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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昂被她这样一说,那本来就膨胀的yuwng之兽再也控制不住了,喘着粗气说,“那我们现在就来,现在大家都午睡了,会来这里的人也不多。”

    蓝枫点点头……

    两人借着裙子的掩饰,在低低的吟叫声中,合二为一……

    尽风骚惊天下 【014】.

    【014】

    蓝枫懒洋洋地横躺在韩子昂的怀里,慵懒地看着满池盛开着的荷花,感觉无比的惬意。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很小的时候,她就梦想着,能躺在自己爱的人的怀里,静静地看天上的云舒云卷,观地上的花开花谢。

    但是,每当她有这个梦想出现的时候,就被老太婆拎起来一顿臭打,并且告诉她,她是天煞孤星,命中注定孤独,少妄想天开。

    想到这,她的心微微抽搐一下。如果自己真的是天煞孤星的话,那韩子昂他们呢?

    他们最终不会被自己克死,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吗?她的血液都有点凝固了,把自己的脸埋进韩子昂那温热的小腹部里,贪婪地享受着眼前的温暖和踏实。

    发觉到她的异样,韩子昂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背脊,温柔地问:“老婆,怎么了?”

    蓝枫转脸,很认真地望着他问,“如果是我天煞孤星,命中注定要克死我身边所有的人,你会不会害怕?”

    “哈哈,老婆你真是可爱。”韩子昂大笑,摸着她的小脸认真的说,”第一,我从来都不相信天煞孤星这个东西,第二,就算有天煞孤星,我韩子昂命硬,也能抵挡得住,第三,就算你会克死我,我也不会害怕,能在你身边的每一分钟,我感觉我都是赚的。”

    能在你身边的每一分钟,我感觉我都是赚的。多好的情话呀!听得蓝枫的心柔软而湿润!

    这样的男人,叫她如何不去爱?

    想到这,她又忍不住把他的头勾下来,甜蜜地吻了一口。

    没错,老太婆本身就是bn的,她的那些话语都不过是折磨自己的一种手段而已,估计是她自己是天煞孤星,终身没有爱的人陪伴,所以才把这些强加在自己身上,好让自己更加努力的练功,变成她赚钱杀人的机器。就算真的有命,命运也是掌握在自己手掌里面,她有信心改变命运!她要得到很多很多的爱,让天下人都妒忌,让老太婆发疯抓狂,哼!

    夜家

    夜行风路过蓝枫曾经住过的房间,脑海里就蹦出她的各种各样的形象:土头土脑的乡下妹,皮衣皮裤的酷妹,穿起礼服仪态万方的公主,suong半露的妩媚女人……每念及一下,都感觉自己的心跳凌乱一下,内心有一股强烈想见到她的渴望。她不过才离开一天而已,怎么就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长了?

    伸手把门推开——

    房里依然保持着她离开的样子,整齐干净,被子叠得好好的,好像还未曾离开过似的。

    墙上那处凹点,是她那次发高烧用头撞出来的……

    那一撞,也把他那坚硬的心撞出一角柔软来。

    那个看起来大大咧咧无心无聊的女人,实际上也是一个需要关爱的柔弱女人。

    只是,自己一直都不懂得关爱她,每次见到她,都不自觉地要和她针锋相对,把彼此刺得遍体鳞伤方罢休……他在她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上面似乎还弥留着她的芬香。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很宜人的芳香,这又不同于其他女人的香水味,而且,他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洒过香水。

    这种香味让他贪恋,让他很想把她搂入怀里。

    抬手望着自己手腕上那根红绳,不由低头在上面轻轻的亲了一下。

    死母山猪!他低低地叫了一声,叫得心情dngyng。每次叫这个名字的对候,其实他的心都是柔软的,都是有一股触电的特殊感觉的,好像母山猪这三个字带着一股匪夷所思的魔力似的。

    “哈啾!”

    正躺在韩子昂怀里的蓝枫忽然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很响亮的喷嚏。

    “老婆,你也伤风了?难道是我传染给你的?”韩子昂看见他打喷嚏,大惊失色的说。

    “我从五岁开始,就不知道什么叫伤风感冒了。”蓝枫坐了起来,揉了揉鼻子说,“强烈怀疑是谁在想我了。”

    “我在想你。”韩子昂搂住她的腰说,“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去你的,我现在都在你面拼了,你还想个屁呀。”蓝枫翻他白眼说。

    “就算你在我面前,在我怀里,我还是想你。”韩子昂说。

    “别想我太多哈,打多喷嚏了还真的会变伤风的。”蓝枫忽然醒起某件事,伸手摸他的额头说,“差点忘记了,你之前不是发烧吗?怎么现在没有感觉了?”

    “都被你治好了。”韩子昂说。

    “貌似我还没有开始给你治疗吧?”

    “有。书上都说了,欢爱是治疗感冒的特效药,在和你激情之中,我身上所有的感冒病毒都排出来了,烧也退了,精神也爽多了。”韩子昂说。

    “你这话有点像广告词。”蓝枫笑着说。

    “就是套用广告词的。”

    虽然很不舍,但是蓝枫最终还是告别韩子昂,离开军区大院。在离开之前,她到乐家去瞄瞄,发现大门已经紧闭,父子俩都不在了,于是也就把韩子昂的一辆越野车开走。

    回到别墅里,乔峰也在,看见她,那本来有点寂寥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站了起身,迎向她说:“回来了?”

    回来了?这三个字很简单很家常,但是,听在蓝枫的耳里,却有着别样的温暖和感觉。

    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三个字。在老太婆家里,她犹如透明人,每次从外面回来,老太婆都视若无睹,绝对不会因为她辛苦归来而展一个笑容给她,温暖地对她说“回来了”三个字,当她向她报告自己回来了,她也只会用鼻子嗯一下。

    来到夜家,更没有谁对她说这三个字。因为那不是她的家,她只是他们家雇佣的人而已口之前,她还没有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但乔峰这一句“回来了。”立刻让她有种家的归属感,觉得这里是她的窝,她的避风港。

    “是的,我回来了!”

    她犹如小鸟般,把自己投入了乔峰那只朝自己张开的,温暖的,笃实的,强壮有力的怀抱里。

    乔峰很欣喜地抱着她那柔软的身子。他和蓝枫一样,自小就是孤儿,被选入特种队去进行各种bn的训练,从来没尝过家的温暖,没有一个相互依偎相互取暖的身子和灵魂。

    是蓝枫,给了他的家,给了他依偎和温暖。

    就算现在有人说,要给他全世界,他都是不要的,他就只想待在这里,待在她身边,感受她的温暖,看着她一颦一笑……

    这就是他的全世界!

    而他,则会用他的全部热血来保护他的世界,帮助她达成自己的梦想,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荆棘遍地,他都不怕,他只怕失去了她!

    “假麦伟现在情况怎样?”蓝枫拉着乔峰坐在沙发上问。

    “作为一个有十多年经验的替身,他的表现还算可以,公司里没有谁看出什么猫腻。”乔峰说。

    “嗯,那就好,真希望他能找出真麦伟藏的解药,否则,你那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蓝枫不无担忧的说。她真害怕,有一天她回到这里,这里又变成了一栋冰冷的房子,再也没有人温暖地对她说“回来了”三个字。

    “找到那是好事,找不到那是钪”乔峰很淡然的说。能在她的身边度过最后的日子,他感觉都死而无憾了,生命所剩的日子是长还是短,他都是不会在乎的,只是担心她会为他伤心而已。如果可以,他希望她可以不在乎他,在他死后能迅速的忘记他。

    “算了,靠别人都是不可靠的,我还是把药师父请来市吧,除了让他帮你解毒之外,还看看能不能医治公子流的腿。”蓝枫说。

    “好的。”乔峰点头。

    “不过,我又担心,那个华清会对药师父不利,那家伙,看起来很出尘脱俗,犹如一个慈祥善良的老神仙似的,但实际上却是个坏小人。”蓝枫说。

    “那就杀了他。”乔峰目露寒光说,“凡是威胁到你的人,都该杀!”

    “呵呵。”蓝枫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说,“杀不得呀。华夏国仅存的老中医不多,而且他的名声很好,我们杀了他,就等于得罪了全华夏的人。

    “为了你,就算得罪全世界的人,我都是无所谓的。”乔峰说。现在,在他心目中,蓝枫就是衡量他善恶的标尺,其他人的看法,对于他来说,都不过是狗屁,是浮云。

    “算了,他毕竟是药师父的亲生兄弟,杀了他,药师父一定很难过的,而且,我们目前还是没有办法确定他是否还是个坏人。”蓝枫说。

    “那我们好好保护药师父就走了。”乔峰点点头。

    “是的,如果药师父有什么不测,我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从小到大,就是他给了我最多的温暖和关爱了,没有他,我都不知道我该怎样成长起来。或者,我会变成一个bn而扭曲的家仇”蓝枫说。

    “以后,我会替代他给你更多的温暖和关爱。”乔峰心痛地把她搂入怀里,揉着她的头说。

    虽然,她很彪悍,武功比他高,但是,在他心里,她就是个需要人疼爱照顾的小女人。

    “谢谢。”蓝枫把头埋进他那宽厚的胸脯里……

    在蓝枫的要求下,药王再次来到了市。

    “药师父,他的毒可以解吗?”药王给乔峰诊过脉后,蓝枫不无担忧地问。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也许这种毒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药王说。

    “那怎办?”想到乔峰还有十五天,她的心就抽了起来。如果药王师父不能解毒,而又不能找到麦伟的解药,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眼拼死去,成为自己是天煞孤星的第一个验证吗?

    “先别急,等我用银针针灸一下再试试。”药王说。

    “嗯。”蓝枫点点头,“是不是要用那很厉害的龙针探ue?”

    “如果能用,那固然最好,只是小枫,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用那针法了。”药王目光黯然的说。

    “为什么?”

    “还记得你十岁那年吗?我上山采药摔伤了,也刚好伤了手筋。”药王说。

    蓝枫当然记得,那天是她和药王师父一起去采药的,遇见一条大蟒蛇,师父为了救她,而从山上摔了下来,摔得血肉模糊,手也断了。

    “但是后来不是好了吗?”蓝枫问。

    “看起来是好,但是,却再也没有力量运龙针探ue法了,所以,我也就一直想要你继承我的针法,但是你这丫头,老是不肯很用心的去学。”药王嗔怪着说。

    “不是我不专心呀,而是我太忙太累了,你又不知道,老太婆总是变相的来折磨我,只有到你那里,我的身心才能放松,早知道这针法那么重要,我就认真的学习了。”蓝枫说。

    “现在再学也不迟,全天下,就你一个人最适合学龙针了。”药王说。

    “为什么?”

    “因为你的体气属于纯阳火,比我的更好,更适合学这针了。”药王说。

    “那我学。”蓝枫望着乔峰,“为了他,多难我都学。”

    “你这丫头,才进城几天呀,就招惹了那么多男孩子。”药王摇头说,“家里阿旺他们天天念叨着你呢。”

    “就让他念叨吧,你可别带他出来找我哦。”一想到阿旺那憨头憨脑的样子,蓝枫就头大了。他如果看见她现在穿得这么风情,一定又要自己换上那些土衣土布的。刚开始,穿着那样的衣服,逗着夜少他们玩,那倒无所谓,但是,现在她还是喜欢穿漂亮的衣服在街上晃悠,吸引着帅哥们的瞩目。

    “呵呵,就算我不带他,他也会来的。”药王笑着说。

    蓝枫很无奈地耸耸肩,其实,她也是有点想念阿旺的,来就来吧,大不了好好招呼一下。

    药王用银针在乔峰的身上探ue,果然发现,银针的颜色微微有所加深,的确是中毒的迹象。

    “师父,那你教我龙针法吧,我想立刻帮乔峰解毒。”蓝枫说。

    “就算现在教你,也没有用。因为这针法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却极其的繁复,我当初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学成,而且有着各种笃实的针法为基础口就你这样的半吊水,哪怕是天资聪明,也不可能一时半刻能运用得了的。它的要求非常严格,不能差一点分毫,否则,就会导致受者筋骨尽废。”药王说。

    蓝枫大骇,“会发生那么严重的后果吗?”

    “嗯,这也是寻龙探ue一直没办法有很多传人的缘故。除了它对人的体气有严格的纯阳要求之外,还需要的就是纤毫不差的功力和耐心。”药王说。

    “那怎办?针法我可以慢慢练习,但是,乔峰的毒却不能等了,只有半个月的期限了。”蓝枫说。

    “对于毒药,我没有华清研究那么深,当时我们家传的那本毒经就在他手上,里面记载了华夏国自古以来的各种毒物和解毒方法。”药王说,“或许,我们要见他一面了。”

    “他会不会帮我们?“蓝枫问。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除了当年对我和父亲做出发指的行为,就一直行医治病,看起来医德还是挺好的,而且,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估计也不会像当年那样偏执口他现在最想的不过是我手上的药匾和龙针探ue法而已口药匾我可以给他,换他解毒,但是,龙针却真的不适合他,他学了只会害人,而不能治人,因为他体气有点偏阴,可是,他那时候却偏偏不明白,以为这一切都是父亲偏爱我的借口。这次我来,目的也是想解开他当年的心结,不想再和他纠结到死。”药王说。

    “嗯,不过,在还没有弄明白他对药师父你的企图之前,这一切还是由我来出面吧。”蓝枫说。

    “这也好,他应该会为了药匾而解毒的。”药王点点头。

    蓝枫的眼睛重新燃起了希望。

    乔峰伸出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小手。他就知道,她现在是多么的担心他,如果有机会,他还是愿意一直活下去,一直在她的身边,不让她为自己担心。

    “不过,他肯定还会留一手向你威胁我的下落的。”药王说。

    “那该怎么办?“蓝枫问。

    “如果真的这样,那我会出现在他面前。”

    “然后呢?”

    “然后教导他龙针探ue的方法。”

    “为什么?你不是说他不适合吗?”蓝枫惊讶地问。

    “是的,对于一个不适合练习龙针法的人,硬是要练龙针法的话,只会阴阳相克,气血倒流,害人害己。”药王说,“这是我非常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毕竟他是我的亲生兄弟,但是,如果他已经失去应有的医德,逆行倒施,那我也就没有办法了,只好这样清理门户了。”

    什么叫杀人于无形?

    这就走了。

    蓝枫无比敬仰地望着自己的药师父,觉得他实在是太腹黑强大了。她之所以会点ue法,实际上,也都是药王教导她认识人的经脉ue位的。

    但是,药师父和她不同,她用认识的ue位来杀人,而药师父却一直用来救人。

    像他这种真正仁爱的人,要亲自下杀手害自己的兄弟,那估计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吧。但愿华清识相点,不要让药师父背负起这样的罪孽和痛苦。

    又或许,让自己帮他背负起这样的罪孽也无所谓,反正蓝枫她从来也都不是什么好人。

    蓝枫带着乔峰,直奔华清的医馆。

    医馆门口照样排起了等待看病的长龙,有看起来大富大贵的,有衣衫破旧很是潦倒的,但是,他们都无一例外站在队伍里等候着,除非是那些急症病人,就可以允许不排队。

    一个不以贫贱富贵来区分病人的医生,本来是多么的令人景仰的呀。

    可是,为什么他背后还搞那么多小动作?害父亲害兄长?为的不过就是那一套针法而已。

    蓝枫和乔峰并没有走特殊通道,而是和大家一样排在队伍后面。

    “自从西医引进之后,治病快捷,中医都已经日趋衰落,门可罗雀了,而这里却出乎意外。”乔峰说。

    “我药师父说了,西医治标不治本,尽管治疗效果快捷,但是很伤身,真正的中医是解决病之根本的,对人体的伤害不大,只是,中医博大精深,现在能学好的人很少,所以也就造成了中医凋零的状况。”蓝枫说。

    “嗯。还有就是那些药农,为了能更好的牟利,使用催长素种药,使用硫磺熏药防虫保鲜等,导致药的功效大大减弱,甚至可能会出现毒素。”乔峰说。

    “在其他医馆用药,或许会遇见你所说的情形,但是,华医馆里的用药都是自己人栽种或者采摘的,不用催长素,不用其他有毒的方法保鲜,而且,华医生医术高明,医德高尚,有时候,只是针灸一下,根本就不需吃药就好了。”在他们前方的一个看起来像个知识分子的老者回头说。

    “你怎么知道?”蓝枫问。

    “我孙子是做记者的,曾经亲自潜伏进来调查过一年,所有的流程都基本一清二楚,而且深被华医生的医德所折服,因此,每次生病,我也都走过来这里排队医治的。我以前有慢性肾炎,但是,经过华医生三次针灸,服了三剂药,也就好彻底了。”老者说。

    唉,看来,每个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对于患看来说,华清就好像救命神仙一样,高尚高洁高明。但对于药师父和他父亲来说,他就是魔鬼。

    “我最佩服华医生的地方还在于,他从来都不会对有特殊身份的人开特殊通道,无论职位多大,拥有的钱有多少,他都是一视同仁的,而且,对于那些付不起医药费的穷人,他也减免医药费,一样细心耐心的为他们医治。上次不是来了个部长吗?想首先看病,结果被华医生严词拒绝了,他也只好和我们这些老百姓一样,乖乖地排队了。”老者继续说。

    关于这个,蓝枫听公子流说过,再听起来,滋味却又不大一样。以前听了,感觉他和药王师父一样,非常的值得人尊敬,但是,现在听了,心情复杂,有点怀疑他会不会是装出来的。

    尽风骚惊天下 【015】.

    【015】

    其实,在蓝枫和乔峰排队的时候,华清的弟子就注意到了。

    看见她竟然送上门来,华清的心一喜,叫弟子们密切注意她的动向,想知道她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

    蓝枫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才轮到他们就诊。

    “你好呀,华师叔!”这次蓝枫没有叫他华师父,因为他不配,不过,叫师叔还是勉强的。

    “小枫你来啦?”华清满脸长辈慈爱的面容,看得蓝枫实在无法怀疑他是个坏人。

    “嗯。我带朋发来看病的,不知道是否方便?”蓝枫问。

    华清抬眼看了一眼乔峰说:“中毒了?”

    “哇,华师叔,你的医术可真是高明,竟然一眼就看出他的病症,实在太厉害了。”蓝枫不遗余力地奉承道。

    当然,她也真的是佩服他的高明,之前药师父都还是要靠银针才能测出乔峰是中毒的。看来,华清果然是个下毒解毒高手。

    “术有专攻而已。”华清既不谦虚,也不自大,一脸淡然的说。

    “嗯,就凭这一点,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蓝枫说。

    “在这里坐得累了,我们进去再谈见”华清站了起来,把诊病的任务交给他的得意弟子,带着蓝枫和乔峰进入里面客厅。

    “华师叔,既然你能看出他中毒,那也应该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吧?”蓝枫迫不及待的问。

    “大体知道。”华清说。

    “那能不能解?”蓝枫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仿佛看见了希望。

    “不知道。”华清极其悠闲地坐在他的太师椅上,喝了一口茶说,“这取决于你!”

    “为什么取决于我?”蓝枫明知故问。

    “因为你就是那药引。”华清望着她,脸虽然是笑的,但是眼底却闪着老狐狸的狡猾和秃鹰般的阴鸷。

    “好,你就把要说的话都说出来吧,只要是条件允许,我都会答应的。”蓝枫说。

    “仅仅是你答应还不够,还要我大哥答应。”华清说。

    “药师父最疼爱的就是我了,一般都不会拒绝我的要求。”蓝枫说。

    “哈哈,看来大哥后继有人了。只不过,他竟然选一个女人作为嫡传弟子,简直是破了我们华家的传男不传女的祖规。”华清大笑着说。

    “规矩是人定的,也可以由人来修改。”蓝枫笑着说,“难怪中医一直没办法发扬光大,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狭隘的门派观念。女人又怎样了?现在的女人,哪个比男人差?”

    “好好好,是师叔我的错。”华清并不和她争辩。

    “知错就改,以后也教多几个女徒弟吧。”蓝枫说。

    “嗯。”华清竟然点头,看来算是个开明的人,只不过蓝枫强烈怀疑他口是心非,因为他实在是太表里不一的典型了。

    “好了,其他废话少说,华师叔你到底想要我药师父什么?”蓝枫问。

    “药匾和龙针探ue法。”华清也毫不隐瞒说,“这是我们中医的两大瑰宝,是任何一个学中医的人都想得到的,我一辈子得不到,也就遗憾终生。”

    “药匾可以给你,但是龙针探ue法你不适合使用。”蓝枫说。

    “我大哥这样说的?”华清的目光一寒,然后又变成了一副不屑的嘲笑,“我就知道他会这样说,和当初父亲一样,为了不让我学习龙针法,就干方百计的找借口说什么阴阳不调。”

    “药师父说过了,的确是阴阳不调。龙针法只适合体气纯阳的人,而你体气偏阴,使了龙针法只会害人害己。”蓝枫说。

    “哼!谬论!”华清极其不信地冷哼了一声,“自古以来,华家龙针法只能传给一个人,论医学天赋,我比大哥略胜一筹,药匾和龙针法本来就应该传给我的,但是父亲偏心,传给了大哥,而且还找借口。”

    “你确定是借口?”蓝枫冷眼问。

    “我学习针灸都已经几十年了,翻遍有关针灸和龙针探ue法的记载,没有任何一本书有只言片语涉及到要用它必须得体气纯阳的。”华清说。

    “好吧,我药师父说了,如果你真的执意要学,那他会把方法传给你,只是后果到时候你自己承担,药师父说了,龙针探ue法对于一个不适合练习龙针法的人,硬是要练龙针法的话,只会阴阳相克,气血倒流,害人害己。”蓝枫很无奈的说,她真想不明白,华清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而且医术已经在华夏国享负盛名了,又何必要去学那龙针探ue法呢?

    其实,那也是很容易明白的,对于一个执着热爱某一门技术的人来说,最大的希望就是能达到巅峰。华清热爱医术,所以,也一直不甘心自己不能触摸作为中医的瑰宝龙针探ue。

    “是否受到伤害,那是我自己的事。”华清说。

    “既然你这样偏执,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请你先把他的毒解掉,好吗?”蓝枫很无奈的说。

    “如果我把他毒解了,而你们又不肯给药匾和龙针探ue法,那我岂不是亏大了,更何况,你根本就不能替代你师父承诺。”华清说。

    蓝枫从包里拿出那边破残而珍贵的药匾,展给他说:“这是药匾,你应该认识,只要你肯解毒,那我就会把它交给你,否则,你不但得不到药匾,也得不到龙针法。”

    “那你先把药匾给我。”华清贪婪地望着那本中医之瑰宝,说。

    “你得先把毒解了。”蓝枫才不会那么傻,正如药师父所说,单是这一本药匾,就足以和他做交易了。

    “好。那我们立字为证。”华清实在是太想要这本药匾了,说。

    “拿纸来吧。”蓝枫当然很乐意他这个建议,只是担心他会留一手阴招威胁得到龙针探ue法。

    两人签订了协议。

    华清帮乔峰把脉试针后,不由皱了皱眉头,心里既高兴又愤怒。因为这种毒正是他配制的,所以,解药他也是有,根本就必要费吹嘘之力。

    当然,这毒并不是他卖给麦伟的,他喜欢研制毒药,但是,却不会把它流于世外用来毒害人。这毒药应该是他门下的弟子偷出去的,否则,眼前这个人不可能会中这种毒。

    这种毒一个月发作一次,需要解药解毒,因此,他给了它起了一个比较恶心的名字:月月红。意味着它就好像女人的大姨妈一样,每个月都发作,而且毒发的时候,全身嫣红,七窍流血,起这个名字也最恰当不过了。

    “能不能解?”蓝枫看见他表情复杂,紧张地问。

    “能。”华清抬头对身边的一个女佣说,“你去把小关叫过来。”

    过了不久,一个长相略微有点秀气腼腆,大约有二十五岁左右的男人匆匆走了过来,恭敬地问:“师父,请问找小关有事吗?”

    “你去毒药房把月月红,以及它的解药拿来。”华清说。

    小关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点头说:“好。”

    华清阴鸷地盯着小关的背影,然后对另外一个弟子小庆说:“你去密切监视他,看他在做什么。”

    小庆点点头,匆忙离去。

    “呵呵,没想到华师叔你竟然如此多疑,连自己的弟子都不相信,还要派人监督。”蓝枫笑着说。

    “你什么都不懂。”华清压住心底的愤怒说,“如果不出我所料,月月红和解药都是他偷出去卖给他人的。还有,如果他把所有的解药都买了出去的话,那你们就活该倒霉了。”

    “为什么?”蓝枫听出他话中有话,慌忙的问。

    “这月月红以及它的解药极其的难以配制,尤其是解药,虽然几味四季珍贵药材才能配制而成,如果现在没有解药的话,那么,就只有等上一年甚至几年了。”华清说。

    蓝枫一听,心咯噔的一沉,暗暗祈祷不要发生这样不幸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那叫小关的弟子犹如犯了大错的小男孩般,耷拉着脑袋走了过来,然后噗通的一声跪在华清的面前。怯怯的说:“师父,都怪弟子粗心,刚才拿药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而手里的药瓶则摔破在湖水里了。”

    “你怎能这样?”蓝枫一听,气急败坏的拎起他的衣领问,“你为什么这么不小心?药房里还有没有解药?”

    “没有了。”小关摇头说。

    “没有?怎么能没有?你们两师徒是不是串通来骗我?”蓝枫说完,抬起手掌就在他的脸上扇去——这个小关看起来很文静,但走动起来却犹如脱兔,竟然快捷地躲闪开蓝枫的一掌,退到华清的身后说:“师父,救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因为里面早就没有药了。”华清极其痛心的望着眼前这个自己认为极其有天赋,想要重点培养的弟子。

    “没有药吗?为什么?”小关装着很茫然的样子说。

    一看他这个眼神和表情,同样和他一样喜欢扮猪吃老虎的蓝枫就知道他在撒谎了。

    “因为全部都被你偷卖了!”华清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的冷厉,“小关,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我……我没有。”小关争辩说,“师父,我怎么可能会偷你的宝贝?”

    “但是,却偏偏可能!”华清失望地望着他说,“上个月,你在西山买了一套价值三百万的房子,这个月,你又资助你弟弟开了一个工厂,紧靠我付给你的工资,就算你一辈子都买不上,而且我还知道,你家里几代都务农,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让你可以啃老。”

    “师父你查我?”小关那闪烁的目光忽然变得勇敢起来,不再躲闪在华清的身边,而是霍地站正,那气质和神态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对,没错,凭你一个月给我那一千多块的月薪,我根本就连个厕所都无法买到。你每天的病人那么多,虽然我们干的活很多,但是,却那么的吝啬只给了我们一点点的生活费用,而其他的则装入你的口袋里,我真的不忿呀!”

    “难道你跟我学医是为了钱?”华清感觉自己的心都要滴血了,那么多年的培养和寄予厚望,竟然养出了一个白眼狼。

    “对,我没你那么的高尚,我之所以那么辛苦的拜你为师,那么认真的去研究医学,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钱。但是,自私的你,为了能有更多廉价的劳动力,却一直不肯让我出师自立门户,为了生活,我唯有偷你的毒药高价卖给需要的人了。反正你那些毒药解药放在那里也是浪费,还不如让我废物利用赚点钱。”小关说。

    “原来是这样,呵呵,我还想重点培养你成为我的传人,所以让你一直留在我身边,让你跟我学得更多,更好地提高自己的医术,原来,这些都不过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而已。”华清笑得有点苦涩,蓝枫看在眼里,心都酸了,直接的鄙视那白眼狼小关。这种人也不配为医!

    “对。”小关毫不隐瞒地点头说,“反正这些你也早就调查清楚了,我也没有什么必要像以往那样在你身边装孙子装可怜装狗装听话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人可以无耻,但不能无耻到如此的地步!”蓝枫怒了,上前冲过去,再次给他一巴掌。之前那个巴掌她没想到他能躲避开的,所以速度有点慢,现在,她的速度不会慢了,那一掌正好落在他那清秀白皙的面容上,啪的一声响,一个鲜明的五指印就在他的脸上浮现起来了。

    打了一掌,她还没解气,继续对他拳打脚踢,看得观众心惊肉跳,实在没想到像她这样一个看起来娇娇怯怯,美丽异常的女人也会这样打人。如果换了其他环境,蓝枫不但要这样打他,还想对他实施千刀万剐。

    一来,她恼怒这种背叛师门只贪图金钱而忘记道义的人,二来,因为他把毒药和解药偷卖给麦伟,从而导致乔峰可能会毒发身亡。她越想越怒,出手也就越狠,华清也不制止,任凭她把小关一个清清秀秀的人物打成了猪头丙!

    当然,蓝枫这样打,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担心小关是和华清串联在一起做戏给他们看的,如果他们的师徒情分还在,华清必然是不会让她这样打人的。

    但是华清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是在一旁提醒她说:“避开要害,不要打死人。”

    蓝枫当然懂得避开要害,就算用刀子,她都懂得如何让别人足足流够三天血方死去。

    小关被打得哭爹叫娘,滚到华清的脚边,抱着他的大腿哭叫:“师父,救命呀,求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华清面无表情,腿一抖,小关被抖出一边去。

    从他这一抖,蓝枫惊觉,这个华清竟然是个内功高手!否则,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腿力!如果单打独斗的话,自己应该不会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她的额头微微有汗渗出。万一他要出手对付药师父的话,自己和乔峰未必能保护得了。

    不过,药师父到底会不会内功,却是她不知道的事情,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见他显露过,他也没有教过自己。

    “你这白眼狼,逆徒!”华清怒斥道,“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弟子了。”

    “那……师父,你会放过我吗?”小关战战兢兢地问。

    “我不会取你的命的,而至于其他人会不会取你的命,那不是我所管的范围。而且你以后,绝对不能使用我教你的针灸法。”华清说完,手上一根银针扬起,刺在小关的右手腕的筋上。

    小关“啊”的一声惨叫,冷汗猛滴,右手颤栗不停。

    “用你的左手拔下吧,你这手腕以后除了不能用针,其他的一切都正常。”华清冷冷的说。

    小关慌忙把银针拔下来,手腕的剧痛立马停止,但是,当他想运气的时候,却又发觉好像被堵住了般,手腕无法受到控制,不由面如土色。

    蓝枫看在眼里,眼皮猛跳,这华清实在是太厉害了,比自己平时用石头点人家的ue位更加高明!银针的很轻,如果不是有极强的力道和气道,根本就无法驾驽它准确地刺中两米远的目标,至少她不能!她还自以为自己是除老太婆之外的顶尖高手呢,现在发现,在这个看起来一脸无公害的面前,自己只不过是比婴儿稍微强壮一点而已。

    山外有山,强中自有强中手,这句古话果然没错。

    麦伟的父亲无心大师是一隐藏的顶级高手,连这个看起来没有缚鸡之力的老中医华清也是高手,而这个世上,还不知道在其他角落里潜伏着多少高手。

    难怪老太婆要以bn的方式提升自己!

    否则,自己在外面是怎样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她心里对老太婆的怨恨又减少了几分,甚至有些想念她那冷漠的表情和凶巴巴的语气了。不知道她没了自己在身边照顾服侍着,是否会习惯?

    “滚!”华清厉声的对小关说。

    小关慌忙的想逃离,被蓝枫拦住了:“你师父说放过你,但我没说放过你,除非你能把解药拿出来。”

    “我……没有解药了。”小关说。

    “没有?”蓝枫冷厉地望着他说,“我才不会相信你会把全部的解药都给麦伟!”

    “他给了我五百万,我就给了他全部的解药。”小关说。

    “你给我解药,我给你一千万,否则,就拔了你的牙,打断你的手脚,把你扔到大街上去做乞丐。”蓝枫说。

    小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真没有?”蓝枫手上忽然寒光一闪,一把小刀拿在手里,伸头提着他的衣领,刀尖对着他的嘴说,“如果没有,那我现在就拔牙!”

    小关以哀求的目光看着华清,期盼他能救自己。但是,华清却瞥过脸,看都不看他一眼,仿佛他是个与自己无关的人。对于这个自己一直钟爱的弟子,他自己是无法亲自下毒手,但是,别人操刀的话,他就当没看见吧。尤其是想到药匾和龙针探ue法眼看就要到手了,却被他的一己私欲而导致泡汤了,想想就冒火三丈。

    看见师父已经不管自己了,小关彻底放弃了,望着蓝枫说:“你放了我,我给你解药。”

    “你不是全部给麦伟了吗?”蓝枫冷笑地问。

    “我……我还没有那么的傻,全部给了他,将来就没有被利用价值了。”小关说。

    蓝枫把刀子从他的嘴上拿开,说:“现在就带我们去拿解药!”

    “嗯。”小关点点头,带着蓝枫和乔峰走了。

    “师父,你就让他们这样拿到解药吗?”华清身边的一个弟子担忧地问。

    “呵呵,就算他们拿到解药,也不能完全解毒,还要我配合针灸,才能完全的逼出来,所以,他们最终还是要求我的,毕竟解药有限,能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华清笑着捋着胡子说。

    小关把剩下的解药给了蓝枫。

    “这个是不是解药?”蓝枫把装着解药的瓶子递给乔峰问。

    乔峰仔细闻了闻,点点头。

    “但里面只有三十颗左右,是要每个月吃一颗,还是一下子吃多少才能去毒?”蓝枫望着小关厉声的问,“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如若有隐瞒,我必然叫你不得好死,包括你的家人。”

    小关的脖子再次缩了缩,说:“一次只能吃一颗,而解毒的时间恰是维持一个月,下个月又要吃,如果一下子多吃的话,又会中多一份毒,因为解药本身就是毒药,到时候就没有解药可解了。”

    “这么狠毒?”蓝枫望着瓶子里那些解药,“一个月吃一颗,这三十多颗,也不过能维持三年左右而已,吃完后,那该怎办?”

    “他以前服了多久解药?”小关望向乔峰。

    “九年。”乔峰说。

    “那服完这一年解药,他也不用服了。”小关说。

    蓝枫大喜:“你的意思是说,一年后,他的毒就全部解了?”

    “不是。”

    “那你又说什么不用解药?”蓝枫生气地说。

    “因为一年后,他会变成了植物人,虽然没死,但也不用解药了。”小关说。

    蓝枫和乔峰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好久都透不过气来……

    尽风骚惊天下 【016】.

    【016】

    “没事的,至少我还有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我会好好的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时光,这一年,都已经胜过我以前二十多年了。”乔峰伸出手臂搂住了她那微微颤栗的肩膀,安慰说。

    “一年不够,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直到我死去。”蓝枫抬起氤氲着晶莹泪水的黑瞳望着他说,“如果你若真的离去,我会很痛苦的,真的很痛苦。

    “我不值得你痛苦,真的。”乔峰搂紧了她说,“以前我是一具没有任何感情的杀人机器,一直到遇见你,我才算活了一回。”

    “不许说值得不值得这话了,只要是我在乎的人,都是世上最值得存在的人。”蓝枫霸道而固执的说,“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既然毒药是华清配制的,那么他必然有彻底解毒的方法。”

    “嗯,但愿如此。”乔峰望着她那清丽而坚毅的面容,心湖激荡起一阵阵涟漪,为了她,只要能有机会,他都是要好好的活下去的。

    “华师叔,你应该有彻底清除他身上毒素的方法吧?”蓝枫正悠闲地坐着喝茶的华清,问。

    “那当然。”华清说。

    “那请你救他!”蓝枫说,“你救了他,药匾就是你的了,龙针法也会是你的。”

    “呵呵,小侄女,看来你可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先把药匾给我,我自然会为他施针。”华清笑得有点奸诈的说。

    当然,在外人看来,他这个笑容依然是长辈那种云淡风轻,慈爱有加,只有蓝枫这个当事人才能感受到其中的阴测。

    “你应该会是个讲究信义的人吧?”蓝枫问。

    “呵呵,小侄女,你这话好笑了,我华清还不至于如此人格低下。”华清笑着说。

    连父兄都下得毒手,还不是人格低下?蓝枫在心里嘀咕着说,不过,她也已经实在没办法了,不给也得给,因为乔峰的命在他手里,而且,凭他的功力,就算他硬是要从自己身上把药匾抢走,自己也是无可奈何的。她唯有搏一下了,而且药师父也说过,要把药匾给他的,反正药匾的手抄本她自小到大都当做毛笔字练,已经不知道抄下了多少百本了。

    于是,她把药匾拿出来递给华清。

    华清犹如接过宝物般,小心翼翼地翻了起来,越翻,眼睛越是晶亮,仿佛发现了宝藏似的,满脸的喜悦。

    “华师叔,药匾给你了,你以后可以慢慢的翻看,能不能先帮乔峰治病?”蓝枫说。

    “嗯。”华清把药匾合上,小心地放在抽屉里锁上,仿佛担心被人偷走似的。当然,这本药匾除了它里面本身记载的价值之外,还有很大的文物历史价值。

    一本书,若流传了几千年,就算里面的内容是垃圾,都已经价值连城了,更何况里面的记载。

    华清叫乔峰把上衣脱光,伏在竹席上面,开始对他实施针灸。

    几十根银针在乔峰那麦色的肌肤上轻轻地颤抖着,只见他的皮肤越来越嫣红,就好像被烧红了一般,滴出来的汗,也带着可以的绯红,好像是血一般。

    而乔峰犹如遭受到世上最残酷的极刑,痛得面部扭曲,五官都锁在一起了,但是,他依然紧紧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痛苦的呻一吟声,因为他知道,自己每叫出一声,必然就如重锤般击在蓝枫的心上。

    虽然他没有叫出来,但是,蓝枫又怎能感觉不到他的痛?她本来想握住他的手的,但是被华清制止,说如果这样的话,正排出来的毒液会渗入到她的体内的,这样就无药可解了。

    除了阴谋想要药匾和龙针探ue,蓝枫发现,华清这个人还是挺有人品的,他大可以使自己无意中毒,从而威胁自己,但是没有。

    随着乔峰身上的汗液颜色越来越淡,越来越接近了正常的汗珠颜色,华清的额上也开始滴出大滴大滴的汗珠,有种缺力的迹象,看来,这次治疗,对他的内力消耗是挺大的。

    最后,汗珠的颜色转为水珠的无色,华清手一抖,把所有的银针都拔下,然后“嗯”的一声,跌坐在太师椅上,面如纸白,犹如虚脱一般。

    “师父,你没事吧?”他的弟子慌忙上前为他擦汗按摩这些。

    “只是有点虚脱,扶我进房休息一下。”华清的声音弱弱的说。

    弟子慌忙把他扶了进去……

    蓝枫含着眼泪看着同样因为虚脱而昏睡过去的乔峰,拿起手帕细细的帮他擦去身上的汗珠。

    乔峰应该没事了吧?她低头在他的额角上亲吻了一口,心里暗暗的祈祷。

    乔峰醒来,看一直在握着自己的手而伏在身边睡着的蓝枫,一股暖流滑过心间,一滴晶亮的眼泪滴了下来……他伸手摸着她那头发开始变得浓密的头,一片温柔满腔。

    从来不知道,有人在乎自己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如果他的生命能一直维持下去,他一定会用尽自己的所有为她做她想要做的一切……在他的触摸下,蓝枫醒来,揉了揉依然还有点困的眼睛,展开一个比天山雪莲都还要皎洁美丽的笑容对他说:“太好了,你醒了?身体感觉怎样?有没有其他的不适?”

    乔峰摇摇头说:“一切安好!”

    “那就好。”蓝枫的心充满了无比的激动。

    华清这时也从休息间出来,看到乔峰醒了,对他说:“去洗个澡,把身上所有的毒液都洗干净吧。”

    乔峰站了起来,说:“好的,谢谢华医生。”说完,他拿了衣服等走入了华医馆的沐浴室,开始洗刷身上那些汗液和毒液。,并且愉快地哼起歌来……

    “华师叔,谢谢你。”蓝枫很真诚的望着华清说。

    “不用谢,一来,这是我们的交易,二来,我是个医生,更何况这些毒药是我自己配制的。”华清说。

    “华师叔,你应该不会留一手吧。”尽管知道这是很没有礼貌很不敬的问法,但是为了乔峰的安全,蓝枫还是问。

    “呵呵,小侄女,你这可是侮辱我的医德。虽然,我和你之间有着一些恩怨,我要么就不治,要么就完全治好,我不会拿自己几十年来树立的声誉来开这个玩笑。”华清笑着说。

    这个华清,真是个难辨善恶的人!

    蓝枫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如果是真的话,让他学习龙针探ue法,岂不是害了他,让华夏国又少了一个医德高尚的中医?但如果是假的,乔峰怎办?

    “华师叔,你真的执意要学龙针探ue法吗?”蓝枫再次郑重的问。

    “我这一辈子,如果没有触摸到我们华家祖传的最高针灸法龙针探ue法,我会死不瞑目的。”华清固执的说。

    “好吧,那我去药师父那里把针法拿给你,只是后果自负。”蓝枫无奈的说。

    “谢了。”华清说。

    “呵呵,到时候你别说我害你就走了,你真的不适合练习它,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你的父兄为人。”蓝枫笑着说。

    “这是我自己的事。”华清说,“如果可以,我还希望能见我大哥一面。”

    蓝枫一凛,警惕地问:“你想要干什么?”

    看见她犹如刺猬一般警惕的样子,华清好笑地说:“我没想着怎样,只是二十年没见到他了,想念他了。”

    “当真只是想念?你不会想害他吧?”蓝枫问。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年轻的时候,我心胸狭隘,害了父亲,逼走了大哥,为此,我一直忏悔,努力提高医生治病救人来赎罪。当然,因为龙针探ue法,我的心结一直无法解开,而且引为憾事。作为一个热爱中医技术的人,竟然无法得到最高的针灸法,那种感觉就好像被猫抓心一般的难受。”华清说。

    蓝枫似乎有点理解他了!如果有人对她说,这个世上有一本武功秘笈,练习她就会达到武学巅峰,她一定也孜孜不倦梦寐以求。

    华清对于药匾和龙针探ue法,估计就和她想要一本天下无敌的武功秘笈差不多吧。

    只是,他若练习了,就等同于练武走火入魔。

    唉!

    “还有,你也不必要担心我能害得了大哥,论功力,他比我深厚得多,估计至今能伤他的人不多。他学习的是九阳段,而我学习的是九阴段,注定要逊他一筹。”华清说。

    九阳段?九阴段?

    那又是什么东西来的?难道像武侠小说里说的什么九阳神功九阴真经之类的东西吗?

    华清都厉害得匪夷所思了,而药师父还比他更高,那是什么概念呀?

    只是,为什么自己一直都不知道药师父身怀绝技,而且也不传授一点给自己呀?真是的。

    不过,她还是很高兴的,这样的话,她也不用担心自己保护不了药师父了,反正他能自己保护自己。

    回到了别墅,药王正在院子里打伸展手脚打太极。

    他这个样子,和街上任何一个普通的老头没有区别,怎么就是武功高手了?而且,那太极招式看起来也平淡无奇,最多可以起着强身健体的作用。

    药王看见他们回来了,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关心地问:“小峰怎样了?那人肯不肯救他?”

    “嗯,已经解毒了。”蓝枫上前,亲密地挽着药王的手臂,偎依着他问,“药师父,华师叔说你练习什么九阳段,身怀绝技,是不是真的?”

    “呵呵,你这坏丫头,一看就知道你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了。”药王溺爱的捏着她的鼻子说。

    “药师父你可神了,我可是什么主意都没有打呢。”蓝枫呲牙笑着说。

    “还什么主意都没有打?坏丫头,你不就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教你九阳段吗?”药王翻了白眼说。

    “嗯,为什么呀?”在药王面前,蓝枫可是懒得掩饰自己的的yuwng了,因为她知道,药王溺爱她都到极点了,无论她做什么,想什么,他都不会怪她的。

    “笨丫头,其实我早就传给你了。”药王说。

    “有吗?我什么时候学过九阳段了?”蓝枫一头雾水,在她印象之中,药师父向来都是只传医术给她,根本就没有教她修炼什么内功心法。

    “每年的7月7日,你背后的凤凰燃烧,你靠什么支撑过去的?”药王问。

    “靠你教我那些心法……啊……难道那就是九阳段?”蓝枫惊讶地叫了起来。

    “嗯。这也是你每一次经历过凤凰燃烧,内力都更加的增进一层的缘故。”药王笑得一脸慈祥说,“对于你,师父我还有什么好藏私的?”

    蓝枫呲牙,略微有点尴尬的笑着说:“谁叫你从来都不显示你是个高手呀?”

    “高手不是用来显示的。”药王说了一句极其有内涵的话。

    “对哦,只有那些绣花枕头才会显摆的。”蓝枫说。

    “坏丫头!”药王嗔了她一句,然后对一旁羡慕地看着这一老一少在撒娇的乔峰说,“小峰,你过来让我看看是否毒液全部清了。”

    乔峰点点头,脱光上衣,伏在睡椅上。

    药王拿出银针,试探了好几个ue位,发觉的确已经没有任何异样了,方满意地说:“看来华清那家伙还是挺医德的。”

    “有时候,我看他又不像坏人,但是,他却偏偏做出人神共愤的坏事,真是复杂。”蓝枫说。

    “唉,我也不懂他,可能是因为他太过于偏执了吧。”药王叹了一口气说,“迟点我见见他吧。”

    “他也说想见你。”蓝枫说。

    “嗯,无论怎样,我们毕竟都是血浓于水的兄弟,如果他真的有所改变,我也就把他过去所犯下的一切当做是他年少无知吧,反正父亲也已经回来不了的。”药王说。

    蓝枫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竟然是秦冬的电话。

    自从把他扔在医院里后,为了乔峰的事情,她都几乎把他忘记了。

    “蓝枫——”听见她的声音,秦冬的声音变得无比愉悦的叫了起来,”你是不是很忙?”

    “有点。你的腿好了没有?”

    “医生说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在医院好无聊呀,天天盼望着你来看我,唉,可惜你又太忙了。”秦冬说。

    “对不起,我都忙得快要忘记你了。”蓝枫愧疚的说,“下午我会去看你一趟,你躺着别乱动哈。”

    “真的?”秦冬难以置信地叫了起来,“你真的要来看我?”

    “是的。”蓝枫说。

    “呵呵呵呵,我实在是太兴奋太激动了。”秦冬笑呵呵地说。

    “你可别高兴过头,又把腿弄断了哈。”听见他的笑声,蓝枫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如果你肯天天来看我,我的腿就算再断多一次又如何?”秦冬说。

    “我才没有那个空呢,如果你想看到我,还不如让自己的腿快点好起来,然后天天跑来看我。”蓝枫说。

    “对哦,我真是笨,等待是多么的被动呀。”秦冬正说着,蓝枫忽然听见电话里传来一个甜腻娇美的女声,“秦冬哥哥,你在和谁打电话呀?”

    听到那声音,蓝枫感觉有点不舒服,说了句“你忙吧。”然后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后,脑海却又不断地回荡着那甜美娇俏的声音,好像有一根细线在自己的心尖上轻轻地拉扯着……

    真是的,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也喜欢上那个秦冬了吗?

    脑海回忆起秦冬那犹如从韩剧里走出的小男生一般的面容,以及他那令人怜爱的单眼皮,她的心跳频率有点凌乱了。

    爱情是不论数量的,既然自己都已经抛开了传统的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理念,会爱上很多人,那是必然的,而且,她也相信自己有能力去爱很多人。

    蓝枫开车来到了医院,站在秦冬所住的病房门口,看见了一幅很和谐的情景。

    一个穿着干净的白裙子,面容清丽,留着一头柔顺乌黑亮泽的长发正坐在秦冬的床边,眨着一双大大的,盛满了深情的黑眼睛望着秦冬在吃手上的苹果,樱红的唇瓣含着甜美的笑容,犹如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雪公主一般。

    对于这种看起来很干净甜美的女生,蓝枫也是很喜欢的,只是不喜欢她望着秦冬的那种缠绵深情。

    秦冬仿佛有感应似的,抬头望向门口,发现了她,兴奋地大叫:“蓝枫,你真的来了?怎么那么早?不是说下午才来吗?”

    蓝枫提着装着香浓骨头汤的保温瓶走了进去,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着说:“是不是我太早来,打扰了你们?”

    “怎么会?”秦冬坐好身子说,“你什么时候来,都是不会打扰到我的,都是让我很高兴的。”

    “秦冬哥哥,她是谁?”看见蓝枫,甜美女生带着几分警惕的问。

    “小雨,她是蓝枫,是我的女朋发。”秦冬如此的介绍,然后向蓝枫使了个眼巴聪明的蓝枫立马明白了他的用意,呵呵,原来这是他的追求者,但是,他又不喜欢她,于是,就拿蓝枫是女朋友来做挡箭牌了。

    不过,她喜欢这个挡箭牌借口。

    小雨先是怔怔地望着蓝枫一阵,然后含着眼泪转脸望向秦冬,“秦冬哥哥,她真的是你女朋友吗?”

    “这个当然不会假,如果我不是他女朋友,我又怎么会为他熬那么香浓的骨汤来看他?”蓝枫举起手上的保温瓶说。

    “蓝枫,你真的为我熬了骨汤?哈哈,我的女朋友竟然为我下厨,我真是幸福死了。”秦冬的表情半真半夸张的说。

    小雨看着自己带来的水果,心里直后悔自己为什么也不懂得为他送汤。

    “秦冬哥哥,为什么我不知道你有女朋友的?”她咬着下唇,有点不甘心地问。

    “你不是去了你外婆家一个月吗?就是那时候,我认识了她,她是我的驴友。”秦冬半撒谎半真的说,“而且,我第一眼看见她,就深深的爱上了她。”

    “哇!”小雨突然捂脸放声的哭了起来,倍受打击的小跑了出去……

    看着跑了出去,秦冬的眼神又有点担忧起来,对蓝枫说:“蓝枫,小雨是个单纯的女孩子,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她?免得她一时想不开做傻事。”

    “唉,做了你的挡箭牌,还要为你排忧解难,我的命怎么就那么的苦?”蓝枫的嘴里虽然嘀咕,但是脚步也往门口走,追了出去。

    那小雨幸好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傻傻地坐在医院的中心草坪里望着天默默的流眼泪,看得蓝枫的心都痛了,还真的想上前告诉她,秦冬在撒谎。

    不过,这又有什么用?秦冬并不喜欢她,再纠缠下去,也许会伤得更深,还不如早点快刀砍乱麻,让她早早断绝了这段情感的希望。

    “蓝枫,小雨怎样了?”秦冬打电话给她。

    “在悲伤呢。”

    “我已经叫她大哥过来了,在她大哥过来之前,拜托你帮我看住她哦,麻烦你了。”秦冬说。

    “给我辛苦费就走了。”蓝枫翻着白眼说。

    “好。”秦冬说,“等我的腿好了,我请你到市的帝王餐厅里大吃一顿,享受一下帝王的待遇。”

    “汗,那帝王餐厅貌似只招待外国贵宾和国家重要的领导人吧?我们寻常老百姓能进去?你干脆请我到大德饭馆好了。”蓝枫说。

    “呵呵。”秦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干笑了几声。

    过了一会儿,蓝枫看见一个帅气俊朗的男生匆匆走来,走到小雨的身边,小雨看见他,扑到他的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

    估计这就是她的哥哥了,那剩下的就没她的事了。

    于是,她转身回到了秦冬的病房。

    尽风骚惊天下 【017】.

    【017】

    秦冬正靠在床上坐着,一抹阳光从窗外落在他的头发上,犹如笼罩上一层金色的光芒,使他整个人显得有点漫画。

    看见她进来,他的眼睛又犹如宝石般,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纯净清澈得犹如出生的婴儿。

    这样的眼睛,这样的目光,让蓝枫的心弦犹如被人用手指轻轻地拨动般,噔的一声,奏起了一曲交响乐。

    “蓝枫——”秦冬轻轻地启齿叫道,好像这个名字蕴藏着无比的魔力,只要一念叨,心就柔软起来。

    “嗯,那小雨的哥哥来了,你不用担心了。”蓝枫坐在刚才小雨坐的椅子上,对他说。

    “谢谢你。”秦冬感激的说。

    “没事。”蓝枫笑了笑,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苹果,刚想放进嘴里吃起来,被秦冬一把抢过说,“苹果还没削皮呢,会残留很多农药和细菌的。”

    “大菌吃小菌呗,吃苹果,我向来都是烂得削皮的,反正一般的东西都是毒不死我的。”蓝枫笑着说。

    “不行,这些皮那么粗糙,带皮吃也不好吃,还是让我帮你削皮见”秦冬说完,从桌面上拿起那把水果刀。

    “你是病人哦,理所当然是我削给你吃,怎么好意思让你削?”蓝枫说。

    “我是腿伤,又不是手伤。”秦冬一边说,一边低头削起苹果来,温柔,专注得令人心动。

    蓝枫不由想起了容昊然。她人生吃的第一个削皮的苹果就是容昊然为她所削的,也是她第一次知道一个男人竟然可以如此的温柔,如此的细致入微,如此的令人感动。

    在容昊然面前,她总是不由自主地使自己变得淑女,变得优雅,因为他实在是太优雅了。

    仔细的看来,秦冬的气质和容昊然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秦冬略带几分青涩之气,而容昊然则有一种成熟的沉静。

    秦冬的手指灵活地在苹果上滑动着,苹果皮一圈圈地剥离出来,犹如抽丝剥茧。

    “好了。”秦冬把剥得光滑bnen的苹果递给了她说,“以后要吃苹果,我就帮你削好了。”

    “呵呵,如果我天天吃苹果,你岂不是要一直在我的身边?”蓝枫笑着说。

    “嗯。”秦冬点头,眼里闪着炙热的光芒说,“只要你不嫌烦,我愿意天天在你身边为你削苹果。”

    “呵呵,那岂不是委屈了你?”蓝枫笑着说,“这样的话,你可能得放弃很多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值得我放弃一切。”秦冬的脸微微嫣红的说。

    蓝枫明白他的意思,虽然他没说出我爱你三个字,但是,这句话比那三个字更加的有力。

    蓝枫拉起了他的手,抿嘴笑了笑说:“我是不会那么的自私,让你为了我而放弃你自己的梦想的,这样最终的结果,只会使你更加的郁闷。有时间的话,我会陪你去驴行,去探险,去登峰,去你最想要去的地方,没时间,我会默默的关注你的。”

    听到这句话,秦冬的心又是一阵感动。

    从小到大,他最爱的就是驴行探险登峰,也一直盼望自己所爱的人能和自己一起走在路上,去领略各种风光和刺激,在最高峰上相拥相吻,激情无限。

    小雨是个很美丽乖巧的女孩子,是大的校花,几乎是所有男孩心目中的梦中情人,也一直都爱着他,但是,她不是他所要的那盘菜,她是温室的花朵,太阳晒一下都会头晕的大小姐,根本就无法和他有着共同的心跳和梦想,所以,他不会喜欢她的。但是,她却一直缠着他,让他头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怕伤害了她那脆弱的心灵,而且,他和她大哥小雷是好朋友,自己更加的不能伤害她。现在好了,蓝枫的出现,就好像穿透阴霾的阳光般,直达他的心,让他欣喜,让他心动,让他有种众里寻他千百度的感觉。

    蓝枫尽管看起来也是清丽柔软,但是,她身上有着一股让人不能正视的彪悍气质,而且,她真的很彪悍,能把体重比自己大一倍的他背在背上走很长的路程,都没有跨倒,就好像女钢人一般。

    这才是他真正需要的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和他有着共同的呼吸频率和心跳,才能和他携手面对所有的险滩风浪。

    抛开这一切,就算她什么都不能和自己一起做,那也无所谓,他爱上她了,真的爱上,爱到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只愿意守在她身边为她削苹果。

    他难以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也许,这种感觉正像张爱玲所说的那样,当真爱一个人,会让自己低到尘埃去。因为有爱,这尘埃也会开出最美的花。

    他紧紧地握住了她那柔软但坚韧的手,目光炙热而专注地问:“蓝枫,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

    蓝枫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笑了笑问:“你有没有听过,爱情是不论数量的这个理论?”

    “爱情不论数量?”秦冬有点愕然,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嗯,爱情不论数量。世人大多数都向往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但是,我却是个滥情博爱的人,我不会只爱你一个人的,我现在就同时爱着几个人。这些,你能接受吗?”为了避免他以后有严重的失落感和沉重的打击,蓝枫决定挑明自己那与众不同的爱情观,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如果能接受,她当然也不介意做他女朋友,如果不能接受,那就算了。

    果然,秦冬愣了愣,犹如看怪物般看着她,良久,方闷声的问:“蓝枫,你说的是真的?”

    蓝枫点点头。

    “真的?”秦冬再次不甘地问。

    “真的。”蓝枫说。

    “他们也能接受?”这种只出现在女尊小说里面的爱情观,秦冬不知道这个世上是否还有人能接受。

    “勉强能接受见”蓝枫也不能确定韩子昂、白皓轩和乔峰是否能接受,但是,貌似他们也没有很强烈的反对。

    “让我想想。”秦冬有点头痛地捧着头说,“这种爱情理论实在是太新颖了,我一时接受不了。”

    “呵呵,不算新颖,母系社会也这样。”蓝枫笑着说,“无论你接不接受,只要你不恶意对我,我都是会把你当做朋友的。而且,那是我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爱情观,也希望你不要批判。”

    “嗯。”秦冬点点头,脑海里一片混乱,他真的很难以想象自己要和其他男人一起共享爱情,只是想想,他就感觉有点抓狂了。

    蓝枫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先不要想这些了,来喝一点骨汤补补身子吧,这可是我熬了两个小时才熬成的。”

    秦冬点点头。

    蓝枫打开保温瓶,把里面的汤倒了一碗出来捧给他喝。

    汤美味香浓,秦冬觉得这是他这一辈子喝过的最好喝的汤。

    “味道还好吧。”蓝枫看着他津津有味地喝,故意问。

    “嗯,非常的好,比那些顶级的厨师弄得还要好,蓝枫,你实在是太厉害了。”秦冬点头,望着眼前这个几乎都已经接近完美的女人,心里暗想,如果她只专属自己一个人,那该多好?

    “呵呵,因为我自己本身就是顶级厨师。”蓝枫又开始洋洋自得起来了。

    “你有没有为其他男人熬过汤?”秦冬喝了一口问。

    “你是第一个。”蓝枫笑着说。

    秦冬一听,一股强烈的喜悦迅速的弥漫全身,汤的味道显得更加的鲜美可口了……

    “你慢慢吃,我有事要走了。”蓝枫想给他一个**思考的空间,想让他认识自己的感情,于是站起身说。

    “那么快就走?”秦冬嘴里的汤立马变得淡而无味了,晶亮的眼睛黯淡下来,眼里带着哀求说,“能不能再陪我多一会?”

    “呵呵,急事呢”蓝枫撒谎说。

    “哦。”秦冬的心情极其的灰暗起来,好像有一团乌云笼罩在头顶。

    蓝枫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多多保重。”

    “嗯。”秦冬点点头,“你也保重,我会考虑你的问题的。”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自己想要什么,你自己决定吧。”蓝枫笑了笑,站了起身,翩然而走……她一走,就仿佛带走了病房里所有的阳光似的。

    秦冬怔怔地望着那依然飘出香浓味道的保温瓶发呆……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心动,而却又遇上她对爱情有着奇怪的论调,那该怎么办?接受or不接受?他此时的心纠结得好像一团麻似的,怎样都解不开。

    蓝枫离开医院后,开着韩子昂送她的那辆越野车一边在放着摇滚,一边在不快不慢地开着……

    忽然,背后有一辆车子超过她前面,一看,竟然是之前夜行风借给她的那辆悍马h6。难道开车的是夜行风?她的心一跳,加大油门跟着追了上去,两辆车在路上紧紧相咬着,谁也没有赢谁。

    夜行风也认出那是韩子昂的车,不过,他也很清楚韩子昂的开车风格,绝对不是这样的,暗暗猜测到里面开车的一定是蓝枫。该死的母山猪!他在心里低低地叫着,犹如oqng般,一直在蓝枫的前后左右追着……

    两人的车子一直开到郊外的那片大树林旁边,夜行风突然停住了,蓝枫也跟着停住。

    这片树林是以前夜行风和麦安娜约会的地方,也是他在这里第一次被蓝枫强吻的地方……他打开车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下了车,走入了树林深处。真是的,他走入树林干嘛?难道又在和谁约会?

    蓝枫极其不爽地也下了车,追踪着他一路往前走……

    走着走着,夜行风突然回头,蓝枫慌忙躲闪到一棵大树的后面。

    “母山猪!”夜行风突然大叫一声,蓝枫吓得一跳,脑袋都磕在树干上了,几乎都要撞出一个大肿块来了。

    “突然叫什么大声,想吓死老娘我呀。”蓝枫摸着额头,翻着白眼,极其不悦的说。

    “汗,还老娘呢。”夜行风也翻着白眼说。

    “是老娘有咋了?你吹bb呀。”蓝枫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说。

    “的确我不能吹比,毕竟这个社会,有奶就是娘呗。”夜行风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她那若隐若现的d杯罩上面。今天的她穿着一件比较清爽的格子衬衣。

    当然,这种格子衬衣穿在其他女生身上,会显得更加的清爽秀气,但是,穿在她的身上,却更加的妩媚,尤其是她现在还解开了两颗纽扣,胸脯的性感更加的惹火了。

    夜行风忍不住喉咙感觉干涩,鼻孔有点火烧的感觉。

    该死的,不会又想流鼻血了吧?

    一个人无论多装,他的生理本能往往会出卖他的内心。如果他现在流鼻血的话,一定会被蓝枫大笑特笑。

    “对呀,所以我就是老娘咯。”蓝枫看出他眼里的渴望,于是把胸脯挺得更高点,让那两只小白兔时不时调皮地探出半个头来。

    夜行风很想说让她喂奶之类的猥琐暧昧话,但是,却怎样都说不出口,只好把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希望能抑制住自己的qngyu之兽不蠢蠢欲动。

    但是,蓝枫并不会让他得逞。她伸出手一把扯住了他胸前的那条棕色的领带,强迫他看向自己说:”夜少,咋不敢直视我了?是不是怕我这头母山猪吃了呢?”

    “对,就怕你。”夜行风理气直壮的说,但是,目光却不敢和蓝枫直接的对视。

    “哼,就算你送给我吃,我都懒得吃。”蓝枫的手恶作剧地在他的裆间摸了一下,然后弹开了几步远。

    夜行风下腹本来就已经有点肿胀了,被她那柔软的手一触摸,立马更加的胀痛难忍了,小弟弟犹如士兵一般斗志昂扬地挺着头……

    “呵呵。”蓝枫娇笑着,跳上了一棵大树丫上面,横躺着,纤细bnen的足踝在上面极其挑逗性地荡呀荡,既俏皮又妩媚,犹如森林女神一般。

    夜行风真想把她抓下来狠狠的揍她屁股一顿。

    但是,他又不会轻功,不能跃上去,就唯有像看着白天鹅吞口水的烂蛤蟆一样,牙痒痒,心痒痒……

    “夜少——”蓝枫开声叫他。

    夜行风没有应她,而是很郁闷地继续往里走,因为他记得再走不远,那里有一条小溪,他现在只想把自己泡进里面清凉一下。

    “真是的,怎能就那么自私一个人走?”蓝枫气坏了,从树上跳了下来,跑到他面前,双手叉腰霸道说,“不许走。”

    “我走我的路,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管不了我。”夜行风皱着眉头说。

    “我是你的母山猪。”蓝枫说。

    “噗!”夜行风真是想喷笑,实在没想到,她连这样的借口都有,真不知道脑袋是怎样长的。

    “笑什么笑?难道不是吗?”蓝枫翻着白眼说,“难道你还叫过其他女人为母山猪吗?”

    “当然没有,其他女人没有你那么难看。”夜行风说。

    “我难看?呵呵。”蓝枫嗤笑起来,“如果我难看,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我都产生那么大的生理反应?”

    “那是厌恶的表观”夜行风说。

    “哈哈。”蓝枫大笑,手里不知道什么又拿了一根细长的小村枝,挑在夜行风的裆间,“这是厌恶的表现吗?”她竟然这样调戏自己,夜行风气得慌忙的退后几步,不自觉地伸手掩住了自己裆间。

    “哈哈,你遮什么遮呀?”蓝枫看见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笑了,笑得几乎都要前俯后仰。夜行风发现了自己这个幼稚的动作,又把手放开,学着她的语气冷哼了一声说:“我遮我的,你吹比呀!”

    蓝枫极其挑逗性地伸出樱红的丁香小舌舔了舔嘴唇,媚眼如丝,故意娇声嗲气的说:“人家想吹箫嘛!”

    这句话实在是太黄太暧昧了!

    噗!

    夜行风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涌上了头,然后沸腾起来,直接的从鼻孔里飙了出来……“夜少,你流鼻血了呀!”蓝枫看见自己的话起了很大的反应,继续媚笑着说。她今天就下定决心,要把夜行风狠狠的推倒在这个无人的小树林里,看他以后还对自己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面孔。

    夜行风伸手一摸,发觉满手都是鲜血,既尴尬又愤怒。

    这该死的母山猪,总是这样把他挑逗得兽性大发,然后又故意的离开,让自己最后只能自己解决。长期下去,他都强烈怀疑自己会不会得前列腺炎这些男人难以启齿的毛病。

    蓝枫伸手从树上摘下了一片树叶,放到唇边吹了起来……好听婉转的曲调竟然就从她那片树叶里传出来……

    这曲调夜行风曾经听她忧伤地哼过,而且,自己也感觉有点熟悉这个曲调,却怎样都无法记起到底在哪里听一不过,这婉转而略带忧伤的曲调,并没有缓冲他现在在体内冲撞的兽一欲,而且,那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黏在她的唇上……

    樱唇轻颤,微微启开,诱惑着他身上每一根神经……

    “啊!”他再也忍受不了,冲了上前,双手一把捧住了她的头,流着鼻血,低头把自己那炙热的唇瓣印在她那还含着树叶的娇唇上……

    尽风骚惊天下 【018】.

    【018】

    被夜行风推倒强吻,蓝枫的全身血液都涌上了头,充满了异样的感觉。

    其实在以前,很多次,她都想他能这样霸气地把她狠狠的推倒强吻压住,只可惜,每次他都像个木头人似的,只等着自己去主动,去点燃,甚至明明很想要,却又装出一副臭屁的样子,让她心烦。

    其实,大多数女人,无论是柔弱的小女子,还是彪悍的大女人,她们都是渴望自己所爱的男人能霸气点,在关键时刻把自己推倒,而不是自己去推倒她。

    当然,很多男人也有这样的想法,他们也希望自己能被女人狠狠的推倒压住,这种感官的刺激,会令他们兴奋到极点,这也是蓝枫俘虏那些男人的必杀技。

    和麦安娜相恋了三年,虽然没有没有破最后的底线,但是,他们的接吻却很是频繁的,又因为,夜行风对方安娜只能保持接吻状态,而不能更进一步,因此,也就充分的把接吻技术发展到炉火纯青,让被吻的renyu仙欲死,欲罢不能。

    在他那极其浪漫和高超的亲吻之下,蓝枫的舌头和他犹如最缠绵的恋人似的,在进行着一场激情纠结……

    蓝枫感觉自己醉了,身体酥软了,湿了。她忘情地搂进了他的腰肢,企图把自己的身子和他贴得更紧,甚至想镶入他的体内,和他一起在巫山上yunyu,一起在海浪上冲高降落,一起在云端上飞翔……

    夜行风自己也有着前所未有的感觉……

    这种感觉犹如电波般一浪浪地向他冲击着,让他的身心充满了愉悦。

    对比麦安娜,和蓝枫接吻的感觉完全不同。

    和麦安娜的接吻,无论多么的深入和缠绵,他的脑袋都是保持极其清醒的状态,但是,和蓝枫不同,她犹如铺天盖地的海浪般向他袭击,使他的脑袋处于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只想身体力行更进一层……

    他的手开始探入了她的衬衣里面,在她那光洁滑嫩的背脊上开始抚摸着,让她犹如一滩水般逐渐的软在自己的怀里,低低地发出醉人的呻一吟声……

    蓝枫也解开了他的衬衣,让两人的上身赤一裸相贴,两人的肌肤都炙热得好像一团火般,只要轻轻一点,就可以把两人都燃烧了……

    “哈哈哈……”正在两人忘情得要合二为一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了阴森可怕疯狂的笑声。

    夜行风听到这个笑声,心一凛,慌忙的放开蓝枫,低呼:“安娜?”

    在这样紧急关头被打断,蓝枫真是非常的不爽,嫣红的脸上全是不悦的说:“我不是安娜。”

    “我没说你。”夜行风转头望向树林深处。

    “呜呜呜呜……”里面又传来了真正凄厉的哭声,接着又变成了“哈哈哈哈……”的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夜行风越听,脸上的神色就变得越是黑沉,抛下蓝枫,顺着声音往里走。

    蓝枫也认出那笑声和哭声了——

    竟然是麦安娜!

    麦安娜上次不是被自己弄疯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蓝枫整整自己的上衣,跟着夜行风走近声音。

    只见麦安娜正穿着一条纯白的长裙,坐在一棵大树下,眼神空洞,表情茫然,时而哭,时而大笑……

    看见她这个样子,夜行风的心一痛。就算一条狗,养了三年,都会产生感情,更何况是和他相恋了三年的女友。

    只不过,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麦安娜会变成这样……

    “安娜?”夜行风试探性地走了上前,低低地叫了一声。

    麦安娜望向他,眼神一片茫然,好像根本不认识他似的,然后又仰头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得夜行风的心都发毛了。

    “你到底怎么了?”夜行风问。

    “呜呜呜呜……”麦安娜又哭了起来,哭得眼泪纵横,好不凄惨。

    “安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不能告诉我?”夜行风心痛地搂着她的肩膀问。

    “滚开,你滚开!”麦安娜犹如一只被侵犯的刺猬般,全身抖动起来,甚至张牙舞爪的向夜行风抓去,被夜行风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

    被抓住双手的麦安娜并没有消停,而是又踢又咬,像一只小野兽似的,夜行风堤防不了,被她踢中咬中了好几处地方。

    本来,蓝枫只要伸伸手指,就是能把安娜制服,让她安静下来的。但是,看见夜行风望着她的表情是那么的关切那么的痛苦,她的心又强烈不爽起来,很后悔当日没有直接的把她杀死。她以为,既然麦安娜都已经疯了,就应该没有什么威慑力了,但现在,她发现自己真是错得离谱。像麦安娜这号人物,最好是送到其他星球去,那样的话,才会彻底的没有威慑力。她不知道夜行风若发现麦安娜已经变疯了,会做出什么反应。

    虽然他们分了手,但是以夜行风这样的性格,她强烈怀疑,他可能不会让麦安娜这样疯下去,而是会把她接回去治疗。如果这样,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今天,她总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个道理了,明明是祸害,为什么就留着她呢?真笨呀!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滚,你滚,我的行风在这里。”麦安娜把夜行风推开后,伸手紧紧地抱着那棵高大的树,把脸贴在上面,喃喃的道,”行风,行风,不要抛下我,我爱你,我好爱你……“她这一番话,听得夜行风的眼睛都几乎要湿了,脑海里全是以前和麦安娜相恋的影像。还记得在哈佛的图书馆里,他第一次遇见了她,那时候,她坐在靠窗,低着头在看书,一头波浪的卷发垂在肩上,五官精致得好像被上帝精雕细刻出来的,尤其是在那抹夕阳的金色余晖映射下,犹如一尊美丽的女神一般静谧美丽高贵,让他的心怦然一动。

    因为第一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麦安娜在他的心目中,也就一直如同女神一般神圣不可侵犯……

    后来,蓝枫出现了,打破了他们之间原来的关系,麦安娜竟然开始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似的,让他失望不已,而在她接受船王的牵手,他对她算是绝望了。

    无论是失望还是绝望,他对她都依然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看见她面对着自己的一脸茫然和抱着树当做自己,还有那时而哭时而笑的反常动作,他突然明白:麦安娜疯了!她怎么就变疯了?

    船王高调向她求爱,然后又疏离她的事情,在市里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夜行风就算想不关心他们之间的动态都不行,因为那几天市各大报纸的头版都是在八卦着他们。

    作为世界富豪船王,市第一美女,麦伟的女儿,这种八卦价值比明星更高,更加的令市民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因此,报纸也就不遗余力地发掘和猜测他们之间的种种事情来提高报刊的发行量。

    知道船王抛弃她,夜行风当时心里并没有那种报复的快感,而是感觉担忧。尽管和她分了手,并且发誓不再来往,但是他并没有咀咒她,而是希望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当然,他和她是不能回到过去了,因为他已经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爱的到底是谁了。

    但是,她竟然疯了。

    他的心又开始乱成一团了,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如果不是自己,麦安娜会如当初那个静谧美丽高贵的女生般,过着很惬意的生活,有着很好的追求者。

    现在他想来,她之所以会处处针对蓝枫,表现出自己极其没有风度的一面,甚至抛弃他接受船王,可能都是因为他爱上了蓝枫。

    听说,女人,尤其是恋爱中的女人,感觉是最敏锐的,很轻易地察觉到情敌的存在。那时候,自己虽然不能确定已经被蓝枫搞乱了情感和心湖,但是,麦安娜可能发现。

    “行风,我们接吻吧。”麦安娜搂着树木痴痴地笑了一阵,然后红唇猛在树干上亲。

    “行风,你的嘴唇好干哦,你擦点我的润唇膏,好不好?”麦安娜继续对着树木自言自语,然后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一支口红在树上擦了起来……夜行风心痛地把她的手拉了过来,怀抱着她,把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哑声的说:“安娜,我才是行风。”

    麦安娜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但是最终没有他的力气大,唯有乖巧地任他搂抱……

    看到此时的情景,蓝枫的心好像被打翻了五味瓶,全不是滋味。

    本来,被夜行风搂着的人应该是她的,现在竟然变成了疯子麦安娜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嘛?她隐约感觉其中好像有什么的不妥,但是却又无法整理出到底哪里不妥了。她实在没有办法看下去了,因为夜行风拥抱着麦安娜的表情实在是太刺伤了她的眼睛了,于是,她很郁闷地转身离开。

    本来,还以为这次能把夜行风吃光抹净的,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她春情动荡,却无法解决。

    “唉,上帝,你就可怜可怜我,现在扔一个帅哥给我吧!”她望了望天说。

    正说完,前方不远几米处忽然“砰”的一声,有个男人从树上滚了下来……天下掉下个林妹妹?不,天下真的掉下了个帅哥?

    自己可是从来都不信基督教的,上帝却真的听到自己的祈祷而扔了个帅哥下来?

    蓝枫的心又开始充满了兴奋起来,走进那男人,却发现挺眼熟的。

    “你是?”她疑惑地望着眼前这个依然坐在地上揉着那摔得发痛的屁股哼哼吱吱的男人问。

    “秦夏。我们见过面。”秦夏站了起身。

    上次见到他,他穿的是一身严谨的交警服,戴着交警帽,现在,他竟然穿着一条很热带风情的沙滩裤,一件黑色的紧身无袖恤,如果不是因为摔得狼狈的话,看起来会是很阳光的那种。

    “换了皮,一下子认不出来了。”蓝枫笑着说。

    “呵呵,你还是比较好认的,不过如果头发长长了,我也可能认不出来。”秦夏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的样子,怎看都和秦冬有点像。

    秦夏、秦冬,外貌很像,身材很像,气质也像,甚至名字都很像,都是姓秦,一个夏,一个冬,如果说不是两兄弟,还真是令人有点难以置信。

    但秦夏却否认自己认识秦冬。

    刚才在医院的时候,自己却又忘记问秦冬这件事了。

    不过,现在是懒得纠结这样问题的时候了,因为她更加的好奇,他为什么会从树上摔下来。

    “你怎么会从树上摔下来?”蓝枫问。

    “我不是从树上摔下来的。”秦夏那细长的凤眼眨着狡黠的光说。

    “那又是怎么回事?”

    “唉,我是被上帝扔下来的。上帝对我说,在树林里有一个美女在祈祷他扔个帅哥,当时我正在和他走棋,四周也没有谁帅的,于是,他也就顺手把我一扔了。”秦夏强忍着笑说。

    蓝枫翻了翻白眼,她知道,秦冬刚才肯定是听见她对上帝说话了,否则不会这样挪榆她。

    “看来,上帝挺好的,我祈祷什么,他就帮我达成什么,迟点要去教堂洗礼信上帝才是。”蓝枫脸都不红一下,也打趣说。

    “就是就是。”秦夏居然点头应和,“如果你觉得自己一个人去感觉孤独的话,可以找我陪伴。”

    “你不怕上帝又把你扔了?”蓝枫好笑的话。

    “扔就扔,反正没扔成猪八戒。”秦夏说。

    “万一把你扔到凤姐的怀里,那该怎么办?凤姐这些天可是写微博求帅哥求蹂躏呢。”蓝枫说。

    秦夏一脸大骇,慌忙的说:“那就恕不从命了,如果你见到上帝,就告诉他,我被他扔死了,以后不要找我了。”

    “呵呵。”蓝枫忍不住笑出声来。实在没想到,之前那个很有性格看起来很铁面无私秉公办事的小交警,一旦脱下交警服,竟然会是那么的诙谐可爱,真是讨人喜欢。

    经常和这样的人聊天,估计都不那么的容易老。”你是我见过的笑起来最好看的女人。”秦夏望着她那如花的笑靥说。

    “呵呵,我知道呀。”蓝枫眯着眼笑得更加的动人,更加的dngyng。

    “那就多笑笑。”秦夏点头,却把目光转移到一棵结着紫色小花的藤蔓上,“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

    “紫藤花。”作为药王的嫡传弟子,很多世人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她都认得,更何况是紫藤花这种普通的植物?

    “嗯。紫藤花,这个名字给人一种很诗意很浪漫很忧伤的感觉,就好像世上某些女人。”秦夏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氤氲着和他之前那嬉笑的面容极度不相称的忧伤,看得蓝枫有点心痛,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忧伤,或者是为什么女人而忧伤。

    “呵呵,反正绝对不像我,我就像那棵大树一样。”蓝枫笑着说。

    秦夏望了她一眼,抿嘴说:“这也未必。或许看起来,你会像大树那样挺直而彪悍,但都不过是环境把你逼成这样的,很多时候,你都是那紫藤花女子。”

    秦夏说完,轻轻哼起歌来,蓝枫听出,那正是一首很流行的《紫藤花》歌词:“花缠绕的神情悬秘

    你像蒸发的背影

    我垂坠的心情摇曳

    不出声音

    竟在没结局的戏

    我们像不像电影

    当看着人都散去

    我才看见我自己

    紫藤花迎风心事日升夜降

    越想逞强去开了

    笑声就越哑……”

    听着他唱,蓝枫的心完全沉醉在他那忧伤的歌声里面去了,仿佛看见一个犹如紫藤花一样美丽的女子,在失恋的大街上忧伤地行走着……

    他唱得比原唱s.h.e更加的有感觉,仿佛溶入了自己的全部感情,悲伤犹如潮水般,一bobo地向她的心田袭来……他因何这么忧伤?她实在是看不懂他!

    秦夏唱完,甚至有一滴晶亮的眼泪跌下眼角……

    蓝枫怀疑,如果不是他不是因为把头仰起,他一定会泪流满面的,但是,却依然掩饰不了脸上的悲恸。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把他搂入怀里,想给他安慰……

    秦夏微微的怔了怔,从她的怀里挣扎离开,眼底的忧伤又一闪而过,恢复了原来的笑意说:“呵呵,是我唱得太入戏,而不是我自己”

    是太入戏吗?

    一个人如果没有触及心灵的忧伤,又怎么可能那么的入戏,那么的悲伤?她才不想相信他的谎话呢!不过,既然他想要在她面前掩饰,那自己也就没必要戳穿他,毕竟自己和他还不熟,于是也笑着说:“那你挺适合做歌手的。”

    听到歌手两个字,秦夏的心又好像被人用刺狠狠的刺了一下似的,上齿轻轻咬了咬下唇。

    看到他这个咬唇的动作,蓝枫忽然感觉喉咙有点干涩想喝水,当然,她更想……

    “嗯,你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走了。”秦夏忽然指着她的背后说。

    蓝枫回头,只见夜行风把麦安娜背在背后,踩着满地的落叶向外面走……

    此时,她感觉他踩的不是落叶,而是自己那一下子破碎的心……

    是的,她妒忌了,吃醋了!她想要他背上背的人是她,而不是麦安娜!

    脑海里又想起当日在海滩边,麦安娜伏在他的背后快乐地放风筝的幸福情景……

    尽风骚惊天下 【019】.

    【019】

    就在她扭头妒忌地看着的时候,忽然秦夏把嘴凑了过来,在她的脸颊上狠狠地亲吻了一口,然后迅速的弹开几步,仿佛担心她会出手打人似的。

    当然,这个吻对于蓝枫来说,现在很没有感觉,也很没有心情,如果换做一般情景,她肯定会调戏他一番,但是,现在她的心充满了妒忌。

    夜行风朝她这边望了一眼。

    看见他望向自己,蓝枫忽然伸手把秦夏搂住,然后把他按在树干上,粗暴地亲吻着他……

    秦夏被她这样狂热的袭击弄得头都几乎要蒙了,正想做出更大的反应,蓝枫却又生硬地把他推开,然后很沮丧地一拳击打在树干上。树叶先是震了两震,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事。

    但是,过了大约五分钟后,树上的叶子仿佛遭受了最残酷的秋风似的,纷纷的落下来,看得秦夏目瞪口呆。

    他实在没想到,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会一拳把一棵单人抱粗的树打得内伤的。如果她打的不是树,而是自己,那简直就是连渣都找不到了。

    想到这,他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

    他知道,她此时的心情是非常的低落的,万一自己不小心惹到她不高兴就惨了。刚才,他之所以会偷吻她,那是因为他看得她的侧影实在是太美,情不自禁地想吻一下。

    却不料,她后来却那么的凶悍的吻自己,吻得一点感情都没有,嘴唇冰冷颤抖,好像有满腔怒火似的。

    他知道,她在吃那个女人的醋!

    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对候,那个韩少亲密地叫她老婆,还有那个白少好像和她也挺暧昧的,现在,她又在在乎另外一个男人……

    这是一个怎样滥情的女人?

    他眯着眼打量她!却发觉自己越看她,心弦就好像被拨动似的,在微微地颤栗着,发出一股从来都没有过的弦音。

    自己对她心动了?

    不!

    不可能!

    他迅速地否决了自己这个念头!

    “你说我该怎办?”蓝枫忽然望着他幽幽的问。

    “什么怎办?”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傻傻的问。

    “我好像真的很在乎他,但是,他却好像更加在乎另外一个女人,我该怎办?我可以去爱几个男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不允许我的男人去爱其他女人。”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秦夏说。

    “嗯。”蓝枫点点头,接着又如一个好学的学生般问,“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去把他抢回来?”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秦夏说。

    “屁话。我觉得他该是我的。”蓝枫说。

    “既然他该是你的,那你又何必介意眼前所看见的?或许,眼睛所看的未必是真的。”秦夏很有哲理的说。

    “怎么可能不是真的?他们相恋了好几年,现在,他又把她背在背上,眼里全是心痛和爱怜,难道还假得了?”蓝枫的声音略微有点激动的说。

    “假是假不了,但那未必代表是你所想的那样。”秦夏笑了笑说,“不过,你又何必那么贪心?你都已经有韩少了。”

    “我就是个贪心的人,就好像贪吃的孩子似的,想要更多更多的糖果。”蓝枫说。

    “你小时候是不是很缺失爱?”秦夏用一种探询的目光望着她问。

    蓝枫苦笑。

    作为一个连父母都嫌弃的弃儿,她当然是缺失爱咯,而且是很缺失的那种,老太婆也不爱她,药师父虽然爱她,但是,相处的机会却比较少。

    所以,如果真正要追究心理根源,她实际上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想要很多爱来温暖自己的孩子。

    当然,她也愿意付出很多爱去爱别人。

    “我猜中了?”看见她沉吟不言,秦夏知道自己说对了,心不由微微一颤。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缺失爱的孩子?呵呵。

    “算是吧。”蓝枫闷闷的说,“老太婆说我是天煞孤星,命中注定孤独一身没人爱的,因此,我也就很贪心。”

    “狗屁天煞孤星,命中注定。”秦夏唾了一口说,“这根本就是一个极其荒谬的迷信东西。我相信,上天是公平的,他会给予每一个人同等的东西的口既然你小时候缺失爱,那么现在开始,你就理所当然可以拥有很多爱了。

    “你这话真是合我心。”蓝枫笑着说。之前,她还是偶尔会为自己的博爱滥情而感到有点羞愧,但是,现在不会了,因为秦夏已经为她找好了最好的借口了。

    既然这样,那自己以后就理所当然地去拥有很多的爱吧,无论是韩子昂,白皓轩,还是乐家父子,还是夜行风……想到夜行风的名字,心又好像被人用针刺了一下似的。不能,她绝对不能让麦安娜得到夜行风!

    夜行风是她的!

    想到这,她撇下了秦夏,朝夜行风追去。

    夜行风刚把麦安娜放在车后座,准备自己坐上驾驶座开车的时候,蓝枫犹如一阵风的奔了过来,拉开车门,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

    “母山猪,你想要干什么?你自己不是也开了车来吗?”夜行风皱着眉头问。

    蓝枫看着他那放在方向盘的手,眼睛忽然一亮,犹如被点燃了千万把火把似的。原来,她看见了他左手手腕上那条红绳。

    这条红绳她一点都不陌生,因为那原来是她戴在手腕上的,是阿旺到寺庙里为她祈福,也是想绑住她的红绳。

    在离开夜行风家的时候,她发现掉了,却没想到,竟然奇迹般的戴在夜行风的手腕上。

    像夜行风这样穿衣打扮很讲究品位的大少,居然会捡她落在地上的红绳戴,那意味着什么呢?

    脑海里又想到秦夏所说的,眼睛所看的未必是真的,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

    夜行风依然心痛麦安娜,这未必代表他还爱着她,只不过是可怜她而已,毕竟他们曾经有过一份很纯真的感情。如果夜行风看见麦安娜疯疯颠颠,却又弃之如履,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也是她要不得。

    想到这,她就好像阳光一下子穿透阴霾似的,整个人都亮堂起来,心情雀跃了。

    “嗯,我想陪你一起把麦安娜送回她的家。”蓝枫含着笑说。

    虽然她此时强制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不让自己大笑起来,但是,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却不受控制似的盈满了笑意,尤其是眼睛,因为含笑,而导致碧波dngyng,无比的醉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

    夜行风发觉这话真的不错,他真的醉了,醉倒在她那仿佛落了星子般的眼瞳里面,不想醒来,唯有痴痴地看着她……

    被他这样看着,蓝枫的心又开始一阵阵的dngyng开始,只感觉良辰美景,此时正好!

    “呜呜……” 本来安静坐在后座的麦安娜又开始凄声的哭了起来,打破了两人的目光传情和心灵的契合……

    夜行风收回自己那痴痴的目光,慌忙的望向麦安娜,柔声的说:“安娜,你怎么了?”

    “妖怪,妖怪来捉我了,呜呜,我怕你……”麦安娜一脸惊骇的指着蓝枫,身子缩成了一团,浑身颤栗不停……

    “她不是妖怪,她是人。”夜行风解释说。

    “妖怪,妖怪啊!”麦安娜忽然极其抓狂的大叫起来,甚至不断地用脚踢车门,犹如被囚在笼中的困兽。

    夜行风无奈,慌忙的对蓝枫说:“你看,现在这样情景,你坐这里不行。

    “不行也行。”蓝枫迅速出指,点了麦安娜的睡ue。

    麦安娜的眼皮重了起来,然后昏昏地在后座睡去。

    “你对她做了什么?”看见麦安娜忽然又抓狂的小野兽,变成了睡公主,夜行风大骇的问。

    “你认为我会对她做什么?”看见他竟然对自己如此的质疑,蓝枫感觉有点生气。不过,她又不是什么善良的娃,麦安娜会变成这样,也是拜她所赐,如果夜行风现在不在场,她甚至还想杀了她呢。所以,她生气的并不是夜行风要质疑她的人格,而是他对她说话的语气实在是太令人感觉不舒服了。

    “她怎么会睡去?”夜行风发觉自己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妥,慌忙的放低声音说。

    “那是因为我点了她的睡ue。”蓝枫说。

    “睡ue,人体真的会有这样的ue位?”夜行风好奇的问。之前,他领略过她点的动ue笑ue,却不知道还有睡ue这东西。

    “当然有。等那天你失眠了,可以找我,我帮你点点。”蓝枫说。

    “应该不会像安眠药那样那么伤身吧?”夜行风抱着强烈的怀疑态度。

    “没有任何副作用。”蓝枫说。

    “那就好。我爸爸他经常失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教我睡ue在哪里?”夜行风想到自己老父经常饱受失眠的痛苦,于是厚着脸皮问。

    “想学也行,不过你得像韩子昂那样叫我老婆,我才教,嘿嘿。”既然他对自己有求,那么,也是她敲诈勒索的时候了,嘿嘿,不知道他起老婆来会不会让自己更加的暗爽呢?

    “不叫。你就是母山猪。”夜行风倔强的说。

    “真是的,那我也不就”蓝枫懒洋洋地靠在位置上说,“等到你哪天能对着我把老婆两个字叫得出口,我就教你怎样点睡ue,然后夜老爷就不用饱受失眠的痛苦。哎哟,上段时间,我好像看见夜老爷额前的头发经常掉得满地都是,这样焦虑下去,会不会头全部秃了?还有,那精神会不会更差?

    夜行风的心一颤。

    因为生意的缘故,夜惊天要周旋的事情很多很多,公司很多事情逗得由他来作决定,而他的决定,又都随时会影响整个公司的运作和生命。

    他近来也看见老爸的头发好像掉了不少,原来是和他一样,有着浓厚的头发的,但是现在稀疏了不少,还有那眉头,总是锁着,像永远都无法展开一般。

    他每次在半夜醒来,都看见父亲在焦虑不安地走来走去,唉声叹气失眠,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更何况是长期失眠。一个长期失眠的人,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会日渐的差。如果世上真有睡ue的话,那么,每天晚上让父亲安然的睡去,那应该会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但是,望着蓝枫,想到韩子昂老婆长老婆短的在叫她,自己却怎样都无法叫出口,虽然心里是挺想叫的。

    “真的不愿意?”蓝枫眨着晶亮的黑瞳望着他继续的诱惑说,“被点了睡ue的人,能迅速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四个小时以上,对人的精力恢复可以起着良好的治疗作用,不信,你去看看麦安娜的眼瞳。”

    夜行风回过身,用手指翻起了麦安娜的眼皮,发觉她的确是处于深度睡眠状态。

    曾经,他听父亲叹气说,如果上天能给他一个好睡眠,他什么都愿意付出。

    当然,为了治疗失眠症,他也找过不少医生,催眠师等,但是都没有用,只能让他浅浅的睡。

    “为了夜老爷,你这个孝顺子应该叫呀。”蓝枫调侃着说,“反正叫一下又不会死,而且我发誓,绝对不会逼你娶我。”好,叫就叫呗!反正身上又不会少一块肉,也不会死。

    夜行风咬了咬牙,张嘴:“老……老……老……”

    后面那个“婆”字却怎样都叫不出口,好像人家得了结巴似的。

    “呵,没想到向来都伶牙俐齿的夜少竟然会得结巴,真是太出乎我的意外了。”蓝枫嗤笑着说,心里暗暗的失望。

    “老……老……老……婆。”夜行风憋了很久,总算最后一词从口里飘了出来,只不过声音很轻,很模糊,听得蓝枫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听清楚,大声一点。”蓝枫不满地说。

    “老……老……婆。”这次声音大一点,但依然很虚,好像做贼般。

    “听不见。”蓝枫说,“可能我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背了。”

    夜行风再次咬咬牙,力贯丹田,蕴足力气:“老婆!”

    当大声叫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忽然有种很奇异的感觉,让他的心湖掀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蓝枫的心也是一震,仿佛触电般,充满了喜悦。

    “再叫一次。”她贪心地说。

    “老——婆——!”夜行风这次的声音不大,也不小,但是却充满了某种感情的腔调。

    蓝枫喜悦得伸出手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嘴上狠狠地亲了一个响吻,叫道:“老公!”

    老公这两个字犹如带着魔力一般,让夜行风全身都颤栗起来,幸福起来……“老婆!”夜行风眼里充满了缠绵和暧昧地望着她,低声喃喃道。

    “嗯。”蓝枫甜蜜地应了一声,脸上晕染着醉人的嫣红,犹如那娇羞的水莲,无限风情。

    夜行风的下腹又开始热了起来,眼里喷着炙热,伸出迫切的手摸向她那高耸诱人的胸脯……

    他的手犹如火把般,点燃了蓝枫的身子,春情泛滥开去,chun着,也伸手去解他的衬衣和裤子……

    夜行风也不甘示弱,不消半刻,蓝枫的上衣被他褪光,雪白的肌肤,丰满的胸脯,使他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如雨点一般的吻不断地落在她的脖颈上,然后一路下呃……

    感觉两个人各自坐一个座位实在是太麻烦了,蓝枫干脆一个跨步,跨坐在他的腿上……

    (一只河蟹爬过,两只河蟹爬过,三只河蟹爬过……哇,好多河蟹呀……)

    狭小的车空间,到处弥漫着浓重的荷尔蒙味道,两人却感觉更加的刺激,极其所能地尽情畅欢……

    低哑的吼声,娇腻的呻一吟声,后面还伴随着某睡着的人的微鼾声……

    此起彼伏,高氵朝一波接一波……

    此时的蓝枫完全失去了常态,犹如一只小野猫般尽情地在夜行风身上咬着抓着,驰骋着……

    而夜行风也很享受着这极致的快乐……

    从今天开始,他彻底告别了他的处一男时代,第一次尝到欢爱的鲜美,原来这和自己独自一个人安慰是那么的不一样的……他爱极了眼前在他怀里癫狂的蓝枫,真想把她一口口的全部咬下来吞进自己的肚子里,永远不再分离……也许是因为自小就练武和强身健体的缘故,他的耐力和持续力很好,再加上这狭小而奇怪的空间,让蓝枫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现在,她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很多男女喜欢玩车一震,这种在狭小空间里的刺激感觉不是房间所能比拟的……

    两人最后累倒在座位上,但是依然谁也不肯放开谁。

    蓝枫就好像老树盘根一般,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把脸枕在他那宽厚的肩膀上,低低地叫了一声:“老公!”

    “老婆!”夜行风把她搂得更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两人的心靠得更近,更近……

    尽风骚惊天下 【020】.

    【020】

    蓝枫的目光瞥向依然在沉睡之中的麦安娜,如果她意识清醒,知道自己和夜行风有了一腿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身亡呢?

    “你打算把她怎么办?”尽管知道此时此景问这个问题是非常的不恰当的,但是蓝枫还是忍不住问。

    夜行风的身子一僵。

    刚才和蓝枫欢爱的时候,他是完全后面还有麦安娜存在的,只觉得全世界都只剩下蓝枫一个似的,现在被蓝枫一提,心不由一颤,望向麦安娜,看见她依然在深睡之中,不由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蓝枫感受到他的细微变化,睥睨着他说:“如果我要你在我和她两个人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会选择谁?”

    “你。”夜行风一点都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当然,如果他犹豫一下的话,蓝枫的心情会非常的不爽的,那样证明麦安娜在他心目中还有一定的爱的地位。

    这个反应让她满意,不由嫣然一笑,眨着晶亮的眼睛望着他问:“因为你爱的是我?”

    “嗯。我现在很清楚地知道,我爱的是你,而不是安娜。当然,我对于安娜,还是有一定的感情的,不过你放心,这个感情不是爱情。”夜行风说。

    “呵呵,从看见你手腕上戴着这条红绳开始,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当初我离开你家的时候,你为什么就不肯说一句挽留的话呢?”蓝枫笑嘻嘻地望着那条红绳问。

    “我很想叫你不要走,但是,却又怕你嘲笑。”夜行风总算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而且,我自己的内心也很矛盾,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你。”

    “那你现在知道了?”蓝枫问。

    “在你走之后,我每天晚上都要到你的房里坐一下,想着你的一颦一笑,以前,我对安娜都没有那么深的思念。”夜行风说。

    “呵呵,我之前还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我呢。”蓝枫笑着揽住他的头说,“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喜欢的表现。你简直就好像那些小学生一样,明明很喜欢某个女生,却千方百计的去扯人家的辫子,捉弄她,让她哭……”

    夜行风的脸微微红了红。

    蓝枫在他那红得发烫的脸颊上飞快地亲吻了一口说:“以后不许这样了,爱我,就要大方地用语言和行动表达出来,像韩子昂那样。”

    听见她提到韩子昂,夜行风的心好像被锤子在上面重重地敲了一下。他并非不知道韩子昂对蓝枫的感情,那个以前喜欢在女人花丛中流连的花花大少,现在变成了情种一个,所有的目光和心思都围着蓝枫转了,并且信誓旦旦的把蓝枫当做真正的老婆对象。

    韩子昂叫她老婆,自己也叫她老婆。那会不会引起天大的笑话?如果让自己父亲夜惊天知道,会不会把自己臭骂?

    想到这,他的心又开始无比的纠结起来,望着蓝枫问:“以前,你怎样,我都不想计较,以后,你能不能只忠于我一个人的爱情?”

    “只忠于你一个人的爱情?”蓝枫的黑瞳凝望着他问,“你的意思是说,以后我只能爱你一个人,不能爱韩子昂白皓轩?”

    “你还和皓轩也有关系?”夜行风本来以为就一个韩子昂而已,听到她提白皓轩的名字,不由大惊失色。

    “嗯,他也很喜欢我,并且接受我那爱情是不论数量的观点。”蓝枫点头说。

    爱情不论数量?

    听到这骇人的理论,夜行风忽然感觉自己有上了贼船的感觉。自古以来,爱情都是一男一女的事情,容不得第三看来插一入,如果是男人,爱上几个女人,那是比较正常的事情,但蓝枫是女人!

    “你不赞成?”蓝枫那满怀希望的眸子逐渐的冷却下来,松开那缠住他脖子的手,坐回了副驾驶座。

    “你叫我怎么赞成?”夜行风痛苦的说,“我实在无法想象我的爱情要和别人分享,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既爱你,也爱安娜,你会怎样?”

    “没有思考的余地。”蓝枫说,“我的男人,就只能专属于我一个人的。”

    “若我和你同样的观点呢?”夜行风问。

    “那我就只有舍弃了。因为,我是不可能舍弃韩子昂白皓轩等人的,我爱你,但是,我也一样爱他们。”蓝枫说。

    “那你也太博爱了。”

    “嗯,我就是博爱。正如秦夏所说的那样,也许是因为我小时候太缺失爱了,所以,我现在要很多很多的爱来补偿,而且,你要相信,我不是一般小女人,我有能力去爱很多人。”蓝枫说。

    “荒谬。”夜行风说,“一个人的心眼是很小的,小得只可以装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同时去爱那么多人?”

    “当然能。你听过警花秦无霜的故事没有?她就可以同时爱很多男人,她的那些男人又都很爱她,而且还很和谐的相光”蓝枫说。

    “实在无法想象。”夜行风说,“我现在只是想想,就有种想要崩溃的感觉。”

    “呵呵,那只不过是因为你还不够爱我,不够在乎我而已。”蓝枫想到乔峰。乔峰对她的爱,完全是博大深厚,放她自由,她怎样想都是无条件的支持,只要她能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或许。”夜行风闷闷的说。

    “那看来,我们还是有必要再分开一段日子。如果到时候,你觉得你少不了我,能接受我的所有荒谬,你就找我见”蓝枫说完,穿好衣服跳下他的车子,回到自己的车上,驰骋而去……

    看着她的车影逐渐的消失在水平线那边,夜行风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有什么被抽空了般……

    车内还残留着她那迷人的芬芳,驾驶座旁边还扔着她那条黑色的ongzho,正在很诱惑地告诉他,它的主人有着怎样的一副好胸。

    唉!

    夜行风叹了一口气,把那ongzho捡了起来,低头用鼻子在上面深深地吸了一口,她的芬芳,她的柔软,她的灵动,她的狂乱,一下子全部都浮现在脑海里了,怎样都驱赶不感……

    耳朵里好像出现了幻觉似的,回荡着她那娇腻地叫他为老公的声音……

    该死的母山猪老婆!你叫我怎样抉择?

    他又回头望了望横在座位上安睡的麦安娜……

    无论什么时候,麦安娜看起来都是很漂亮,尤其是在安睡着的时候,金色的头发,精美的五官,白皙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材,仿佛落入凡间的女神只是,他现在对她一点欲念都没有,并不是因为刚才蓝枫已经让他满足,而是他真的对她已经没有什么爱意了。

    对呀,她该怎么办?

    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把她送回麦家?

    唉,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神经那么的脆弱,疯了呢?

    想到这,他爱怜地伸出手指在那张犹如白玉一般嫩滑的脸蛋上抚摸了一下,刚想伸手,忽然被麦安娜一把抓住,然后放在她的心窝上。

    “安娜,你醒了?”他的心一慌,想把手抽回来,但是却被安娜死死的抓住不放。

    “安娜?”看见她依然闭着眼睛,夜行风想起蓝枫说过,被点了睡ue的人一般都会深睡几个小时,现在她抓住自己的手,估计是在做梦吧。

    想了想,他让自己的手停留住先不要动,想等下再抽出来。

    “嗯……嗯……唔……”麦安娜的唇角忽然低低的呻一吟起来,娇婉无比,让人听了,不由身心dngyng。

    夜行风的脸微微发红,慌忙的用力把手从她的手里抽走。

    麦安娜闭着眼睛,在座位上开始扭动起来,仿佛一条发情的美女蛇似的,嘴里还时不时地逸出销一魂的吟叫声……

    此情此景,换了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看见,肯定会兽性大发把她扑倒……

    但是夜行风没有。

    这并非意味着他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从刚才和蓝枫的欢爱战中,就足以证明了他是很正常的。

    不过,面对方安娜的梦中发情,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很奇怪,奇怪自己心目中那一直纯洁的,高高在上的女神,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幕?

    而麦安娜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幕呢?

    其实,她早就醒了!

    在夜行风和蓝枫激情欢爱的时候就醒了!

    蓝枫不是点了她的睡ue吗?怎么她会那么快就醒了?因为她作为一个混血儿,睡ue恰好长偏了点,所以也只浅浅的睡了一下。

    醒来,听见了他们欢爱的声音,心里既妒忌又激荡,可是,她知道蓝枫的厉害,知道自己若醒来,她肯定会对自己出手的,于是唯有继续装睡,犹如忍受着世上最残酷的酷刑一般。

    当然,她连疯都能装,更何况这装睡。

    在很多情景下,尤其是夜行风说他爱的是蓝枫,而不是她的时候,她真想坐起来狠狠的抽夜行风一巴掌。

    但是,为了不在蓝枫面前暴露,她唯有想想就走了,而没有真正的动手。

    现在,蓝枫走了。

    恰好,夜行风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犹如当日恋爱的时候那样温柔,而且,她此时因为受到两人欢爱的刺激,春情早就泛滥开去了,于是抓住了夜行风的手,故意以梦呓的姿态来勾一引他。

    无论怎样,他都是她爱了几年的人!

    但是,夜行风似乎并不受勾一引,而是把手从自己心窝上抽走,面对自己的媚态,也没有发出那种动了欲念的浓重chun声,也就是说,他面对自己,根本就是无动于衷。

    想到这,麦安娜的心就好像被万千条毒蛇在啃噬着般,难受极了,再也无法装睡,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眼里喷着不可遏止的怒火瞪着夜行风,喋喋逼问:“难道我就比那母山猪差了?”

    “安娜,你醒了?”看见她突然醒了过来,夜行风惊讶极了。

    “嗯,早醒了,在你们做那些苟且的恶心之事的时候就醒了。”麦安娜咬着牙愤恨的说下唇因为咬得用力,都有血渗出来了。

    夜行风的脸一红,羞得几乎都想要撞车了。

    突然,他的脑海里灵光一闪,感觉到她时候有点不同。对哦,她之前不是疯了吗?但是,现在看她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一个疯子。

    到底是装的,还是间歇性精神病?

    他抱着极度怀疑的态度望着麦安娜那张精美的面容,“你装疯?”

    麦安娜一惊,后悔自己竟然不能忍耐到最后一刻,只好干脆撕破面具的说:“没错,我就是装疯。”

    “为什么?”夜行风难以理解地望着她问。

    “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蓝枫的声音变得有点竭斯底里,“这一切都是拜你那母山猪所赐,是她把我逼得装疯的,如果我不疯,她就直接的要杀了我?”

    夜行风一怔,“是她逼你的?为什么?”

    “为什么?”麦安娜冷笑了一声,满脸怨恨和扭曲的说,“还不是因为你?她为了得到了,在皇家酒店里对我下毒手,点了我的笑ue,想让我笑死,后来,她甚至勾结我爹地的保镖,闯入我家,把我家的佣人杀死,并且对我拳打脚踢下毒手,如果不是我当时装疯,我现在早就含恨九泉了。”

    夜行风听了,犹如有人拿着一把钝钝的刀在他的心脏上不断地捅着,搅拌着,全身的毛骨悚然。

    他知道,蓝枫有时候会是个出手狠辣的人,但是,他也知道她应该是个有原则的人,不会随便对无辜的人下手。如果她杀麦伟,这个自己无可非议。

    但是,她竟然这样对付麦安娜,目的为的能清除情敌,得到自己!

    这样犹如毒蛇一样的女人,让他心生恐惧,尽管他现在已经很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殊不知,这些都是麦安娜的片面之词,没错,她说的是事实,蓝枫的确对她做过这些,但是,前提是她又怎样对付蓝枫,这些没有说。

    “行风——”麦安娜抓住了他的手臂,浓长的睫毛下的一双大眼睛在蕴含着泪的晶莹,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说,“我求你了,你千万不要对她说我装疯的事实,否则,我绝对活不过明天了。”

    夜行风点点头。

    尽管他不爱麦安娜了,但是,又怎么可能让蓝枫伤害她,甚至杀了她?

    “谢谢你。”麦安娜整张脸都亮了起来,兴奋地抱着夜行风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响亮地亲吻了一口,甚至让自己整个身子犹如口香糖般黏上去,胸脯顶着夜行风的胸脯,极尽妩媚的诱惑。

    夜行风身上并没有发生任何感觉,反而觉得她的口好像有点臭,吻着自己的感觉不大舒服,而且,他还有点排斥她身上的香水味。

    当然,这些都是他以前迷恋的,但是,现在感情变了,感觉也变了。

    看着他表情生硬,一副想拒绝自己的样子,麦安娜的心真是严重的受伤呀,咬了咬牙,伸手把自己肩上的吊带扯了下来,露出莹白的suong。

    上次说过了,平时她看起来很丰满,有d杯罩的样子,但实际上里面前是垫了东西的,她真正最多只有b杯。

    不过,这不要紧,因为就算是‘杯,她的胸脯都是很美的,犹如露出尖尖角的小荷,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做蜻蜓驻足在上面。

    不过,夜行风依然没有反应,他脸部生冷地推开她说:“安娜,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那完全无视自己魅力的话,犹如一把尖利的刀,剖开了麦安娜那骄傲的心……

    面对自己主动献媚,他竟然面如表情的拒绝自己,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加的令人伤心的吗?

    记得以前,他总是很珍爱地捧起自己的脸,深情地望着自己说:“安娜,你是那么的美,我真想一口的把你吃掉。”她不甘!

    真的不甘!

    于是,她继续含着可怜兮兮的泪水望着他说:“行风,我不想和你分手,我是爱你的,真的很爱你。”

    “但是,我已经不爱你了。”看见她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夜行风虽然心有不忍,但是依然冷冷的说出来。

    “为什么?你以前不是说过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的吗?”麦安娜绝望的问。

    “我也没想到我的爱情会发生变化,从你被船王牵起手那一刻,我就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已经不再爱你了。”夜行风说。

    “你在吃醋?”麦安娜抱着一点希望说,“那时候我看见你和那女人在一起,所以就想气你,你也知道,除了你,我是谁都不爱的。”

    “不管你是不是想气我,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了,因为现在我已经无法爱你了。”夜行风的声音略微有点痛苦的说。

    “因为那歹毒的女人?”麦安娜咬牙切齿的问。

    夜行风默默地点了点头。

    麦安娜那本来含着泪水的双眼立马被怒火蒸发掉,红红的,全身颤栗不已。

    “对不起,安娜。”夜行风低声的说。

    “啪!”麦安娜抬起手掌,在他的脸颊上狠狠的扇了一掌,一个鲜明的五指印立马凸现。

    夜行风虽然很痛,但是没有哼声,也没有责怪,只是微微低着头。

    对于麦安娜,他的确是心存愧疚,只希望,这一掌能抵消她的怨恨和怒气“你为什么不躲开?”看见他脸上的五指印,麦安娜的心一痛,毕竟她是那么的爱他!打他,就犹如打在自己的心上。

    “因为我欠你的。”夜行风说。

    “欠?呵!你实在是欠我太多了。这几年,为了你,我放弃了不知道多少比你不知道好多少倍的男人和机会,结果,换来的却是今天的悲惨下场!”麦安娜笑得有点凄厉和竭斯底里,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说:“我!恨!你!我要让你为今天付出惨重的代价!”

    夜行风的心一凛,“你想怎样做?”

    “我要你们都去死!”麦安娜说完,推开车门,狂奔了出去……

    看着她那踉跄奔走的背影,夜行风的心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尽风骚惊天下 【021】.

    【021】

    蓝枫飙车来到一家舞厅的门口,看着外面招牌那闪烁的霓虹灯,以及里面隐约传来劲爆的音乐声,她的心动了,于是下了车,花了一百块买了一张票走了进去。

    光怪陆离的灯光,震天的音乐声,浓烈的酒精味,尽情地挥洒着多余荷尔蒙的男女……

    蓝枫一看到眼前这个情景,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目光四扫,物色一下好去处,想寻找个好座位先吃点东西喝上几瓶酒,再去舞池里热身。

    虽然她不是低调的人,但是她还是看中了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位置,于是笑了笑,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招呼wer把吃的东西送上来。

    实际上,这是个好位置!地势微微的偏高,可以纵观全场!

    场子里各色男女都有,但大多数是15到35岁左右的男女,他们都穿着最潮流的衣服,化着各种各样的妆容,女的搔姿弄首,到处放电,而男的则装帅装酷,遇见顺眼的就上前去邀舞……

    舞池中心,在暧昧的灯光下,那些跳舞的男男女女姿势极其的暧昧,甚至有几对的动作相当的色一情,不过,大家都不介意,就算他们当场毗又,也是无所谓的,最多是借机看热闹。

    很快,舞池里逐渐的出现了主角,成为全场的瞩目。

    一个身穿黑色的无袖恤,黑色的热裤,身材高大均匀俊朗,戴着一副假面具的男人,正和一个一头波浪卷,上身穿着红色的小吊带,下面套着黑色的紧紧包裹着那浑圆屁股的小皮裙,腰间系着一条很耀眼的镶钻皮带的美女在尽情地跳着……

    他们的舞姿实在是太出色了,配合得很默契,在一群人之中,逐渐的变成了主角……

    蓝枫的目光落在那男的身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由于他戴着面具,却又无法认出他到底是谁。

    在自己认识的帅哥中,貌似没有哪个帅哥能把热舞跳得这么好的,当然,像韩子昂这样曾经的花花大少,就不知道了。

    不过,她肯定,这个帅哥绝对不是韩子昂。

    她对韩子昂的熟悉程度,几乎和对她自己一样了,就算他戴上面具,甚至只伸出一只手,她都是能认出他的。

    至于那个身材火辣的美女,她是完全不认识的。

    舞池里的其他男女逐渐的自觉地退下场,留下更多的空间让他们这对主角尽情的挥洒,免得自己不小心成为难看的配角。每做一个高难度的动作,都引起了场中一阵阵轰天的掌声,尖叫声,欢呼声……

    在这种场合里,没有谁会掩饰自己,他们只想尽情地发泄,尽情地享受……这些人,除了很多平对就习惯了肆无顾忌的年轻人,还有一些到了外面,穿着拘谨的套装,过着一丝不苟生活的小白领……

    他们也只有在这里,才能卸下自己平时戴着的那副拘谨的面具,尽情的挥洒自己,放纵自己……蓝枫正在观赏着那对男女的热舞,忽然,一个脸上有伤疤,手臂上有一条赤龙刺青的男人走了过来,对她说:“小姐,我们老大想认识你一下,请你过去。”

    “哦,那就叫他过来,当然,如果不是帅哥,那就免了。”蓝枫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

    刺青男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伤疤犹如蜈蚣一般在丑陋地扭曲着,不过,他依然强忍着怒火,把粗壮的声音放平缓说:“小姐,我老大想认识你,那是你的荣幸,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哦?”蓝枫那修长的眉头轻轻的挑了挑,“你那么难看,我什么酒都不想吃,怕吃了会呕吐。”

    “你!”刺青男气极了,啊的一声,一拳击在蓝枫面前的桌子上。

    桌子上的酒瓶被震得倒地摔碎,酒水四射。

    因为这响声,四周的人都纷纷望向他们,然后议论纷纷。

    “那女人竟然得罪看场子的赤龙帮,这回惨了。”

    “那女人看起来挺漂亮的,可惜了。”

    “上次不是有个女人得罪了他们吗?结果被赤龙帮十几个人轮一奸了,真是可怕之极了。听说后来还被贩卖去zuoj呢。”

    “这个估计也难逃此劫了……”

    ……

    听到周围观众的议论纷纷,蓝枫大体知道了一些情景,看来,这个青龙帮的人在这里是横行霸道惯的老大了。她不是正义的女侠,但是打击一些恶霸的心还是有的!

    更何况,她此时的心情非常的适合打架!

    “我什么了?”蓝枫挑起眉头说,“现在是你老大想认识我,又不是我想认识你老大,凭什么要我过去,而不是叫你老大滚过来?”

    “贱女人!”刺青男听见她竟然满口对自己老大不敬,再也不管老大要“好好的”请她过去的吩咐了,再次抡起拳头向蓝枫打去……

    在他的拳头要击到蓝枫的脸面上的时候,蓝枫却比他快一步,把手上的酒杯倒插在他的头顶上,鲜血直流,惨不忍睹……

    刺青男一阵犹如猪般大声的嚎叫,捂着头上串下跳。大叫“老大救命呀‘”

    这时,从舞厅的四个暗角里走出了大约十个人,个个都一脸彪悍,一看就知道非善良之辈,其他的看客纷纷的退后一步。

    善良的看客倒抽一口冷气,心里暗暗的为蓝枫担心,而喜欢看人家痛苦的,少了一点良心的人则在酒精的刺激下无比的兴奋起来,尖叫着准备看热闹。

    蓝枫看着眼前这些个个都比自己高大很多的壮汉,从他们的眼神和身上脸上的刀疤所能看出,他们并不是一般的小混混,而是算有一定规模的黑社会人员,这些应该都是看这个场子的赤龙帮的成员了。她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麦伟的传奇,全身的热血忽然沸腾起来。

    麦伟能做到的,她也一定能做到。对,她现在并不想依靠假麦伟原来的势力,她要享受逐渐杀入黑道,成为一统黑道的女王!

    而她的黑道女王传奇,她决定就在今晚在这里开始!

    嗯,这个舞厅好像叫什么“星月夜”!

    没错,星月夜将会是她开始涉足黑道的起步点!

    想到这,她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勾勒出一抹夺人心魄的微笑。她这抹媚笑,带着犹如罂粟花一般的蛊惑和魔力,看得大家的神思恍惚了一下,尤其是那十几个凶神恶煞想要向她逼近的赤龙帮的大汉,他们的脚步顿了一顿,竟然无法再向前迈进。

    “你们都干嘛?还不把这贱女人拿下?”那被蓝枫插了一酒瓶的刺青男捂着头在竭斯底里的叫,“等老大用过她之后,剩下的就是我们的了。”

    那十几个人一听,目光再次集中在蓝枫的脸上……

    五官算不上十分的姿色,但是却散发出一股动人心魄的气质,犹如钻石般璀璨夺目……

    这样的女人,是每个男人都想夺到的女人!如果她只属于自己的,那该多好,不少人心里默默的想着。但是,他们都是不敢和老大抢女人的,就算是自己的女人,如果老大想要,都是得先送给他享用。

    赤龙帮的老大贾仁义,是市黑道里出名的假仁义,为人心狠手辣好色性一yn,对于兄弟,他向来靠的是武力征服,而不是道义,因此,他的手下对他没有尊敬,只有畏惧。

    “上呀!难道你们连一个女人都畏惧?”那刺青男大叫。

    那十几个人脸上的肌肉微微跳了跳,重新向蓝枫围了过去,把她围在一个小圈子里面,紧紧包围住,让她插翅难飞。

    其中,从四个方向走出四个人,八只手同时击向蓝枫!

    蓝枫懒得和他们玩什么花招了,一个飞冲天,从包围圈中跃起,一脚踢向其中一个看起来功力最为深厚的大汉的鼻梁——啊!

    那大汉惨叫一声,捂着鼻子痛得蹲了下来,鲜血潺潺而出……

    其他三人看见同伴被击中,并没有吓倒,而是更加的勇敢上前。他们在道上也打滚过不少日子了,也能清晰地看出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美女身怀着比他们高强很多的武功,否则,刚才不可能飞得那么高。

    他们都是赤龙帮里的亡命之徒,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他们若被一个女人吓倒,那简直就成为市黑道里最大的笑话了。

    所以,宁可死,也不能退!

    在三人节节逼近的时候,蓝枫忽然一蹲下,修长的yuu带着犹如扫千军的力道扫向他们的下盘……

    他们的身高超过一米八,体重超过160斤,此时,却像婴儿一般,被蓝枫扫出了几米远,跌坐在后面,痛得哇哇大叫。

    剩下的人看见此情景,都不由倒抽了一口气,握着拳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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