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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为此觉得不安和胆怯,不愿好好的情成了她心头的石头。她如果能敞开了心来看待一切,也是好事情,却怕她的那颗稚子之心受到了他人的伤害。
“外面的人怎么看,是他们的事情,我们低调做人,别人也无从说什么,只要你心中觉得这份爱情没有错,那便是了。我只重视你在想什么。”柳夏年发自心底的说道,笼罩在陈墨染头顶的雾散了,青天白日又重新回来。
“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陈墨染在沙发上伸了一个懒腰,上头的短袖长t恤因着她伸手的动作而收起,露出大腿,黑色小裤裤。
“我前几天都没有睡好。”柳夏年的眼神一路滑上去,滑进里头。陈墨染感觉到了她的眼神,将抓着t恤的下摆猛地往下拉,棉质的t恤本来最多只能遮住大腿根部,被她硬是拉到大腿一半处,紧的几乎要拉断。柳夏年的表情像是在笑她这个动作幼稚,陈墨染不服输,双手放在胸前,像祭品一样躺在沙发上,闭上双眼,说“来吧。”
柳夏年爬到沙发上,把她陈墨染搂进怀中,陈墨染张开眼睛,刚刚要问,柳夏年就用嘴唇堵着她的话,轻声说“让我好好抱着睡一觉。”
陈墨染露出乖巧的笑容,将手放开,从她腋下穿过,搂住她的身体,让两人在并不宽阔的沙发上挤成一团。
柳夏年把头埋在陈墨染的脖子里,她身上的香味充盈着她的鼻尖。
傻瓜,她睡不着,她又何尝不是。
早先陈墨染注意到鼻尖那里长了一颗红色并且是非常鲜艳的痘痘,起初以为只是迟到的青春期,想好好保养下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过了几天,心中堵着事情,夜有所思日有所梦,整日纠结下来,痘痘居然像雨后的春笋般大面积爆发。起初再鼻子那里,就一颗,后来是再脸颊和脑门,最后来下巴也长了几颗。
陈墨染把脸凑到柳夏年面前,把笔记本的屏幕挡着,就只允许她看自己的脸,好好的看认真的看。
柳夏年带着眼镜,度数不是很高,只是防辐射用的,是陈墨染主张要的黑框眼镜,冷静的眼神藏在镜片后,看起来有些隔阂和距离,可是当眼神交接时,温柔不变。现在,防辐射镜片后的实现扫过陈墨染的脸一眼,便转过去继续看向笔记本屏幕,说“好像胖了一点。”
“胖了不是这件事情好不好,看我的痘痘,这里,这里,还要这里。”陈墨染的手指再自己的脸上点着,柳夏年又再度被迫观察她的脸,最后得出结论“好像北斗七星。”如果用铅笔将这些点连起来,还真像北斗七星的勺子。
陈墨染黑了脸。
柳夏年的一只手托着陈墨染的下巴,指甲戳了那个痘痘一下,痘痘成色通红,看起来非常的新。
“怎么回事会不会是长水痘了”柳夏年严肃的说。
陈墨染摇头,说“我小时候长过水痘,应该不是。”
柳夏年想不通,一张白嫩的脸蛋上多了那么多的痘痘,而昨天似乎没有那么多。
“先放放,等下次带面包去打疫苗的时候顺便带你去医院。”柳夏年说完又转向电脑。
带面包去顺便带你去。陈墨染在心底哼了一声,嘟起嘴吧,愤愤不平。这时候想到什么,说“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
柳夏年没有移开视线,问“什么”
“我已经两个月没有见大姨妈了”
“你有大姨妈在北京么”柳夏年脑子暂时性转不过弯来,直接顺着陈墨染的比喻走下去,听到她这样一说,疑惑爬上心头,推了把架在鼻子上的黑框眼镜,问。
“陈墨染把她的眼睛拉下来一点,说“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东西。”说完再把她推上去,亏她还是个和她一样每个月都要经受一次痛苦的女儿身。
柳夏年放到一边,关了笔记本,起身找车钥匙。
陈墨染还弯着腰,把身体撑在桌子上,看她起来,抬起头,说“干什么去”
“看医生。”
陈墨染就这样被柳夏年果断的拉到了医院,面包还不到注射疫苗的时间,被留在家中,看着孤零零的面包张望着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她们离去的背影的时候,陈墨染居然异样的有一种胜利的快感。
超级变态。陈墨染心底想。
小区附件应该有几间中医的诊所,柳夏年是偏信中医的,也许是受了家庭的影响,更愿意到这些地方去,而陈墨染不愿,原因只是因为怕苦,死都不肯去,柳夏年就带她到医院去。
坐上柳夏年的车,陈墨染还在迷惑中,柳夏年前倾身体,伸手将安全带拉上,再度细致的看了眼她的脸。她出来的匆忙,忘记将眼镜摘下,被她这样认真的盯着,陈墨染觉得心跳的厉害,柳夏年的脸就在前方不远处,只要
摘下她的眼镜潇洒的扔到后车厢然后大口的开动
眼镜眼镜眼镜陈墨染的心底有这样的声音在叫嚣。彻底沦陷为眼镜控。
柳夏年却在这个时候退开身子,发动车,陈墨染抿着嘴唇,脸上的红潮跟着血气疯狂上涌。
到了医院门口,陈墨染先下车,而柳夏年满地方找停车的位置,好不容易看到一辆车子出去,立马插进去,干净利落,下车的时候,那个刚刚离开的车主对她吹口哨,柳夏年轻笑。
回到医院门口,陈墨染仰头望着墙壁上的地图,柳夏年说“走吧”
陈墨染拉住柳夏年的手,指着上面的各个部门,说“我们去哪地方看皮肤科内分泌科还是”
“妇科。”柳夏年丢下一个对陈墨染来说听过无数遍却从未接触过的名词,就拉着她的手往楼上去。
陈墨染瞬间傻了一样任由她拉着,去排队挂号。
在挂号处,透过小小的窗户,里头的人冷冰冰的声音跟那空调冷气一样冒出来“哪科”
“皮肤科。”陈墨染抢先钻到窗前,说。
“妇科。”柳夏年的声音不比陈墨染的高,但是比她更有影响力,决策权完全在她手上,病历卡出来以后,上头明明白白写着妇科。
陈墨染在她身后低着头,羞涩不已,不懂为什么她能那么自然的说出那词,而柳夏年却在想为什么陈墨染连这个都要觉得不好意思。
妇科在三楼,门口就已经先拍好了队,大约是二十个人坐在门口,全数是女性,妇女,三十岁以上,有几个抱着小孩子。
陈墨染直想逃。
陈墨染端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旁边的阿姨好奇的看着她,问“小姑娘,你看起来很紧张,是身体不舒服么如果不舒服可以请前面的人让一下。”
她看陈墨染像看着自己的女儿,面容慈祥,而声音是温柔的,听她问话的方式,陈墨染第一感觉就是她应该是一个老师,做过老师的人说话和举止都有自己的特点,陈墨染第一时间就能辨别出来,陈墨染放柔了表情,紧张的情绪慢慢缓解。
只是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她的话,下意识就找柳夏年,柳夏年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微笑的看着她。
陈墨染摇摇头,说“不是这个原因,这是感觉挺不自在的。”
年长的阿姨因她的话而笑,说“小姑娘觉得看妇科很害羞和我女儿一样,她也是,说这是老女人才看的。我就和她解释,这是理解上的错误,后来她还是来看了。女人的身体应该好好保护着,如果因为这样一个原因而不愿意来的话,那我这个做母亲的可就要失望了。”
陈墨染点头,很快前面的人一个个进去,或长或短的时间间隔后,又从房间里出来。
陈墨染看着人逐个离开,心底害羞的情绪也没有刚才那般强烈。
到了陈阿姨进去以后,陈墨染就没有说话的对象,只好找柳夏年聊天。柳夏年从对面的位置上挪过来,站在椅子边靠着墙壁站着。陈墨染抬头小声的说“要不要吃药打针”
柳夏年抚摸她的脑袋,说“看医生怎么说,只是来看下确保安全,没病当然不需要吃药。”
进门后,陈墨染坐在医生面前的小凳子上,柳夏年站在一边。
医生翻动了一下病历卡上的资料,抬起头,扫视了陈墨染一眼,说“你发生过性行为么”
陈墨染当场红了脸,支支吾吾,屁股坐在那椅子上挪来挪去,手拉住柳夏年的裤腿,才鼓起勇气,小小声的说“有。”
那声音极小,像蚊子嗡嗡叫,不仔细听根本捕捉不到那声音。
医生对此似乎习以为常,接着问下面一个问题“有用套子么”
陈墨染傻了眼,这下完全回答不出来。
柳夏年的声音传来,解决了她的尴尬问题,说“没有。”
事实上,的确没有用过那东西,柳夏年素来爱干净,每次都非常注意个人卫生,非常小心的保护着彼此的健康。
医生有些奇怪为什么不是患者自己回答这个私密的问题反而是旁边的家属回答,看向发声者,柳夏年大大方方的站着,气质沉稳,显然比陈墨染来的稳重和成熟。
“同居”医生看向陈墨染,问。
“是的。”还是柳夏年回答。
“你的伴侣有性病么”再度看着陈墨染问。
“没有。”回答的还是柳夏年。
医生扶了下她那金边厚度惊人的眼镜,正视柳夏年这个人。
“这样的状态几个月了”
“两个月没有来月经了。加上这个月,本来该是前几天就来的,可是”这次是陈墨染回答,对自己的身体情况,还是来的比较了解的。
“那就是三个月了。”
医生在柳夏年和陈墨染两人之间来回看着,问向陈墨染“有和男性发生过性行为么”
柳夏年抢先回答“没有。”
医生心知肚明,在病历卡上龙飞凤舞般的写了一大串字,交给陈墨染,说“把这些药吃完了,再看情况,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生活规律,饮食上注意点,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拿着根本看不清楚的鬼画符,陈墨染一边走一边呢喃着说“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