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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落在一桌男人眼里,陈北尧视如不见,丁珩事不关己。张痕天看到白安安对慕善抬头一笑,心念一动。他看一眼一侧的保镖。保镖会意,上前一步,静静立在沙发后,听着两人说话。

    “几个月了”慕善盯着她圆滚滚的肚子。

    “七个半月。”白安安脸上浮现几分柔色,目光真诚,“慕善,上次一直没来得及谢谢你。”

    慕善笑笑,问“男孩女孩”

    “男孩。”白安安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你摸摸。”

    慕善的手掌轻轻放上去,屏气凝神,过了一会儿,果然感觉到胎儿在动。这感觉实在奇妙,她惊喜的看着白安安“你真好。”

    白安安脸上早无前几次看到时的戾气,只是微笑“你们呢打算什么时候要”

    慕善闻言脸上一热,抬眸看一眼陈北尧。陈北尧原本在跟人交谈,目光一闪,就捕捉住她的眼神,神色一柔。

    坐在他身旁的张痕天将两人神色尽收眼底,反而看向丁珩,笑道“老弟,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堂堂榕珩董事长,连女人都没有一个要不要老哥给你介绍”

    一旁心腹笑道“上个月老板不是刚跟军区副司令吃过饭吗司令的独生女儿刚研究生毕业”

    众人都笑,丁珩没笑。他长指夹着烟,深吸一口,毫不顾忌的看着两个女人那边,微眯着眼道“谁说我缺女人”

    在座谁不知道霖市最著名的三角恋外界传闻慕善原本是丁珩的女人,陈北尧一夕夺势后,卷走了榕泰的财产,慕善也变心跟了陈北尧。

    但是此时丁珩望着慕善的目光虽然大胆直白,态度却坦荡自然,既显出一番风流傲然的公子气度,又似乎隐隐透着固执的深情。众人为他风度折服,也忍不住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白安安固然艳光四射,但穿着宽松的孕妇裙、加之脸色苍白神色恍惚,坐在浅笑低颦的慕善身旁,一时竟被比了下去。

    慕善今天是以陈太太的身份到来,穿了条端庄大方的深蓝色长裙。v领之上,垂肩吊带,露出玉一般纤秀匀称的肩膀。黑色长发铺落肩头,衬得肤色愈发莹然动人。腰间一条浅粉流苏,松松系了个蝴蝶结,更显得腰身轻盈、身肢修长。而雪白的鹅蛋脸上,黑眸波光流转,红唇清雅含笑,于灯光下,静秀端凝,眉目如画。

    男人们都是一怔,连张痕天都对慕善多看了两眼。

    “丁老板在看哪里”平平淡淡的声音,正是陈北尧,一下子令众人恍若从梦中惊醒。他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可他的问题却直接得令人感觉到隐隐的压力。

    丁珩闻言收回目光,淡笑不语。其他人也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室内一时沉寂,略有些僵硬尴尬。

    丁珩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这才抬头看着陈北尧。陈北尧也看着他,目光清冷逼人。

    丁珩声音含笑“在看嫂子。”

    众人都笑,只觉得气氛瞬间缓和。慕善是嫂子,白安安也是嫂子。丁珩的回答很是讨巧,好像只是身为老弟,欣赏两位嫂子的姿容。直言坦诚,仿佛没有半点邪念。

    可陈北尧自然知道,这句“嫂子”是回赠给他的。他也不恼,淡笑道“长嫂如母,丁老板有心了。”

    张痕天哈哈大笑“英雄美人,珠玉在侧。老弟,你两个嫂子可都是难得的美女。来,我们敬两位佳人。”

    他敬酒,大家都得端起杯子,这一段小插曲就这么掩盖了过去。

    离开会所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慕善挽着陈北尧坐回车上。她实在没料到时至今日,两人还会像在金三角一样,你来我往。虽然刚才众人目光和丁珩的话令她略有些恼怒,此时对着陈北尧,忽然觉得他刚才冷冷一句“丁老板在看哪里”又威风又可爱。她满腔柔情涌上来,靠近他怀里“怎么办丁珩真把张痕天当大哥了唉前有狼后有虎。”

    陈北尧没回答,大手轻轻拂过她的长发,送到唇边轻轻吻着。

    到了家,慕善上楼洗澡。过了一会儿出来,见陈北尧一人独坐在客厅,蹙眉沉思。

    “怎么了”她柔声问。

    陈北尧静静看着她“李诚一会儿到。”

    慕善点头。其实李诚之前已经来过一次城东都是陈北尧势力,一个陌生人踏入这一片,都会被周亚泽的手下察觉。张痕天也无法监视。所以李诚来家里见陈北尧,反而比在外面安全。

    陈北尧又道“他说,给我们安排了帮手。”

    “谁”

    陈北尧摇摇头。

    过了一会儿,周亚泽也来了。骂骂咧咧道“帮手李诚这小子能安排什么帮手先讲清楚,老子不喜欢跟条子合作。”

    蕈之前一直窝在偏厅打游戏,这时轻轻啧啧了两声。慕善坐得离偏厅近,听得清清楚楚。周亚泽没听到,慕善也没提,免得这两人又干架。

    半小时后,保镖探头进来,朝陈北尧点点头。过了几秒钟,李诚走进来,身后跟了个高大的男人。李诚朝陈北尧点点头,把身后的人让出来。

    陈北尧面无表情,周亚泽低声骂了句娘。慕善心中惊喜,蕈靠在房间门口,看了看慕善,又看看那人,转身又走了回去。

    “老板,今后丁珩跟你,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我也直说了,希望你们放下成见,才能有双赢的结果。”李诚声音诚挚。

    丁珩站在原地,目光淡淡滑过众人,最后停在陈北尧身上,道“张痕天在北方的军火通路,我已经有了些眉目。”

    60、怀孕

    如果陈北尧可以与蕈冰释前嫌,是不是也能跟丁珩携手抗敌

    慕善看着丁珩神色沉静的坐下,这一帮男人全部不动声色,只觉得世事难料,莫过于此。

    “你先上去。”陈北尧握了握她的手,慕善点头,若非必要,陈北尧也不让她涉入太深。她转身上楼,眼角余光只见丁珩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似在沉思。

    慕善拐过楼梯,楼下众人已经看不见。却隐约听见陈北尧淡淡的声音问“你判多少年”

    只听丁珩清醇的声音答道“只会比你多。”

    楼下俱是一静,慕善推门入房,下面的声音再听不见。

    她望着一室温馨,自己先叹了口气。

    从巴拿马回来,原定的婚期已经延误。而陈北尧决意坐牢,两人也都不想在之前再大举婚礼。对外只说慕善身体不适,婚礼延后。父母那边虽然不太高兴,但慕善想到未来几个月即将发生的事,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坐到飘窗上,望着幽深的夜色,心头百转千回。其实她早也想过,陈北尧身边有卧底,丁珩身边难道就没有可眼见丁珩与张痕天走到一路,她只怕丁珩一条道走到黑。没料到丁珩有朝一日成为陈北尧的“自己人”,终究算是一件好事。

    只是他涉毒,又不知道会被判多少年

    “他有什么理由坐牢”这晚其他人走后,陈北尧这么问慕善。

    慕善想了想,摇头。

    陈北尧便不再说话。慕善明白他的意思,又道“但是警方也会盯着他。”

    陈北尧正在脱衬衣,随手摸摸她的脸,语气淡然“想走不难。”

    不难,慕善当然知道不难。李诚是省公安厅专案组也好,哪怕是国际刑警也好,他也有自己的位置。只要有位置,就有上下级,就有关系,就能活动。在这个钱权通天的时代,陈北尧和丁珩又不是罪恶滔天,要买一条命买一辈子的自由,真心不难。

    可是如果丁珩都不会坐以待毙,那么陈北尧又为什么要心肝情愿去坐牢呢慕善心中隐痛,她当然知道答案。他执意要用七年,换她一辈子心安。

    时光如梭,很快已是深秋。

    霖市的秋天虽然秀美,却没有北京秋高气爽,苍茫大气。慕善没料到会在今年秋天回到北京因为要参加张痕天儿子的满月宴席。

    陈北尧、丁珩之下,所有心腹前往北京祝贺。为什么这么兴师动众慕善看得清楚对于张痕天这种男人来说,利益和实力固然是他与陈丁二人联合的主因。但如果不是对两人心存欣赏,张痕天肯定不会亲自出面跟他们合作。

    所以陈北尧和丁珩,也极有默契的跟张痕天发展“交情”。这跟慕善在商场上学到的道理一致感情,有时候比利益更打动人。陈丁二人虽然不至于那么快跟张痕天掏心置腹,但几个月的合作十分顺利,不拿出几分真心是不可能的。甚至某一次陈北尧对慕善谈及张痕天,说道“他是个很有魅力的商人。”

    慕善反问“你难道不是吗”

    陈北尧只是抱着她微笑。

    满月宴设在市区一家著名的御膳酒楼中。慕善虽在北京呆过好些年,却也没来过这样顶级、奢华、烧钱的饭店,看到门口一溜的太监宫女恭敬迎客,她就有点想笑。

    张痕天并没请很多人,大厅里只摆了二十余桌,已经坐了七八成。陈北尧和慕善被领到首桌,便见丁珩已经早早坐在那里。陈北尧照例只是冷冷看丁珩一眼,随意点头。慕善微笑致意,丁珩对陈北尧的神情同样冷漠,看向慕善时,却明显柔和许多。

    慕善把这两人神色尽收眼底,不由得想他们的神态互动,到底是装了,还是没装

    同桌还有两个中年男子,陈北尧微笑着与他们交换名片,很快聊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大厅里人上得差不多了。悠扬愉悦的音乐声,将众人的交谈声都掩盖住。慕善望着头顶精致繁复的宫灯,一时失神。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掌声,所有人都看过去只见张痕天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既儒雅又英武,微笑着朝众人拱手致意,极为潇洒的一路穿行过来。他身旁还站着两个人,他几乎走两步,就跟转头对他们两句,三人相视而笑不用说,那两人是最为尊贵的客人,所以张痕天亲自去迎接。他们身后隔着几步,白安安抱着个孩子,神色颇为温柔的低头看着,在一堆保镖的簇拥中,也走了上来。

    灯光璀璨、金碧辉煌。

    张痕天上台宣读了感谢祝酒词,大家举起酒杯共饮,宴席正式开始。

    那两位贵客,张痕天只向陈北尧和丁珩简单提了提。两人都是神色一整,不卑不亢的送上名片。那两人笑笑收了。慕善瞥见陈北尧手中名片上的抬头,只觉得陈北尧和丁珩整垮张痕天的计划,大概会比预期的要难她感觉张痕天在北京,似乎都到了手眼通天的地步。

    大概是要给张痕天面子,陈北尧和丁珩今天没有任何针锋相对你来我往。饭桌上气氛一片祥和。只是慕善偶尔抬头,撞上丁珩若有所思的目光,立刻调转开。

    吃了一会儿,慕善会时不时抬头,看看大厅中穿行的侍者。蕈既是她的贴身保镖,只说自己24小时都会守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