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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清晨时分她猫儿般绻在自己怀里憨睡的样子,厉行已经开始心疼了。

    不是别无选择,不是非他不可,可是,他自私了。

    忽然之间,厉行怕见贺熹。她的娇嗔妩媚,她的浓情依赖,一切的一切,都足以绊住他的脚步。可他明明舍不得,却必须拼命挣脱,这种两难,让人揪心。

    接到贺珩递过来的目光,厉行说“再缓两天。”如果可以,他想等她伤好。

    怕的,就是没有时间

    对视一眼,贺珩与牧岩几可不闻的叹气。

    贺熹的事先行放下,三个男人开始分析目前的形式。

    “萧熠的反应不合常理。”凭借多年工作经验和与萧熠之间为数不多的接触,牧岩提出一个关键性的疑点“即便我们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是老鬼,他未免也太配合了点。我在想到底是他太胸有成竹不会被查出什么而耍弄我们,还是另有企图可如果他不是案中人,依现下的情况为什么不肯让贺熹知道清者自清的道理他不会不懂,那封邮件究竟是发给贺熹看的还是做给我们看的这么做的目又是什么”

    贺珩其实也有同样的疑问。如果萧熠和案子无关,何必刻意隐瞒难道贺熹不足以让他信任还是他想“利用”两个字猛地跳出来,贺珩聚紧眉心。别说是贺熹,换成自己,首先在情感上他就接受不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局面,萧熠是案中人的可能性基本已经不能排除了。

    看向牧岩,厉行问“如果他是警方的人,应该有资料可查,会是黑户”

    尽管有此一问,厉行心里明白这个其实不好说。因为卧底工作具有高度的危险性,为保证参案人员的生命安全,一般知道其身份的人不会超过两个,而且详细的档案资料都存放得极为隐密,调档不是件容易的事。

    果然,牧岩回答“我们这边没有任何关于萧熠的档案。”他指的是萧熠是卧底的资料。

    贺珩接口“我和x省公安厅联系从他们那边调档,如果萧熠和利剑有关系,或许他的档案会在x省。”

    不排除这种可能萧熠和利剑不同,利剑是军方的人,即便在协助警方办案,他的档案也是在部队的。可如果萧熠后期加入了行动,为了避免有人出意外无法确认他的身份,利剑应该会通过某种渠道把他的资料报上来,那么有可能就在x省的机密档案库里。

    那现在就只能等。在确认萧熠的档案是否存在前,不能在他面前提起利剑。因为万一他不是自己人,无疑就暴露了利剑。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利剑的失踪和萧熠有关。他之所以像现在这样泰然自若,是已经排除了利剑为“老鬼”带来的某种“危险”。现在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在看警方的笑话。

    如此阴险狡诈且目无法纪的犯罪份子,绝对堪称精装歹徒。

    当时只是句玩笑话,厉行不希望一语成谶。

    忽然想到什么,他提醒“盯紧沈明悉。身为萧熠最得力的下属,他是关键性人物。”

    牧岩点头“已经派人二十四小时监控。暂时没有特别发现。”

    那就不正常了。沈明悉是萧熠的亲信,明知道他不是出国渡假而是被警方控制,怎么可能没有反应无论如何,给老板请个律师的动作应该有。

    厉行抿唇,对此没有发表意见。然后,他和牧岩去了趟市局,准备研究下陈彪和萧熠的口供,希望从中有所发现。与此同时,贺熹回了趟警队,使得众人想要瞒着她确认萧熠身份的计划全盘落空。

    和奚衍婷逛完街后,趁妈妈休息的时间,贺熹准备回警队找卓尧销假。却在警队外的街道上见卓尧的车匆匆驶过。

    摇下出租车车窗探出半个身子,贺熹扬声喊“头儿头儿”

    卓尧没听见,车子急驰而过。

    归队心切的贺熹迅速钻进车内,命令司机“跟上前面的车,车牌号。”

    司机发现车牌的不同,边打方向盘调头边迟疑地说“不好吧,好像是警察的车”

    贺熹深怕他走神跟丢了,语速极快地说“我只是让你跟着又不是打劫,怕什么”说着摸出手机准备给卓尧打个电话让他停车,结果手机居然没电了。

    像是有急事要办,卓尧车速很快,排量不大的普通出租车想要超车很有难度,加之街道上车流量不少,贺熹担心跟丢了,催促司机“再近点,别跟丢了。”

    注意着路状,好信儿的司机问“姑娘你要干什么啊谁抓谁啊这是”

    “师傅你不用紧张,我不过是有急事要当面和前面车里的人说清楚。”贺熹随口解释,想了下又说“能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嘛,我的没电了。”

    司机说“姑娘不是我抠门不想借你,今天出门急忘带了,不过车上有对讲机,用吗”

    对讲机她就是想当面向卓尧申请归队的事,还不至于急得拿对讲机命令上司停车吧。

    贺熹笑笑“不用了,谢谢师傅。跟住就行,等他到了地方停车我再找他也不迟。”

    起初依路线判断贺熹以为卓尧是去医院看老虎的,可他却在一个三叉路口拐弯了,那是和医院完全相反的方向。或许他是去办私事,或许他是去办案,她这样跟着会不会不好是不是又犯纪律了贺熹思索间发现卓尧在绕路。

    反侦察思及此,贺熹反应迅捷地吩咐司机“别跟太紧,让后面的车超过去。”

    司机闻言又紧张起来了,实则也是好心,他说“姑娘你要是有事还是报警吧,看你弱不禁风的追上了好像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我就是警察”神色顿时凝重了几分,贺熹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抄票递过去,“跟住别被发现。”

    正所谓人为财死,司机见状立马警觉了起来,遵照贺熹的提示和卓尧的车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跟在后面,没再言语。

    半个小时后,卓尧的车驶进一座高级住宅小区。贺熹没让司机直接跟进去,而是让他径直开过去,没给卓尧发现被跟踪的机会。

    出租车在街口转弯处停下,贺熹跳下来跑向小区。站在隐蔽的角落,她看到卓尧的车停在距离门卫不远处的小区主道边上,而他的人则站在车旁边打电话边状似无意地环顾四周。对于卓尧的举动一般人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同,可身为刑警的贺熹立刻意识到队长是在确认是否有尾巴。

    如此警惕直觉告诉她事情不简单。这样的认知让贺熹看着卓尧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后,决定一探究竟。

    小区的保全措施很好,无卡的访客需登记,有主人来接方可进入。

    贺熹稳了下情绪,大方地从角落里走到小区门口。然后,她朝警卫室里的男子旋出一抹恬静柔和的笑,以甜糯的嗓音说“大哥能不能帮我个忙”

    贺熹是美丽的,站在哪里都格外引人注目,哪怕她身上只随意地穿了套休闲运动装。

    男子被女孩儿甜甜的笑容吸引,语气温和地问“什么事啊姑娘,你说吧。”

    “出门急把钥匙落在家里了,能不能帮我刷下卡我是,”大脑快速运转,贺熹记起刚刚从后门绕过来时的那栋别墅的门牌号“c区16座的。家里就爷爷在,还去隔壁李爷爷那下棋去了,您看可以吗要是为难的话,我在这等等也行,我爸爸应该快回来了。”说着还真事似的抬腕看了下表。

    小区很大,业主很多,保全人员自然不可能认识所有人,所以对于贺熹的说词完全没有怀疑。而且见她柔柔弱弱的样子也不像什么坏人,加之语气又很诚恳,于是男子很爽快地打开了大门,友善地提醒“下不为例啊,快进来吧。”

    贺熹眉眼含笑“谢谢你了大哥。”说着进了小区,走出几步还回头朝男子摆摆手表示感谢,实则是想确认他没有刻意注意自己。

    离开门卫的视线,贺熹动作利落地隐到树影下尽量贴着墙行走,同时警觉性极高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之后在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走到小区的最角落。然后,很巧合很意外地发现对面的落地窗前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贺熹讶然“萧熠”

    然而这还不是最意外的。

    站在树影里,贺熹发现客厅里除了萧熠和卓尧外,赫然是周定远和肖锋。

    刑警队的人怎么会和萧熠出现在这里

    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贺熹的心跳,莫名失速。

    半生熟60

    眼睛一瞬不离地盯着一楼半的落地窗,贺熹拿出手机拨萧熠的号码。这次不再是无法接通或是关机状态,居然通了。片刻,她看见卓尧回身从周定远手中接过什么,思索后递给了萧熠。

    果然连他的个人无线通讯器材也被没收了。猜测被证实,贺熹神色黯然。

    视线之内萧熠低头盯着掌心,耳边响着彩铃的手机始终点没有接通。

    当话筒里传来“您拨打的手机无人接听”时,贺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有耐心,她不停地、一遍遍地重拨。

    萧熠的坚持被瓦解,在手机屏幕上显示十六通未接电话时,他投降了。

    电话接通的瞬间,萧熠问“什么事”

    他的声音冷淡而不带感情,透着刻意的疏离。

    这样的萧熠,这样冷漠的语气,让贺熹有种陌生感。

    竭力稳住情绪,她以惯常责备的口吻问“怎么不接电话”

    对于她的询问,萧熠的回答很是轻描淡写,他说“有事,没听见。”

    无关出国,他这样说已经是在撒谎。

    贺熹闭了闭眼,又问“你在哪儿”

    萧熠的回答愈发简洁,他说“家里。”

    贺熹咬唇“美国吗还是回来了在a城”

    有一瞬的迟疑,萧熠说“美国”似乎意识到贺熹情绪不对,他缓和了语气再问“有什么事吗”

    目光从落地窗上抬起,移向地面,贺熹低着头缓慢地回答“没有。”

    接下来是一阵莫名的沉默,周围在瞬间静寂下来,惟有耳畔传来彼此的呼吸声。

    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贺熹不言,萧熠亦不语。仿佛在较量谁更有耐心。

    如此令人费解的对峙持续了良久,后来,贺熹问他“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然后她隐约听到萧熠叹了口气,回答“没有。”

    他既然说没有必然就是不想让她知道。可此时此刻贺熹没办法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若无其事地挂断电话。她不是三岁孩子,就凭萧熠故意骗她说去了美国,就凭刑警队的人现在和他一起出现在一栋别墅里,就凭她三番五次向牧岩和卓尧申请归队而不获批,贺熹可以断定,所有人都在瞒着她。至于是什么事要瞒着她,尽管她还不清楚,但因为牵扯进了萧熠,贺熹觉得有必要弄清楚。

    于是她说“你低头。”

    萧熠不解,下意识说“什么”

    贺熹坦白地说“我在楼下。”

    通话就这样结束了。

    很快地,卓尧从别墅里出来。

    站在树影里,贺熹没有动。和卓尧冷凝下来的神色相比,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当然不是因为肩伤未愈显得虚弱,而是此时此地意外的发现使她无法接受。

    不等卓尧开口,贺熹一针见血地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