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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理发师转到前面,细心地剪着斯拉瓦的前额头发。继续笑着说,“我大哥在上海就找了个洋媳妇,他们生的小孩……啧啧……看见那洋娃娃,我就想多亲几口……”
“这真是来我们厂工作的苏联专家……”李兰着急了。
“那好呀……没女朋友的话,就追他……”理发师笑了,“有女朋友的话,就把他撬过来……”
“你们在说什么?”斯拉瓦看着脸愈来愈红的李兰。
“没说什么……”李兰迎着斯拉瓦疑惑的眼神,笑着又加了一句,“在说你长得很帅……”
☆、郊外出游
小山沟里,流水潺潺,清彻见底。松树林中,苔藓遍地,绿枝相拥如拱,鸟儿在愉悦地歌唱,松鼠在快乐地嬉戏。四处弥漫着一种祥和、恬静、超然的气息。
这里山清水秀、景色迷人、奇石怪树,令人目不暇接。
新的俄语翻译还没有来,潘达志厂长让我们周末带着苏联专家到郊外游玩,统一行动,免得苏联专家再惹出什么笑话、弄出什么收拾不了的乱摊子。
阳光透过枝叶,在山间小路上,稀稀拉拉撒下斑斑驳驳的光斑。迎着这些光点,让人有些眩晕。
山上的荆条,散发着醉人的芳香。路边的青草上,还凝着昨晚晶莹的露珠,星星点点,亮闪闪一片。
斯拉瓦、娜塔莎两人走在最前面,伊戈尔拿着相机和谢苗、瓦洛加跟在其后。
刘大槐、曹轲和我分别扛着一箱汽水、面包、火腿肠,也从弯道处慢慢现身。我慢腾腾地走在最后。
“坐到荫凉里来吧……刘主任,”曹轲开起了玩笑,“免得把你的几根头发晒化了……”
刘大槐,鼓凸的双眼充满无奈,只得尬尴的笑了一下,露出几颗暴牙。这小子,成天不正经!自己虽然是车间主任且长相凶恶,但是平时平易近人,员工们一点也不怕他。
坐到路边的木条椅上,大家都贪婪地呼吸着林间的新鲜空气。
在更远一些的木条椅上,伊戈尔在给谢苗、瓦洛加展示刚拍的照片。
“窝禽克拉西瓦亚!”停在路边的娜塔莎,躬身盯着山涧旁的一朵小花,情不自禁地赞叹道。斯拉瓦笑着,点头表示同意。
大家走到一处开阔的地带,大家都围坐到周围的大石头上。我们3个人开始向苏联专家们发放食品。
响起一阵“死吧睡吧”的声音。
刘大槐拿过两个面包,递给曹轲。
“可怜的孩子……饿得都像猴了……”他总算是找着了报复的机会。“多吃点……”
曹轲拿过面包就咬,一边微笑一边吃,懒得理他。
清清的泉水,在山石上潺潺流淌,升腾的雾气像朦胧的轻纱。沟边的梨花,在静悄悄地开放着。
欣赏着美丽的风景,补充了身体的能量。大家的情绪高涨。
“买四个萝卜,切吧切吧剁了。放几块豆腐,它就咕噜咕噜吧。没有花椒大料,你就加几滴醋吧。酸不啦叽,让我们一起喝了吧……”忽然响起了曹轲搞怪的声音,几只灰喜鹊吓得腾空而去。娜塔莎、斯拉瓦、瓦洛加、伊戈尔、谢苗纷纷停止了吃东西喝水的动作,笑嘻嘻地看着这个快乐的中国小伙子。
刘大槐深吸一口气,底气十足地唱出了另外一种版本,“……萝卜切吧切吧剁啦……加上豆腐………它就咕噜咕噜吧……”
我也立即用俄语唱起来,“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三重奏透过山沟沟里茂密的树林,向远处飞去。
“窝禽哈拉绍!窝禽哈拉绍!”曹轲指了指自己,对自己一阵赞美。
“哦噫哟哟……你们都是歌唱家……”娜塔莎感到既惊讶又可笑。
“苏联美女……给我们唱首歌吧……”曹轲望着娜塔莎色/迷迷地喊道。
“娜塔莎,来一首……来一首……”刘大槐也在一旁鼓噪。
“娜塔莎,来一首……来一首……”我们有节奏地鼓起掌来,斯拉瓦、瓦洛加、伊戈尔、谢苗也加入了进来。掌声更大了。
我传达了中国同志们的愿望,娜塔莎站起来,仰起因运动而潮红的脸蛋,右手拂了一下披肩的金发。
一首苏联歌曲《红梅花儿开》,顿时在寂静的山坳里响起。优美的歌声,在空谷中回荡。
Ой, цветёт калина в поле у ручья, парня молодого полюбила я.
Парня полюбила на свою беду: не могу открываться, слова не найду!
Он живётне знает ничего о том, что одна дивчина думае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