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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心殿的侧殿中一般都备着一池热水,往日的时候绍宣帝宠幸完妃子总是觉得身上染了污秽,完事后必是要清洗一番,而后自己回主殿去睡。今日,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抱着女人沐浴,只是因为这个女人的那一番话。

    绍宣帝叹了一口气。

    罢了,就当是作为将她强掳来宫中的补偿吧。若是没有他的干预,也许这女人真能实现她的愿望,找个爱她的男人嫁了,生儿育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只是

    绍宣帝眼中寒光一闪,就算是那时候他早先便知晓了她这个想法,也必绝不会去成全她抚摸着手心滑嫩的肌肤,这样的女子,只能属于他

    绍宣帝跨步进入浴池,水还是温的,宴安筠的肌肤接触到水温,身上的青紫更加明显,绍宣帝皱着眉看着她身上的痕迹,明明他也不是很用力的,怎么青紫会这么多

    “疼。”被碰着青紫的皮肤疼得厉害,怀中的女人耍赖似的攀住绍宣帝的脖子固定住他的双手不让他乱碰,双腿则在水下自然的跨上他的胯部,绍宣帝下身的某物被这么一刺激,立时又挺立起来。

    意乱情迷间,又是一轮缠绵。

    满地都是被撕碎的凌乱衣物,男人的明黄色袍服和女人粉嫩的肚兜缠在一起,亵衣上隐约能看出些白浊的痕迹,安公公进来的时候看见这幅场景几乎一瞬间就能想象出昨晚战况的激烈了。

    即便是不去看这些散乱的衣物,就是单听昨天从晚上一直到天边亮色的声大约也能知晓。

    啧,这位宴小主,居然能把皇上引发的兽性大发在后妃中,可当真是头一例啊

    安公公细心地记下宴小主这个人,日后见了多帮个人情,说不准这位能靠着龙床上的荣宠晋升高位呢。

    “皇上,该早朝了。”

    安公公小心的挪动到放下纱帐的大床边,隔着纱帐轻声叫着。

    “什么时辰了。”薄纱的帐中传来一道特意压低的熟悉声音。

    安公公连忙将声音压得更低“皇上,已经五更天了。”

    帐中一阵晃动,隐约传来娇柔的一道女声,那声音软软蠕蠕,竟似是能挠到心里。

    安公公后退两部低下头,心道难怪皇上不愿走开了,这样的声音即便是他是个太监听了竟然都会心痒的紧。纱帐内,只听得一阵混着液体滚动和呢喃的亲吻声,而后女人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什么,自家皇上就哄着说“乖,把压着夫君的腿拿开,夫君要去上朝了。”

    夫君

    安公公全身一阵哆嗦。

    悉悉索索的声音渐渐停止,帐子被人从里面撩开,绍宣帝光着身子走出来。安公公正要上去将帘子挂在盘龙挂钩上,绍宣帝摆了摆手道“她还在里面睡着,别吵她了,紧着收拾旁的吧。”

    “是。”安公公头低的更甚了,方才自称“夫君”,现在还这么温柔、这么体贴、这么纯情还是他伺候了十几年的皇上么话说皇上真的没被掉包

    伺候梳洗的宫女鱼贯而入,给绍宣帝换上一件完好的龙袍,走的时候迅速将地上被撕碎的衣物都收拾的一干二净,绍宣帝整了整袖口,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静默的纱帐,里面隐约能看出是躺了个美人儿。

    门外鹿儿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走来,看见皇上还没去早朝,连忙下跪行礼。

    “奴婢见过皇上。”

    “起吧,你是秀玉宫的宫女”

    “奴婢是。”

    “好好伺候你家主子,记得让御膳房的人把早膳送过来温着,她什么时候醒了就什么时候端来。”绍宣帝面无表情的吩咐着,声音却不自觉地放柔了。

    鹿儿连忙应声。

    绍宣帝和一众内侍逐渐走远,鹿儿连忙进屋看自己主子,刚到床边却发现宴安筠已经慢慢坐了起来,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细看之下会发现这些大部分都是吻痕,鹿儿欣慰道“主子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您是没见到方才皇上对您的细心劲儿,想必这一次主子能得个高些的位分。”

    作者有话要说  v先碎了,明天晚上再来捉虫

    学校连周末都不放假了,,养个精、蓄个锐

    、第十一章

    柔软的蚕丝被上,宴安筠靠在床边,精致的脸颊透着些许红晕,她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肩膀上的发丝“鹿儿,收拾好东西,我们回去。”

    “可是皇上说”鹿儿忽然睁大了眼睛,在她看来,在养心殿多待一刻便是多一分荣宠。不是鹿儿有多笨,而是这是后宫的心照不宣的传统,每个侍寝的女人哪个不是磨磨蹭蹭一番才不甘心的离开的

    宴安筠初来这两日自然也被鹿儿普及了这个宫里的共识,不过这份虚荣还是留给别人吧,她来宫里可不是为了什么荣耀,她只是为了能够完成任务而已,现在养心殿里都没有皇上了,她还待着干嘛

    “听我的,想必皇上心里也希望我这样做的。”宴安筠淡淡道。

    天家无情是必然,若是自己恃宠而骄,则是犯了大忌。

    “是。”

    鹿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大约还是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这时候回去。可是鹿儿不清楚不代表别人也不知道,门外的几个公公将这话却听得分明,这些个都是人精,哪个心里不是门儿清,心道这位宴小主倒是看的比旁人长远些。

    宴安筠从鹿儿手中接过一件银丝打底的薄衫穿在身上,随后套上一件较为保守的收腰外袍遮住胸前和脖颈的青紫吻痕,见宴安筠收拾好自己,鹿儿连忙递上洗漱用品,而后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主仆两人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直接出了养心殿。

    呼吸着空气中的新鲜空气,宴安筠闭了闭眼,既然首次侍寝已过,现在的她,需要制定接下来的持久作战计划了。

    从养心殿侧殿出来,绍宣帝自然是保持着好心情的,只是踏入靖华殿的一瞬间,他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等在朝殿中的大臣见了他的脸色心中也是惴惴不安,看皇上的神色,必定是又发生什么大事了。众列朝臣中,只有言丞相眉目舒展着,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形成一道独有的风景。绍宣帝不经意瞥他一眼,两人各自交换了一个神色,绍宣帝冷哼一声扫视着群臣“朕昨日接到一份密报。”

    一听“密报”二字,底下的人大都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大殿的九百九十九阶下方忽现一个双手被捆绑的男人,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被侍卫按着跪在大殿中央。

    绍宣帝看着跪于下首的人,眼中猛地射出一道寒光“康广陵,你可知罪。”

    “臣,不知罪在何处。”康广陵连夜被从两江逮捕而来,身上的衣物以及凌乱不堪,他眉宇间看上去似乎一片坦然,即便是面对绍宣帝的诘问也不曾皱一下眉头。

    康广陵一身青衫直直跪在地上,坚硬的大理石抵着他的双腿。

    “朕倒是从不知道,康爱卿居然是如此厉害人物,给朕说说吧,朝廷发放的赈灾之银现在何处。”绍宣帝闭了闭眼睛,手心握着龙椅扶手上的大颗龙珠,无意识的在其表面摩挲,只是不知为何,明明珠圆玉润的龙珠表面,今日再摸到的时候,却觉得少了点如昨夜般柔软的触感。

    “臣听闻赈灾之银被劫,而劫银团伙现未能捕获,故不知赈灾之银在何处。”

    绍宣帝无趣的放下手,再次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康广陵“还不承认莫不是要真给你拿出证据来”他猛地转头大喝道“言丞相,把你手中收集到的证据读给他听”

    位于首列的言丞相一怔,微微苦笑一声,皇上太无良了,这种得罪人的事果然都是要他来做。

    言初南依言出列,从袖抽出一张雪白的布匹,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他无甚波澜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康广陵,口中缓缓读着布匹上的信息“康广陵,腊月十八日,亲见下属,收受一万两白银,五柄极品玉如意,折合银两三万两白银三月二十日,去大理寺上香,与线人接头,又见前来常宜买官之人,获白银两万两五月六日,令手下化装为绿林大盗抢劫官银,贪污三十万两白银”

    “康广陵,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绍宣帝揉着眉心,这些罪证每听一条都让他心痛一分。有些人,一旦放远了,这心就大了。

    “臣无话可说。”康广陵自始至终都是这般淡淡的神色,甚至听到自己的那些罪证都不曾震惊过一分,他面无表情,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绍宣帝被气笑了,他以手撑着额头,眼睛极为危险的眯起“哦也就是说你承认这些事都是你做的了”

    “既然皇上已经有了证据,那便自然是臣做下的。”

    “朕待你可不薄。”绍宣帝恨恨的看着他,怒其不争,朕待你不薄,然后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康广陵清癯的脸缓缓抬起,看着大殿龙椅上的年轻帝王英俊的脸庞和痛恨的眼神,淡淡的一字一字道“臣敬佩皇上,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绍宣帝几乎要咬碎一口牙齿,贪污加上大不敬,这就是他当年看中的人

    “言丞相,此事便交由你处理务必要严惩不贷至于所有参与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绍宣帝浑身散发着寒气。

    言初南低声应了一句便让人将康广陵压到死牢看守。

    下朝后,安公公跟在绍宣帝身后走到了御花园,绍宣帝脚步突然顿了一下“她什么时候从养心殿离开的”

    安公公自是聪明的,一听这个“她”字便知晓是什么人了,于是道“皇上,奴才听养心殿的小草子说,宴小主在您上朝后不久就回去了。”

    绍宣帝一怔“她没用早膳”

    “传来的消息听说是没有。”安公公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皇上的神色,心道这宴小主没有遵循皇上的旨意,不会被迁怒吧毕竟方才上朝的时候,皇上可是被气的都脸色发黑了。

    绍宣帝自然没有生气,他只是突然想起苏文歌给自己传来的关于宴道平的描述,宴道平那种势与荞州城共存亡的不屈的确是令人佩服,可是昨夜少女氲满水雾的猫眼细细的将他瞅着,更是一种另类的气质

    其实,宴安筠和宴道平在本质上是极其相似的。

    父女俩同样的都可以为一件事情奋不顾身,即便是知道做这件事不过是犹如飞蛾扑火终不会有结果,也在所不惜。

    绍宣帝心中叹息一番,自己前脚刚走她便出了养心殿,看来后宫里那些所谓的荣耀,宴安筠的确不在乎。

    或许果真如她所说的那般,只愿求得自己的喜欢也不去求取升多少位分,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