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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搂住属于少年特有的纤细腰身,柏烽炀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淡淡地说,“要什么”

    一边说,一边盘算着自己带回国的礼物,会不会合得上少御的心意。

    也许是哥哥始终淡然无惊的表情刺激到了一向骄气十足的少年,他眨了眨黑亮亮的瞳孔,唇边的微笑放大再放大,轻声地说,“那我就要kiss ”

    柏烽炀微微一愣,凝视着带着微微挑衅和撒娇的眼瞳,下意识地贴合了双唇上去

    唇与唇的简单碰触而已。

    只是,一个把它当作了国外的礼节之一而已,另一个却是

    至此,万劫不复。

    结束了浅吻,搂着心满意足的弟弟往机场外走去的柏烽炀,抓住人腰身的手指不断收紧,心中却在暗下了定论少御,你是我的。

    一个月后,柏少御被柏烽炀送去了美国就读一所私立高中,以方便自己接任柏氏董事长后的大施拳脚。

    同月,柏烽炀指住柏氏集团总会议室的董事长位置的那把椅子,沉声说道,“这是我的。”

    半年后,柏烽炀把转学回国的柏少御按倒在浴缸中,俯耳低语,“你是我的。”

    所以,严格说来,“你是我的”的确是排在了“这是我的”之前的。

    至于之后,是你的还是我的还是我们的

    柏董事长,全看您的折腾了。

    第六章 逃课

    狠狠地甩了柏烽炀一个耳光,柏少御掀开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嫌弃地扔到柏烽炀身上,声音里透着不可抑止的疯狂,“你们全他妈是一群疯子”

    兄弟相奸、父母漠然的默认和纵容这是一种,能让人冷到骨子里的战栗。

    在这种扭曲到变态,变态成了常态的家庭里,会期盼着亲情能起到作用的自己,真是无知可笑得像个傻子。

    被扯得发皱的衣衫遮掩不全身上的吻痕处处,锁骨上的牙印清晰可见高高挑起的锁骨凹陷处还有被人在比赛中用手肘撞出来的淤青色这是一种,不自觉却非本愿地流露出来的sexy。

    腰间的皮带扣被解开了一半,半挂在那里。柏少御看都不看自己衣衫不齐的样子,一把手抽下皮带,“咣当”一声甩在一旁。

    然后,走上楼去。

    被次子擦身而过后,柏仲之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被柏少御大力甩手关上的门,转头对柏烽炀说,“太快了。”

    与柏少御的衣衫不整相对比,柏烽炀一身衣装整齐到可以立刻参加下午茶的休闲聚会。

    当然,这是在忽视了脸上那个新鲜出炉的掌印的前提下。

    柏烽炀站起身,走到用餐室的冰箱处,拿出冰块按压在自己脸侧上,姿势自然而又随意,“这是我的事情。”

    柏仲之也不生气,指节敲了敲金属的楼梯扶手,沉思了一下说,“锋炀,接任柏氏,并不只是管好公司就好了你需要给我找出能接手你的下任继承人。”

    “现在没有柏氏,只有枫扬。”柏烽炀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父亲的命令和要求。

    又看了一眼被柏少御锁得紧紧的卧室门,柏仲之轻哼了一声,“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但是别闹得太大了,弄到家里不好看。”

    柏烽炀拉起外套,向门外走去,“我有我的分寸小曾,开车去公司。”

    身后,柏仲之满意地点了点头能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把柏氏交到他手里,是自己这辈子所做的最成功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事情,只要动摇不了柏氏的根本,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背靠在不断透出凉意的门上,柏少御缓缓地滑坐在地上,随后深深地把头埋在了膝盖中。

    这个动作很不雅观,平素非常注意形象的他,一向是不屑于以此种姿势示人的。

    但是,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里没人能看到,也没人愿意来注意他。

    心里头木木的不知道什么感觉,先前在楼下勃发的怒意在自己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时,合着一股寒意的冲击,消失殆尽。

    被哥哥那样子地对待,被强压下去摆出屈辱的姿势,都没有想要流泪的冲动。可是,却在自己妈妈的两句话下,轻易地引起了鼻腔的发酸和眼圈的发红。

    胸前被亵玩到过分的部位摩擦到了衣料后,引发着身子一波波的颤抖会有屈辱,会有快感,会想屈服,会想沉沦

    最后,却全部演化成了委屈。

    一个、两个、三个全都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和想法,只是要求自己去做出什么乖乖地配合。

    眼角的水色最终没有凝成水珠,柏少御在维持了这种缩在门下的姿势不到10分钟后,站起身走到房间另一侧的半身镜处,仔细地打量着镜子中的人。

    然后,重重一拳击在了镜面上。

    沉闷的撞击声完美地衬托出了指节处的疼痛,镜子在晃了一下后,并没有破碎掉。

    松开拳头,甩了甩手后,柏少御的脸上已经成了一片冷然连这样的一拳都打不破一面小小的玻璃,想要打碎自己

    不可能。

    既然没有人在乎自己的想法,那么就自己来在乎。

    打开衣柜,翻找出换洗衣物。柏少御拉开门出房间,走进了对面的那间浴室,还没有忘记反锁着关上有着磨砂玻璃装饰的单扇木门。

    晚餐时,柏烽炀并没有回家用餐。

    偌大的餐室里的长形餐桌上,落座的只有三个人,气氛融洽。

    用一种标准的优雅姿态切着盘子中小羊排的柏夫人,态度和蔼地问着自己的儿子,“少御,好吃吗”

    柏少御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柏夫人叉起一小块切割均匀的肉,送入口中,细细品尝,“这厨子果然不错不枉我特意挖角过来时费的一番心思。仲之,你觉得有我们住的那家酒店手艺好吗”

    柏仲之把喝了一半的红酒推到一旁,“都好。”

    然后转过头问柏少御,“你高二了吧”

    柏少御努力控制好手下的力度,刀叉在白瓷的盘面上没有留下一声不合时宜的细响,“高三。”

    “哦,”柏仲之拉过餐巾擦了擦唇角,“对,锋炀让你出国那年是高二。大学准备去哪儿上”

    “我想出国。”刀叉的动作停了下来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等锋炀回来了,你跟他商量一下吧。”

    柏少御又点了点头,用力地咽下口中的食物看吧,就是这个样子平静到自然得仿佛一切都是正常,硬压着你无条件地适应和接受他们做出的定位。如果自己现在大哭大闹甚至寻死觅活,说不定还会惹来父母奇怪的注视。

    “那有什么至于如此大的反应”之类的诘问。

    不止是一次感受到父母的薄情,但是,现在却是深刻到了接近绝望。

    只有接受,不是吗

    未必。

    直到过了午夜,带着一脸倦色的柏烽炀才回到了家。

    整个大房子里的灯光随着佣人的离去一起陷入了沉寂,安静地在夜色的掩饰下等待着夜归的主人。

    今晚上的月色很好,所以没有灯光的登场,也不至于妨碍到视野里所见到的景物。

    柏烽炀也没有开灯,而是顺着半开着窗帘的窗外月光的照射,一步步拾阶而上,斜长的影子倒影在阶梯上,拉长了般的扭曲。、

    他走到离自己的卧室还隔了一半路程远的地方,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拧动门并没有被反锁。

    是识务的顺从,还是不屑的无视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他喜欢的个性。

    推开门,反手虚掩上,走进去这些动作被他做起来熟练至极,显然是不止一次地做出过这种“登堂入室”的举动。

    床上的人已经入睡,只是看起来很是不安稳。

    柏烽炀在床边坐下,低头下去细细打量着少年的睡颜。

    然后伸出手去,用食指指尖慢慢地抚平即便在睡梦中也依然紧皱着的双眉。

    原本就没有陷入沉睡中的柏少御被手指游离在额上的动作惊醒,仍然带着睡意的眸子在看到柏烽炀的瞬间,下意识地含含糊糊地喊出了一声“哥”。

    柏烽炀低头下去,用唇代替手指的动作,抚平他眉间最后一丝细小的折皱,然后放缓了声音说,“睡觉时怎么还皱着眉好好休息。”

    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等到门再次被合上,柏少御才从睡梦中拉全了清醒的意识。他呆滞般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吻过的眉心,半晌后翻过身闭上了眼睛。

    心中却是更加确信了柏烽炀实在是一个变态的看法有谁被甩了一个耳光后做到如此的和颜悦色,跟他好好说话时却突然发怒的

    不管如何,都要早日离开这里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这般自我厌弃了。

    人类是一种适应性极强的生物,物竞天择和优胜劣汰这两个被说烂了的词汇,最大限度地磨砺了人作为潜力的韧性。

    比如说现在,柏少御就一脸平静地面对着自己的父母和家庭,只是身上的每一处毛孔都充满着紧绷的戒备。

    推开面前被吃了一半的早餐,他拉起背包,走出门外。

    满叔已经开了那辆自己惯坐的黑色audi a8在门外等候了。

    他会忍到自己能够离开这种充满了独断专行特权的家庭之前,前提和底线是自己不会再次被随意压在身下。

    如果这条底线被触及到了,他不介意玩儿一场名为“玉石俱焚”的游戏。

    刚下车走进校门口,右肩上就被搭上了一只不请自来的手。

    柏少御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随口说道,“早。”

    是队里面和他一直做搭档的小前锋,也是常常下课了相邀一起去篮球馆的朋友。在刚认识的时候,此人就很自来熟地说,“我喊你柏少好了,去了最后一个御字儿喊起来顺口。”

    所以说,有人口里的“柏少”指的是“柏少爷”,有人口里的“柏少”说的是“柏少御”。

    “柏少,”男生笑得灿烂无比,“昨天打的真是开心啊”

    柏少御单手插进兜里,不置一词,眼光瞄向的方向也是脚下淡淡的倒影。

    “可惜你都高三了,”同伴毫不在意柏少御的沉默,“昨天队头儿还说,要是你高二,球队他就能放心地交给你了”

    呼出一口气,柏少御眯起了眼睛,轻描淡写地说,“以后我不打球了。”

    “啊”原本搭在肩上的手抓紧了掌下的肩头,“开什么国际玩笑你球打的那么好,要是不喜欢的话怎么可能会费心思练为什么不打球了啊”

    扫了一眼自己被抓紧的右肩,柏少御笑了一下,“家里不准。”

    松开抓住人肩膀的手,男生抓了抓头发,“是为了三个月以后的升学考学习压力大还是”

    “都有。”柏少御简单地说。

    三个月,再忍三个月而已

    “柏少,”男生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星期不碰球都会手生,三个月呢算了,我妈也是成天念叨着什么考不上大学要打断我的腿啥的,你家肯定比我家更恐怖”

    唇上的笑容丝毫未散,柏少御偏了偏头,岔开话题说,“走吧,该上课了。”

    不是恐怖,是变态。

    下午的课,上到第二节后,柏少御从座位上起身离开,转身离开教室。

    学校的后面,还有一扇小门。

    他不是圣人,一天之内、一个月之内经历了这种堪称颠覆了以往所有认知的变化,能压抑到面色如常地面对家庭,面色如常地前来上学已经紧绷到了极限。

    甚至,在上一节数学课的时候,老师在黑板上画出来的线条圆弧,全都成了会动的一条条裂痕,在心里的最深处割裂开一道道陡降而成的深渊。

    而且,在转而想到放学后,又要被人殷勤地接回家,再次面对着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