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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中也闪过一抹惊讶,只是转瞬便恢复如常。他想起这个女孩就是沈略晕倒时跟在她旁边的那个。

    这时候孟子骁也回到驾驶座上了,笑着介绍道“叶大哥的女儿,叶妃。就是天天变着方儿给我找事儿的那位。”

    哪儿给他找事儿了就今天来接她也是他主动要求的

    叶妃想发脾气,碍着唐颂也在,硬是忍了下来,“开车开车。”

    “等等。”

    两道声音几乎没差多少时间。

    孟子骁再一次愕然,把刚起步的车子又给停了。今天让他掉下巴的事情太多了,他古怪地看着唐颂,“在这儿干等你又不是没学过,守株待兔的概率能有多大想找人家就直接去呗。”

    “闭嘴”唐颂本就心烦,恨不得塞住孟八婆的嘴。

    叶妃大概也听明白了,估摸着跟她的那通电话有关呢,迟疑地问“等沈略”

    唐颂拿出手机胡乱看着假装没听见,心忖这丫头果然是跟孟子骁呆久了,说出的话一样惹人厌。

    想让他承认今天傻傻地过来是为了等某某人,简直是天荒夜谈。

    叶妃仗着唐颂坐在前面看不见,咧着嘴笑,“那估计你得失望了,我出来的时候刚看到她走了。”

    唐颂装不下去了,皱着眉扭头问“你确定”他一直盯着,那丫头还能飞天遁地了

    “唔,是啊,五分钟前从宿舍西门出去的。喏,我们这边是东门。”她用手捂住偷笑的嘴巴,在唐颂视线的压力下不敢太放肆。

    瑞高的女生楼是“u”型楼,一般这种楼都是两个门的,西门那边靠近教学楼,东门则靠近学校大门,想来沈略大概是绕道走了。

    这下孟子骁也遗憾地摆摆头,斜眼看唐颂。都说了不能守株待兔了,看你怎么办

    唐颂握着拳砸了下车门,冷声道“开车”

    沈略心情沉抑,拎着的东西更是沉重,她不停地左手换右手,可惜两手都是满的,几步一停地慢慢挪着。眼见走了半天才到教学楼,更是在心里把唐颂骂了个遍,越想越觉得委屈和倒霉。

    学期末,马上就进入暑假了,教学楼空荡荡的,连楼下的花园都冷清下来。她干脆扔下东西,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搓手。几道深深的红痕怎么也抚不平,负重突然没了,更像是着了火一样疼。

    “哎,钟鸣你这次考得不错啊,进启文班应该松松的吧。”

    “嘿,勉勉强强吧,这次点儿好,考前刚好看到考点了。”

    “切你就谦虚吧,没有月考和期中考的成绩,光凭这次能进”

    声音越来越远

    沈略看向那两个路过的男孩,视线突然模糊,泪珠子滚到嘴角她才反应过来,抬起胳膊用手背抹了。

    以前父亲教育她不要轻易得罪人,细微的“得罪”后患无穷。

    有次家里的小店被几个混混砸了,父亲不仅不报警,居然还点头哈腰给那几人买烟。沈略当时气得直跳脚,拿起电话就拨110。她第一次打从心眼里瞧不起父亲,别人说你软,难道你真要软趴趴地丧失全部做人的骨气吗

    结果,警察是来了,混混是被抓走了,可父亲却隔三岔五地熬夜修货架。

    那时她还兀自骄傲觉得干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后来才知道不是货架不牢固,而是混混们当晚就放出来了,不时的过来骚扰。

    沈略现在算是发现了,小人无赖,尤其不能惹谁知道她背后会怎么黑你。可问题是她怎么得罪onkey的自己都不知道,以至于她从接近她的那天起就开始算计。

    又有几个学生路过,讨论的无非是刚出炉的成绩和对开学时分班的期待。沈略捂着脸,越来越不敢回家了,她要怎么跟父亲交代

    说她的数学成绩被计为零分了说她与启文班无缘了说她有可能在开学时得接受学校的通报批评和记过

    越想越委屈。

    事情就发生在今天下午,最后一门考试了,心情既紧张又雀跃。

    前面几场考试都很顺利,那会儿她正在答最后一道有关于向量的综合证明题,想半天没有头绪,眼看时间只剩十来分钟了,更是急得想挠脑袋。这时后面的同学轻轻踢了踢她的椅子。沈略心情正浮躁着,不想理会,可是谁知对方越踢越来劲儿,她恼怒地回头瞪了一眼。

    这一瞪不得了,随着男生的视线看去,赫然发现了自己椅子底下的不明物体。

    沈略心里一惊,已是冷汗涔涔,瓜田李下,这让监考老师误会了可得了

    她捡起来也不是,坐着不动也不是,以为是传给后面那男生的,便收回视线,假装注意着试题,脚尖轻轻往后一踢,算是帮对方一把,也撇清自己的嫌疑。

    她用眼角余光悄悄地瞟着那个纸团,心跳如擂鼓阵阵,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在试卷上,不禁暗骂着后面的男生,这种考试居然耍小聪明。

    纸团晃晃荡荡地往后滚动,马上就要过界

    沈略缓缓吐出一口气,然而,下一瞬,却瞬间屏住了呼吸。

    014 笨的可以

    小纸团啪的被一只大鞋踩住,顺着浅灰色的裤管往上看,正是监考老师严肃而冷漠的脸。

    “同学,这是你的吗”

    沈略还记得考场上同学们窃窃私语幸灾乐祸的声音,她还记得自己在教务处一遍遍的发誓赌咒不是那么回事,任自己眼眶通红口干舌燥,却换不来监考一丝丝同情或者公正的裁决。

    “难道纸条上的字不是你写的”

    “是。不不这不是我今天写的,不知道是谁从我笔记本上撕下来的。”

    “看看,这年头连狡辩都没有一点新意。都快高三了,尽干些糊涂事,如果被记过你可是要带进档案的。”

    百口莫辩,她眼睁睁地看着教务主任在她的试卷上,用红笔绘了大大的“作弊”两字,如古代囚犯脸上刻着的罪状一样,一笔笔刻在她的心上。

    “咦快看那不是沈抄抄吗”

    听到声音,一看是onkey的狗腿子谈云云她们,沈略倏地站起,拎着东西就走。她觉得活了17年,除了失去初夜的那天,今天算是最倒霉的。

    “什么沈抄抄,我看是抄神你们谁能抄出班级第二”

    后面的谈话声刻意似的,深怕她听不到。

    多亏她们今天的全力宣传了,现在估计全年级都知道了。沈略自嘲地想。

    她快步走着,坐了一会儿没想到天色这么晚了,校园里的太阳能路灯亮起,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晕,以前她还和朋友们说笑,学校节约成这样,这哪是路灯,简直是萤火虫。现在倒觉得庆幸,至少在最难堪的时分,不至于大喇喇地暴露在公众视线中。

    路过篮球场的时候,里面的喧闹声依旧,几个男生正摸黑打球。沈略只瞅了一眼,便低下头继续急匆匆地赶路,再晚父亲就得担心了,哪怕再无颜以对,也得面对。

    嘭嘭嘭

    一只篮球滚到她面前,沈略垂着脑袋绕道,谁知那球居然再次滚过来,抬起的脚着地时正好踩到,害她趔趄着就要跌倒。

    万幸,在即将亲吻大地的时候,凭空多了个肉垫。

    大眼对小眼。

    良久。

    “重死了快起来”肉垫大声嚷嚷着,鼻息急促,像是匆匆跑来的样子,脸上亦有抹可疑的绯色。

    女孩柔软的唇像是羽毛,摔倒时无意间擦过顾允丞的脸颊,身上软软的触感和鼻尖萦绕的淡淡清香都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故意大声掩饰。

    沈略也红了脸,赶紧爬起来,一个劲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完忙着拾起散落的东西。

    “你眼睛长在头顶上吗走路都不带看地下的”他还是那副教训人的老成模样,也不想想是谁害人家跌倒的。

    接过他递过来的一袋物品,沈略头垂得更低了。看来倒霉仍在持续,这个时候遇见他,是她最不愿的。

    顾允丞其实一直在这里等她,路边等得无聊才跟同伴们打了几回合球,看到沈略急匆匆路过时,他一时着急,所以把球扔过来想拦她一会儿。

    “下午的事到底怎么样了”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双手插入裤兜靠在行道树上问她。校服的裤筒肥嘟嘟的,他居然也能穿出一股潇洒。

    沈略听他居然直接这样问,难堪地别过脸,“就那样,暗箭难防,那纸条是从我的数学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上面刚好是些公式。”

    “你笨蛋啊,没跟老师说”

    “我说了”沈略大声吼,灯光下眼睛里水蒙蒙的,像夜空里闪亮的繁星。

    顾允丞深吸了口气,又道“那男生呢叫什么名字栽赃嫁祸还了得”

    沈略沉默,她能告诉他放学时跟onkey的那段对话吗是不是有说对方女朋友坏话的嫌疑

    对就是我干的怎么了喜欢的人、成绩沈略,你什么也抢不走。

    原来onkey是这样想的。她只是活自己的,真不知道碍着谁了。

    好了,现在他俩是最亲密的人,让她去挑拨离间

    猛地推开顾允丞,她转身就跑

    这个暑假对于沈略来说异常的煎熬,脑中盘旋的全是作弊处分诸如这类烦心的事情。可是没时间顾影自怜,转身她就得投入假期打工的行列中,为下学期的学费生活费奔波。

    “死丫头去把楼上存放的冰冻啤酒搬下来”章天秋又扯着嗓子对刚下班回家的沈略喊道。

    穿高跟鞋站了一天,沈略腿脚发酸,很想拒绝。她稍稍顿了顿,看了眼挥汗如雨的父亲,点点头爬上楼去。如果她不去,肯定又是父亲去,反正这事儿指定跑不掉。

    打开门后,章美意难得在家,穿着凉爽的小背心坐那儿啃西瓜,任由电风扇呼呼地转着,见沈略进来,喊道“喂,风扇再调大一档,热死我了,老妈怎么想的,还不装空调。”

    沈略顺手转了一圈调档开关,抹去额上的汗,踢掉脚上的高跟鞋。那是她为了方便工作在地摊上随便买的,很不合脚,脚趾和脚踝红肿一片,碰到伤口更是钻心的痛。然而,她还来不及喘口气,楼下的叫喊声又来了。

    “死丫头,快点儿又偷懒”

    “就来了”沈略也扯开嗓子回道,否则待会儿还不定又有什么难听的话,盛夏的晚上,大伙都在小区里乘凉呢。

    她提着一大袋啤酒跌跌撞撞的放到了小店的门口,稍不注意,酒瓶磕在地上,“当”的一声脆响。

    “哎呦,毛手毛脚的,动作轻点会死啊”章天秋赶紧检查酒瓶有没有磕坏,一边絮絮叨叨地又骂了不少。

    沈略对于这些早就免疫了,更难听的她都听过,不痛不痒地准备上楼。

    “章大姐,来,给我们小毛拿根雪糕。”隔壁单元楼的女人穿着轻便的居家服,带着儿子路过。

    这次沈略很自觉,打开冰柜,任小男孩挑。

    女人顺便跟章天秋唠嗑,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沈略“瞧你家姑娘多听话,成绩好,人又乖巧。”

    章天秋擦着瓶子上的灰尘,抬头冷哼“一身懒肉,乖巧什么”至于成绩,章天秋更不想提,那让她马上就想到辍学在家的章美意,一阵烦闷。

    “小略啊,听说你在瑞高上学那可是好学校啊,什么时候来给我们小毛补补课”女人趁机说着,满脸期待地看向沈略,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左邻右舍的,沈略还能收他们补课费不成

    但是,这个暑假,沈略最忌讳的两字便是“成绩”,到现在她还没敢跟父亲说。父亲一直把她当做骄傲,是她得罪了小人,让这份骄傲抹上了无法洗去的污迹,心里酸得难受。

    “我们沈略还得打工挣钱呢,哪有空”章天秋这会子倒是帮着沈略了,毕竟那丫头多挣一分,就意味着她少支出一分。虽说,一年到头为她付出的金钱并不多。

    那女人撇撇嘴不乐意了,扔下零钱拉着孩子便走,来时的热络全散了去。

    章天秋还想指挥沈略做些别的,沈如海有些不忍心,趁她还没开口前朝沈略道“回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