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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屈。我反而要提醒你,莫要对我太宠爱,让楚国人发现你很在乎我,会对你不利。你若相信我,想磨练我,不妨这次去楚国的路上听我做主可好”

    龙傲池深情地望着归澜,看着他自信地请求,她怎能不许她点头应道“夫君,为妻愿意听你安排。”

    “真的什么都愿意听”归澜搂紧怀中佳人,心跳猛然加速,手不安分地移向她腰腹之间温柔抚摸,红着脸说道,“那么今晚让我仔细服侍你就寝可好”

    龙傲池没有阻止归澜的手在她身上的撩拨,只是急忙飞指一弹,灭了灯烛,柔声道“夫君,我也这样想。不过你要轻些,我身上有伤。”

    “嗯。”归澜小心翼翼托起龙傲池受伤的肩膀,为她宽衣解带。他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要服侍她躺好休息而已,她却主动攀上他的颈项,吻上了他的唇,缠绵不肯放。

    于是干柴烈火瞬间点燃,越烧越旺,只是一个吻已经完全不够。

    帐篷外天寒地冻,内里却是鸳鸯交项同眠,春光撩人风月无边。

    92秘密任务中

    腊月二十四,天气晴朗,暖阳高悬,驱散了连日的阴霾。

    昭楚两国在此处仅一江相隔,最新拟定的盟约中,过了年这里就会开放边贸互市,到时两国百姓都可以乘轮渡往来两岸自由买卖,一改往日由官府控制的少量单一的货品交换形式,创造了前所未有的商机。早闻风声的商贾们已经开始云集准备,购置租赁沿江房屋改为商铺,冷清了多年的边陲小镇因此热闹起来,就连远离民居的军队驻扎之地远远也能感受到镇子里散发的活力喧嚣。

    龙傲池有伤在身,昨晚又是一夜缠绵,早上起来略显憔悴。归澜于心不忍,内疚难安,除了包揽全部杂务,还处处体贴嘘寒问暖,小心服侍她穿衣,为她束发,为她收拾行装。龙傲池完全不用动手,只一个眼神,归澜就能明白她的意思满足她的需求。

    景叔看着龙傲池泰然自若享受归澜的殷勤照顾,不免趁机揶揄道“我说小龙啊,你还当自己是大将军出门在外,比不得家里,该自己动手就不要总是支使别人。”

    龙傲池这会儿是奉旨冒名隐藏身份装个普通护卫统领,因此让景叔改了称呼。况且景叔是她父亲那辈投军的老人,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老人,她当然不介意,反而虚心受领教育,应道“景叔说的是,晚辈其实打算一切自己动手,可归澜他”

    归澜垂眸,以标准奴仆姿势作揖行礼代为解释道“景叔,下奴身份卑微,理应照顾主人。”

    景叔见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恩恩爱爱互相帮衬,隐隐眉目传情,他心中羡慕欣慰,就不再打趣,转入正题压低声音说道“小龙,见了楚国大皇子,我们真要这样演下去么我可不想再对归澜出手,故意找茬打骂奴隶这种事情我做不来。”

    龙傲池恳求道“景叔,这次只能麻烦你装坏人了。我怕是无法对归澜恶言恶语相向,顶多是人前冷淡一些。”

    归澜反而笑道“你们无需如此紧张,也不要刻意做什么。时刻将我当做普通奴隶对待就好,哪怕别人欺负我,你们也不用太计较。”

    龙傲池一想起归澜逆来顺受的性子,怕他再受委屈,满心不忍道“那你好歹也是龙大将军的人,我怎能眼睁睁看着旁人欺负你”

    归澜轻轻叹了一口气,幽幽道“若我被冷落,看起来受了委屈,楚国大皇子会否同情可怜我,对我降低防备呢我到时利用这一点,接近他打探到更多隐秘情报不是更好么”

    正午前后,昭国使臣陪同楚国大皇子归国的队伍已经到达此地。

    楚曦玉勒住夜照玉狮子的缰绳,极目远望,看见昭国边境来送行的队伍中隐隐出现了熟悉的身影。走得更近一些,他的心跳猛然加快,因为他已经认出,那竟然是龙傲池和归澜。

    随行使臣在楚曦玉身旁解释道“大殿下,圣上下旨调边关一名将领担任护卫统领,负责大殿下和下官沿途安全,请您不要介意。”

    楚曦玉怎么会介意龙傲池被罚闭门思过之后,他其实是找过借口理由想要去大将军府拜访,不谈国事,只增进友情。无奈二弟几次阻挠,说是两国关系现在很微妙,暂时不宜与龙傲池牵扯过多,又要提防着刺客暗算和贤王的试探,总之是忙不过来。这样一拖再拖,昭国皇帝终于是准许让他归国,离开昭国都城的那日,他内心深处是非常希望能在临走前再见一见龙傲池,他怕将来即使是有机会再见龙傲池,那也是兵戎相向在战场上,不可能把酒言欢促膝长谈。

    谁曾想,行至边关,马上就要回到故国,却见龙傲池早就等候在此。楚曦玉顿时惊喜交加,不过他也从使臣的说辞之中听出了一些门道,于是他压抑住真实情感,沉声问道“那位不是龙大将军么”

    使臣早就得了圣上叮嘱,知晓龙傲池化名随同去楚国公干,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道“大殿下,那位是姓龙,乃六品护卫,与龙大将军可能容貌略有相似而已。”

    楚曦玉干咳了一声也不计较,心中已经明白,多半是昭国皇帝指派龙傲池变换身份去楚国逛一圈,了解风土人情顺便看看楚国是否有开战的意图,也唯有领兵多年经验丰富的统帅才能够从各地驻军布防等等细节一眼窥知国力兵力,判断深藏的军事动向。按照楚曦玉对昭国情况的了解,他觉得最近年,两国维持和睦友好的态势还是有可能的。那么就算龙傲池现在去楚国走了一遭也无大碍,毕竟他身为楚国皇子已经在昭国晃荡了几个月,大家礼尚往来没什么不好。

    当然龙傲池若是公开身份深入楚国腹地,到时恐怕会因名声问题引起百姓恐慌,所以这次龙傲池化名跟随入境,低调一些,双方都有好处。

    楚曦玉私心更是期盼着能有机会与龙傲池长时间交往,所以对此等安排完全接受。他只是未料到,龙傲池竟然将归澜也带了出来。二弟告诉他,归澜极有可能是他们的亲弟弟,而二弟也明确说他不想要归澜那种低贱卑微的哥哥,他认为归澜的存在是一种耻辱。楚曦玉明白二弟的真实心思,所以不曾劝也没有多想。

    直到今日再见,楚曦玉忽然发现不得不开始面对归澜。

    归澜的境遇貌似比当初在京中略好一些。他赤脚穿了一双草鞋,身上是粗布衣裤虽然单薄,总比一件破烂袍子裹着要齐整一些。不过那裤子刚刚能遮住膝盖,上衣也是露着手肘,腰间一根草绳系着,头发是破布条简单束了一下,如此打扮与周遭做苦力的军奴没有什么两样。两国边境比昭国京中靠近南方,气候相对温暖一些,不过冬日里寻常人都是穿着长袖夹衣,归澜却还是衣不蔽体,露在外边的肌肤上新伤旧痕怎么也遮掩不住,触目惊心。

    楚曦玉一想到归澜有可能是他的亲弟弟,就禁不住生出了些许不安。可是看到龙傲池,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他的不安很快又被喜悦冲淡,满脑子里寻思的都变成了如何好好利用归国同行这段时间,与龙傲池日日相守。

    龙傲池下马行至队前,报上名号,自称龙甲,归队报道。使臣接过文书,装模作样安排一番。景叔是以随从护卫身份见礼,去了普通士兵队伍。归澜则是跪地叩首,以奴隶的礼仪恭恭敬敬等候,寸步不离龙傲池身边。

    如此交接完毕,楚曦玉不再耽搁,率先登上轮渡。他来时是带了五千兵马,如今留了三千人在京中保护二弟的安全,归国只带回了两千人,分批上渡船,等到午时过后全部人马都已经顺利踏上了楚国的土地。

    上岸向南行了数十里,将近黄昏安营扎寨。楚、昭两国人马分开两处营盘,各自开伙。

    楚曦玉本来打算是找个借口与龙傲池凑在一起吃饭,无奈边关那些同僚将领十分热情,一送数十里跟了过来,他只好先与他们在营内共聚,吃吃喝喝以叙离别之情。

    晚饭过后,已近深夜,送走同僚,楚曦玉毫无困意,信步溜达去了昭国营盘地界,不由自主就走到了龙傲池安歇的帐篷附近。一抬眼,楚曦玉便能看见龙傲池的乌云踏雪还有赤兔胭脂兽就拴在附近,而归澜蜷缩着身体没有任何铺盖,竟是幕天席地躺在帐篷外边,与牲畜的待遇没有两样。他于心不忍,靠到近前,低声问道“归澜,你怎么不进帐篷休息”

    归澜早就听出是楚曦玉靠近,他故意装作惶恐的样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叩拜行礼,不敢抬头。

    景叔正在帐篷外边站岗,看到楚曦玉走近,急忙施礼问候“大殿下,龙统领已经睡下,您是来找她的么”

    楚曦玉不愿打扰龙傲池休息,只好摇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既然已经睡下,那我就不打扰了。天气寒凉,你们在帐外也该多穿一些衣物,免得受风。”

    景叔知道楚曦玉除了惦记着龙傲池,还关心归澜,他于是一本正经回答道“大殿下,我等护卫主人并不觉得辛苦,早已习惯。至于那贱奴,主人已经开恩,没用绳索拴着由他晚上自己找地方休息。”

    楚曦玉暗想,恐怕是没人将奴隶当人看,归澜虽然获准自行找地方休息,却也不敢远离主人不敢进入普通营帐。他不免动了恻隐之心,也正想着单独与归澜聊上几句顺便打听龙傲池近期情况,于是对景叔说道“那我将这奴隶带回营帐说说话可好如果龙统领临时有什么事情,尽管差人去我那里叫这奴隶回来。”

    景叔客客气气道“大殿下需要这贱奴服侍,想必龙统领一定不会介意。您请便,早上将这贱奴打发回来就好。恕在下不能相送。”

    景叔说完,一扭头冲着归澜凶道“贱奴,好生伺候大殿下,早上别偷懒快点滚回来,若是耽搁了主人洗漱,小心挨鞭子。”

    93秘密任务下

    归澜安静地跟着楚曦玉回到他的营帐。门口的护卫见到大殿下深更半夜带回一个俊俏奴隶,都装没看见也不敢过问,免得扫了主子的兴致。

    帐帘挑起,露出里面铺的一层厚厚毯子,楚曦玉注意到归澜有些犹豫停顿,他就催促道“快进来,外边冷。”

    归澜于是不敢再怠慢,脱去了草鞋,又将上身穿的粗布衣服也一并脱掉,放在帐子外边不碍事的角落,这才赤着上身跪地膝行跟在楚曦玉身后爬进帐内。

    楚曦玉脸色一沉,问道“你脱了衣服鞋子是做什么”

    归澜垂头而跪,小声解释道“下奴鞋子肮脏,唯恐污损家什物件,不敢穿入。而且下奴没有多余的衣物,怕万一服侍不周受责罚所以,请殿下恕罪。”

    楚曦玉望着归澜那伤痕累累找不到一块完整肌肤的脊背,听着他如此小心翼翼地解释,心里一揪,半晌无言。归澜有可能就是他的亲弟弟啊,他怎忍见归澜继续受这等委屈哪怕二弟不愿认这样的兄弟,但他不可以不管,不可能漠视。

    楚曦玉坐在矮榻床铺之上,沉声说道“归澜,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归澜自门边恭恭敬敬爬了几步,在楚曦玉脚边跪好,依然不敢抬头,只卑微问道“大殿下需要下奴做什么”

    归澜语气中隐隐透出戒备之意,难道是怀疑深更半夜找他来,是让他侍寝么不知道那一日二弟都对归澜说了什么,他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了他有否存了些许希望他就从没怀疑过,他有可能是楚帝之子么

    楚曦玉温和问道“归澜,二弟上次对你说,你有可能是我们的兄弟,这件事情你还记得吧”

    归澜平淡而麻木地回答道“下奴身上并没有二殿下所言的胎记,下奴亦不敢痴心妄想。”

    “这次你来楚国是个好机会,我能让你见到父皇。倘若你真是我们的兄弟,我和二弟就算不喜欢不能接受,也会听从父皇的安排。”楚曦玉心里虽然是同情归澜的遭遇,但是他觉得二弟说的更有道理,像归澜这样出身低贱以色侍人的肮脏奴隶,倘若真是他们的兄弟,对于皇室而言就是一种耻辱。如果父皇明智,多半也只是私下相认,给归澜一些好处补偿,找个地方将他秘密看养起来,不可能公之于众。所以他才会这样理直气壮对归澜说话,潜意识里还是将归澜当做无知奴隶对待。

    若是以前归澜听到这样的言辞丝毫不会觉得委屈,人家堂堂一国皇子能和颜悦色对低贱奴隶说话,已经难得,他不敢奢求。可是他现在已经有了龙傲池,享受过她给他的尊重和关怀,他知道他也可以被重视被牵挂被爱,再听楚曦玉如此说话就不由自主感觉到一种凉薄和轻蔑之意,让他对父兄之情的牵挂淡了几分。

    归澜明白,在别人眼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