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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名,开始苦读诗书,足足花了四年时间一举中了状元。
却也在随后的两年日渐变成了如今这般面目全非的模样。
“你现在已经在梦中了,我会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是否要留下还是回到现实。”
突然出现的夏卿深吓了荷云一大跳,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用余下的生命跟眼前的美丽女人做了交易。
“你这般善良,若是我三天以后享受了美梦的快乐又选择回到现实,你岂不是得不偿失?”
夏卿深笑了笑,她长得妩媚轻笑起来却丝毫不显轻佻。
“你梦三天,我便多三天,况且我是为人编织谁都不愿意醒来的美梦,若是你三天觉得不行或者厌倦了这说明是我编造的不够好。”
“你……”
荷云正要再说些什么,却看到远远的疾步走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一身青衣也是粗布麻衫的打扮,头发用布襟绑着,眉目间还有些许憨厚朴实的稚气。
他从疾步改为小跑,匆忙忙赶过来呼叫道:“云云?你怎么在此?”
他说着把跪坐在河边的荷云拉了起来,弯下腰给她拍了拍衣衫上沾染的草枝。
“你没事坐在溪边干嘛?这么危险,总是平白叫我担心!”
荷云有一瞬间的反应不过来,扭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夏卿深。
“除了你,没有人梦看见我。”夏卿深打了个哈欠,毫不在意的说道。
阮敏泽把荷云安置好,刚准备去捡散了一地的菜时,荷云终于忍受不住一头扎进了阮敏泽的怀里。
带着哭腔似的叫他:“阿泽……”
“你回来了。”
阮敏泽不太明白,却还是温柔的搂着她,看她哭了更是心疼。
于是嘴上安慰着:“我来了,我来接你了。怎么还哭了呢?莫不是买菜受了委屈,你莫要听阿娘的,她就是脾气坏了点,人是不坏的都怪我没有好好护着你……且我也学了做菜,前几天看你切菜手都伤到了,以后就由我来给阿云做菜吃好不好?……”
现在的阮敏泽并不知道他的阿云怎么了,只看到阿云哭了,便慌不择路的一个劲儿的把错往自己这边儿揽,恨不得把自己拥有的全给她,让她高高在上让她永远快乐幸福。
他越这样,荷云越受不住,很快就把阮敏泽的衣襟哭湿了一大片。
等到荷云再抬头时却发现她的阿泽也哭了。
“怎么了?”
荷云瞬间慌了,从怀里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一条帕子,只好用袖口小心翼翼的去抹他的眼泪。
阮敏泽却不甚在意,轻柔的抹了抹荷云的眼睛,又珍而慎重的亲了亲她的眼皮。
“我看你哭的伤心,实在是暗恨自己的无能。”
“阿云,以后我定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留一点眼泪。”
阮敏泽说着把荷云搂在了怀里。
二十岁的阮敏泽不会想到,二十六岁的他意气风发美人环抱,早已经忘了当初说过的每一句誓言。
夏卿深叹了口气,身影渐渐从荷云的梦境里消失。
“你回来了?”俊秀的青年抬头看了一眼夏卿深随口问了一句,然后又低下头去默默的擦着桌子。
“你总是那样善良。”终究没忍住,还是开口说道。
夏卿深没有说话,从头上拔下来一根簪子。
仔细看正是荷云用来插进阮敏泽胸膛上的那一支。
“这是以前的阮敏泽送给荷云最贵重的礼物,也不过是几十文钱的东西罢了。”
却被她珍而重之的戴到如今。
以后不会有人记得一个叫荷云的人,但是这支簪子会记得。
“看看阮敏泽。”
青年听了把抹布挂好,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火折子,蹭的一声点在酒杯里。
碧色的酒杯燃起来蓝色的火焰,跳动的火光里,隐隐显出人的身影。
自荷云刺了阮敏泽走以后,阮敏泽也没有追究,皱着眉让大夫给他包扎了以后,就阴沉着脸去酒楼里寻欢作乐了。
可是却怎么也笑不起来,他甚至不明白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
他在想,自己能在这酒楼里躺多久,荷云才会过来接他回家。
以前不到三更就来了,可现在月亮挂的这么高,那些鸣叫不停的昆虫都歇了,阁楼外的池塘安安静静的印着一轮圆月,毫无波澜。
荷云还没来。
阮敏泽推开身边依偎过来的女人,撩开压在腿下的衣袍回家了。
上轿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当年他刚入京的时候就是这样一顶轿子。
他在前面骑着高头大马,荷云撩开轿帘在后面瞧他。
回府的时候卧房的灯已经歇了,阮敏泽倒是有些意外。
守门的丫鬟在门外窝着睡着了,阮敏泽伸腿踢了踢。
丫鬟迷迷糊糊的揉了眼,竟有几分像当初阿云迷糊的样子。
“老爷?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