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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声回答:“她打起架来确实很厉害,有时候像个亡命之徒。这回,虽说都是女孩,但毕竟三个人,真要打起来,以一敌三我也不一定有胜算,所以最好不要惹她……”
倩妮撇了撇嘴说:“真打起来了,到底是谁以一敌三还说不定呢?”
余声不明就里,满脸疑惑。
在倩妮的追问之下,余声给她讲了讲雪姐的故事。她本名陈雪,但是学生里没人敢直呼其名,要么见而避之,要不都尊称“雪姐”。她是89年的,确实比他俩都大,她之所以与他们同级,并不是因为学习不好留级,而是因为初二的时候与男生打架,受了重伤,休学了一年。
她从小学的时候起就像二流子一样在学校里混,那个时候她跟余声还不在同一所学校,但是陈雪横行霸道的威风早已名声在外。
后来余声上了初中,发现竟和陈雪在同一所学校,那时她上初二。有一次不知什么原因,她和两个三年级的男生在学校门口的台阶上打架,那是余声第一次亲眼见到她有多么生猛。她一人将那两个男生打得头破血流,最后在她准备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其中一个男生趁她不注意使劲儿推了她一把,一时失去重心的她顺着台阶滚了好几米远,还好命大,没有磕着脑袋,但是腿摔折了。家里又怕她去了学校受那两个男生报复,索性以养腿为由申请休学一年。至于学习,家里人早已不报希望,她自己也是破罐子破摔。
学生里大多数的混混上了高中都要收敛许多,因为高中不属于义务教育,要是严重的打架是要被开除的,而不像小学初中以批评教育为主。当然也有人不以为然,继续作恶,但最后的结果就是被扫地出门。但是还有一类人例外,就比如说陈雪。
高二那年,她与三个初三男生产生争执,最后演变为打架。想当年初二的时候她就敢单挑两个初三男生,而那时她已经高二了,同样是初三男生,以一敌三又有何惧。不知是因为她轻敌,还是那三人确实是练家子,总之陈雪没有占到便宜,脑袋都被打破了,后来理了光头去医院缝针。但是在那场打斗中她依然不肯服输,最后竟拿出亡命之徒的勇气,取出书包里的水果刀准备杀了他们几个。那三人见她手里有刀,也有些害怕,然后拔腿就逃跑了。
后来学校追究此事,陈雪的妈妈请了她的哥哥帮忙。她哥,也就是陈雪的舅舅,是市里的领导,给校长打了个电话。最后学校的事件通报里将陈雪塑造成受害者的形象,整件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听了余声的讲述,倩妮不禁感叹:“这么说今天的事情还算我们走运?”
余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倩妮又问:“她好像知道你的名字,还提到了什么恶战,她究竟在说什么?”
听了这话,余声不禁陷入了沉思,直到倩妮问他“你怎么啦”,他才回过神来。“或许是因为我从小也喜欢混吧,有时候也会和同学推搡几下或者小打小闹一番,次数多了可能她就有些印象了吧。”余声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倩妮见他情绪不高,也就不再追问。
余声的描述如此云淡风轻,他没有告诉倩妮他从小学到初中时常打架的事情,更没有给她讲他初三时打的那场恶架,他怕她觉得自己是个危险之人,从而疏远他,不理他,躲避他。总之,那是他的秘密。
余声失去父母之后就由奶奶一人抚养,奶奶见人就说她家声儿可怜,年纪小小就没了爹娘。奶奶对他的溺爱已经超出了常人的界限,而溺爱之下必生顽劣。
那时他们奶孙俩住在他爸单位分的公房里,公房条件有限,一层楼共用一间厨房,各家各户都把电饭煲放在共用厨房里,做饭的时候好几个电饭煲同时冒起的蒸气让公共厨房里云雾缭绕,如同仙境。余声调皮,经常跑去把各家电饭煲的插头拔掉,等他们准备炒菜吃饭的时候才发现锅里的米都还是全生的。那些邻居自然要去找他奶奶说理,而他奶奶有时态度卑微,说:“我家声儿可怜,这么小就没了爹妈,大家多担待担待。”有时候态度又比较强硬,说:“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呀,你们当大人的不在厨房里自己守着,还怪一个才几岁的娃娃,真是!”那个时候《乌龙山剿匪记》在电视上热播,邻居们就给余声起了个里面大反派“钻山豹”的外号。也正是从小被人叫惯了坏人的名字,所以初见倩妮时她口中的那句“人不坏的”才显得那么弥足珍贵。
小学的时候,余声也经常打架,但他与陈雪不同,他从不主动欺负弱小的孩子,只是遇到有人冲撞了他,他便二话不说把那人痛揍一顿,那个时候也是好生威武。好在直至初三,他所有的打架都以同学或老师劝阻收场,终没有酿成大祸。
但是,初三的一次打架却与以往不同。下午体育课,操场上除了他们班还有其他几个班级也在一起运动,当时陈雪也在。
那时已过寒露时节,天气已经转凉。那个季节对于运动的人来说,穿衣是个难题。穿短袖短裤的话,热身前有些冷,但穿长袖长裤的话,运动起来又是汗流浃背。有人创造式地上身穿短袖,外面套件长外套,下身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