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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阿容的儿子啊,”oceana好像喝了不少酒,声音有些发飘,笑呵呵道,“阿容今晚出不出来我们有个arty,一起玩玩。”
骆沛明淡淡道,“他不出去,王先生,我想跟你说,以后不要再跟他联系了,他现在是我的老婆。”
“你说什么”高容怒,扑上去要抢手机,骆沛明扣在腰上的手指稍稍一用力,立马疼得跌了下去,大吼,“你放开我”
不知道oceana在电话里说了什么,骆沛明呵呵地笑了,“王先生你真是了解他,我们昨天上床了,嗯他哭泣的样子的确很媚对,他说他爱我”
隐秘的话题被拿了出来,高容对着手机大叫,“大牛,不要相信他,我才不爱他”
骆沛明好整以暇地扣住他,对手机里淡然道,“哦,他在炸毛,放心吧,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再没有能制住他的男人了哦,我该帮他穿衣服了,再见。”
高容猛地一挣,终于成功抢下手机,却发现屏幕上赫然显示出通话已结束
转脸,怒,“你跟他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骆沛明把浴缸里的水放掉,用个大浴巾将他整个裹起来,平静道,“我跟你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你妹”高容挣扎,“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你”
“不久之后你会说的。”
“你”高容从浴巾里挣出双臂,抱着手机一通狂摁,“我要跟他说我根本就不爱你”
骆沛明强势地从他手里抓过手机,扔到脏衣筐中,笑道,“你不用再白费功夫了,oceana说他没那个功夫掺和我们的破事儿,”说着连人带浴巾一把抱起,稳稳地抱住他走到主卧室,将人扔到松软的大床上,接着压了上去,“解决掉oceana,是不是该解决一下代孕的问题了容叔,你真不乖”
高容被他压在身底,看着这样皮笑肉不笑的儿子,有些发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当年被自己一条皮带打得满楼爬的孩子已经长成这样一个强势的男人,长眼一眯,就有一丝阴冷流露出来,让他不得不雌伏。
推开他,勉强坐起来,“关你什么事情”
骆沛明一把抽走他身上的浴巾,露出整个白皙瘦削的身体。
高容条件反射想要逃走,被骆沛明眼明手快地摁住了,满脸笑意,“当然关我的事情,其实,如果能生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孩子那倒是挺好,只不过一想到那个孩子有别人的基因,我就不是那么能够接受。”
高容滚了两下,没滚动,别过脸,“那你就放心吧,我精子活率太低,没有生育能力。”
“什么”骆沛明一惊,“怎么会这样”
高容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骆沛明沉默,刚才强硬的气势渐渐沉静下来,手掌抚摸着他的皮肤,精子活率低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身体太差,从记忆起,这个老男人就一直是苍白瘦削的,自己只知道他的身体挺差,却不知道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
高容趁机挣开他,扯过被子,十分郁闷地钻了进去。
骆沛明叹一声气,俯身亲一下他的额头,“容叔,我一定会把你身体养好的。”
高容闷声,“我身体没问题”
看他这孩子气的行为,骆沛明无奈地摇摇头,走去洗澡。
站在莲蓬头下,任微凉的温水从头浇下,骆沛明头脑渐渐清晰高容没有生育能力,在他看来本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男男性爱是没有精卵结合的,只是一个男人的身体要虚到什么程度,才会精子活率太低看来,以后得给他好好补补了。
不对精子活率低的原因除了身体差还有可能是
骆沛明突然大叫一声,连浴衣都没披,湿漉漉地从浴室跑出来,踩出一地水印地冲进书房,从他堆在墙角的大摞旧书中一通乱翻。
主卧室里,高容竖起耳朵听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冷哼一声,蒙头大睡。
“找到了”骆沛明猛地举起一本破破烂烂的男性生理学,凭着记忆找到那个部分,脸上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飞快地扫一眼,将书一扔,冲到主卧室,大叫,“容叔,我知道了”
结果大门严闭,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骆沛明砰砰砰地捶门,“我知道原因了你开门啊,我来给你治病”
高容蒙着被子拒绝合作。
骆沛明捶了一会儿门,发现那个傲娇的老男人俨然打算将自己关在外面一个晚上,想了想,咚咚咚地跑下储藏室,找出一大串备用钥匙,站在门口大笑,“容叔,你逃不掉啦”
高容被从被子里挖出来的时候,一脸不爽,“你大半夜的干什么”
“镜子活率低的第二大原因,”骆沛明抱着他左亲一口,右亲一口,大笑,“长期禁欲”
高容擦一把脸上的口水,“胡说八道滚回你自己房间去”
“我要给你治病呀”骆沛明开始扯他的被子,“你十三年没有性生活,肯定会出问题的撒来来来,别躲了”
高容死死揪住被子,“我不用你治,你这个庸医,给我滚出去我什么时候允许你上我的床了”
骆沛明大笑,“乖容容,不要讳疾忌医嘛”
高容抓狂,“啊啊啊,你给我滚出去”说着曲起腿,猛地用力一踹,只听一声惨叫,骆沛明呈抛物线飞到了地上。
“哼,”高容冷哼一声,扯过被子盖住身体,继续大睡。
“哈哈,你逃不掉了”骆沛明矫健地跳起来,飞扑上床。
77、放假
两人在床上嬉闹了半天,高容被逼着用手帮骆沛明解决了两次之后才得以休息,骆沛明四仰八叉地占据了他的大床,将高容揽在胸口,满足地叹息,“这一天,我想了九年啊。”
高容不说话,脑子里却飞快地算了一下,嗯
惊讶地望向他,“十五岁”
骆沛明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嘛,梦里你一直对我笑,亲我,还摸我那里,然后早上就发现床单湿了。”
高容“”
自己对这个儿子实在不能算上心,连他什么时候梦遗都不知道,也没有在青春期给予过什么指导,现在想想,如果当初自己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再适时地引导一下,说不定他就不会走上同性恋这条路了。
骆沛明仿佛看出他的所想,拍拍他肩膀,“别乱想,性向是天生的,与你没有关系。”
“对不起,我对你关心太少了,”高容涩声,“那个时候我刚跟家里决裂,你爸爸又我正恨你恨得要死,否则也不会注意不到这些。”
骆沛明目光扫到墙上那张巨大的照片,眼神黯淡了一下,给他拉高被子,又将空调打高了一点,顺手关了床头灯,亲一下他的额头,“别想这么多,时候不早了,睡吧。”
骆沛明昨晚一夜没睡,此时温香软玉在怀,很快就心满意足地陷入了睡眠,高容扭过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细细观察他的脸颊,浓眉细眼,鼻梁笔挺,下唇微丰,这是遗传自骆河的英俊容貌,高容没有见过骆沛明的生母,但听骆河的口风,大抵也是一个强势偏激的女子,看来骆沛明的性格,是遗传了他的母亲。
月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投射进来,照在墙上,将那张照片映得泛着荧光,照片中,高容穿着黑裤子坐在讲台上,白色衬衫挂在肘弯,左腿微曲,左手随意地搭在膝盖,回眸一笑,光线从右上方打来,照亮他过分精致的五官,和大片雪白的后背。
这是骆河亲手拍下的照片,记录了高容年少青葱的当年。
如今十三年转瞬即逝,当年一团稚气的孩子长成了阴郁成熟的男人,而那个多情爱笑的少年,也已经蹉跎成了一个年近不惑的老男人。
注视着枕边人的睡颜,高容微微叹一口气,当年他是深爱骆河的,这一点毋庸置疑,现在,他真的爱骆沛明吗
算了,三十五岁的老男人了,还谈什么爱情,有这么一个年轻鲜活的男人肯爱自己、将自己当成孩子一般宠爱,便已经够了。
期末考试在一片冰天雪地中结束,最后一门考试结束铃声响起,整个校园都欢腾起来,抽疯了的学生们抱着大堆练习册从楼底摔下,草稿纸飞得满校园都是。
高容叉腰站在教学楼前,“还没到高考呢,得瑟什么”
他小小的咆哮迅速淹没在学生们震天的喊叫声中。
校长大人怒了,冲到门卫室,从保安手中抢过喇叭,跑回教学区,大吼,“再扔一本书,寒假推迟一天”
咻地一下,整个校园安静了,万恶的校长大人得意洋洋往回走,冷哼,“跟我斗”
话音未落,背后一声巨响,无数课本从顶楼扔了下来,高容瘦小的身影瞬间淹没在了漫天飞舞的草稿纸中。
徐睿护送着试卷袋艰难地穿过人群往考务办公室走去,一路遇到无数次袭击,葛小龙锲而不舍地跟在他的身后,数次企图偷袭监考老师,以修改最后一个选择题,不料在考务办门口偶遇武功高强的梁主任,惨遭暴力解决。
终于将试卷一张不少地检验装订起来,交到主席台前,徐睿大冬天愣是热出一头汗,“呼监考真不是个人干的活儿。”
“现在知道了吧,”梁霄是本次的考点主任,坐在主席台上往面前小山一样的试卷袋上签字,闻言抬头看他一眼,递给他一张纸巾,“快擦擦,别吹了冷风会感冒。”
场面混乱,考务办内老师太多,两个人不敢太明目张胆地互动,只偶尔笑嘻嘻地对视一眼,就有无限情意隐藏其中,徐睿擦完头上的汗,见梁霄杯子里茶水见了底,遂自动地拿过去,重新冲了一杯送上去。
梁霄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递还给他,徐睿一边帮他检查面前的试卷袋,一边端着水杯,就着他嘴唇留下的水印小口喝着。
大型考试劳心劳力,两个人为了储存体力,最近几天都没有亲热,如今双方都有点蠢蠢欲动,梁霄眉眼含情地瞪他一眼,徐睿开心地笑了。
高容从其他年级的考务办晃过来,一看这对师徒旁若无人的亲昵样儿,立马倒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夫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梁霄翻个白眼,从他嘴里拔出一根棒棒糖,“需要注意影响的是你吧”
“哎”高容扑上去抢,“那是学生送的”
“学生调戏你呢,傻样儿,”梁霄将棒棒糖丢进了垃圾桶,把他拽着坐在主席台前,塞给他一支笔,“我签得手快断了,你来顶一会儿。”
“不要啊”高容扑向徐睿,“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