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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景物歪歪斜斜。

    “正在修路,不太好走。”司机解释道。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子像是触电般猛然急停,所有人像是沙袋般向前一甩

    慕善的头和胳膊重重撞在前座和车门上,只痛得她低呼一声。然后马上听到司机对着窗外破口大骂“找死拐弯不知道打灯啊”

    道路另一侧,急停撞上路桩的一辆吉普上,也有人探头骂了起来。

    司机和两个手下拉开车门就要下去,陈北尧的声音却淡淡传来“算了”

    慕善头撞得有点发晕,听到他息事宁人的命令,微微有些吃惊。她正要挽起袖子查看伤痕,一只手忽然从后面伸过来,比她更快的握住纤细柔嫩的胳膊。

    “我看看。”他语气柔和。

    她不动“真没事。”

    他手上使劲,她的手腕丝丝作痛。他身子前倾,另一只手从她胳膊下穿过,抓住了她的腰。

    她再不动,他就会直接把她举起来,抱到后面去。

    不等他动手,她起身坐到他身旁。李诚见状立刻坐到前面。

    车子继续向前,继续颠簸。

    陈北尧似乎有些疲惫,闭着眼,向后靠着。清黑如画的眉目,却透着与相貌和年纪不符的老成。

    他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垂在身侧座椅上。修长、有力的五指,极稳的与她交缠紧握。

    像保护,像试探,也像占有。

    而微凉的指尖,轻轻的摩挲着她纤滑的指腹。

    拇指、食指、中指他一根一根抚摸过去。明明这么简单的动作,却奇异的令她感觉到某种一触即发的欲望。

    慕善分明感觉到身体深处,都随着他的触碰,阵阵战栗。

    仿佛此刻被他抚摸的,不是手,而是她瑟瑟发抖的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改了好多遍,还是不满意,哎,只能这样了,大家凑合看。

    1、上一章有同学误会了,慕善同学已经压低声音报警,男主并不是听到声音过来查看的。明明有个内室门,丁珩还是从里面出来,男主不过来查看是不可能的。所以慕善根本不可能等到他们走再报警,也跑不掉。所以越快报警,也许还有一丝生机;

    2、男主我文案都写了,大家不要站错队

    8、这个世道

    丁珩感觉到身体在移动,已经不知道移动了多久。

    他想睁眼,却睁不开。脑海中迷迷糊糊闪过零碎的画面,是父亲和曼殊的身躯像蛇一样纠缠在一起,恶心而诡异;然后又是自己朝父亲身躯开了一枪,他仰面倒在血泊中。

    他知道出事了,出了大事。可他的头又重又沉,几乎不受自己控制。

    他很快又陷入沉睡。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身体骤然一沉。正恍惚着,下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紧接着,大把干干的粉末塞进他嘴里。他呛得极难受,挣扎着摇头。可头发被人死死揪住,嘴被狠狠掰开,有人继续往里灌。

    白粉他脑中一个激灵,猛烈的咳嗽。可那干巴巴的粉末几乎要塞满他的喉咙和鼻腔

    他们要让他吸毒过量而死

    他的呼吸越发艰难。在他以为即将窒息的时候,下巴一松,他的身躯软软滑到在地。

    之后,再没有任何响动。

    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黑暗里,他感觉到一种奇异的筷感,从身体深处伸上来。他的全身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那感觉仿佛有无数只手,温柔的抚摸他的全身;又像是纵横伐挞在女人香嫩的娇躯上,感觉却要强烈数倍。

    他看到了慕善,看到她赤裸着缠着自己的,娇躯猛烈的律动着,仿佛要将他榨干。

    他感觉到心跳越来越快,他几乎能感觉到身体各处血脉一跳一跳的声音。他的身体他的头,一下下痉挛着撞击着冷硬的地面。

    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嘭”他听到一声巨响,闭着眼,只感觉到视野背景数道光线大亮。

    “有人好像是丁珩”什么人高喊了一句,“这是海洛因他还有呼吸”

    他想说话睁眼,可发不出半点声音,转眼陷入更加幽深的黑暗中。

    丁珩再次醒来时,睁眼只见周围的一切白得渗人天花板、屋顶、床单。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在空气中。

    舅舅温敝珍坐在病床对面的长椅上,见他苏醒,连忙起身快步走过来,握住他的手。

    “舅舅”他声音极度沙哑。

    “什么都不必说,你不会有事。”数日之间,这个不到五十的副市长似乎苍老许多。他盯着丁珩,神色凝重,“把那天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告诉我一遍。”

    两天后,温敝珍再次来到丁珩的病房。

    “枪上有你的指纹,现场只有你一个人的脚印。你说的时间证人慕善又失踪。不过没关系,这个案子疑点重重,你的杀人动机不充分,那个医生也失踪了。我已经安排好你那边出一个人顶罪,就说是他拿了你的枪,专案组那边我已经打点好。

    现在榕泰垮了,周亚泽也自立门户,能帮你的人不多。家丑不可外扬,今天市委开了会,这个案子明面上差不多只能这样。”

    温敝珍有条不紊的分析当前情势,顺带观察着外甥的反应。可丁珩神色过于平静,令他看不出端倪。榕泰事件,到底是偶然,还是背后有人操纵丁默言究竟是被丁珩错手杀死,还是栽赃嫁祸。目前他还不能下结论。

    但不管是哪种,他都会支持丁珩。

    身为主管城建、交通等方面的副市长,他两年可谓春风得意,甚至暗自自封霖市官场第一人,极有野心明年进军省里班子。

    可在这节骨眼上,榕泰垮台,他失去民间最大支持;女儿屈辱猝死,令他痛不欲生。虽然各级领导和朋友都对他关切慰问,但他依然觉得颜面扫地。

    他甚至赞同市委结束案件调查的决定,就是不想这件事继续成为全市人茶钱饭后的谈资。但不代表,他不会追查下去。

    “谢谢舅舅。”丁珩脸色苍白,又道,“陈北尧现在怎么样”

    “你怀疑他”温敝珍沉吟,“你们的海外投资,并不是他经手。”

    “是。他还一直与海外子公司的赵其瑞不和。但赵其瑞布不了这么大的局。只有他有这个能力。”他深吸一口气。

    他被警察从一间出租房救回后,陈北尧、周亚泽连面都没露,只派人告诉他今后要自立门户。虽说树倒猢狲散,两人做得并不算绝情,陈北尧甚至还送来五百万给他。

    可他仔细回顾一遍,发觉父亲和自己身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布这个局的,只有陈北尧和周亚泽。

    大概他们也是想到这个,所以索性不再粉饰太平,彻底决裂。

    “有道理。不过市里不少人把钱委托给榕泰投资,这次巨亏之后,陈北尧站出来自己成立公司,说给他三个月时间,帮大家填平亏空。”温敝珍沉吟道,“他现在跟一些人走得很近,倒跟以前判若两人。”

    丁珩深吸一口气“舅舅,以前我爸查过陈北尧的底,并没什么不对。我怀疑他不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你再帮我查一查。”

    “好。”温敝珍又问,“会不会是吕家干的上次东郊的地,不是在跟你争”

    “不会。”丁珩声音有些沙哑的干涩,“只有熟人能做。不过他们唯一算漏的,大概是我吸了那么多海洛因,却侥幸没死。”

    温敝珍冷冷道“放心,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我不会放过他。”

    丁珩点点头,忽然问“慕善还没找到”

    他眼前浮现那一天,慕善微红的脸颊。他的嘴角甚至还残留着她柔嫩的触觉。

    “你这位朋友凶多吉少。”

    丁珩躺在病床上时,慕善正站在一艘游船的甲板上,随着波浪的起伏,努力压制着胸中的恶心感。

    眼前的大江碧波汹涌;身后的船舱里,不时传来音乐声、交谈声和尖叫声。透过华丽的窗棂,隐隐可见绿色牌桌、金光灿灿的赌博机,还有神色兴奋的人们,一派纸醉金迷。

    她以前不知道,内陆江上也有赌船。但现在她知道,本省八条水道中的六条,都被陈北尧打通。直到现在扳倒丁家,他隐藏的实力才凸现出来。

    可是陈北尧为什么带她来这里

    她伏在船舷上,双手紧抓栏杆,昏头转向中,却看到一个黑色身影,快步走过来。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她抬头,看到他深黑的双眸。

    “你以前不晕船。”他扶她往回走。

    “你以前也不杀人。”她的语气轻快得像在谈论天气,不动声色的咄咄逼人。

    他没出声,将她扶到顶层的船舱他专属的房间,里面一应俱全。她靠在沙发上喘气休息,他一手拿着水,一手拿着毛巾,毫不介意身上昂贵西装被压得皱巴巴,就这样蜷缩着,屈尊降贵蹲在她面前。

    “好点没”他动作极温柔,低沉的声音却听不出情绪。

    “嗯。”她往沙发上一靠,“我想休息会。”

    他却仿佛没听懂逐客令,反而起身,高大的身躯陷进沙发里,离她一肘的距离。

    原本宽敞的空间,因为他的靠近,陡然变得无处立足。

    他低下头。略有些凉意的脸颊,贴着她头顶的长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淡的烟草气味。

    几乎是依偎的姿势。

    在这一瞬间,慕善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这个场景过去八年她幻想过千万遍。

    他清亮的眸,已经近在咫尺。

    窗户透进的微亮的日光中,陈北尧英俊的侧脸像在发光。他缓缓闭上双眼,细密的长睫漆黑动人,薄唇悄悄逼近她的。

    竟带着几分微颤的期待。

    她直接偏头躲开。

    他的唇落空,倏然睁开眼,身手如电按住她两只手,力道大得让她吃痛。

    与之前的柔和平静不同,他的容颜清秀却阴霾。细长的双眼隐有戾气,深深望着她,像是要望到她心里去。

    “送饭了,老板”正在这时,门口传来船上小妹嘹亮的声音。

    慕善从他怀里挣脱。

    三天行程安排得很紧凑。那天之后,陈北尧对她再无进一步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