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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们似乎意识到了危险,争先恐后地离开这片海域。我们观察到不可思议的鱼群迁移,就像”

    “地震到来之前老鼠成群结队的跑上山”恺撒说。

    “是的。”源稚生说,“我们分析了水质,没有任何问题,海底地壳也很平静,太阳射线也没有问题。总之,这片海一切正常,但如今没有鱼类敢于靠近这里,顺着洋流必然经过这里产卵的鱼群不惜绕道上千公里去北方海域。这些帝王蟹和真鲷其实是从这片海域之外捕捞的,离开这片海域,鱼群就非常活跃,而一旦我们驶入这片海域,无论网眼多密都捞不上任何东西,哪怕是一条小小的鱼苗。这里已经是一片死海”

    “龙威,”楚子航低声说,“高阶龙类的威严,低等生物比人类对此更敏感。鱼群是感受到龙威所以离开这片海域的。”

    “很有意思。”恺撒点头,“海底8000米处确实是避开人类的好地方,作为埋骨地很不赖。”

    “如果我们不能阻止他的孵化,他会直接以成年龙类的外貌浮出海面”楚子航说。

    “难说,你们能想象一条成年巨龙从日本海海面浮起这类新闻出现在n头条么”源稚生说。

    “好吧,我们能做什么”路明非问。

    “下潜”源稚生说得斩钉截铁。

    路明非吓得差点蹦起来“搞什么飞机不是说是生命禁区么不是说陆龟下去也能给压成碎片么不是说t800也得挂掉么这活儿我干不了我潜水很差的,我在三峡也就下潜几百米,差点呛死8000米你还不如在我脚上捆块石头直接把我给沉底算了”

    “我们知道你并不擅长水下作业”源稚生的口气里满是理解。

    “哥哥你早说那么了解我,我也不至于吓成这样不是”路明非大大地松了口气,“现在让我为你介绍学院本部帆船健将道明寺先生和有海底小蛟龙之称的花先生泽类都是水下以一当百的强者,而且我以人格担保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瓜葛,不会违反学院情侣不得组队进行水下作业的规定啊”

    源稚生根本没理他,自顾自的往下说“但越是接近海底,龙威的影响力越大,轻则惊恐不安,重则产生幻觉。要抵抗龙威,必须拥有足够纯度的血统。不,不仅是纯度,最好是拥有接近古龙的基因排列跟血统比起来,是否擅长水下作业根本不重要”

    “尼玛你这逻辑好似圣女生来就要祭海神,会不会游泳没关系。”路明非算是听懂了。

    “所以我们被编为一组,不是说这项任务多难完成,而是必须由血统最佳的组合来完成,对么”楚子航说。

    源稚生微微点头“根据诺玛传给我的资料,你们中的一人,恺撒加图索执行了对青铜与火之王诺顿的灭杀任务,而另一人,楚子航执行了对大地与山之王芬里厄和”

    恺撒扔掉手中的蟹脚,没来由的一巴掌,稳准狠地扇在源稚生脸上,生生地把那个名字扇回了源稚生的肚子里。

    源稚生捂着鼻子,怒视恺撒“你干什么”

    恺撒抬头望天“刚才有只苍蝇停在你的鼻子上”

    源稚生心里不信,也不由得抬头四顾“可笑的借口以为我是小孩么”

    “对,一只金绿色的苍蝇,朋友你没有亲眼看见,不可能知道它趴在你鼻尖上是多么叫人恶心。”路明非上来一把搂住了源稚生的肩膀,大声说,暗地里冲楚子航那边努了努嘴。

    源稚生这才注意到楚子航的眼神,这个披着和服提着黑鞘长刀的男孩刚才还跟他们凑在一起吃着帝王蟹的蟹脚喝着贵腐酒,只一瞬间,他站立的姿势没有丝毫变化,却让人感觉距离他忽然就远了。他低着头,对着那根嚼到一半的蟹脚发呆,风吹起和服的袖子,黄金瞳里空荡荡的。珍馐和美酒忽然就对他不重要了,这世界上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有些人的名字呢,不能提,提了呢,也不要紧,只是会死。”路明非压低了声音,在源稚生耳边说。

    “傻和谐逼,你就算提,也拜托你别在他手里握着刀的时候说好么”路明非心里嘟囔。

    第五幕深海任务

    的里雅斯特号

    “总之,这次我们三个被编为一组的原因是我们的血统被判定为足够优秀,对么”路明非算是明白了。

    源稚生点点头:“在这一代的混血种里,你们已经站在血统金字塔的顶尖上了。”

    “8000米的深度已经接近马里亚纳海沟了,那是地球上的极限地区之一,”楚子航说,“据我所知,在人类历史上,只有一种载人潜水器可以下潜到那种深度。”

    “1960年的的里雅斯特号深潜器,它下潜的深度达到10916米,当时距离马里亚纳海沟的底部只有5米,那是人类历史上最接近地核的一次。”恺撒接着说了下去,“它领先人类技术至少半个世纪,直到现在,再也没有能够超越它的深潜器。目前包括美国、日本和俄罗斯等在深潜技术上积累雄厚的国家,也只是造出了6000米级别的载人潜水设备,只能到达的里雅斯特a39号极限一半左右。”

    “那种牛逼深潜器我们能复制么”路明非问,“但千万别是什么装备部改装过的版本,拜托拜托”

    “根据记载,那种深潜器在历史上只制造过两台,第一台原型机只能下潜到3000多米的海沟,创意奇迹的是第二台,带人类到达马里亚纳海沟的底部。但是那一次冒险深潜也让它受到不小的损伤,密封舱接近破裂。”楚子航说,“如果我们想复制那东西,得经过很多次深水实验才能确保复制品可靠。这种东西不像汽车,不是从流水线上下来的量产品,每个螺栓每个焊点都是手工完成,再熟练的技师也没法保证上万个焊点出一点问题,而只要出现针孔大的渗漏,就会产生应力集中的现象,超高压能把整艘深潜器压裂”

    “对极了”恺撒鼓掌,“深海是比外太空还要危险的极限区域,一块石棉瓦的脱落能毁掉一架航天飞机,一个螺栓的脱落也能毁掉一艘深潜器。的里雅斯特号深潜器的成功不仅仅是技术领先,也是千中取一的幸运,同一批技师,也许制造一千艘同样的深潜器,也只能得到一艘能潜到海底的,其他都会因为无法探查的暇疵在半途中被超高压压扁或撕裂”

    随着他的掌声,高处传来了隆隆的电机声,摩尼亚赫号上新装的巨型吊车把一个蒙着黑色防尘布的巨大物体缓缓降落到恺撒面前。

    恺撒猛地扯掉防尘布,一艘大约15米长的异型潜艇暴露出来,漆成白色,中间留了个巨大的红点,好像一面日本国旗“女士们,先生们”恺撒的声音宏亮又自豪,“你们所见的,就是人类深海探险史上的传奇,的里雅斯特号”

    戏剧性的变化让路明非和楚子航不由对视一眼,来前恺撒并没有提及这件事。

    路明非上去拍了拍潜艇的艇身,声音非常沉闷,里面不似空舱:“就这长的跟法棍似的玩意能下到海底”作者注法棍是指法式的一种棍型面包

    “准确的说,只有它能做到” 恺撒双手抱胸,眉飞色舞,“就是用这架深潜器,人类达成了那次奇迹般的海底探险这不是仿照品,而是原型机传奇英雄皮卡德父子坐着它创造了至今无法打破的载人潜水记录,领先了人类技术半个世纪之久”

    “老大你说的这么诱惑,好像准备把这破铜烂铁卖给我们”路明非挠头,“你们从哪弄来这破玩意的”

    恺撒脸有点黑“是加图索家的藏品,1960年完成深潜之后这东西就没用了,加图索家族就从美国海军手中买了下来。”

    “原来是有人把他当破烂卖给了你们家。”路明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什么破烂”恺撒皱眉,“是人类科技史上的杰作跟阿波罗号的登月舱一样珍贵”

    “难道不是在华盛顿海军博物馆么”楚子航说,“资料上是这么说的。”

    ot海军博物馆里的是复制品这件才是正品”恺撒指着艇上显而易见的裂口,“看这里,这个裂口就像是皮卡德父子上浮时撞击海嶕留下的,就是这个裂口几乎要了他们的命。这个是无法造假的”

    路明非刚刚想说老大你这口气搞得跟央视鉴宝栏目似的,忽然就想起一要命的事来,眼角抽搐起来“喂老大,你不是说要我们做着这伤痕累累的破玩意沉到海底去吧”

    “装备部维修过。”恺撒说。

    “装备部维修过的阿波罗登月舱,我也不想坐着它去月球好么”路明非大声说,“这玩意按年头算比我爹还老你年轻时能双掌开碑可并不代表你老来不会腰间盘突出啊朋友这东西在过去六十年里有人负责保养它么”

    “当然它一直放在加图索家出资的潜水博物馆里,每年都有专人负责养护。”恺撒说的很笃定。

    “怎么养护”

    恺撒犹豫了一下“主要是改涂装,比如中国和意大利建交那一年我们把它漆成了红色”

    “五星红旗”

    恺撒点头“然后毕加索去世那年我们请gui的设计师在他上面起了毕加索的经作品亚威农少女,获得了一项设计大奖。”

    “再然后呢”

    “2006年麦当娜全球巡演的时候我们把她的标志漆了上去。”

    “麦当娜的标志”

    “就就是她外穿的金色锥型胸罩”

    “你妹啊你们臭屁的加图索家族根本就是做为艺术品和古董来保养这伙的对吧跟一个镶宝石的金尿壶一样好好的保养着它对吧什么功能测试什么压力测试从来没有过对吧它甚至没被泡在水里过”路明非抓狂了。

    “师兄你怎么看”他跳到楚子航面前,瞪着面瘫会长的眼睛。希望这家伙能说句话让脑袋发热的恺撒冷静一下。显然必然理所当然的,乘坐这老古董下水是活腻了。

    “好槽。”楚子航说。

    “什么意思”路明非一愣。

    “我说,”楚子航面无表情说“你刚才吐恺撒的那个槽有意思。”

    “我靠师兄你满脸准备交完党费英勇就义的模样怎么也看不出有意思三个字好么”路明非很绝望

    “施耐德教授,摩尼亚赫号在日本海上报告,深潜准备完毕,等待总部命令。”那边源稚生根本没有理会他们三个,拿出手机拨通了越洋电话。

    电话那头一直沉默着,好像根本没有人在接听。连源稚生都觉得是否连线故障而要挂线重播的时候,可怕的呼吸声从听筒产出,无论你跟那个人多么熟悉,骤然听到这呼吸声都会毛骨悚然,会不由自主的想象他的肺像是一具破烂的风箱被强行拉开,谁也不知道这些年来那千疮百孔的肺怎么支撑电话那头那人的生命的。

    执行部最高负责人施耐德教授,没有任何人能模仿他的呼吸,新生暗地里称他的呼吸声“就像听见一具干枯的尸体复苏。”

    “再等一等,我抽一根烟。”施耐德教授说。

    施耐德

    美国,伊利诺伊州北部的山中,卡塞尔学院,山顶校园。

    施耐德坐在空荡荡的中央控制室里,面对巨大3d投影,握着红色的听筒。

    他从西装口袋里摸出铁质烟盒,打开来,里面不是一支支的纸烟,而是金黄色的烟丝。

    一支大卫杜夫的烟丝,多米尼加产的高价品,纸烟发明之后,只有极少数沉迷烟斗和手卷烟的老饕才会不嫌麻烦抽这些烟丝。

    但从没有人见过施奈德抽烟,他抽烟被看作不可想象的事。整个学院都知道施耐德教授患有致命的呼吸道疾病,一分钟都离不开纯氧,他走到任何地方都会拖着那两氧气罐车,车轮承轴的摩擦声代替了他的脚步声,作为“施耐德教授进村啦”的警报,每当此时,学们都会不由自主的坐直了,扬眉挺胸,把自己扮作经受严格训练整装待发的军人。抽一根烟的五分钟,对施奈德而言,痛苦的像把他的头按进水中令他窒息五分钟,烟雾还会严重烧伤他那些本已脆弱不堪的肺泡。

    施耐德取出一张卷烟纸,为自己卷了一只手卷烟,用考究的长梗火柴点燃。他做这一切熟极而流,完全是一个正派老烟鬼的手法。

    他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烟草燃烧,含有高浓度尼古丁和焦油冲入他完全不设防的肺部,仿佛致命的毒素。根本来不及享受,他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

    “朋友,这样你会死的。”叹息声从背后传来。

    施耐德微微一愣“曼施坦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