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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承望25岁时获二甲,回乡做官又娶得程家千金,仕途一直稳步上升,后来官至三品迁至永安。反而19岁成为探花郎的小儿子确是默默无闻,在翰林院待了三年后便直接外放。
婆母罗氏以为是江氏身份不如大嫂,没有在仕途上帮上季承载忙,才至以本该前途无量的他默默无闻,又因为生不出儿子,对她是冷眼相看。
经历清贫又享富贵,本就学识不高的罗氏红了眼失了分寸得意忘形,心气儿高的江氏更是看不上她,再加上当年一意孤行要跟着丈夫外放,更是惹的罗氏不喜,在罗氏再三阻拦下留得女儿季心心在跟前,江氏则远赴丈夫处,由于讨厌的人不在跟前,这厌恶便延续到了厌恶之人女儿身上。
而季心心就是在罗氏照看下落水失踪的,怎能教江氏不恨,矛盾越积越深,女儿落水便是□□。
至于分家那是因为原先季老爷子本就没有留下产业,诺大的季府都是季承望打拼来的,季承载又外放这么多年,收入只堪堪维持生计。后来因为治水有功被皇帝赏赐宅院,江氏才顺势要求下分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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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浩浩荡荡到罗氏跟前请安,还没落座就听到上头祖母不悦的声音。
“这家虽是分了,但规矩是不能忘的。”当时因为碍于御赐宅院的情面,不得不分家,但是定下的规矩却是初一十五以及每周都需到跟前来请安。
季心心侧头看看江氏,见她表情冷淡,似乎不想搭理,反倒是父亲在说话。
“母亲说的是,规矩自然是不敢忘的。”
季氏夫妻感情极好,季承载无妾无通房,对待江氏更是一心一意,纵使两人只有一个女儿,也不介意,季心心刚穿越来此时也颇为惊讶很惊喜。
只是儿子如此维护儿媳,做母亲的自然是不悦,季心心抬眼便看见罗氏脸色垮了下来,不同于其他老太的和蔼,大概由于年轻时受了苦再加上年岁已高,脸上的肉挂不住福气纷纷耷拉着下来,显得法令纹格外深,略有些刻薄。
她担心罗氏继续刁难,便上去讨好,只是在挽住罗氏手臂的一瞬间,竟浑身不自觉僵硬起来,充满了抗拒,似乎在告诉她,它不愿意碰她。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说道:“孙女儿给祖母备了些礼物,都是精挑细选的呢。”
罗氏闻此才和悦了些,只是眼中犀利不改,看季心心的眼神冷若冰霜:“心儿在学堂怎样了?
季心心缩回了手,道:“我在学堂挺好的,劳祖母挂心了。”
“是吗?”罗氏似乎不相信她的话,然后转头朝坐下的季氏夫妇说道:“你们不知道你们女儿都做了什么吗?”
话里话外都是预要责怪之意,季心心闻言就是一惊,然后朝父母看去,只见江氏不以为然,脸上挂着极为分寸的笑,一举一动都拿捏的十分精准,与平日里富有生命力的她大相近庭。
“自然是知道的,学院的张夫子曾乃云玉书院的学子,也是此次女学的总教学,心心在学院的举动我们都曾知晓。”
季承载也附和道:“是呢,前几日我们还去府中拜访过了,说是心心有我当年的风范呢。”他脸上笑意不减,想到夫子的夸奖,越是觉得自家女儿优秀卓越。
季心心努力吸取着父母话中透出的信息,原来她在书院是有人的!还是那位不苟言笑的张夫子!
江氏母族乃诗礼簪缨之族,祖上出过许多有名望太师,辅佐过的王朝比启国的年份还有长,是真真正正的诗书之家,开设的云玉书院更是历经百年,久负盛誉,为朝中输送了不少卓尔不群之才。
而张夫子就受教于云玉书院,说起来与江氏还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对待故人自是不忘嘱托。
小儿子一家的话落了罗氏的颜面,她最是好面子之人,见状如此连表面上的情分都不顾及,冷哼了一声,道:“你们是有本事的,但是你们要记住,心心她代表的整个季家,一言一行都要谨慎小心,我们一族东山再复已是不易,莫要好了伤痛忘了疤,切记枪打出头鸟,太过显露,易招来横祸。”
当年她丈夫也风光过,可就因为替人出头才遭罢黜,去了那穷僻之地,自己进士夫人的梦还没醒,就被打回原形,每每想到如此,都悔不当初。
“心心本就鲁莽,我是极为不放心的,若是选去女学的人是晗钰,就不必操此心了。”
罗氏说完最后将目光聚焦在罪魁祸首季心心身上:“你多向你堂姐学习,我也就放心了。”
季心心有些无语,按道理祖母对小辈该是疼爱有加,即便是顽皮了些,怎地像这老天这般作态,就险些没直说你不优秀,你不够好了。
“祖母,孙女儿自当铭记,倒是您年纪大了,切莫忧思过多,身体为紧。”
季心心终于知道方才身体会如此抗拒与罗氏的触碰了,想来她是不喜欢原身的,而原身也不见得多尊敬这位祖母,所以才连最基础的触碰都如临大敌。
这才是两人的第二次会面,之前因为江氏要将教导自己,关在家中不愿放她出门,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