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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郑冲躬身相送,腰却比她来时弯的更低。
    马车远去,郑冲缓缓起身,初时被酒意涨红的脸已经虚白一片,郑敏月见他起身立刻上前搀住他的胳膊:“爹,那个——”
    他神色一厉,敏月瞬间收声,他也不推开她,照样就着她的手回到府中。
    郑夫人看了委屈得憋着嘴的女儿一眼,一边扶过郑冲另一边,一边示意大丫鬟挥退众人,“你也别怪月儿,连我也看的心惊肉跳的,殿……那位,似乎也许久不曾这样大开杀戒了……”
    郑冲一视同仁,同样瞪她一眼,“妇人之见!”
    他摆开郑敏月的手,拈了拈花白的胡子,仿佛突然找回底气般,冷笑道:“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敢在我门前搬弄是非……”他又冷冷的扫视几位晚辈一眼,“别以为殿下是善于的,那是你没碰到她的逆鳞,否则就跟那小孩一个下场!”
    郑敏月抖了抖,连带郑民也变了脸色。
    薛行简依旧不动声色:“岳丈大人是指?”
    “呵。”郑冲摸着胡须,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却又欣慰女婿的沉稳冷静,面色几番变化,最后缓缓转身。
    “那小孩儿,跟先驸马少说……有八分像。”
    时值冬日,天一擦黑,街上便没了行人。
    弦月当空,寒风呜呜地刮在门板上。
    薛行简独自穿过观槿楼后院的回廊,推开了拐角尽头房间的屋门。
    屋内没有点灯,寒凉的月光落在地上,她背对他而坐,影子被拉得好长。
    门从身后“咔哒”一声合上,一时间,沉默如同无形的隔阂,悄然蔓延。
    他站在门边,没有上前。
    而她坐在窗边,没有回头。
    ☆、冰释
    时间在无声中流去,明玉凝着眼前无声的黑影,忽然侧了侧脸,声音清冷:“既然来了,便坐吧。”
    他依然没有说话,短暂的沉默后,终于举步上前。
    他的脚步声很轻,仿若踩在雪地里,羽毛上。
    他在她身后的案台前坐下。
    她回过头,开门见山:“谏议母亲的遗物,还是留给谏议的妻子吧。”
    他似乎笑了一下,“那殿下的玉佩是不是也该留给未来的夫婿。”
    “你不想要,留下便是。”
    他几乎要被她气笑了,却单刀直入:“今天为什么要来?你那么讨厌郑冲……”
    她毅然打断他:“不要说得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确实了解你。”
    他似乎发了狠,“嚯”地起身,直接绕过案台走到她面前,“我知道你越是难过面上越要不在意,心里越苦面上的笑容便越大。”
    他斩钉截铁:“婉婉,你在折磨自己。”
    萧明玉怒极反笑,“情人与妻子共食一桌,谏议是乐不思蜀了吗?”
    薛行简蹙眉,她抬头毫不示弱地看着他,隐在袖中的手阵阵发冷,莫名的难堪几乎要将她整个吞没。
    他面色一软,不由在她面前缓缓俯身,挨着她缓缓坐下来,“婉婉,我只有你。”他抬手想去扶她的肩膀,最后却只是落在她身侧,撑在她身后的案台上,他侧头讪笑了一声:“拜堂那天我来找你……”
    她看着他的眼神陡然一深,他蓦地一顿,她看着他的眼神冷如寒锋,冽如冰刃,他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意识到什么——
    “我没有碰她!”
    他扶住她的肩膀,“什么妻子情人,齐人之福,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
    “那又怎样?”她笑着打断他。
    她没有推开他,只是仰着头看他,“你没有想过,但你就是那样做的!堂堂镇国公主,却不过是你身下一个任君玩弄的女子,这感觉很好吧!”
    他眼睛不自觉眯起,眼底的风暴不断攒升:“你想做什么?你想把你身边的人都逼走吗?为什么?因为陷害你的人是先帝吗?!”
    她面色一变,声音蓦地拔高:“放肆!”
    “萧明玉,你讲点道理!”他双眼通红,“如果你心里有恨,想要报复,那就让别人去痛!而不是把自己逼入绝境,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
    她眼神一变,手里突然起了狠劲,猛地推开他,“出去,从这里滚出去!”
    他猝不及防被她推倒在地,面色剧变,而她蹭地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睛在寒凉的月色下隐隐发亮,他的心蓦地一软,明玉扭头便走。
    他心里也发了狠,“你今天从这里出去,明天我就去跟陛下摊牌!”
    她脚步一顿,他心底剧痛,“婉婉,你应该知道,我还能做得更绝……”
    他追上她,“或者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一了百了。”
    她心底巨颤,指甲陷进掌心,豆大的泪珠突然滑落。
    她侧着头看他,而他对她笑了笑,突然拥住她——
    “婉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