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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欢
慕善忍了又忍,挂了电话正要发火,肘部却猛的刺痛难当
蕈竟然咬了她一口
她一抬头,就看到他麦色的脸上全是笑意,雪白的牙齿还咬在她的皮肉上,细长的眸中竟然有几分不知死活的得意
她抓起手提包重重朝他脑袋砸上去
包里还有她刚买的两本书,只砸的蕈原地一晃,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她抬起胳膊一看没破皮,却留下一圈深深的鲜红齿印
“你怎么咬人”她怒道。
蕈抬手擦了擦嘴角,长眸格外晶亮,一脸无辜的坦然“唾液可以消毒。可你好嫩”他的笑容有点坏,“我没忍住。”
慕善简直无语。
门一响,孩子走了出来。慕善拉着他,转身就走,看都不看留在原地一脸笑容的蕈。
晚上回到家,慕善重重洗了好几遍,才觉得手上没了蕈的口水和他那种奇特的香味。穿上睡衣走进卧室,就看到陈北尧靠坐在床边,沉着眸望着她。
她知道这是等她亲口汇报呢。白天差点把孩子丢了,她也心有余悸。等她走近床边,陈北尧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埋首在她肩窝。
于是她开始仔细将今天的经历。讲到蕈出现的时候,陈北尧动作一顿,又继续。
慕善知道今天蕈正好出现有点蹊跷。但她提了蕈,陈北尧自然会查,不需要再多嘴。
至于被蕈咬的那一口,还是算了。
忽的手腕一紧,便听到陈北尧淡淡的声音传来“谁咬的”
慕善身子一僵,回头便看到陈北尧英俊的脸沉静如水,看不出半点表情。
可她知道,这才是他最可怕的表情。
她循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到自己胳膊上淡淡的一拳齿痕。
他抓得很紧,眸色又冷又暗。
“孩子。”慕善望着他,肯定的道,“孩子咬的。”
陈北尧的手劲这才慢慢松了,眸色也明显缓和。他微蹙眉头“疼不疼”
慕善老实答“还好。”
陈北尧默了片刻,淡道“嗯。你咬的比这个重多了。”
慕善又羞又窘,却被他一个翻身紧紧抱住。
31、懵懂
“香港天气如何”清润柔和的嗓音,像清风拂过慕善的耳际。
“不错。”慕善望着窗外高楼林立,忽然觉得,这个城市看起来不像之前那么枯燥了。
“明晚什么安排”他淡淡的问。
慕善几乎可以想象,他拿着手机望着窗外,长眉舒展、神色清冷的模样。
“也许去逛逛。”她答道。
“我来接你,八点落地,等我。”
“好。”
挂了电话,慕善离开窗户,走回会议大厅。
足以容纳三百人的会议厅已经坐满。前方主席台上,一个高大的美国男人,正用英语演讲,神态轻松,语言风趣,时不时引起阵阵笑声。
慕善回到后排的位置坐下,很快被热烈的氛围吸引。
这是国际知名管理协会,在香港举办的咨询行业年会。全球顶尖公司都派代表参加。而她的公司作为唯一一家成立不到两年的本土公司,受邀参加。
这于她,是极大的肯定。
会议安排了两天,昨天是两家欧洲公司做专题演讲,慕善听得受益匪浅,午饭晚饭更是跟同行热烈讨论,只觉得很多天没这么爽过。
今天还是专题交流,不过她略有些紧张。
几分钟后,她听到主持人用英语愉悦的介绍到“下面荣幸的邀请中国大陆创业代表,美丽的慕善小姐,介绍中国西南地区项目案例”
热烈的掌声响起,她大方站起来,款款走向主席台。
在刺眼的灯光下站定那一刻,所有人的脸变成同样白花花的一片。会场安静下来,慕善耳边,却奇异的响起陈北尧低沉的嗓音“我来接你,等我。”
她心头大定,深吸一口气,微笑着开始演讲。
晚餐安排在酒店自助餐厅。慕善端着餐盘,一路不少人跟她打招呼。
“hi,慕。”
她含笑一一结识,等端着餐盘找了个角落坐下时,腿都站酸了。
同桌的年轻同行吃着吃着,就开始热烈的讨论。慕善听得认真,时不时插上一两句,心里有好笑比她敬业的大有人在,她这几个月很多时间都被陈北尧占据,必须努力了。
可是她原定在香港玩一天,后天一早就回霖市。不过几个小时的航班,他那么忙,明晚却要来接她。
而她从接到电话那一刻起,竟然已经开始暗暗盼望。
不经意间抬头,忽的看到一抹颀长身影,从餐厅门口闪过。有点眼熟,可太匆忙,认不出来。
晚上慕善跟同行们逛到九点多,不少人去了兰桂坊,她直接回了酒店。
她住在酒店的套房,两个保镖住在外间。洗了澡,她走到落地窗前擦头发。
正下方地面是一片游泳池,平静的池水在月色下呈现极安静的深黑色。因为天气阴冷,没什么人在游泳,只有池边的躺椅上,隐约有一两个人影。
慕善淡淡收回目光,正要转身,忽的一愣。
她看到游泳池一角的路灯下,一个高大的男人静静站在那里。隔得这么远,男人又低着头,她看不清容貌。
但那个男人无疑是极有存在感的这么冷的天,他却赤着上身,只穿一条沙滩短裤。夜色中,模糊可见修韧的胸肌、修长的胳膊和结实的小腿。
麦色的身躯,比她见过的任何男人都要野性。
仿佛察觉到她的窥探,男人忽的仰起脸,朝上方看过来。
慕善一愣。
连五官轮廓都是模糊的,却能清晰分辨出男人细长的眸仿佛盛满星光,璀璨动人。
仿佛能感觉到他浑身上下强烈的阳光气息。
那人又往灯下走了两步。
这回慕善看得清清楚楚,真的是蕈
她想也没想,倒退数步,退出他可能的视线范围。
坐在床头,慕善心情一沉。
上次被蕈咬了一口后,她虽然没告诉陈北尧,过了几天,也隐约跟他提了提,觉得蕈这人不太可靠。
后来却传来消息,蕈离开了大陆,回了泰国。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次是凑巧,难道两次也是
慕善拿起手机。
“蕈在这里。”她沉声道。
电话那头的陈北尧微微一顿,立刻道“你在哪里”
“酒店。”
“留在房间别动,我叫香港那边加人手。”他沉声道,“我搭下一班飞机过来。”
“嗯。也许没事,你别紧张。”
他沉默片刻,声音柔了几分“等我。”
“嗯。”
挂了电话,慕善想,其实除了咬了她一口,蕈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也许她通知陈北尧只是让他徒劳奔波。
但不知为何,这个漂亮的男人,甚至该说是大男孩,令她感到危险。
她又贴着墙靠过去,悄悄探头往下看。可幽静的游泳池边,哪里还有那个高大的身影
过了几分钟,她听到外间的保镖在接电话。应该是陈北尧的人通知他们戒备。慕善心头大定,索性打开电视。
看了约莫半个小时,她起身喝水。
忽然觉得不对劲。
安静,很安静。
她关掉电视的声音,外间的保镖果然没有一点声音。他们一般不会睡这么早的。
她往门口走了几步,忽然闻到一种奇怪的气味。
像是血腥味,却夹杂着一种淡淡的香气。
那是蕈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猜测,明明紧锁的房门,被悄无声息的缓缓推开。
灯光下,蕈直直站在门口。他还赤着上身,修长的手臂垂着,一只手拿了把极薄极细的匕首,刀锋一圈鲜红的痕迹。
看到她就站在离他不到几步的位置,他灿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hi,慕小姐。”
慕善越过透过他看出去,一眼就看到一名保镖面朝下趴在沙发旁的地毯上,鲜血正缓缓从他的脖子向外渗透。
“你杀了他们”慕善实在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两个保镖跟了她几个月,虽然沉默寡言,却也无微不至。他们的身手也是很好的。怎么一眨眼就死在蕈的刀下
这个蕈简直深不可测,他真的是泰国商人吗
还是杀手
仿佛察知她的愤怒和疑惑,蕈咧开嘴笑得更欢。他变戏法似的一晃手,两把刀已不知踪迹。然后他上前一步,一把将慕善抱起来,就扛上了肩膀。
慕善没有做徒劳的挣扎,安安静静呆在他肩头。这或许令他有些疑惑,笑道“好乖。”
“为什么”慕善慢慢道,“我不会反抗,可你至少要让我知道为什么。”
他扛着她,踏过满地血腥,笑嘻嘻的道“亲一下就告诉你。”
慕善早有预谋,眼明手快,终于够到进门处的花架,抓起一个花瓶就朝他头上狠狠砸过去
没有砸中
她的手腕一阵剧痛
他的后脑像是长了眼睛,五指如铁钳抓住她的手,痛得她一声低呼。
然后她的身子一滑,忽然失重两只有力的的大手托住了她的臀,她竟然被蕈正面抱在怀里。
他看着她,细长的眸色有点阴寒。
“麻烦”他抱着她粗鲁的往墙上一撞,毫不怜香惜玉,痛得慕善后背都要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