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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处理好以后医生叫徐云磊去打破伤风,徐云磊在“不久之后死去”还是“打一针疼死过去”的选项中徘徊不定。
卓霖赶来的时候正赶上徐云磊抓着杨二的胳膊不肯去做皮试。他走过去先让徐云磊松手,然后跟杨二说去休息一下吧,病历单据都交给他。
杨二赶紧把东西奉上就跑到休息区去了,他坐在椅子上缓缓呼出一口气,这早上忙乱得有点不真实。
信,杨二突然想起那封引发混乱的信,他忙从口袋里掏出来,小心翼翼地拿出里面的照片。
照片上的内容很单调,全部都是徐云磊。
走在马路上的徐云磊,坐在小区凉亭里的徐云磊,还有去夜店的徐云磊。
咦,徐云磊不是说他难过得受不了吗?什么时候还去了夜店啊?
杨二一张张翻看,直到最后一张,是一张徐云磊和一个人接吻的照片,但是那个人背对着照相的人,所以看不见面目。
但是杨二知道这个人,是自己。
他当然没有和徐云磊接吻,这张照片只是角度问题,让他们看起来像是在接吻一样。
杨二又把照片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他有点不太确定,寄信的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是想威胁徐云磊?
为什么要威胁徐云磊呢?
还是想威胁自己?
可是威胁自己干吗要寄徐云磊的照片呢?
问题太多,杨二一时不知从何处入手,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徐云磊被卓霖拽着来到了他面前。
徐云磊的手指已经包扎好了,看眼圈红的样子就知道针也肯定是打完了,卓霖站在他旁边面色阴郁,对杨二沉声说:“走吧,换个地方,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卓霖是自己开车来的,他带着徐云磊上了自己那辆车,杨二则是开车跟在后面。卓霖说的换个地方就是去了他自己的别墅,进门的时候一只浑身是毛的狗冲了过来,直接抱住徐云磊的腿,杨二认得这只狗,是徐云磊养的松狮克林。
“克林怎么在你这?”徐云磊惊讶地想抱克林,被卓霖阻止了。
“小心你的手。”卓霖弯腰一把抱起克林,递到徐云磊面前让他看,“我怕你想它就把它接过来了。”
“我姐就让你接?”
“是的,我和你姐说狗我带走了,她就同意了。”
“……”
三个人在客厅坐好之后,杨二把信交给了卓霖,卓霖翻看照片的时候表情很平静,他甚至挑出了两张放到了一边。
“怎么,是有什么线索吗?”徐云磊紧张地问。
“不是,只是觉得照得你很好看。”卓霖冷淡地答道。
翻到夜店照片的时候,卓霖微微有些皱眉,徐云磊赶紧解释说去的是他开的那一家。
“我酒都没喝。”徐云磊还挺委屈。
“乖。”卓霖顺手摩挲了徐云磊头顶的毛。
杨二有点后悔跟过来,虽然他已经不是单身狗了,但是还有被杀到的感觉。
终于翻到最后一张,卓霖拿起来细看了一下,然后看看坐在一边的徐云磊,又看看另一边的杨二。
“真没亲……”杨二硬着头皮解释说,“我对灯发誓,我和徐云磊就是纯洁的朋友关系,我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徐云磊自己还没看过这套照片,他好奇地从卓霖手里拿过照片,一看就怒了,他生气地说这肯定是有人要整他,他和杨二啥事都没有,他绝对看不上杨二。
“这封信是寄给杨城久的,还是寄给你的?”卓霖又把信封倒了倒,刀片就掉了出来。
“是寄给我的。”徐云磊回答说,“我当时看门口有个文件夹,捡起来看发现写的是我的名字,所以我才拆的,拆开以后里面是这个信封,我就撕开封口,然后就被划伤了。”
“那外面的那个文件夹呢?”卓霖问。
“我给随手扔了……”徐云磊小声说,“应该还在门口附近吧。”
“发现了什么吗?”杨二看见卓霖一直在看那个刀片,若有所思。
“这款刀片是乌克兰生产的。”卓霖把刀片放到桌上给杨二他们看,“国内挺少见的。”
“是不是有暗恋你的人威胁我?!让我离你远点?”徐云磊看着自己和杨二那张照片,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别扭,“肯定是你害的我。”
“那这事你们交给我吧。”卓霖把照片又看了看,又选了两张出来,“这事我会给你们一个答案的。”
“好吧……”徐云磊把他和杨二那张放进兜里,“那我和杨二先回去了。”
“回哪去?”
“回他家啊……啊,不,我收拾一下东西回我家。”
“不是说都交给我吗?”
“啊?”徐云磊指指自己,“也包括我吗?”
“当然。”卓霖笃定地说。
正文 第七十四章
“你不知道徐云磊把手伸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那么多血啊。”杨二绘声绘色地跟严融描述当时的情景,“还好我比较镇定,马上带着他去医院了,要不然就徐云磊那出息,估计得坐地上大哭。”
把徐云磊给卓霖放下以后,杨二就直接来找严融了,正好严融出外务,他俩在外面碰了个头一起吃午饭,杨二赶紧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讲给严融听。
“我觉得,肯定是有人想威胁徐云磊,为的是让徐云磊和卓霖分手。”
“可是你不是说照片都没什么吗?就是徐云磊平时的样子。”严融拿起面前的水杯喝水。
“我想这个意思可能是‘我在窥视你’‘你的一举一动我全知道’?”杨二咬着勺子想了一下,“也是哈,为什么他不把照片直接寄给卓霖呢?”
“他可能想让对方知难而退。”严融伸手过去轻轻拉出杨二嘴里的勺子,“也有可能对方就是享受这种他在暗处而别人在明处的快感。”
“你的手怎么了?!”杨二注意到严融的食指上贴了创可贴。
严融把勺子放回杨二的盘子上,然后把创可贴撕开给杨二看:手指肚上一道细细的白色伤口,一看就是被割伤了。
“我也收到照片了。”严融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和徐云磊收到的那个一样的外皮,“我本来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