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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陈旧t恤,微笑著说“请用吧”的男人,肖蒙有点不太确定自己该吃的对象,伸出筷子就心不在焉起来。
晚饭虽然是简单的原料,但加彦做得精心,自己觉得味道并不差。
尤其肖蒙没有出言挑剔,他心情顿时开朗起来。
“我手艺不错吧。”小学生一样做对了事急著得到赞赏的心情。
“你啊,”常常冷著脸的肖蒙居然微笑了一下,“亏你做得出来”
见到他笑容的男人受到鼓励地变得多话“喂,你还记得智川吗”
“哦”印象模糊地记起是高中时代熟悉的名字。
“我看见他在网络班级留言簿上发言,说又生了一个女儿,”加彦赞叹地,“好厉害,这是第三个了”
“有什麽厉害的”肖蒙觉得好笑。
“能有自己的小孩子很棒啊,”加彦舔著嘴角的食物残渣,“我也想养一个,儿子或者女儿都好,个子小小的身体软软的,都很可爱,可以教他写字,送他去上学,陪他做功课光是这麽想著就很期待啊”
肖蒙的脸色有点僵,轻哼了一声没说话。
“说起来,同一届的这些人就只剩我们俩还没结婚,你都没考虑过吗”加彦有所觉察地抬头,发现肖蒙的脸离得很近,“怎麽了”
只想把他的嘴唇用力撬开,舌头伸到深处翻弄,狠狠吮吸到让他发抖为止。
还要更进一步,把他压在床上凶暴地侵犯。既然他那麽想要孩子,如果男人莋爱能生得出来,那他可以不停地让他怀孕很多次。
有著这种暗黑念头的肖蒙表情变得恶劣地怪异,身体也在衣物的掩盖下放肆地发著热。
“对了,我可能下个月会结婚。”
肖蒙瞬间冻僵,刚涌上来的热度当即散去,背上还丝丝冒出寒意。
而那男人仍然在粗神经地带著高兴的表情继续“还不是很确定,可能等手头宽裕一点的时候再办会比较好。婚宴什麽的会弄得简单些,客人也只打算请几个熟人,你会来的吧”
“美纱的亲戚都不在这里,我的朋友也不多,人少一点反而会比较自由,气氛好一些也说不定。其实我也不是很懂该怎麽准备,到时候可以的话,想请你帮忙,租礼服啊订婚宴啊什麽的,便宜一点的”
肖蒙的反应是从鼻子里不屑的一声冷哼,正热情地滔滔不绝的男人冷不防被浇了冷水,哑然地闭上嘴。
“我不去。”
“”男人的表情尴尬得有点悲惨,勉强微笑著,“什麽啊,你就赏脸来一下吧,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想活跃气氛地调侃著自己,“我就只有你这麽一个体面的朋友,结婚的时候要是你能来,我也会有面子一点”
“结什麽婚别笑死人了,”肖蒙因为胸口那点郁积的愤恨而更加无情,“哪来的钱想要小孩,有女人肯为你生吗你养得起吗欠了一屁股债都还不清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麽没大脑,谁有时间陪你做这种无聊事”
男人挺直了背想反驳,但终究不愿意吵架般地垂下眼睛“我们不说这个了,吃饭吧。”
声音里有轻微的失望,夹菜的动作也变得迟钝。
肖蒙用力丢下筷子,手指微微发著抖,真有撕开男人衣服当场弓虽暴他的冲动。
“我走了。”在做出蠢事之前,他粗鲁地推开椅子站起身来。
“肖蒙”男人的姿势没法立刻站起来,忙一把拉住他的衣角,“你又怎麽了”
“我要回去加班。”冷漠地居高临下看著眼圈有些发红的瘦弱男人。
“你”加彦噎了一下,低头灰心地望著那些还没怎麽动过的饭菜,“吃完再走吧,天气这麽热,菜放到明天会坏掉,可惜了。”
“那种便宜东西谁吃得下。用这种菜请客,你到底有没有神经”
男人抖了抖,缩回手,羞耻地垂著头,有些哽咽起来。
买不起肉质鲜嫩的黄鱼,他就蹲在卖鱼的摊子前选那些廉价的短小的鱼,煮好以後一条条剔去中间的骨头,弄成鱼羹,觉得也一样美味。虾昂贵了些,但附带著一起打捞上来的,那些细小的虾米会便宜很多,他剥了一下午,总算弄出一小碗米粒大的袖珍虾仁。
手指和眼睛都痛得不得了,但闻到久违得有些奢侈的香气时,还是很高兴。侥幸地希望肖蒙不会觉得太差。
果然不论怎麽努力,虾米就是虾米,杂鱼就是杂鱼。
他是傻了才会抱有期待。
“肖蒙。”
推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男人在背後压抑的乞求般的声音“婚礼你会来吧”
“我去干什麽”肖蒙嗤笑。
“可我们这麽多年朋友”
没等他说完肖蒙就走出去,冷淡地甩上门。
突然发现自己写的小攻根本是个变态
其实这是因为我附身在他身上的缘故
肖蒙你是无辜的你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心理压力过大导致性格扭曲的某蓝暗示你做的
就让我借此机会当一回肖想了很久的鬼畜攻吧
另,如图所示,肖蒙是美人来的。
好吧,我知道我早讲过不止一次
正因为这是他唯一优点我才需要一直强调啊
虽然清楚是自己反应过度,加彦尽管软弱,时间内也不会主动来找他。等待的过程中肖蒙还是不免心浮气躁。
一想到搞不好加彦真的会不通知他就结婚,他就连做梦都在诅咒那个见鬼的婚礼。
日子一天天过去,仍然没有接到任何消息,原本认定那女人不可能对加彦认真的想法也变得不确定起来。於是开始频繁地梦见加彦和女人婚後幸福恩爱的样子,然後在杀气腾腾中怒火冲天地破口大骂著醒来。
好几次按捺不住,要亲自上门去质问,但车开到半路又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发疯才会向人低头。
他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有失恋的心碎感觉,快让那个白痴男人带著那赌鬼女人滚出他的人生吧
但心情为那个人而郁卒却是不争的事实。
只能在幻想里报复一般恶狠狠地自我满足的自己实在太悲惨了,他怎麽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沦落到要靠低级的性幻想生存的地步。
以他的条件,想要什麽样的恋爱或者床伴都很容易,偏偏就执著地想要那个人,想得整个人都像要烧起来一般发热发狂,脸上却还要故做冷静。
明明就是那样差劲的没用男人,笨手笨脚得令人讨厌。
可在厌恶的同时,脑子里也总会吓人地冒出“其实很可爱啊”这样噩梦般的,需要马上扼杀掉的想法。
开始还以为只要多发掘一些那家夥的缺点,多说两句他的刻薄话,拼命挑剔他,冷眼观看别人欺负他,当他的面毒舌他,就可以如自己所愿般,正常地讨厌这个人。
可越是嫌弃,就越是变本加厉地在意那男人。
想激烈拥抱加彦的念头,也是强到无论怎麽样都杀不死的地步了,他才无可奈何地放任自己想象。反正思维这种东西不怕被人看到。
只要不说出来就好。
因为次日是周末关系,那天下班就和公司里的同仁去稍微喝点酒,无聊地听他们抱怨家庭的负担,小孩子总请不到合适的家庭教师,以及为什麽十年前完全看不出老婆日後会变得这麽凶悍之类。
平时他绝对不会有耐心了解这种话题,但因为加彦一再提到结婚,不自觉就对这些事在意起来。
但听了半天,耳朵眼也只被大同小异的牢骚和苦恼塞得满满,完全体会不到加彦所向往的那些东西有什麽好。正想著真该让加彦也来听听前辈们的经验之谈,谈话的中心却突然转向他。
“说起来,肖蒙你还是单身呢。”
“对。”他不觉得有什麽羞於承认的。
“你也不要太挑剔了,虽然真正的好女人是不容易找,但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好事啊,遇到差不多的就考虑结婚吧。”
刚才在为早早结婚生子後悔得要死的明明就是这个人吧。
“是啊,男人到三十岁,回家还要自己做晚饭自己洗衣服,连暖床的人都没有,未免太可怜了。”
“没错,我老婆凶起来虽然很吓人,但做家事的手艺又实在是没话说呢”
“我家那个啊,偶尔温柔的时候觉得她其实也没变丑多少。”
“你小女儿也长得很可爱啊,遗传妈妈比较多吧”
不知道为什麽主题渐渐又变成几个已婚主管之间相互骄傲的炫耀,肖蒙开始觉得男人才是最善变的动物,结了婚的男人更是拖泥带水得像在开水里泡过的白面包,又臃肿又乏味。
想到加彦也许过不久也要变成满口老婆孩子的一家之主,对著他喜滋滋赞赏妻子和小孩有多贤惠多可爱,酒精滑过的喉咙就又干又涩地烧起来,莫名地觉得暴怒。
加彦又看了看日历,虽然是早就已经确定的了,但一想到过了今晚那帮人又要来,还是微微抖了一下。
嘴唇发干,从瓶子倒点水出来喝下去,天气躁热的缘故,水凉了那麽久都还是温的,一点清凉的感觉都没有,流过发烫的喉咙,感觉粘腻。要是能有冰过的啤酒可以喝就好了。
但是屋子和口袋都是空的。
他好几天没去公司,大概已经被自动辞退了。但现在并没有惋惜的感觉。即使保留著那份工作也没有用处,结果都是一样。
说要和他结婚,请他先拿出钱来帮忙解决迫在眉睫的债务,等过一小段时间亲戚把款项汇过来了就可以还钱给他,结婚的费用也无须再发愁
说过这些话的女人却在他借了高利贷来为她救急之後的第二天就消失了。
一开始还以为只是她有事出门,手机打不通可能是信号不好的缘故。
两三日之後有些著急地到处找她,发现连住的地方都已经搬空了,真正惊慌起来,犹豫著是不是该报警,还在担心万一只是误会的话惊动警察实在不好,向他索取高额利息的人却找上门来了。
且不要说他根本拿不出多少钱,心理上也完全没准备,原本以为自己只需要承担借款到拿到美纱还款这段时间里的利息就可以,突然变成这种状况,他简直混乱成一团。
颠三倒四地向那群人苦苦解释自己是被骗的,非但说不通,还被狠揍了一顿作为警告,公寓墙壁天花板也都被喷得一塌糊涂。
恶心的图案虽然不会像被落在身上软弱部位的拳脚那样让人痛得缩起来,但四面都是微妙的恐慌,晚上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