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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终于觅得水源,又惬意又欢喜。
只叹得慕善毛骨悚然,心头发毛。
她没看到,身旁的陈北尧察觉到她的僵硬,脸上笑意更深。
几个人又商量了一阵,全是些见不得人的事,甚至还包括上次杀丁默言的几件善后小事。慕善完全明白,陈北尧就是要让她听这些机密。
终于,男人们起身告辞,书房门被周亚泽顺手关上。
两人并肩而坐,同时静默。
慕善斟酌半瞬,刚要开口,他却忽然低头,埋首在她脖子上。
一阵湿热酥麻传来,那是他的吻,自顾自细细密密的流连。
慕善心头再次发毛“你干什么”
他又狠狠吸了一口,看着她肩头一片深深红痕,才缓缓抬头。清俊容颜在灯光下璀璨如玉,乌黑的眉眼笑意吟吟。饶是慕善看惯了他的英俊,也没见过他笑得如此舒心,心头微震失神。
就在这时
慕善只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量压上肩头,后背被迫重重撞上沙发她眼前一花天旋地转,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紧接着,一个重重的温热身躯压了上来。
再定睛一看时,他的一双黑眸竟已无比贴近的停在面前。
不,还不止。
大概刚才的动作牵动了伤势,他微喘着气,双臂却紧压着她的,将她的上半身扣在沙发上。双腿跪在她身侧,身躯几乎是完全贴近。
暧昧亲昵,势在必得。
饶是慕善心中早有筹谋,此时也被他的突然发难惊呆了。她不能动,也根本忘了动。
他近在咫尺的望着她,眼神清冷、笃定,隐隐含着笑意。
他径自闭上双眼,一低头,冰冷的唇就狠狠压了上来。
22、三年之约
这个吻一改往日温柔,极为热烈凶狠。他的舌上像是有一股压不住的火,只有她的气息,才是救火的甘泉。所以他要将她每一寸都啃咬干净。
他的舌长驱直入,无所不在,禁锢着她、纠缠着她、诱惑着她,令她无路可退,令她心神震荡。
慕善拼命推他,他纹丝不动,唇舌愈发深入,像要把她吃下去。
她咬紧牙关逼他出去,他腾出手在她下巴轻轻一按,她吃痛,嘴唇不由得张开,被迫迎接他更加猛烈的肆虐。
过了很久,久到慕善晕眩,久到她捶打在他胸口的手也放弃了抵抗,他才缓缓将唇移开,细长的眸暗沉一片,写满意犹未尽。
“放过我爸妈。”慕善喘着气,脸色通红、眼神愤怒。
“好。”他肩膀一沉,压住她的胳膊,腾出一只手,沿着她的锁骨向下缓缓滑动,声音极为柔和,“你知道我要什么。”
慕善不吭声。
他盯着她,黑眸中似有氤氲雾气。手却无声的滑到她的衬衣纽扣上,一颗一颗开始脱。
“住手”她怒喝。
他抬眸望着她,笑意温和“不愿意那我凭什么帮你”
这话只令慕善心里凉透,身躯僵直,一时艰涩难言。
见她一动不动,神色中竟有几分厌恶,陈北尧淡淡笑了笑。
他大手一探,一把扯掉她的内衣饱满的雪峰红蕊,颤巍巍就贴着他的脸颊。
不等她反抗,他已张口极熟练的含住一侧轻咬舔舐。另一只手握住另一侧,开始毫不留情的揉捏。
慕善哪里料到他二话不说就这样对待自己一时震惊莫名。他简直就像饥渴很久的猛兽,已经忍到极限,终于爆发,势不可挡。
久未经人事的身体敏感得像浇了汽油的草地,他的唇舌就是引子,瞬间燎原。极端的刺激从尖端传来,慕善的脸“腾”一下火辣辣的热了。
这样的陈北尧,实在太陌生。浑身上下散发着成年男人才会有的火热情欲。
她忍无可忍。
“啪”
清脆响亮。
陈北尧的动作终于一顿,吐出红蕊,沉默抬头,黑眸清亮逼人。
白皙的脸颊立刻浮现几道浅浅的红痕。
“你打我”他缓缓的问,声音又低又危险。
“陈北尧我回来不是要卖身给你我回来是因为不信你会这么对我你怎么能给我爸妈设套”她怒道。
他笑“他们杀了我们第一个孩子。这是一点警告。”
慕善一怔,不得不深呼吸两口,才缓过来。
“陈北尧爸妈是为我好那时候是我们错了”
他眼神极冷“我去过那间诊所。你这么聪明,知不知道,我站在那个地方,想起当年的你,是什么心情”
你知不知道,我站在你受苦受罪的地方,是什么心情
想象我视若珍宝的女人,在这里打掉我的孩子,我是什么心情
慕善脑子一空,只觉得呼吸都变得艰难。
只有他在胸口的肆虐,那越来越刺激酥麻的战栗感,令她愈发愤怒、痛苦和羞愧。
“陈北尧”她声音哽咽,语气愈发冷酷,“来之前我已经留下书面材料给了朋友。如果你不放了我们一家,明天你杀丁默言和温曼殊的供词,就会送到省公安厅。”
“哪个朋友北京的大学同学,还是董宣城”他连眉都没皱一下,几乎脉脉含笑道,“要不要跟他们通话”
慕善全身僵硬,他竟然
这哪里还是昔日的陈北尧,他分明又深沉又危险又狡猾,像一匹阴冷的狼。要令她除了他的怀抱,走投无路
“其实真要我死,你只需要给叶微侬。”他仿佛洞悉了她内心全部想法,“可你舍不得。”
慕善心头剧震的确,把材料给叶微侬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就被她毫不犹豫的否决
她恨死他了
“滚疯子”她一声尖叫,拼了命挣扎,终于挣开他的桎梏,一脚踢在他胸口他微蹙长眉,伸手想再次摁住她的腿。她怎么会给他机会,一拳重重朝他胸口砸去
他没有防备,身子晃了晃,清咳两声,手上力道锐减。慕善立刻挣脱他的怀抱,起身就往门口冲。
“第一次是为父母前途”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终于再无半点笑意,“第二次是所谓的道德正义呵我的女人,却从没为我妥协过。”
慕善身形定住。
“这次我替你决定。”他的声音冷得像寒冰,“百善孝为先,要他们活吗那就不许踏出这房门半步”
平静的语调,彻底的威胁。
“陈北尧你混蛋”慕善愤然转头,却在看到他时,声音嘎然而止。
他背光站着,微驼着背,整个人显得苍白而黯淡。
两处暗红的血迹,正沿着他的肩头和胸口,藤蔓般缓缓侵染。他的伤口崩裂了,他开始咳嗽,一声一声,沙哑沉闷。
可清黑的眸,却始终盯着她,又冷又狠的牢牢将她锁定。
约莫是咳嗽声太过密集,门口传来李诚迟疑的声音“老大”
“出去”陈北尧看都没看他一眼。
慕善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
他整个人看起来又虚弱又阴冷。已经有血顺着他的手臂缓缓滑落,最后滴在他脚下的阴影里,就像滴在她干涸的心上。
他走到她面前,却先拿起沙发上的一件外套,为衣衫凌乱的她披上。
她的眼泪忽然大滴大滴掉下来。说不清是怨恨、委屈还是失望。
她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已经耗尽。
“你再逼我,我就去死。”
陈北尧看着她的泪水,一滴滴晶莹剔透。
她说再逼她,她就去死。
半晌后,他开口“三年,为我生个孩子。”
“不可能。”慕善脸色铁青。
他极虚弱却极冷的笑笑“慕善,这是我的底线。”
慕善看着他,眼泪掉得更狠。
她的泪水,再没令他有半点心软妥协。他冷着脸看向门口“李诚。”
李诚走了进来,大惊失色“我马上叫医生。”
他摆了摆手,寒眸盯着慕善。
近乎温柔的声音,温柔到阴森“想好就告诉李诚,让爸妈早点安心。”
说完也不等慕善回答,转身让李诚扶着,缓缓走出了房间。
夜灯初上的时候,慕善安抚好喜极而泣的母亲,挂了电话,推开主卧的门,走了进去。
只有一盏夜灯,陈北尧就坐在床头,静静的吸着烟。
上身赤着,密密缠了几处雪白的绷带,像一只蛰伏的隐忍的兽。清秀绝伦的侧脸,笼着一层暗光,仿佛已经出神很久,等了很久。
等待猎物心甘情愿的献祭。
听到声音,他抬头看过来,伸手把烟戳熄。
黑眸紧盯着她,眼中似有什么东西在无声暗涌聚集。
慕善垂眸走到床边。
手却被他突然一拉,她脚步不稳倒在他怀里。
夜灯下,他的脸半明半暗,比任何人都清秀,也比任何人阴冷。宽阔而精瘦的胸膛,丝毫不觉得单薄,反而像一堵结实的墙,将她包围。
他紧盯着她的脸,有力的大手,却从身后悄然抚上她起伏的曲线,开始无声而强势的流连。
慕善整个人伏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脸贴着他温热柔韧的胸膛。
周围很静,唯有他灼灼逼人的视线和逐渐深入的抚摸,令她微微颤抖,令她差点喘息出声。
“陈北尧,我们彻底完了”她终于忍不住喘息一声,狠狠的怒吼。
“不,我们刚刚开始。”他的声音很平静,翻身将她平放在床上,高大清瘦的身躯,重重覆了上来。
23、癖好
灯光昏暗,比灯光更暗的是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