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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猜想到这样的组合会用怎样可怕的威力,但是她知道其中肯定有转折,要不然也不会是她今时今日所见的景象,三人中也不会少了一个张严庭。于是她对陈明道接下去的话更有兴趣了,她没有开口打岔,安静地等着陈明道接下来的描述。
果然,转折在陈明道接下来的话中出现了,只见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是我们三个人最后还是分道扬镳了,这都怪臧天海那个老狐狸。当时他明明知道张家那破落的封建家规,明知道张严庭他姐姐张妍謦已经有婚约,却还是偷偷地和她好上了,而且还未婚先孕,导致我们三人完美的组合完全破裂。不过我也佩服当时那老狐狸当时的胆色,独自顶住了张家还有张妍謦原来婚约家族的压力,而且还一点也没有犹豫地把正在被张家软禁的张妍謦抢了出来。”
藏玄青听到这里,想起多年前某个被青莲帮完全打散的家族式帮派,那个帮派就是她母亲会被枪击而香消玉损的罪魁祸首,当时她一心只想着报仇,并没有多想其他,现在想来应该是因为这件事,所以她小时候才不能出门,她母亲才会遭遇枪击。
但是,藏玄青此时却不想再听陈明道回忆下去了,因为她打哈欠的欲望更加地强烈了,于是她看见刚好从门外经过的老迈身影,转移话题地说道“陈叔叔,那个老者应该是刀痴吧,没想到陈叔叔竟然这么厉害,连刀痴这样的人物你也能收服。”
陈明道也没有继续纠缠刚刚的话题,顺着藏玄青的话,笑了笑说道“你应该早就发现了,只是到现在才提起吧刀痴不是我收服的,我没有那个本事,是我父亲。再说有那个有点底蕴的家族不会收留几个厉害的人物,比如我陈家有刀痴,你藏家有经纶大师,而张家也有类似的人物,老头子那边就更不用说了,而且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个,就我所知道的就有西北棍王和太极疯子。”
藏玄青对张家内藏了什么人物很有兴趣,于是问道“哦张家的到底是哪个”
陈明道眯了眯眼道“冷血铁处女,死在她毒药下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背着的人命比刀痴多了何止几个。呵,也不知道这冷血铁处女发了什么癫,多少势力想收服她都没成功,却没想到张家不找她,她倒自个送了过去,而且对张严庭她老妈更是言听计从。”
经纶和慕容菲此刻似乎成了一尊石像,或者透明人,她们两个一直没开口,而且开口也插不上话,不过两个人都也不会觉得无趣而哈欠连天,经纶恨不得连吃饭时间都不要浪费,拿来好好地念诵他的经文,好弥补他那从来不向任何人诉说的滔天罪孽。
而慕容菲更不会觉得无聊,因为她本身对于陈明道和藏玄青的话题很感兴趣,再加上可以欣赏着藏玄青那嘴唇上美丽到极点的那抹嫣红。但是她一直觉得陈道明和藏玄青说的话都没个重点,完全就像是闲聊拉家常一般,至此她都不知道藏玄青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知道临离开的时候,她才知道藏玄青的真正目的,只听藏玄青问陈明道“陈叔叔,你觉得我爸爸的事,会不会是跟老头子有关”
陈明道皱眉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不可能,虽然h市是本国最繁华的城市,但是老头子的目光一直放在京城,并不在这里。而且据我所知,他在这里也就放了个楚秋在这里而已。至于明面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怎么会想到是老头子呢”
藏玄青眼睛眯了起来,声音有点低沉地道“杀我爸爸的凶手一点线索都查不到,黑道上有可能的我都想了一遍,但是真正有胆子做下这事而且还做得这么隐秘的却一个也没有除去黑道上,青联会最大的死对头就是楚秋,我知道楚秋的身份在那里,约束也在那里,做他肯定是能做到,但是想不留下点什么就几乎不可能,所以我就想有没有可能是他背后的老头子”
听到楚秋这个名字,慕容菲看着藏玄青那胭脂红口红嘴唇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脸上却没有一点破绽,在这里只有她能绝对肯定,臧天海的事,不是楚秋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o这里有出现包养里面的人物,猫儿也不解释了哈相信都一看就知道的亲们自己对号入座了哦
21
21、香火
香火
离开陈明道的居所,开车的依旧是慕容菲,她是不二人选。因为经纶不会开车,而藏玄青会开车,而且技术可以跟职业赛车手比拟,但是让她开车是绝对不可能的,黑社会这一行,最讲究的就是规矩和身份。
来的路上慕容菲是一路照着汽车上安装的卫星定位路线图开的,但是回去的路上,慕容菲连看也没看一眼那卫星定位路线图,她并没有刻意去记忆路线,但是她那比正常人大了不止一倍的右半脑,终于显示了它在逻辑思维和记忆力方面变态的优势。
藏玄青双眼迷离,或许在陈明道那里强忍了太多哈欠,所以现在她是哈欠不断,似乎要把那些落下的都补回来。一手无意识地捻动玉质佛珠,一手用指尖划去那因为哈欠溢出的泪水。偏头看着慕容菲面无表情的侧脸,她心中在思索着陈道明问她的一句话“真的铁了心不结婚了她是下一个吗”
上了三张的女人,还未结婚的就会担忧婚姻问题,上了五张的女人,还未有孙儿的就会担心香火问题。藏玄青今年是三十二岁了,但是她却不担忧自己的婚姻问题,因为她早就无奈地承认,同辈中不会有能配得上她的人,更不会有能折服她的人了。所以才刚出三张的藏玄青,没去担忧她应该担忧的婚姻问题,反而开始担忧香火问题。
青联会是臧天海一辈子打拼回来的成就,藏玄青无论如何都不忍心它就终结在自己手上,她还想着青联会能久远地延续下去。而她也从来没妄想自己能长生不老,现在活着都觉得累,再活久一点还不烦死她。所以她就必须要有一个继承人,结婚这条路是不可能的了,剩下的似乎就只剩下人工受精或者抱养了。但是藏玄青却是个没有一点母爱的人,也不自信自己能做一个好母亲,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做母亲能好到张妍謦的地步了。既然结婚,人工授精,抱养三条路都行不通的话,那么
藏玄青偷懒地想道,还不如找个现成的,不用自己教她怎么走路吃饭的,只要稍微再调河蟹教一下就成的那种。她心中的初定人选现下有三个,顾瑶,林紫韵,还有就是慕容菲。在选择的时候,藏玄青最喜欢的就是用排除法,因为她一直都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却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的人。
仔细思索分析,藏玄青先在心中划去了顾瑶的名字,顾瑶这个人不适合走黑道,因为她不够狠,不够绝,而且还有那么点妇人之仁。接着她又划去了林紫韵的名字,林紫韵虽然够狠,也够绝,而且心肠也足够冷血歹毒,但是她却太过潇洒随意,缺乏认真和耐心。最后只剩下慕容菲这个名字了。
藏玄青眼皮半耷拉着,迷离地打量着慕容菲,仔细回想着慕容菲自从跟着自己之后发生的一些事,分析着这个人应有的性格。狠,足够;绝,足够,聪明,足够;认真,也足够此刻,藏玄青才发觉,怪不得自己最近到哪里都喜欢带着慕容菲,原来这个人竟然如此符合自己的看人的标准。
又打了个哈欠,藏玄青似无心地突然问道“慕容菲,让刀痴教导你学刀怎么样”
慕容菲回过头来,看想藏玄青,然而只是一瞬间,她的视线就全集中在一点上,那一抹鲜艳的嫣红。因为正在开车,她视线也不好过久停留,回过头去看着前方,面无表情,声音平淡地说道“不用。”
藏玄青迷离的双眼有神了一点,半闭半合的眼皮也挣了开来,略有兴趣地看着慕容菲,不自觉地微笑着问道“哦为什么”
慕容菲目视前方,脸上依旧不带半点烟火,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挑起她的情绪,很简单地答道“我自己练更好。”
这话何其自信,这样的话或许被那些老前辈听到,不打她嘴巴子,也会冷笑她无知。这个世界上有哪个敢说自己玩刀能胜过刀痴,能得到刀痴的指点是何其不易。但是慕容菲不仅拒绝这样的机会,而且还说自己练会更好。
但是藏玄青却满意地笑了,因为她了解慕容菲的性格,所以能听懂她话里真正的意思。慕容菲考虑事情的角度是从自身出发,完全不考虑其他因素。藏玄青暗自点头,的确,想慕容菲和自己都一样,走的是极端路线,越是简单纯粹就越好,如果硬是要加入非自身体会出来的技巧,不管哪技巧多好,终究只会是累赘而已,反而是落了下乘。
藏玄青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然后在闭起眼睛前说道“慕容菲,以后你就跟经纶一样,跟在我的左右吧。”
慕容菲再次回过头来,视线定在那一抹嫣红上,不知为何,她此时觉得那抹嫣红颜色深得有点沉重,竟然有点刺眼得不忍再看下去,于是她又匆匆回过头,只听见自己说道“好。”
h市七月份的天气总是让人很烦躁,即使是夜晚也有着一股驱之不去的闷热,让人很难静得下心来。
慕容菲的房间却是门窗紧闭,空调也没开,她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露出手臂上白皙细嫩得犹如牛奶般的肌肤,她那还未发育完全的小笼包在此刻也特别明显。她一手拿著书本认真地看着,偶尔用另一只手拿起一把摆放在桌面上的飞刀,微微撇一眼之后掷向墙上的红心靶子上,那靶子的红心上竟然已经挤满了五六把飞刀。
她全身上下,无一点出汗的痕迹,很难以想像,她是如何在一心二用的情况下,做到心静自然凉这个境界的。
被脱去的外衣就放在桌面上,不知道慕容菲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外衣是被翻过来放置的,翻出的内里可以发现在腰部位置的地方,有个很难发现的小布丁,里面似乎逢着什么东西,有着像指甲大小的略微鼓起。
慕容菲看完给自己定下的任务的最后一段,放下了书本,拿起了最后一把飞刀,却没有掷向红心靶子,而是眼睛看向衣服上那不明显地鼓起上,略微思索了一下,慕容菲拿起衣服,用飞刀锐利的刀锋,隔开了那个布丁,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指甲片大小的一个黑色球形物体。
在黑色的球形物体上,有一个很细小精致的滑动开关,这是一个追踪定位仪器的信号发射端,只要打开那个开关,在h市某处的信号接收端就会在一分钟之内确定她的位置,而且正负误差绝对不会超过三米。
慕容菲面无表情地看着掌心中,那个楚秋交给她的信号发射端,想起当时楚秋跟她说的,只要第一阶段完成,就马上打开这个信号发射端,到时他自然会想办法和自己接触。
楚秋给慕容菲的第一阶段任务,自然是顺利混入青联会,而慕容菲今天才真正确定自己是完成了这个任务,但是她此刻却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即刻打开那个开关,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因为她知道,青联会和别的帮派不同,在臧天海三十多年的经营下,青联会已经为这个帮会积蓄了深厚的底蕴,这个政府一直知道,却无法接近的青联会巢穴,谁知道会不会有精良的信号强制收集器,慕容菲不得不谨慎。
看着那信号发射端黝黑色,慕容菲不知为何却想起了玄青色和胭脂红色。慕容菲就这么看着信号发射端,一动不动坐了许久之后,突然眼睛微微一眯,露出一丝阴狠决绝,把信号发射端紧紧地握着手心中,头也没回地把飞刀往刀靶那边一甩。
“笃”地一声,飞刀正中靶心,接着响起“叮叮当当”的金属落地声,原本靶心上挤着的那些飞刀,却因为这一刀用的力量过大,全部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