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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眉飞色舞

      眼前的景象跟想像的不太一样。沈芊芊以为是和乐融融地相聚场面,结果见沈煜盘着胸坐在办公桌前上,侧着脸不愿看着正对面的女子梅芙蔓--沈芊芊的母亲。

    妈咪离开她的时候,她才五岁,不过她却记得那时候妈咪的模样,因为父亲的关系,这五年来她没有再当面见过母亲,但母亲却没什麽变化,要说起来也只有变得更时髦,更有自信。

    梅芙蔓的脸上也有着不豫的神情,两人同时看向开门的沈芊芊。

    「你怎麽来了?」沈煜皱着眉。

    「芊芊。」梅芙蔓欢呼起来,总算露出了笑容。「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放学就到这儿等爹地下班。」

    「芊芊,你出去。」不高兴的沈煜命令着。

    梅芙蔓瞅了沈煜一眼。「你还是一样专制呀!」

    「为什麽?我很久没见到妈咪了,我很想她。」沈芊芊不理会父亲的命令。

    「我要谈的事正好跟你有关。」梅芙蔓拉住沈芊芊的手。「芊芊,妈咪已经升作导演了,台湾有个新的节目聘我来执导,我是因为这样才回来的。」

    「够了,你别再说下去,我不答应……」沈煜在旁嚷着。

    沈芊芊莫名其妙,爹地是不答应什麽事?但她们都没有理会沈煜的警告。她小小声地恭喜妈咪,免得刺激到爹地。「妈咪的新工作为什麽和我有关?」

    梅芙蔓兴高采烈地回答。「你想不想演戏?」眨眨眼睛再接道:「跟一堆明星一块演戏?」

    有没有听错,妈咪刚刚说的真的是「想不想演戏」?

    她还是一阵讷闷,「妈咪,到底是怎麽回事?」沈芊芊追问。

    梅芙蔓才想要开口,但沈煜将她的话打断。「我说过我不准。」

    「我也是芊芊的监护人,没道理你说的话全算数,我也有权发表意见。」当初离婚时协议书上注明沈芊芊由沈煜抚养,仍由双方监护。

    爹地被妈咪的话激得面色涨红,沈芊芊赶紧缓颊。「你们别吵了。爹地,你明明是很想念妈咪的,不是吗?别为了我的事然後闹得不愉快。」

    梅芙蔓收起强势,因为沈芊芊的话显得高兴起来。「真的想我吗?」

    沈煜露出难为情的神色,坚决否认。「哪有,我什麽时候想念她了。」

    这对夫妻要到何时才能重新聚首,沈芊芊不禁感叹起来。「我和妈咪这麽久没见,在外面聊聊天可以吧?」

    梅芙蔓心情好了,说话也甜了。「老公,可以吗?」在她心里也不以为自己是离了婚,还认为先生为了让她避免被公婆说闲话的一种法子。

    沈煜被她这麽一称呼,才稍平复的脸又红起来。「我不想管你们了啦!」他低头装成忙碌。

    沈芊芊和母亲走出了办公室,秘书凑着笑脸。「原来芊芊的美貌是遗传到母亲。」

    她们用微笑回应了对方。沈芊芊带着妈妈到了一处可以远眺外头景观的落地窗前。梅芙蔓牵着她的小手,仔细地端详着。「我的女儿真的是很漂亮。」

    沈芊芊开心地露齿而笑。

    「芊芊,妈咪刚刚说的演戏,是我的工作需要一个童星,我想到我的女儿这麽标致可爱,就毛遂自荐啦。你觉得如何?」

    她小脑袋思索着。

    「你可以慢慢考虑,如果不喜欢,妈咪也不会勉强你。对啦,今晚我们一家子一道去餐厅吃饭吧!」梅芙蔓对女儿说。

    像想到了什麽好点子,沈芊芊对母亲道。「这几年爹地不喜欢上馆子吃饭,」这是真的,因为仅仅她与父亲俩出去,若遇见熟人总是会问东问西,所以渐渐沈煜就不爱出去用餐。「演戏这件事也需要爹地同意不是吗?依我的想法,不如你今晚先回家做饭给爹地一个惊喜,我到朋友家去住,不做你们的电灯泡。」

    随着这些话,梅芙蔓眉飞色舞起来。「芊芊真的长大了,还会替妈咪出主意。就这麽办!」

    沈芊芊将家门钥匙交给母亲。

    她的生日心愿看来很有机会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