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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0

      这几日,我根本见不到她……”他苦笑,“而且,若我提前告知她,陛下怀疑她是与我在做戏怎么办?”
    寒碧一窒,突然便明白过来……他是故意这时候带陛下来,让他听到那些话……又让陛下被她抓住,从而加深一切的可信度……绝不是什么事先筹谋的表演……
    但是……
    眼见她眉头仍未展开,行简立刻会意,他宽慰一笑:“晚上,我会跟她讲明——”
    “您晚上还来?”寒碧眉头却皱得更深,“您不怕郑家……”话尾一顿,她似随即便意识到,此时的郑家,便是咬定他与殿下勾结又如何,现在谁不想与殿下“早有勾结”……
    萧启:“衙署的事儿,你一天就能压下去?”
    行简回头看他,理所当然道:“不能。”
    “那你——”
    “但陛下总不能不让臣回家吧。”
    “谁不让你回家了……”萧启表情扭曲得古怪,“那你回你自己府……这是朕姐姐的家……”
    说到这里,他似又想起什么似的,立刻又变了一张脸道:“朕记得老师是有家室的……却还来祸害朕的阿姐……”
    薛行简被他气笑了,“臣的‘家室’还是陛下指的不是吗?”
    “你——那你也不能为了这就去报复朕的姐姐啊,有什么你冲我来啊——”
    “陛下,臣是为殿下才拒婚的。”他冷静地打断他,眼底的认真与坚定感染到所有人,萧启也不由跟着他冷静下来,他又在下意识地躲避责任了……明明从阿姐的话里也能推断出来,他们早便已两心相悦……郑家逼婚,如果他不是顾念阿姐,必然早已抽身……
    他果然不会驭人……难怪身边笼络的也都是些能写出“牝鸡司晨”的蠢蛋……
    似是察觉到他的低落,行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对寒碧道:“我晚些来负荆请罪。”
    他声音诚恳,态度明确,寒碧还念着他能让明玉听话喝药的功德,虽还有些许微词,却还是点头道:“婢子晓得了,中书去吧。”
    薛行简点点头,随后一拉还有些怔愣的皇帝,转身离去。
    马车踽踽而行,滚动的车轮压过偶有坑洼的青石板路,些微的起伏正落在马车内的每个人心上。
    薛行简并不急着开口,皇帝的第一反应仍然是维护明玉,有了这一点,后面的便都不再是大问题了。
    毕竟,最能给你致命一击的,永远都是你的亲人。
    他心里清楚,这也是明玉最大的心结。
    车轮转动的速度渐渐放缓,马蹄的嗒嗒声也愈渐轻缓起来,前方便是宫门了。
    薛行简起身,掀起车帘,踏上车板。忽然,萧启在后面叫住他——
    “老师——”
    他的声音很低,但行简立刻便听到了,他扶着帘子的手一顿,便听萧启接着道:“我六岁的时候,阿姐便是一个人了……她一个人了很多年,你不能、不能欺负她……”
    行简回过头,皇帝正半低着头坐在那里,脸上满是别扭的表情,紧蹙的眉头不知是在为笨拙的措辞发愁还是某种别样的情绪而难为情。
    他不由颔首,唇边自然便带了三分笑意,“好,我不欺负她。”
    昏暗的车帐内,二人一坐一站,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却仿佛一场最真实的交托。
    薛行简正对上皇帝从半明半暗的光线中抬起来的双眼,一字一顿道:“这一生,我都不会负她。”
    【全剧终】
    那是不可能的……(请原谅我想在正文里皮一下)
    夜幕已然降临,婆娑的树影悄悄映在檐下,在台阶上折成曲折的形状。
    窗外的虫鸣起起伏伏,远远近近地响成一片,夏天的气息已愈发浓烈了。
    而窗内,红烛昏罗帐,明玉独自坐在案后。
    案前一壶清酒,一管玉箫,她向后倚在梨花木圈椅里,手里握着一卷旧书,落在书上的视线却有几分漫不经心。
    烛火的影子正落在案后不远处,斜斜的拉成一个个长条,在地面上铺成整齐的形状。
    俄尔,一片白色的衣角拂落,上面暗纹的修竹重叠,仿佛被夜风拂动,纤细的叶纹交叠掩映,好似整片竹林在婆娑作响。
    明玉的视线依然落在书上,直到他走到她面前,在案前站定,她才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来。
    与中午同样的衣着,却改为更朴素也更温和的发带束发,明玉眯了眯眼,“中书今日,还真是绞尽脑汁啊。”
    他在案后对着她笑,“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弛,我总想着要夫人记住我最好看的时候。”
    明玉抿唇假笑,将收起的书卷霍地放下,“看来是启儿放你一马,没有真砍了你了。”
    他笑,绕过书案走到她身边,“他中午在大殿拉着我的衣袖哭,还问我要去哪儿,我便觉得,大概这就是最恰当的时候。”
    “趁他心理最脆弱的时候,再加码一把,你也不怕把我弟弟逼得崩溃。”
    “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