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我把你当成我老婆了……”谢苗居然流下泪来,“我喝醉了……对不起……”
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可怜的谢苗,自从他心爱的老婆跟人跑了之后,看把他折磨成什么样了!
娜塔莎用拇指与食指捏成一个圆圈,又用食指弹下巴颏,问道,“是由于这个……您妻子才离开的吗?”
谢苗用蒲扇大的手抹了一把脸,深吸了一口气,泪眼婆娑地说道,“是的……我爱着她……但是我又控制不住我的手……”
平时不醉酒的时候,谢苗绅士风度、敬重女性,也对老婆疼爱有加,但一醉酒就会情绪失控、殴打老婆。他总是这样醉酒发疯,这样反反复复,也难怪他老婆忍受不了,终于移情别恋、跟人私奔了……
☆、舍命救人
浓密的云层,遮住了毒辣的阳光。
微风吹过,工厂周围山头上的树叶沙沙作响。
车间里,依然是一片繁忙。机床安装、管线敷设,有条不紊。哨声阵阵,焊花闪闪。
吃完午饭,曹轲骑来一辆暂新的人力三轮车,这是用来临时运输一些工具、小零件什么的交通工具。他骑着车在工厂里的院子里转来转去,惹得一帮苏联专家,好奇地围观。
忙得刚刚端上饭碗的刘大槐,也跑到院子里,蹲在靠近厂门口的一旁,边吃边瞅,时不时咧开嘴巴露出几颗暴牙傻笑。
曹轲骑了几圈,停下车,摆了一个pose,说了一句Please,邀请站在一旁观看的伊戈尔上来试一试。
伊戈尔一开始还不好意思,他只摇头,嘴巴里说着“捏捏捏……”但曹轲过去双手拉着他,硬是把他拽到了三轮车前。
伊戈尔笑着骑上去,兴奋地蹬着,高兴得像个孩子。
他骑了一圈,停下来。
“哈拉绍?”曹轲故意瞪着眼睛,夸张地问道。
“哈拉绍!”伊戈尔害羞地点了点头。
“云雀拉屎!”曹轲挥了挥手,示意伊戈尔再骑一圈。他看到伊戈尔很高兴。“云雀拉屎!”他再次挥手。
盛情难却,伊戈尔又骑上了车,向厂门口骑去。
这是一段下坡,行驶的三轮车,像一只从山上滚落的皮球,速度愈来愈快。
紧张起来的伊戈尔,捏了捏把手,发现没有手刹,又踩了踩脚底,发现没有脚刹。
三轮车飞也似地冲向厂门,门前不远处就是陡坎,眼看要车毁人亡。
伊戈尔急得大喊:“格捷多尔马扎?格捷多尔马扎?”他喊的是 “刹车在哪?刹车在哪?”可没人听得清,眼看悲剧就要上演。由于慌乱,他根本没发现刹车就在龙头支架支撑柱上,用手拉一下车就能减速。
说时迟,那时快。斜刺里冲过来一个人,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刘大槐。
他看见伊戈尔陷入险境,一把扔掉正在扒拉的饭碗。他三步并作一步冲了过去。一双□□眼鼓突得更厉害了,几绺母猪尾巴似的头发在后脑上飘荡。
他伸出一双大手,猛然抓住正在加速前进的三轮车,却被车辆扯了个趔趄,摔倒在地,被车拖着前滑,腾起阵阵黄色的烟尘。他的双手依旧没有松开,只不过是现在他的脸朝车后了。
在场的中外人士,提心吊胆地全部冲到工厂门口,看到令人惊呼的一幕,三轮车载着惊慌失措的伊戈尔、扯着慌乱挣扎的刘大槐,继续向陡坎滑去。灾难即将上演,后果惨不忍睹。
只听得“砰”的一声,三轮车撞在了坎边的一个大树干上。
幸好,被刘大槐这么死命的一拉,三轮车改变了方向,大大降低了速度,向右撞到了大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三轮车停了下来,伊戈尔靠在大树上,右手捂着脑袋,惊魂未定。刘大槐抓住车厢,屁股在地上拖得直冒黄烟。人们吓坏了,赶快飞跑过去。
看着似乎安然无恙的伊戈尔,刘大槐居然咧开嘴巴、露出他的几颗暴牙傻笑了。杨新军、唐武连忙把惊魂未定的伊戈尔从车上扶下来。曹轲吓得心脏怦怦直跳,从地上拽起被车身碰得血流满面、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刘大槐。
只见刘大槐的裤子被磨破了,露出灰土土的屁股,像两个用柴灰腌制的咸鸭蛋。众人想笑又不敢笑。
李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不好了,伊戈尔、刘大槐受伤了!”
我放下一份正与瓦洛加商讨的俄文资料,对瓦洛加说了一声,两人匆忙跑出专家办公室。
李兰又跑到厂长办公室,将此事及时报告给了潘达志和姚文明。
“什么?那还快送到医院!”潘达志跳了起来。
姚文明拨打了电话。
司机杜师傅猛跑而来,发动了中型面包车。
还是李兰想得周到,在上车之前,及时拿来了一条新的大号蓝色工作裤,杨新军一把接过。我和唐武也上了车,赶紧把伊戈尔、刘大槐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我和杜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