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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肆宣扬。启儿一早在这儿等着我,事后却半点消息也无,不说外面的人怎么猜测,启儿头一个便要怨我。”
“那——改成让陛下亲临主婚,不一样也给足了两家面子……”
她含笑睨她一眼,“那怎么能一样……郑家钟鸣鼎食,向来自视甚高,赐婚也好,主婚也罢,他们都只会觉得是自己的面子……
“咳咳——而世家婚仪,向来繁琐,稍不注意并会受人嘲讽。我不想,他在一开始就被郑家的人看轻……”
她收回手,闭目靠在软塌的扶手上,何况,这也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
她揉了揉额头,身体依旧乏力的利害。
“我要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回殿下,”她抬手替她拉高了软被,“查实了,郑尚书对咱们在吏部与士林的布置尚一无所知。应该是因您上次拒了他,才刻意挑您离京的时候在民间煽动舆论,对谏议逼婚……”
她讪笑一声:“靠联姻维系权柄,他也算老手了。”
说罢,她又猛咳了一阵,寒碧不由道:“殿下,歇歇吧,您这两日,都没怎么正经合过眼……”
她摆摆手,“外面怎么样了?”
“郑尚书去找了郭家的族长,应该是由郭家出面保媒……内务府的折子应该三日内便会递上来了……”
三日啊……
她点点头:“你去把灯掌上,我躺一会儿……”
“……是。”
她闭着眼睛,所有胡乱纠缠的一切关系终于再一次开始走向他们既定的结局。
这一场情爱就好像中途坠落的烟花……
曾经短暂照亮她的生命,又在最后曲终人散……
不过,好在还剩下那么一点点旖旎的念想……可以等到寒冬的时候,再掏出来取暖……
作者有话要说: 专门查了一下,战国的时候就有皮手套了,汉代有纺织品形式的手套,不过手套这个称呼是近现代才有的,明清时期称作手笼,这里为了行文方便,就还是按手套叫了(*^▽^*)
☆、摊牌
四合的院落内,秋日高照,藤木的躺椅上垫着软垫。
他便躺在上面,一遍一遍的翻看她不久前借给他的那本《心经》。
忽然,院外似有人声响动,他下意识皱眉,心底浮起一层厌烦。
接着,脚步声踏入院内,他眉心展开。
“哎哎哎,你别起来!”周易一边嚷着,一边跑到他面前,“你这腿啊,可不能乱动!”
薛行简看他一眼,也没说他根本没打算起来,“你们俩怎么来了?”
陈碌跟在后面嫌弃地瞥了周易两眼,“郭家保媒,你要成亲了,我们来看看你。”
他捏着书的手一顿,恰好此时茗生端了茶水过来,他状若无意的将书放在胸口,随意道:“喝茶。”
周易一噤,陈碌却更直接:“你不想娶,就不要娶啊!这样曲曲折折的饶了那么多弯,却还是一个人在这里痛苦,又有什么用?”
周易连忙拦他——
他低头一笑,却没有辩白。
周易看他一眼,心里也是唏嘘。有心安慰他:“尽人事,听天命。事已至此,咱们也尽力了……不过好在,之前一直担心的赐婚倒没有发生。这样如果日后真的处不好,和离也不是不可能……”
陈碌皱眉:“现在就想着和离,干嘛还要娶?”
周易无力问天:“诶,我说你这人——”
陈碌却直接打断他:“怀瑾,我问你,是不是她逼你?”
他终于抬眸,陈碌面上一片肃然的认真。
“你说谁?”他开口。
陈碌却忽然焦躁的跺了跺脚,挨在凳子上的屁股也顿时如坐针毡,“就是那个——那个谁!”他一拍大腿,“否则怎么她一回来,你就默认了!”
薛行简皱眉,周易不由奇怪的看了陈碌一眼:“你说的,该不会是殿下吧——”
陈碌面色难看:“不然呢——”
“不是她——”
他忽然撇过头看着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一噤。
薛行简一字一顿道:“这样的话,从此以后都不要再说。”
陈碌一愣,他眼中的精光太亮,如冷月下的刀锋,似要出鞘见血……
周易连忙打圆场:“嗨,也是宫里传出的消息,说你的婚事由殿下主持筹备,阿碌又一向心眼儿直——”
他的手一僵,几乎本能的坐起——
“啪嗒——”胸口的心经落在地上,他脸色一变,俯身便要去捡,吓得周易一把按住他,又连忙替他将书拾起,重新放回他的掌心。
他握住书页,好像握住了救命的稻草,一颗心在胸腔内砰砰乱跳。
何苦……她是为了他,怕他被郑家轻视……
他闭了下眼睛,心底苦笑。
“事情已成定局,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将被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