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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门叫我来找场子的。
    我瞥他一眼,接过球杆,看到对面打球的是个还带着婴儿肥的少年。
    “你这是把谁家小孩儿拐来了?”
    我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那少年皱着眉一脸的不高兴,程岐直接拍着我肩膀哈哈笑着,“我就说嘛,这脸谁见了都得误会!”
    听他这么说,还是个认识的。
    我挑眉等他解惑,他摸着鼻子让服务生规整了球,“先打先打,打完再说!”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也懒得计较,直接让对面开球。
    从他的开球来看,技巧的确不错,但也难不倒我十年老手,我打球可不讲究年龄大小,既然程岐让我打,那就是可以随便的意思。
    经常玩儿的人都知道一般人根本赢不了我,今天这个也一样。从开球那一杆,他再也没动过手。
    桌上的球都打完了,少年抿着嘴瞪我,程岐笑着说,“都让你别得意了,我们瞿少那可是玩乐一把手,这东西完全不在话下!”
    我听他又开始吹,把球杆扔给他,拿着毛巾擦了手,走到沙发旁坐下。
    程岐跟着过来倒了杯酒递给我,那个少年也坐下端起一杯酒。
    我偏头调侃程岐,怎么现在会所沦落到得靠未成年赚酒钱了。
    少年又朝我瞪过来,一双大眼睛倒是挺漂亮的,像个呲牙咧嘴的小兽。
    程岐说他成年了,就是脸太嫩,还说他叫年钦,是个刚出道的小明星,被人带过来长见识的。
    听这名字是够年轻了,就是没见在场有谁和他坐的近的,似乎带他来的人并不在这里。
    我还没有问是谁带来的人,怎么一点都不负责,就听到房间门开了又关上,娃娃脸噌的站起来,绷着的脸瞬间软了下来,喊了句:“贺哥!”
    来人没应,只开口颇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听着这声音,我喝酒的手顿了顿,视线随着年钦而去。
    贺椹越过他朝沙发走来,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顿在了原地。
    我垂眼喝了口酒,却没喝出什么滋味。
    程岐还在旁边向贺椹招手,口里念叨着好久没这么聚在一起了。
    有很久吗?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而已。
    区区两个月,没想到我已经和他开始对着沉默了。
    我看着那个年钦伸手拽上了他的衣袖,端起酒杯勾着唇朝他笑。
    “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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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椹像是被这句话敲醒,甩开年钦的手,张嘴要说什么却又没出声。
    我实在是烦了他这服模样,嗤笑一声,把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就不跟你们喝了,先走了。”
    说完我就起身,走过站着的贺椹和他身后的年钦,开门离开。
    在门关上的时候,我还听到程岐喊贺椹,“你怎么不说话啊!好不容易给你把人约出来,你倒是有什么说什么啊!杵这儿干什么?你他妈追去啊!”
    贺椹追不追出来,我并没关注,只知道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清儿!瞿曜清!”
    贺椹到底还是跟了上来,从背后一把拉住了我。
    “你不要听他们胡说,我和那个谁没关系的!他就是我顺手救的,今天也是正好遇到的!”
    我扯回胳膊,看着急于解释的贺椹,好笑的问,“你几岁了?这话听着你觉可信吗?”
    见他又要说什么,我打断了他,“你躲我,可以,我理解,你找人,行,我也明白。不就是做朋友嘛,有什么不好开口的?没问题啊,我做你朋友。”
    “我……我只是……太突然了……”
    他从来都是有话直说的人,像今天这样吞吞吐吐的,真是太少见了。
    我盯着他,看着这个二十多年来的发小,看着这个因为一场错误在我面前变得畏手畏脚的人,心里不知道要为谁感到悲哀。
    “但现在,我没什么心思和你玩儿友谊天长地久的游戏,你回去吧。”
    我不再看他,转身走出了会所。
    曾经我以为,他只是对我们关系的转变无所适从。可现在我却觉得,或许他只是在我离开的时间里慢慢明白了,那天夜里醉酒的电话,也不过是习惯了而已。
    我的存在也并不是必须的,就像今天的年钦,总会有人能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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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д ̄??)写的写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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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一腔哀怒,在会所门口的风里慢慢冷却。
    其实我应该洒脱点,有了三哥四哥和姜婪陪着,五哥也分出精力来关注我,大哥二哥对我也同样的关心,我以为会失去的东西还有留在手里,少一个贺椹或是瞿曜野都不会改变什么。
    可我忍不住,如果什么都没有,或许我不会强求,一旦握住了一点渴求的东西,就会去想多拥有一些。
    毕竟握在自己手里的越多,才会越安心,也只有这样,当丢失掉一丁点的时候,才不会太难过。
    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里时,我下台阶的脚慢了下来。
    我已经有段时间没这么想过了。
    从二哥订婚宴那天做了一个不是很愉快的梦开始。
    是的,我有些忘记了梦到过什么,但我能确认不是什么好梦,也许就是曾经因剧情留下的阴影。
    可能是我喝得太多,胡言乱语的发泄了些不好的情绪,被来给我送感冒冲剂的五哥听到,才会和三哥四哥一起对我格外照顾。
    而且这次回家后,睡眠质量还不错,至少不会每天夜里都在无休止的做梦。
    这些都让我平缓了焦躁,暂时忘却了六哥和贺椹带来的坏心情。
    但今天再遇到贺椹,那些凭白惹人厌烦的思绪又纷纷钻进我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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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回家,想见到他们不论哪一个,想感受他们的手抚摸我头顶的温柔,和握着我的手的温度。
    而不是像个傻/逼一样吹着冷风站在这里,听贺椹讲笑话一样的解释。
    这时候不禁懊恼为什么今天让司机送我出来,而不是自己开车。
    可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着,我不想脑子里反反复复是和贺椹在一起的过去。
    我加快步伐走下台阶,想要在这个人来人往的路边打到一辆空出租。
    贺椹急切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还在企图和我说清楚他跟那个年钦的关系。
    就在忍无可忍准备让他闭嘴的时候,一辆库里南停在了我面前。
    一身西装的姜婪手臂上搭着大衣从后座走下来,脸上带着笑意,朝我挑眉。
    我收敛了面上对贺椹的不耐,“回来怎么不告诉我,我去接你啊。”
    “想给你惊喜的。”
    大概是看出我们之间不融洽的气氛,姜婪向贺椹的方向看了一眼,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