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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原来,赵飞燕动了少女春情,爱上了教琴的先生董悦,两人眉来眼去,还差点就有了肌肤之亲,这可急死了赵夫人,马上下令辞退董先生,用著强硬的手腕,分开一对有情人,赵飞燕为此茶饭不思,转眼间,人就更清减了一圈,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翁心疼不已,赵夫人却闲话连篇,见赵飞燕总也不出来吃饭,就对合德说“合德,你说你们姐妹打从到在赵府,我可有半点慢待吃穿用度,紧著你们姐妹两个,我心疼过钱吗不过怕你们年纪轻,被男人给骗了你说,董悦一个教琴的先生,哪有什麽出息我不过说她两句,全是为著她好,这还和我怄上气了,我辛辛苦苦把你们养大,换来的就是这个回报吗”
赵合德不喜欢赵夫人,她的别有用心在她眼里是明镜一样,只是表面功夫还得做一做,谁让她们现在拿人恩惠,寄人篱下呢
“娘亲放心,姐姐那里,我会去说的,董先生的事情,也会过去的。”赵合德把碗筷一放,看著赵夫人又道“将来我姐妹要是寻了富贵夫婿,必定不忘娘亲养育之恩。”
赵夫人一惊,心想这赵合德把什麽都看得明白,真是可怕,这样的小姑娘,是她能算计的了的吗
赵合德带著侍女,端了饭菜来归劝赵飞燕,道“姐姐,不是我说你,咱们姐妹,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应该往远处看,一个教琴的先生,实在是不值得你这样。”
赵飞燕一听,哭得更厉害,“你还是我妹妹嘛怎麽能说出这种话来,我和董先生,是真心相爱的。”
“那又怎样”赵合德从侍女手里接过食盒,摆在她面前,赵飞燕一扭头,道“全都拿走,我不吃。”
赵合德轻轻一叹,道“姐姐,你忘了我们那些饥寒交迫的日子了吗你忘了因为没钱看病早逝的亲娘了吗”
“我当然没忘,一刻也没忘过。”赵飞燕想起从前,抽泣的更加厉害,鼻头都是红的。
“不,你忘了。”赵合德眨下眼睛,了然的微笑,神情气度,一点也不像个稚气的少女,反到像个胸有城府的丈夫,她把筷子给她摆上,道“你心里只有一个董悦,把这些都忘了,你忘了我们发过誓,一定要过得比谁都好,你明明知道董悦什麽都没有,可还是陷进去了,所以,你忘了,还忘的很彻底。”
“合德”
“姐姐,我对你真失望,饭菜放在这里,吃不吃都随你,反正你死了,我赵合德也不会独活的,我们生是一起来,死也一起走,我陪你去便是了。”
说完,她站起身,在侍女们惊异的目光中离去。
作者话忘了说,这个文慢热,男女主人公见面在第四或第五章。
这个故事肯定不是清水,但也不是肉欲横流,算是比较正常不变态的,喜欢一对一对故事类型的朋友,要多捧场,有空给我投点票舍的啊,我一病,更新跟不上,票票也没人管了,哎
第三章 舞姬
赵飞燕被妹妹的一剂猛药唤醒,回到了既定的生活轨道上来,每天学琴作画,吟诗练舞,心里那道为情所困的伤仍在,但是,也只敢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舔舐一下伤口,静静的出一会儿神,想一下董悦的好。
赵夫人心里可不平静了,这姐妹两个虽然对她“敬重”有加,但绝不热络,感情更是谈不上,尤其赵合德,她总觉得她的眼神让自己如芒在背,她想著,别算计不了这一对姐妹花,反让她们咬一口,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就麻烦大了。
她觉得她等不到她们长大成人再待价而沽了,应该早做“打算”,赚一笔钱後彻底把两个“麻烦”脱手。
说来也巧,此时春季,正赶上阳阿公主府发布告示,要网罗帝京的美人到府里充当舞姬,由於条件苛刻,一直没挑到合适的人才,举荐者的赏金也是一路水涨船高,而这笔银钱,就入了赵夫人的眼。
要在平时,这种“卖女”的事情,必然要和身为丈夫的赵翁商量後才能定夺,但是赵翁和朋友一起办事去了,如今出门在外,远水救不了近火,可就另当别论了。
赵夫人想赶在赵翁回来之前办妥这件事情,等这对姐妹花被阳阿公主府的人接走了,签了卖身契,赵翁回来就是和她闹,也是回天无术,她越想这件事情越可行,马上就著手给姐妹两个画像。
“妹妹,你觉得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赵飞燕比著一件新裁剪的衣衫。
赵合德点点头,道“我姐姐人美,穿什麽都好看。”
“去,就你贫嘴,我们不是长得一模一样我看你啊,是在夸自己呢。”
“一模一样吗我怎麽觉得,我们越长大,样子反而不如小时候相像了呢。”
其实,两姐妹乍一看,仍是同一个人,但仔细一看,确也有毫厘之差,相比赵飞燕的苗条细瘦,赵合德则微显得丰腴凹凸,而容色上,身为妹妹的合德反而比姐姐飞燕更胜一筹,她的眼角向上斜斜勾起,睫毛绵密而纤长,不笑时也露三分风情,说是绝色,一点也不为过。
赵飞燕换上新衣,在铜镜前面展臂舞蹈,她转啊转啊,一边笑问合德“好看吗合德,这样好看吗”
“姐姐美极了,就像月宫里的仙子。”
“哎,合德,你怎麽不换衣服”
赵合德动手翻著几套送过来的新“春装”,道“我有种预感,这赵夫人给我们又是请裁缝,又是请画师的,有点没安好心。”
“嗯,这点我也想到了,她肯定是有什麽算计了,这女人啊,养我们本来也不是心甘情愿的,早就惦记著把我们寻个富贵人家嫁了,她好捡便宜,大收聘礼。”
聪明的两姐妹怎麽也没有想到,赵夫人因为惧怕赵合德精明,已经等不到给她们找夫婿出嫁,而是盘算著怎麽把她们卖进阳阿公主府,充任歌舞姬。
两副画像送进公主府,即刻掀起一片惊叹声,管理舞姬的管事杨夫人不敢耽搁,马上带了去见公主。
小丫环春桃采了给公主簪戴的鲜花,正好与她走个对面,忙问“杨夫人,怎麽来的这麽早公主才刚起呢。”
杨夫人拉住小丫环的手,道“好事啊,真是好事,公主差我去张罗的绝色舞姬有人选了,这不,我不敢延误,马上来给公主复命。”
阳阿公主,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她希望自己府里的歌舞组团更胜皇宫大内,所以不惜重金,招纳人才,而这样做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让她的哥哥、汉成帝刘骜o上她的府里走动走动。
“这样啊,那您随我来吧,公主正惦记这事,昨儿还问呢,说怎麽五百两的举荐赏金,还找不到一个绝色的姑娘”
杨夫人拍拍手里的东西,道“这不是找到了,一找还是一双,公主肯定会很高兴的。”
“是吗”小丫环瞄著她手里的画卷,惊奇道“真有这麽巧的事情绝色的姑娘本来就不好找,杨夫人你一找就有一双”
“还是一对姐妹花呢。”杨夫人得意的笑。
阳阿公主正梳妆,听见春桃的禀报,马上招见,展开画卷一看,倒抽一口凉气,画上美人乌黑的发,秀丽的脸,肤白如美玉,腰细如杨柳,一双明眸勾人心魄,唇若点朱是似笑非笑,好像九天仙女下了凡尘一般,杨夫人看公主的脸色,瞬息万变,那可不是满意所能形容的,连嘴角都翘起来了,要知道这公主,平时也不是喜形於色的人。
“办得好。”阳阿公主拿著画卷站起来,对杨夫人吩咐道“既然找到人了,就马上接进府来,加紧操练新舞,我的皇帝哥哥,现在迷上了微服出游,说不定哪天带著张放就来寻乐,到时候我阳阿公主,可得好好的给他展示展示,这天下最好的歌舞,最美的女子,可都在我这里了,呵呵。”
赵夫人收了一千两银子,这在西汉可不是个小数目,当然乐的眉开眼笑,姐妹两个被强卖进公主府那天,还来了一队官兵,就怕她们不从要闹。
“赵小姐,请吧”赵夫人笑嘻嘻的,道“我给你们姐妹寻了个好去处,以後日日能和达官显贵结交,好夫婿排著队的让你们挑。”
赵合德“呸”的一声,骂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趁爹不在,就把我们姐妹卖了,去当什麽下贱的舞姬,我告诉你,等我赵合德有天得了势,第一个整治的,就是你”
赵夫人听得一个“机灵”,汗毛都竖起来,对官兵说“你们还愣著干什麽,人是公主的了,还不快快带走”
赵飞燕抹著眼泪,对赵夫人说“娘,你别赶我们走,我们以後听你的话了。”
赵合德一拉飞燕,道“姐,别求她,这个恶婆娘早晚要下地狱去忏悔,舞姬就舞姬,我们还能比现在更不堪吗”
由此,命运多舛的两姐妹,又从赵翁家辗转到了阳阿公主府。
这时候,就不得不提一下张放。
和皇帝焦不离孟的张放,是敬武公主的儿子,他和皇帝刘骜算是表姑兄弟,更巧的是,他还娶了皇帝元配许皇後的妹妹,两人又都是美男子,身高八尺,相貌堂堂,难免的相看“顺眼”,一起寻欢作乐,探花问柳的事情没少做,可以说是亲密无间的一对“拍档”。
他和皇帝这样的关系,文物百官都知道,阳阿公主又怎麽会不知道於是,她先下了贴子邀请张放来府里做客,请他观看新编排的歌舞,有了他的“口碑相传”,皇帝还会不来吗
赵飞燕,天生是舞蹈家的坯子,她的姿色虽然是稍逊妹妹一筹,但是体轻如燕,悟性极高,跳起舞来,就如花中的精灵,空中的飞鸟,所以,阳阿公主选了她做领舞,而把更善於琴棋的赵合德,暂时“雪藏”起来,以後再做打算。
繁华的帝京之夜,华灯初上,一轮明月挂高空,阳阿公主在荷花池畔摆下酒宴,张放举杯,与公主轻轻一碰,道“公主,你这花园修葺的颇为灵秀,树种繁多,池水清澈,一步一换景,真是能工巧将的妙手心思啊。”
公主一笑道“张大人过讲了。”说完,她吩咐身後的侍女开宴。
张放知道公主请他来,必然是安排了可以显摆的“节目”,酒过三巡後,借著微微的醉意,就提出来,“公主,今天请张放来此,可是有什麽“新玩意”,给我开开眼嘛呵呵。”
“说的什麽话啊,张大人跟著皇上见多识广,什麽没有见过”阳阿公主拍了两下手掌,丝竹鼓乐声即起,她微笑道“我不过排了一出新舞,想请张大人品鉴品鉴。”
“品鉴不敢。”
两队舞姬在乐声中鱼贯而入,个个是身姿苗条,裙袂飘飘,长袖一甩,左右分开,引出後面一个妙龄少女,在一群大红色舞衣的舞姬的环围下,她的金色舞衣就显得特别出众,只见她纤细不过一握,轻灵扭动,一时静若处女,欲拒还迎,一时翩若惊鸿,且行且舞,张放马上注意到她,放下杯中酒,说道“妙啊,我看就是皇宫的舞姬里,也未必有比此女跳得更好的。”
此时,队形一变,众舞姬从环围包合变成了众星捧月,赵飞燕甩著水袖,左穿右绕,退一进三,舞著舞著,就到了张放的面前。
阳阿公主看张放看的如痴如醉,就知道自己的歌舞美人已经把这位迷的是七荤八素了。
赵飞燕环佩叮当,步步生莲,月色下的美丽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