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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全身被扒光

      方润娥顺从地让颜佑飞脱去她身上的衣服,每当她试着要解开他身上的扣子,他就开始咬她的耳垂,使得她全身虚软无力,无从动手。

    「对了,我有样东西要交给你。」他说。

    方润娥张开眼睛一看,他仍是衣着完好,西装毕挺,而自己却被他全身扒光了。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颜佑飞自他的西装内侧的口袋拿出一封信放在她的身边。「这封信早该在五年前就交给你,我怕现在不给以后又没机会了。」

    「什么信?」

    「你看了就知道。」

    方润娥拿起信封小心地拆开,颜佑飞却在此时将她被脱下的衣物一一十起挂在腕上。「你在干嘛?」

    「嫩嫩,很抱歉,我不得已才用这种方法,今晚的任务是关键所在,你在我身边肯定无法让我专心。」他爱怜地将她从头看到脚。「如果任务顺利完成,我再回来继续未完成的事。」

    说完后,颜佑飞将她所有的衣物连同她的手机一并拿走,走出了门外。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方润娥拉着床单跳下床,却追不上他。她搥着门,流下愤怒又伤心的眼泪。「颜佑飞,我恨你,你给我快回来啊!」

    气死人了,少爷套房又没安设电话,手机又被颜佑飞拿走,方润娥赤身裸体是哪儿都不能去,只好回床上看着颜佑飞刚刚交给她的信。他说这封信早该在五年前就要给她的,看来这是以前他写的东西。

    方润娥轻声念着。

    「小姐,你好:很冒昧写信给你,道谢的话本应在一年前就该对你说,但我却始终鼓不起勇气开口,包括要还给你的发夹……」

    发夹?对了,起初拿到信时,摸到信封袋里确实还有其他东西。

    她把信封反过来倒了倒,一根熟悉的发夹跟着掉在床上。是奶奶送她的对夹,并不是她留在身边的那支,而是她一直以为遗失了的另外一半,被保存地有如新的一样。

    信上写说,发夹是当初别在送给他的面具上,她忘记取下来。

    这支发夹的回归正像她认为已经全然抛去的记忆再度回到她的身上。

    脑海中跃上颜佑飞的影像,但并非是她现在常看到那种自信不羁的模样,而是带着青涩害羞的样子。是的,她想起来了,早在以前就曾经见过他!

    当时她在这附近念艺校,班级分组做专题报告,她的那组组长正是家境富裕的少东,便时常带着小组的人到夯春会馆的西餐厅用餐喝茶。

    有一回去化妆室的途串,发现一个俊高的年轻男子脸色发青地坐在后台,听见他对餐厅的人说他还是不敢上台演奏,颓丧的表情令她好生心疼,当时她手上带着小组专题报告用的艺术面具,猝然发想,上前将面具给了那个男子又对他说道,戴上面具后就可以克服上台,对方将信将疑地把面具接过去。

    方润娥泛起苦涩的微笑。那人正是颜佑飞,他当时的神情真是可爱;她问自己怎么竟然会忘了他的样子和他的事呢?

    看来发夹是在那时不小心勾在那副面具上的。

    她还想起了颜佑飞果真戴了面具上台,而她便爱上了他所弹奏的乐声;自那时起她便时常怂恿少东带她去夯春会馆听他的钢琴演奏,她也有印象,他每次演奏完都会朝她的方向凝视很久。

    那段日子维持了一年多,最后一次去的当天,餐厅的侍者告诉她,演奏钢琴的乐手约她一谈,但那天正好她接到爸爸打来通知奶奶病危的电话,于是中途离开,而奶奶过世后,这些事全被她视作不耻寻欢的记忆而抛诸脑后。

    若非这些事的影响,她会不会在当时就和颜佑飞在一起了呢?而她至今还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喜欢她那么久。这让方润娥的心温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