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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去,在大门关上前,深深地看了韩玉竹一眼,他的眼神一直都落在那挂在墙上的名家书法上,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失望,是的,非常失望。想她云纤纤,长到二十二岁,从懂事的那天起,每个看到她的人都夸她漂亮,越大听到这类的夸奖就越多。现在,每天都有无数的无聊男子证明她的美貌不是说说而已,可是为什么在韩玉竹的眼里,她竟然比不上那副她花重金买来的书法呢她的容颜在他的眼中,是不是根本就不值得一看

    “小姐,那个韩丞相,真是架子大得很。”翠红不满地轻轻嘀咕,她跟在小姐身旁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皇亲国戚没有见过,连邻国的君主看到小姐不都是礼遇有加的只有这个韩丞相,竟然对小姐理都不理,这么过份,有什么了不起的。

    “翠红,妳忘了我跟妳说的话了”眼儿一扫,威严立现,不许批评客人,这是他们飞云阁的一向规定,虽然客人并不总是对的,但他们打开门来做生意,就要尊重客人,不能妄加评论,更何况,翠红说的人还是他,她怎么可能会允许

    “对不起,小姐。”自知失言,翠红连忙低下头来。虽然是为小姐鸣不平,但她也知道是自己犯了错。

    “行了,妳就守在门边,看看他们有什么吩咐。”转头看了看那一直站在门外的听雨厅的待应,“你去通知厨房上菜。”黎悠扬的意思,一向不用说她就明白,让翠红守在门边,她才放心。

    “是。”两人听命行事。

    云纤纤再次看了看那紧闭的大门,叹了口气,就算她多想进去,现在也不是时候,还是打起精神,再去其它房间招呼一下客人吧,这可是她身为老板应尽的义务。至少他今天所吃到的菜,都是她亲手做的,这一点,也让她感到非常欣慰了。

    她的要求原来就是这般的低,自嘲地笑了笑,抬手轻敲另一扇门,应酬时间到喽。

    韩玉竹,二十六岁,霞霭国的左丞相,早年曾为天子太傅,入仕原因不详,家有高堂,尚未娶亲。

    简简单单几十个字,云纤纤反反复覆看了几十遍,心里烦躁地快将上好的雪浪纸给揉碎了,什么顶级探听高手嘛,原来也不过如此,搜查来的消息,竟然在街上随便找个人都可以问得到,这个黎悠扬,是不是在耍她

    “可恶的家伙,就不要被我遇上。”云纤纤恨恨地将纸拍到石桌上,鲜艳的红唇嘟了嘟,满心的懊恼。

    “是谁这么可恶,惹到我们云小姐”一声慵懒的男性嗓音在她的身旁响起,不用抬头,也知道来的是谁,这世上,能这般嚣张自在地闯进她云纤纤住的院落的人,也只有他黎悠扬一人。

    “黎悠扬”她抬头冷冷一笑,拎起那雪白的的纸掷到他的面前,“你倒是自己看看,原来你们黎家办事的效率,也就是这般,真叫我失望透了。”

    “噢,原来说这个。”黎悠扬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上一杯冻顶乌龙,刚刚吃完早餐,喝上一杯这样香气浓厚的茶,还真是轻松愉悦呀。

    “就是说这个。”云纤纤没好气地抢过他手里的杯子,“你倒说说看,为什么托你查来的,就这么点东西原来你黎悠扬也不过如此。”

    “妳要喝,说一声就好,何至于要用抢的”黎悠扬还是一脸灿烂的笑容,再倒一杯算了。

    云纤纤气结地看着他,半晌,他只是悠闲地自在喝茶,“算我白认识你。”,重重地放下杯子,上好的青盏瓷在理石桌上撞出清脆的响声,起身要走。

    “唉,字虽然少,但里面有最重要的内容呀。”低沉的男性嗓音中带着笑意。这女人,竟然这般失常,唉,韩玉竹,你罪孽大了。

    “哪里哪里”她冷哼着,瞟了一眼那扔在一旁的细纸,除非那字会隐形,她怎么左看右看,就看不出有什么重要信息

    “最后四个字。”他不介意提醒遇到爱情就变笨的女人。

    “最后四个字最后四个不就是”已经将那几句话倒背如流的她想到那几个字,脸儿不由得一红,这个死男人,竟然还敢再耍她,“那、那算哪门子的重要内容”

    “不重要吗”黎悠扬斜瞥她一眼,“暗爽在心可是会憋到的。”

    “我哪有”想要忍住的,可是一想到他韩玉竹还是独自一个人,没有娶亲,她的嘴角就是忍不住要上扬,她感谢老天,他们再次相遇,他的身边没有别人。

    “再装就不像我认识的云纤纤了。”这个女人,从她出生开始,他们就认识了,从小一起长大,身为独子的他一直将她当成妹妹般照顾疼惜,比邻而居,让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可是后来,他只不过离开几个月,再回来她家就已经是天翻地覆了。

    那时,任凭他有千般能耐万般变化,就是遍寻不到她的消息,悔恨痛心,这几年一直在他心里啃噬着他,他一直在心里责怪自己,为什么偏偏就在那几个月外出,还一走就是那么远,对于她的苦难,他这个以哥哥自许的人竟然一点忙都没有帮上,只能任她就那样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幸好上天垂怜,三年前让他们意外相逢,只是,他的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妹妹,已经变了,精明玲珑、长袖善舞,可以面不改色地周旋在各式各样的人当中,老练而世故,即使再次相见,她的眼中竟然也可以一丝波动都没有,彷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

    他,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才找回当初那个自己捧在掌心的妹妹,她对他的信任终于才又回来了。

    “哼。”她负气的声音拉回了他远游的思绪,他定神望瞭望那个脸蛋有几丝可疑红云的女人,“原来妳还是会脸红的呀”他好像发现什么最为新奇的事物般,看着她的脸儿。

    “你笑够了没”她气恼地瞪他一眼,又娇又媚,带着几分女性的羞涩。就知道瞒不过黎悠扬那双贼眼,谁让她自己不争气,在看到韩玉竹的时候,太过失常了呢精明如黎悠扬,还能骗得过他,现在,只好让他这么取笑自己。哼,最好他黎悠扬这辈子不要喜欢上谁,不然看她以后怎么报复回来。

    “好了、好了。”知道她已经快被自己逗到极限了,他连忙转回正题,“妳瞧,我现在不是亲自来了吗直接把他的信息告诉妳,多有诚意,不要恼了。”

    “饶了你。”平常她可没有这么好说话,只是谁让他丢出的诱饵太如她的意她只好让他轻松过关,不过他今天取笑她的这笔帐,待以后还是要跟他算清楚的。

    “其实韩玉竹的生平,真的非常简单,不是我有心要耍妳。”黎悠扬喝了口茶,先润润嗓子再来讲故事,“他出生的家庭真的非常贫穷,父亲只是一个私塾的先生,一生为了中举耗尽了银两,可是仍然没有得偿所愿。”

    这世上,读书的人千千万万,可每年中举的,也只是凤毛麟角,大部份人都只是做了陪考的人,不过执着如同韩父这般的,也算是少之又少。从少年考到中年,最后快进入老年了,才算是死了这份心,快五十多岁了,还未娶亲,本来家里还算丰厚,可是被他这样年复一年地花用,又没有进项,几乎山穷水尽。

    他明白自己此生已经中举无望了,就想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用最后的积蓄娶了邻村的一个大龄女子做老婆,想要生个儿子来完成自己的愿望。还好,老天爷没有达成他中举的心愿,倒是让他老年得子,快六十岁了,终于抱上了自己的儿子。

    可惜,家里已经是家徒四壁,他也只是勉强在一家私塾里教教书糊个口,值得安慰的是,韩玉竹从小就聪明非凡,三岁能文、五岁成诗,不到十岁,已经将父亲所学熟记于心,还青出于蓝,八岁就以乡试第一的好成绩让众人瞩目。

    眼看韩老先生毕生的愿望达成有望,他却在韩玉竹十岁那年生病过世了,除了年长的母亲,就再也没有任何东西留给韩玉竹了。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少年而已,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所学的因为年少,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但韩玉竹人小志不小,毅然承担起照顾母亲的责任,什么样的重活累活他都愿意做,只要能养活母亲,生命中除了努力工作外,仍在勤奋苦读,袭承父亲对书本的热爱,让他就算明白此生没有机会上京应考的机会,他仍然没有扔下书本。

    该说韩玉竹这人天生我材,怎么也埋没不了,还是该说当今圣上实在太过贪玩在韩玉竹十五岁那年,碰巧遇上了微服到各地游玩的夏侯烈焰,几次偶然的机会,让还是太子的夏侯烈焰见识到这位乡村少年的不凡才情,于是带着他回到了京城。

    从此,韩玉竹的人生就大大地改写了,凭着自己傲人的才学,即使没有家世作背景,他仍然开始了他的仕途之路,从最开始的翰林院一个小小的编修,到后来的太子少傅,更在一年前,由于宰相杜如谦因病辞官,他一跃居于众臣之首,成为当朝的左丞相。

    一个二十五岁的丞相,在他们历史上也是少有的,少年丞相韩玉竹可以说是他们霞霭国的传奇之一,他生活简朴、洁身自爱、循规蹈矩、少年老成,简直就是当代男人的楷模,众臣的榜样。

    “原来,当初遇到他的地方,是他的家乡。”云纤纤听着,喃喃说道,当年他还是一个贫困少年的时候,虽然在雪天衣着单薄,但他还是将可以御寒的衣物送给一个素昧平生的小女孩,她云纤纤从小就锦衣玉食,接济贫困根本就是举手之劳,可是对于韩玉竹来说,把自己最需要的东西让给别人,这种善心少之又不,就是这份良善,感动了当年她。

    “当初什么时候”耳尖的黎悠扬听到了她的喃喃自语,连忙以探八卦的姿势俯过来。

    “咦”云纤纤回过神来,晶眸一瞪,“接着往下说,你还问什么”

    “唉,越来越不可爱了,我真怀念以前的纤妹妹。”黎悠扬感叹着,在云纤纤威胁十足的眼神下,只好说出她最在意的事情,谁让他就是不忍心让她失望,想逗她,连自己的心都不舍,只好作罢,“其实韩玉竹为什么在二十六岁还没有成亲,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她急切地探过身子,抓住他的手臂问道。

    真是可惜了他上好的锦料裳子,被这个粗鲁的丫头一抓,都皱了,黎悠扬心疼地着自己的手臂。

    “明儿我赔你十件。”这个小气的男人,个性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她想装作不了解他的意思都难,实在是太明显了。

    朗笑又浮现在黎悠扬的脸上,“直接折现就好了,记得给银票,如风钱庄。”

    “知道啦。”明知是敲诈,但她忍了。

    既然她都这般大方了,他也不再废话,直接说出她想听的东西,“这个韩玉竹,有个很奇怪的毛病,就是对女人丝毫不感兴趣,从来不接近女人三尺之内,连自己最亲近的母亲,他都没有接近过。所以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成亲”

    这、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云纤纤愣住了。天哪,他怎么会是这样的对女人避若蛇蝎“他是不是受过什么伤害”会不会吃过女人的亏,所以现在对女人这么避讳

    “并没有,他天生就是这样,听说他在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连母亲抱都不肯,别说喂奶之类的。”所以韩玉竹是他父亲一手一脚带大的,这世上,很多事情不一定非得有因有果的,不喜欢女人,不代表就一定是受过伤害的,只能叹他天生奇人。

    “这么奇怪。”真是个怪男人,“难道他”她为自己想到的答案惊心不已,千万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样,如果那样的话,她的爱情岂不是死路一条

    “那也不是。”他一眼就知道这个爱胡思乱想的小妮子在想什么,“听说当初有个性好男色的大臣想对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