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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白裙女孩儿奋力推开了贺熹,怒骂“你才想不开你全家想不开神经病”话音未落,人已愤愤离去。

    贺熹头昏昏地跌坐在地上,等厉行缓步走到近前,她委屈兮兮地看着他“她不是要寻短见啊。”甜糯的声音让酒后的她有种娇憨的可爱。

    厉行忍不住笑了,月光下的俊脸越发显得年轻,走过去蹲在她面前与她平视,以手指梳理她被风吹乱的发,戏谑“酒醒了”

    知道颜玳背着她给厉行打了电话,喝了不少酒的某人怕被厉参谋长收拾,所以故意装醉,打算逃避责罚,顺便借酒壮胆想趁着酒后那啥坚强了他。谁成想救美不成,还暴露了。为献身未邃哀叹一声,装不下去了的她面不红心不跳地搂住他脖子,撒娇“其实,我本善良。不是神经病”

    厉行失笑,伸手抱住了她。

    静静地相拥了会儿,厉行拉她起身,他敛了笑责问“什么时候学会喝白的了”

    这可怎么回答呢,人天生就会喝白水的吧可骗人多没格调啊,尽管格调一词向来与她的行为举止不搭调,可贺大小姐还是大言不惭地说“酒喝多了有点渴,就喝了点白水,那瓶子本来就是空的,摆着玩。”

    “是吗”厉行动作温柔地为她披好外套,就在贺熹以为他不会计较时,一如闲聊般不紧不慢地补充“为了表扬你的诚实特别奖励你两个小时站军姿练习,以示犒劳。”

    看吧,这年头,不止见义勇为难,有时连说实话也是不对的

    厉行既然已经回来了,所以顺理成章地,他和贺熹双双把家还了。

    当房门将走廓和客厅分割成两个界面,贺熹才踢掉脚上的鞋,纤细的腰已被厉行伸手扣住。然后,他将她抵在墙上,紧紧地贴着她。接着,他腾出右手扯开军衬领口的扣子,俯身深吻住她

    厉行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野性的霸道席卷而来,贺熹的心里防线轰然倒塌。像是有意识一样,她的手臂不自觉环上他的脖颈,勾着他热情地回应,让厉行动情

    从她唇上滑上移开,从耳廓辗转吻过,他的唇落在她的锁骨上,缠绵得贺熹腿软到有些站不稳。依附在他胸口,她的手自他军衬下摆钻进去,俯在他强健的背肌上,时而轻抓,时而揉弄,

    贺熹笑着翻身躲开,随即将他推倒在床上。

    厉行倚靠床头半躺着,贺熹骑坐在他腿上,以手指戳他胸膛“礼物呢,不许说没有”

    “我难道不是最好的礼物”摸索着拉她裙子拉链,厉行哑声说“都说寿星最大,你看我都百里送身了,礼物是不是就自己动手拆,嗯”将她白色的裙子褪至腰间,他拉起她的小手,引领着解他军衬剩余的扣子。

    偶尔引诱他一下还行,可要动真格的,她就怯场了。

    面颊绯红,贺熹的手不受控制地有点抖。

    厉行却不帮她,只是以灼灼的目光盯着她,近乎放肆。

    看自己的女人,不需要有犯罪感,放肆又如何

    厉行想着,大手隔着蕾丝胸衣覆在她的挺立上,轻轻揉捏。

    贺熹的呼吸细碎到不稳,折腾了半天,终于解开他军衬的最后一颗纽扣,却没有勇气再继续。手上略微用力将贺熹拉倒在胸膛上,使她细嫩的肌肤贴着他。厉行的眼睛深切地凝视着她,蛊惑地问“想我吗”

    深邃的眼里涌起浓重的渴求,使裸着上身的厉行性感到极至。贺熹闭上眼睛,将唇轻轻覆在他唇上。他的舌头灼热、湿润,吻得她意乱情迷,酥麻欢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以身体轻轻蹭着他的原始的欲望早已被唤醒,厉行翻身将她压进柔软的被褥里,同时顺手将她身上的衣物成功剥离,扔出去

    湿濡火热的吻弥漫在胸口,厉行听到她浅喘的娇吟。以膝盖分开她的腿,他抱紧她突破一切阻碍,深入地,霸道地,占据她

    情动时贺熹攀紧他的肩背,抱紧,娇声唤“阿行”

    弧线完美的腰脊曲线倏然绷紧,厉行粗喘着冲撞着她的身体,动作狠猛到令人窒息直到被他带上云端,直到腿侧有温热的液体溢开,贺熹早已虚脱般瘫软在他怀里。

    激情缠绵后,贺熹猫儿般憨睡在厉行身侧,小胳膊小腿儿本能地缠着他。

    凝视着她宁静的睡颜,厉行凑过去轻轻吻她的脸,低声说“我爱你”

    然后,厉行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将一枚白金素戒戴在贺熹左手无名指上,用一个圆将彼此牢牢锁在一起。

    月色惑人,酒后情迷,美丽的七夕之夜,缱绻一室。

    番外2

    从所周知,七夕不仅仅是贺熹的生日,更是贺泓勋和牧可的结婚纪念日。

    女人嘛,难免对节日有所期待,尤其如此重要的日子,就更加重视了。

    清晨,牧可照旧在起床号的伴奏下起床了,在帮贺泓勋整理军装时,她柔柔地问“你晚上不用开会吧我们怎么安排啊”虽然不指望他个没有浪漫细胞的大老爷们弄点惊喜,总该带她进城看场电影神马的吧,牧可如是想。

    贺泓勋当然也记得今天是结婚纪念日,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说“上午去师部开会,下午干部考核,晚上带你吃顿好的,睡觉好好亲热亲热。完了。”

    牧可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

    见小妻子有风中凌乱的征兆,贺泓勋一副安排很妥当的样子,还笑着说“这样的安排最实在,我向毛主席保证,今晚我绝不喝酒,保质保量完成任务”

    这让人喷饭的结婚纪念日安排,举世无双啊,有木有

    半生熟48

    尽管陈彪落网,可老鬼尚未露头。为安全起见,厉行自然不放心把贺熹这个病号独自留在公寓里。陪贺熹回家简单收拾了下,厉行将人直接送去了五三二团。

    用贺泓勋的话说就是“不是和你交换意见,而是给你下命令。”

    其实本来厉行可以很温柔地发出邀请“趁着休假,去我那住几天吧。”这样比较符合他对贺熹一惯的态度,可结果他却以陈述句表达道“反正休假,去我那住几天。”

    厉行的担心贺熹懂了。没有计较语气的强硬,为免他带着顾虑上战场,她听话地同意了。

    去五三二团的路上,萧熠打来电话。

    贺熹才喂了一声,就听他语速极快地问“在哪呢公寓吗和谁在一起还是自己”急切地像是担心她出事一样。

    “和厉行在去部队的路上。”贺熹如实回答,然后大大方方的问“你怎么了,大清早的不睡觉骚扰我干嘛,有事啊”

    听到她说和厉行在一起萧熠似是松了口气,再开口时没好气“没事就不能问候你了行了,挂吧,打错了。”话音未落,电话那端的人已经径自把电话挂了。

    前一秒还问她在哪儿和谁在一起,下一秒居然说打错了撒谎都不会。贺熹暗自腹诽,抬头迎上厉行若有所思的目光,摸摸被淋得脏兮兮依然精神抖擞的黑猴子,她坦白地说“萧熠。大概睡糊涂了。”

    萧熠的音量不低,厉行已经听到了。但听贺熹如是说,他的眼神变得高深莫测,却也只是点了下头表示赞同,什么都没说。

    邢克垒的车速很快,半个小时后,五三二团就到了。

    出门前,厉行忽然伸手搂住贺熹的腰大力揽她入怀,俯身吻住她柔软的唇。

    贺熹一僵,随即更紧地贴近厉行的身体,大胆地伸出娇舌探入他的领地,辗转着承接他迸发的热情。

    封存的猛兽似要出闸,他们唇舌交缠、吻吮啃噬、摩挲探索如果不是军演在即,很容易让人擦枪走火,深入到一发不可收拾。

    从未有过的缠绵入骨的一吻

    许久,他们百般不舍地分开。

    厉行的额抵着她的,以唇轻轻碰触她的鼻尖,他哑声要求“好好在家等我”

    将小脸贴在他锁骨上,贺熹低柔却坚定地应“好”

    厉行又嘱咐“肩膀上有伤不能沾水,别洗澡了。”

    “嗯。”轻轻蹭着他颈间的肌肤,贺熹心疼地提醒“你手臂也伤着,别做剧烈运动啊。”即便是演习不是真的打仗,难保出现突发状况厉行不会亲赴战场,贺熹担心他一拿枪就忘了一切。

    “知道。”厉行痛快地答完,忽尔轻笑,俯在她耳边低语“放心,不会影响某项剧烈运动。”不等贺熹反应过来,他敛笑“好了,得走了。”

    贺熹应了声“好”,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又给了她一分钟时间,厉行才说“听话。”

    “嗯。”贺熹再应一声,依然没有动作。

    厉行逗她,“好了,稍微撒下娇就可以了。再耽误下去,团长不催,赫参谋长也要找我要人了。听话。”

    想到邢克垒还在楼下等着,贺熹退出他的怀抱。

    没有再多做停留,厉行连半湿的作训服都没来得及换,急匆匆下楼赶往训练场。

    此次战斗集结的地点距离a城较远。据厉行所知,是亚洲最大的军事训练基地。而且本次演习的规定相较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尤显苛刻。

    说苛刻或许并不恰当,因为实际上根本没有明令规定什么。除了取消电子屏幕,让红蓝两军的指挥官无法看到局部战场,也没有规定具体对抗时间,甚至不以战损比论输赢,只是通知说谁能控制白城,谁就胜。

    所谓白城,在军用地图上的坐标就是一处狭小的山坳。两边各有一座山,分别为355高地和426高地。355高地地形开阔,容易发扬火力优势。426高地则有死角,容易被敌人接近包抄。想要控制白城,必先抢占355高地,夺得制高权。所以简单来说,谁能占领355山头,谁就赢了。至于打法,两军可自由发挥有点哪吒闹海,各显神通的架势。

    有了绝对的指挥权,等同有了绝对的发挥空间,加上百分百绝对的信心,这一仗似乎已经不战而胜。然而,实战经验丰富的厉行没有轻敌的习惯。

    作为曾在世界最神秘的特种兵部队服役了六年的特种战士,走进训练场的时候,厉行就会忘记身处的环境,忘记自己,反而与战场,与枪,融为一体。仿佛他们是身体的一部队,是个生命体。

    身为指挥官,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厉行不会亲赴沙场浴血厮杀,而是得以一个军人的立场学会考虑全局。哪怕不以战损比衡量战果,他依然坚持在最短的时间内,在伤亡被降至最低的情况下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厉行是立了军令状的,如同贺泓勋任营长时与特种大队较量时一样,是带着必胜的决心走上战场的。

    隐蔽指挥所里,厉行与侦察连副连长陈卫东、排长袁帅、战毅、上慰参谋韩亦初等十人分散地站在巨大的沙盘周围。他的中校肩章在清一色的尉官里显得相当耀眼。但是今天的主角却不是他。几名尉官是厉行领受军演任务时亲自挑选出来的,担当此次对抗的前锋。

    先前团部会议上,厉行否决了贺泓勋任用营级军官为前锋的想法,提出启用年轻一级的军官打这一仗。

    贺泓勋是有顾虑的,他多少有些担心袁帅等一批少壮派军官无法担当重任,哪怕他们也是他欣赏和培养的后备干部人选。贺泓勋却不得不为厉行考虑,毕竟他的对手是演习经验丰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