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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走去。
她到办公室不久,语文老师也到了,手上是打印的一叠白纸,是培训机构都喜欢用的。
语文老师开始改文言文的试题,孟晚流瞟了一眼翻译,脑海里瞬间转化为白话文,速度之快让她都怔住了。
“小孟老师有事吗?”察觉到她的失神,对方问。
“没事,没事。”孟晚流连忙回答。
下班后,她破天荒地没拿出手机追美剧刷微博,而是去了家附近的书店,买了一套《史记》和一些古文化相关的书籍,还买了一本古汉语词典。
书店老板看她的眼神都变了。有文化啊。
抱着厚厚一大袋子的书艰难地向家跋涉,孟晚流觉得自己可能被下降头了,买那么多做什么!
路边的小情侣悠悠闲闲地走着,女孩啃着冰淇淋笑得清甜,连包都挎在男朋友身上,而她拎着厚厚一袋书,跟个搬砖的似的……
但好歹都是花钱买的,不看白不看,这么想着,孟晚流充满了动力,居然真给拎回家了。
这个暑假她都在疯狂地充实自己,学习态度好到让孟母震惊,骂她的频率都减少了很多,还多熬了排骨汤给她喝。
这孩子突然上道,做父母的也欣慰。
孟晚流没告诉他们有个人比她更努力,以至于她这个做师父的不太好意思,想多学些东西,再见面时能给他更多的帮助和庇佑。
回来之后并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在初初的兴奋之后,浓浓的压抑袭来。她知道,她是有牵挂的。
千里之外,有人孤独而冷落地活着。
她想变得更好一点,拂去他肩上的苦与难,颠倒他命里的辛辣与荒唐。
人生中第一次莫大的祝愿和期望,她想好好守护。
第14章 颠倒
师父走后,少年习了一夜的字,记忆里所有的诗赋文章都被他翻找出来,化成笔下的墨迹。
写到后来无句可写,他就回忆师父讲过的故事,将故事誊在纸上。
眼睛疼痛欲裂,他抬头一看,天光已亮,隐约有路人的交谈声传入耳中,不甚清晰。
他这才发觉衣袍褶皱,地上一片狼藉,桌案的纸几乎写光了,四散在桌角,杂乱不堪。
他在做什么呢?
少年默默把满桌子都是的纸双手团起,而后用扫帚扫去地上残留的糖葫芦和签子,最后烧水倒入木桶,把自己沉了进去。
湿热窒息的感觉将他吞噬,许久许久,他破水而出,满面是水。
鸦羽长睫凝了细密的水珠,颤颤欲动,其下一双眼勾魂摄魄,至眼尾处一线微挑,没有表情也动人。
此刻冷肃,五官中的艳就格外明显,与小桥流水绝不苟同,是那种刀锋一样几可伤人的艳,一眼就再难忘却。
少年整整休息了一日,翌日才去学堂。
自从饭盒事件过去后,同窗已经不敢再实质性地欺负他了,只能言语上羞辱两句过个嘴瘾。
“呦,怎么一日没来,可是有了什么奇遇?”青衣少年阴阳怪气地道。
“什么奇遇?艳遇倒是差不离,瞧他……”黄衣少年的发言和他衣服一个颜色。
“指不定是家里有甚亲友逝去。不对,能有什么亲友?”另一个想象力丰富的锦袍少年幽幽来了句。
一直表情淡淡的少年忽然死死盯住了他,那眼神像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吓得锦袍少年缄口不语。
直到少年走后,他才后怕地道:“那眼神太唬人了,太唬人了。”
少年收敛心神,坐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如往常一样专注读书。他不会在这个学堂待太久了,来年科举考试就要到来,他得做好准备。
也许是上天惩罚他不够专心地做一件事,才带走师父的。从此之后,他会心无旁骛。
时间过得很快,院试很快到来,旁人多有亲友相送,少年孑然一身就进了考场。
考题较难,要求结合当地实事写一篇策论,这风格,倒让他莫名想到了一位故人,心下踏实了许多,落笔也从容起来。
等到他搁笔抬首,周边人人都在专注地奋笔疾书,他也没等,交卷就走,像极了现世某些招人恨的人群。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通过了。出题的故人一看就不大喜欢风花雪月,如果辞藻过于华美反而不易动人。可甘南向来以文辞华美著称,此次落选者众,皆不明所以。
直到看到选上的是些什么文章,他们才恍然大悟风向变了。
但这种例外只有一次,之后的考题又恢复正常,因为那位坑爹人士只负责过一次考题就干别的去了。不过这次选拔的人才质量比以往都要好,多是未来的实干型人才,为建设大秦做了不少贡献。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少年考中秀才也未以此自矜,反而更为低调。
他入了甘南最负盛名的桐章书院,该书院的学生年龄普遍要大一些,自然也就不像孩子那样恶劣直白。很多矛盾都是隐在暗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