我的下颌不让我动。

    二哥,你何必辱我至此

    想要皇位,也不至于要拿我当对手,谁不知道,我是最没机会也最没意愿去要那个位子的你还真以为我今天进宫是为了迷惑帝王来的

    我放弃了挣扎,却控制不住眼泪,它们无声地滑过脸庞。模糊的眼里,只看见那苍穹之上,稀落的几颗星子,秦羽秦羽,你在天上,一定会笑话我吧就今天这么一天,我已经是父非父、兄非兄

    若可以回到从前,我情愿被刘同他们糟蹋,只求你还在我身边。因为那样的话,我怎么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冷。

    “七弟,七弟你怎么了七弟”二哥拍着我的脸,惊惶地喊着“对不起,对不起,七弟,你好好的,别这样,别这样,我求求你了”

    “你是谁你这狗东西也配碰朕的戎儿快放开他,朕留你全尸”不知道父皇什么时候出现的,他光脚穿着睡袍跑过来,一脚踢在二哥的头上,二哥不知被踢伤到哪里了,脸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会是被踢到太阳穴了吧我爬起来想过去查看,却被父皇拖拉着走了,急得我频频回头看,总算看他动了动。

    “戎儿,我知道你不愿意和我睡一起,可也别在外面晃荡着不睡啊,来,这里是你以前惯睡的房间,我每天都亲自收拾打扫的。”父皇拉我到一偏殿,把我按到床上被窝里睡好了,在背面上拍了拍以示安睡才心满意足似的关门走了。我因脚痛手痛得厉害,爬起来找剪子,想把那半断的那片脚趾甲剪掉。

    好容易找到了一把箭灯芯的小剪刀,正拿在手上,门吱呀一声开了,父皇看见我手上的东西,风一样地飞速卷过来,夺去了剪刀藏在身后道“戎儿,你又寻死,你这是要我存心难过死是不是我都答应你了,不碰你,也不再说喜欢你那样的话,你还要我怎样就因为晚膳的时候亲了你一下你太狠心了,我说什么也不准你死”

    “不不是的,我是想剪趾甲。”说着我把踢伤的那只脚抬起来给他看。

    他总算放松警惕,神色安稳下来“吓死我了,来,我帮你剪。咦,怎么还出血了,我去叫御医。”

    “不用了,深更半夜的,惊动别人不好,只用点棉花包住就好。”

    “就听你的,不叫御医。不过只用棉花可不成,看,我在这房间柜子里放了好多药的,金创药也有,我找出来。”父皇面露得意之色,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抽开一个个柜子的抽屉,里面都是各式各样的锦盒,不知道药材是怎么论贵贱,我只知道有些装人参的盒子里面装的参,比外面市井上的店铺里的大太多了。看着父皇依旧光着脚在地上走着,时下都已入九月,地上光可鉴人的砖面都是冰冷的。

    “你回去睡吧,光脚站地上凉,我自己去找。”我尽量不叫他父皇,也不用您字,不是我故意要用景王身份来取宠,实在是,不忍心打破父皇的幻梦,那么就干脆冒险和父皇一起做一次梦吧,希望我在梦境里的表现还让他满意。即使明晨早起,他酒醒了,发现我欺君,将我大卸八块我也算了。

    因他毕竟,是我的君父。

    因这也同样是我自己的幻梦,我编织着慈父疼惜子女的幻象。

    父皇像个不好意思的年轻小子一样抓抓后脑道“哎呀,戎儿你看,你久不住这里,我都糊涂了,这都九月了,这房里我还没铺上地毯,你别生气,我帮你把腿伤包扎好了就去铺。”

    我的父皇叫我说什么好呢您居然爱得如此卑微,卑微到如此地步你是皇上啊是大随千千万万臣民跪拜的对象,你怎么可以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担心你脚凉,所以才”我赶忙摆手。“啊,找到了,金创药”父皇开心地一溜小跑过来,剪了我的断趾甲,边包扎边笑道“戎儿,你变得好温柔,啊,不对,你一向这么温柔。你担心我,我好高兴”听着父皇向他的戎儿讲着甜言蜜语,我的汗毛齐齐竖立,心里的罪恶感也油然冒出,这样好吗我这样做,是不是太不懂事了点

    而且,父皇明明喝醉了,可是除了把我当成景王,步履有些不稳,口中散发着酒气,也没什么特别像酒醉之人的地方,可他真的是醉了,眼神迷离却强装清醒,这都是为了景王吧

    把我的手脚都不放心似的包扎成大萝卜的模样,又把我塞进被窝里,我向里侧躺着,他就坐在床边,隔着被子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叫我快睡。我怎么好让父皇看着我入睡,只好调匀呼吸,早早假装睡着了。

    父皇静坐良久,待到他以为我真的睡了的时候,把我掉在脸上的发丝捻到耳后去,又在床前立了半晌,才轻轻关门出去了。

    一夜都没睡好,父皇后来又起来看我好几次,每次虽然轻手轻脚的,我还是醒了。真不知道,原来父皇发酒疯是这样的表现。到清晨时,才发现他总算累得倒在龙床上熟睡。我早起来了,去找杨文绍,他也醒了,大概是头疼,正躺在床头叫小宫女给他揉着,一见我来,就挥手叫宫人们都下去了,拉我坐在床上,问道“昨晚你睡哪”

    “一个偏殿,我一个人睡的,没怎么睡好,可能是认床。”

    “我们今天还是回去吧,宫里,以后不要再来了。我昨天不该非要把你也带来。你父皇你父皇看你的眼神,不正常。”

    我点点头,说“那我们就回去吧,宫里我也不想再来了。”

    “咦,你的手怎么了还有你的脚”

    “没事,不小心摔的,已经上过药了。我们快走吧。”

    “好吧好吧,我穿好衣服就走。”

    我和杨文绍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了皇宫,到了杨文绍的府上,整日都是心神不宁,生怕父皇一个砍头的旨意下来,我就得奔赴黄泉。

    自从秦羽走后,他给我立了那样的誓,我开始怕死起来,

    也曾想过就这么去了算了,活着太累不说,我的地位和境遇,是一天比一天尴尬。秦羽一定舍不得生生世世和我不相见的,也许根本没什么生生世世,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秦羽的誓言也算不了数。

    可是只要一想起秦羽,我就怕死,一想到我今天为什么还活着,我就一点死的念头也不敢有,是了,这个命已经不是我说了算,是秦羽用自己的命换来的,秦羽说我不能死,那么我就算活得再肮脏,我都不能死。

    我与杨文绍正在浮世楼内吃酒菜,景王府的管家蹬蹬蹬跑上楼来,禀道“小王爷,七殿下,宫里传旨,请小王爷和殿下速速回去接旨。”

    我一听,筷子都掉到地上去了。

    第章

    杨文绍拍着我的手示意我别太紧张,可我怎能不紧张,后来把那晚的事情都对杨文绍说了一遍,他听后也跟着害怕起来,大叹说我太糊涂了。可是,他那样从小被父亲宠着的人怎么会明白,我那时被父皇关心着的错觉有多美好,他又怎么明白我那时脑中想的,只是想要个疼爱我的父亲而已。

    惴惴不安地跟在杨文绍后面回府,接了旨,才发现不是父皇着人来拿我,而是派人赏赐我和杨文绍满满一桌宫廷菜肴,每人十套春秋锦衣物饰,外加黄金百两。

    看似是赏赐杨文绍和我两个人的,东西也都是一样的。可是杨文绍的景王府要什么没有赏赐的这些,对杨文绍来说根本是不痛不痒可有可无的小小打赏,可是对象是我的话,就是真正的恩赐了,因为我一直一无所有在景王府混吃混喝。

    送来赏赐的公公走后,杨文绍打开装衣服的盒子,赏赐给他的衣服和他平时穿的,都是一样的档次。可是打开我的一看,款式还是景王的那些衣服款式,只是衣服都小了些,衣服的颜色也都差不多是白色。杨文绍啪的一声关上盒子,又把盒子推到地上,还狠狠地踹了几脚“无耻昏君畜生”

    我赶忙捂住他的嘴“你小声点,隔墙有耳。”杨文绍气愤地拉开我的手道“怕什么,当着他的面,我照样这么骂”

    “也许我父皇没别的意思,只是赏赐一些衣物和银钱而已。”我小声道。

    “那为什么以前不赏你在朝阳殿歇了一晚就赏了而且你看他赏的都是什么衣服每一件都是照着我父王那些衣服的款式做的”杨文绍踩着那些衣服道。

    “”

    “文瑞你听我说,我带你逃吧,反正,这宫里没你的生存之地,你总不能,不能让丑事发生吧”

    “可是能逃到哪里去啊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怎么逃”我犹豫道,并且私下里,还是寄希望与父皇不是我们想像的那个意思,父皇对景王的感情,那一夜我是看得很分明了,如果那样深挚的感情是什么可以替代的话,父皇又怎么会那么痛苦另一方面,我已经连累了秦羽害了秦羽,我不想连杨文绍也

    “那个流秋,不是很厉害吗带上他,我们就是逃到深山野林去也不怕。而且我也可以保护你啊,你不在京的这两年,我的武艺进步了可不止一点。”杨文绍开始盘算着,他甚至把管家都叫过来了。

    他就那么信不过我父皇吗对于他父王的事,他应该比我清楚得多看得比我真切得多吧我往椅子上一坐,道“我不逃,要是我父皇没那个意思,我自己倒逃了,那我不是自取其辱吗而且在我看来,我父皇应该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还有,我不想连累你。”

    “你觉得你父皇不是我想的那种人那么,那天你为什么急着出宫难道不是因为害怕么”杨文绍逼问道。

    “我我才没有害怕。”其实,面对父皇,我早就没有了害怕的感觉,那天之所以叫杨文绍看着我害怕的样子,实际上我是怕又在宫里遇上二哥,那种被自己曾经奉为神仙一样美好的人羞辱的滋味,难受得要命,就算是在秦汤军中要被杀头的那时,被刽子手猥亵,我都没有这么难受。

    “你看你,又一幅要哭的样子,还说你没害怕。两年前我见你都是不哭的,怎么两年后都变成了爱哭鬼”杨文绍在我身边坐下道。

    “我我什么时候哭了”不知道为什么,秦羽走后,我的眼睛总是关不住眼泪,有时候情绪稍微一波动,根本没想过要哭的,眼泪就不由自主地往下掉,不是我脆弱我不够坚强,而是,秦羽的离开像是把我的泪海给打决堤了一样,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止住,想我十三岁以前,根本就没怎么哭过,除了饿得腹部痛得在地上打滚才偶尔哭过。

    杨文绍让管家先下去了,我们就坐在厅中,相顾无言,沉默了许久,杨文绍才慢慢开口道“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我喜道。

    “就是就是”杨文绍却扭捏起来,眼睛看着别处,耳朵微微发红。

    “什么办法,你快说啊”我催促。

    “我们就跟你父皇说说我喜欢你,求他允许我们在一起。”杨文绍说完眼睛还是看着别处,脸也稍微红了。

    “这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就许他喜欢男人,别人不许啊。而且他亏欠我的,我的要求他不能不答应的。”杨文绍一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