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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出一个信封给他,说:“之前一直联系不上你,还你的。”
    韩时征就知道她会还住院费,他没有立即接,盯着顾繁霜的脸问:“听说你要辞职?”
    “嗯。”
    “为什么?”
    顾繁霜没打算隐瞒,实话说:“因为我要照顾念白,他快要做手术了,请假时间太长不好,所以才辞职。”
    “真的?”
    “真的。”
    韩时征松了口气,不是躲他就好,又禁不住自嘲,一遇上顾繁霜他就会多想,把自己也折腾的不轻。
    顾繁霜看到他舒展的眉头,心头酸涩,她让自己硬起心肠,把信封举的高一些说:“快收下吧!”
    韩时征苦笑着收下,轻声问:“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帮你一起照顾念白。”
    “不了,念白是我的弟弟,我自己可以照顾他,就不麻烦你了。”顾繁霜扭过脸说。
    韩时征自认抗打击能力已经够强,但被顾繁霜这么一直抵触抗拒,划分得清清楚楚,难免也会难受。
    没听到他说话,顾繁霜看着空荡荡的街道,笑着说:“这段时间麻烦你了,能在陌生的城市遇到曾经的同学,我真的很开心。不过,你学业繁忙,总是来找我,难免会耽搁,还是别这样做了。”
    她说了这么多话,韩时征只在意那五个字,曾经的同学?只是同学吗?他忍住心里的窒闷,顺着她的话说:“我不觉得麻烦,既然是同学,我帮你是应该的。”
    顾繁霜听着他的话越发苦涩,摇头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你还在上学,学业要紧,与其来找我浪费时间,不如在学校里和同学们好好相处才是。”
    韩时征紧皱着眉头,“我能兼顾的来——”
    “不是你能不能兼顾,是……是……韩时征。”顾繁霜叫他的名字,却根本不敢看他。
    这似乎是他们再见以来,顾繁霜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韩时征静静地凝视她,等着她说话。
    顾繁霜掐着自己的手掌心,让自己忍住泪意,说:“不管你怎么想,还是我自作多情,韩时征,别再来找我了。”
    话说出来的时候,她既觉得解脱又觉得心在滴血,痛的她不能呼吸。
    公交车恰好到达,顾繁霜想也不想的快步跑上去,不敢回头看他一眼。
    结束了,就像她匆匆结束的高中生涯,迷幻的、虚假的星河烂漫。
    韩时征没有追上去的意思,在车外看着她,直到公交车走远,只余车尾的红灯在寂静的街道上醒目。
    韩时征攥紧拳头,一拳打在公交站牌的柱子上,他何尝不苦?何尝不痛?这几年来何尝有一天忘记过她?他无时无刻不在想顾繁霜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无时无刻都不在祈祷着能再遇见她。好不容易遇见了,居然……拒他于千里之外。
    手里装着钱的信封仿佛是顾繁霜给的诀别书,残忍,冷酷。
    ☆、几行诗
    下午休息时间,孟良在整理顾繁霜的书桌,边整边叹气。
    “你好,这是顾繁霜的座位吗?”有人礼貌的问。
    “嗯,是,”孟良抬头看见来人愣住,“你……跟繁霜认识?”
    韩时征点头,“认识。”
    孟良显然挺惊讶的,“哦,繁霜家里有事,退学了。”
    “我听说了。”韩时征见他一本一本的把顾繁霜的书摞起来,说:“我来吧!”
    孟良露出了然的表情,点点头说:“好吧!也不知道他们家人去哪儿了,这些书你随意处置。”
    随意处置。这四个看似无情的字透露着无奈。男生没那么细心,她的书桌上积了一层灰尘,被摞起的书歪斜着,苍凉遗憾。
    韩时征沉默的把她的书桌擦干净,把书一本一本重新收拾整齐,每拿过一本就想象着顾繁霜翻阅它们的样子。在那众多的课本作业本中有一本巴掌大的素描本。
    他心里一动,翻开,是顾繁霜随手画的。
    有前排同学的背影,有老师在黑板上写字的手,还有丢在地上的粉笔头。有的不成形状,有的只是凌乱的线条,显示着画画的人烦乱的心情。后面有很多页是空白的,直到最后一页才有了内容,是几行字:
    记得早先少年时
    车慢  马慢  邮件慢
    一生只够爱一人
    你笑了  人家就懂了
    韩时征的心霎时如丝缕,轻轻抚摸着那几行用炭笔写下的字。许久,手离开本,指腹沾上了浅浅的黑色印记,他露出一丝笑容,仿佛发现了什么令他喜悦的事情。
    可惜,他没有找到顾繁霜。
    有些人的消息久不闻,一旦听到,要么衣锦还乡大有作为,要穷酸潦倒凄凉叹息。
    他听说躲到外地的顾繁霜的父亲被逼跳楼自杀了。
    听闻顾父和朋友去牌场上玩,久而久之上瘾,被朋友诱劝着在赌场上借钱。那朋友是顾父从小玩到大的哥儿们,所以顾父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