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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的纹式,可越是简单的装扮却愈发显出他与众人的不同,轩昂俊逸,品貌非凡,自带贵气,一下就与众人区别开来。
明明与当初在固城的装扮无异,但气质上却有了质的改变,以前是清风堆雪般俊朗,现在则是冰霜般冷淡。
季心心在心底估摸着时间,大约已过了一刻钟,那弓腰弯身的侍卫终于直起了身子,禀报着出去了。
祁昱也终于正眼看她,她连忙施礼忙道好:“殿下,请笑纳,这是城中最有名的糕点铺子做的点心。”
大大小小的锦盒共有四个,自然是最有名也最难排队的铺子,季心心是知道昱王府什么都不缺,所以选了这颇具心意的拜访礼,即省银子,又表心意。
祁昱并未出声,只是用他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着季心心,似乎在探究她来的目的。
季心心紧了紧手指,试探着向前跨出一步,见祁昱没有动静,便缓步上前,将礼物搁置在他一旁的案桌上。毕竟这礼物也花费了她大半的月银,别费力却不讨好,看在礼物的份上,也不至于竹篮打水一场空。
祁昱似乎知晓她的意图,哼笑了一句,道:“你倒有心了。”
这句话在季心心听来似乎别有他意,只是她品不出个什么,陪着笑道:“孝敬殿下是应该的。”
祁昱没有理会她的奉承,睨了她一眼,淡声道:“说吧,找我何事?”
季心心敲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内心突然打起了退堂鼓,听闻他身局高位日理万机,在朝中颇有威望,对付她要哪里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还假传皇后娘娘懿旨。当时钻了牛角尖,一心想求个明白,所以固执以为是他,只是现下不知怎地,见到真人却又不敢问了。
祁昱见她迟迟不语,从喉间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嗯”声,听得季心心心里麻酥酥的。那声音似乎带着引诱,竟将要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吐了出来。
室内久久不见回响,落针可闻,季心心正欲偷瞄一眼他的神色,却被突然“啪——”的一声吓得魂飞魄散,大气都不敢出。
祁昱不过将茶杯搁下,杯身与桌体接触发生的碰击声不料让她如此反应,头一直低着,身子还有些微颤,瞧她似乎在屏息,连气儿都不敢出,这幅模样竟莫名有些好笑。
祁昱勾着唇角看了她一会儿,出声问道:“你说是我派人推你下水?”
听到问话季心心不敢不回,脆生生答了句“是”,随即又猛地摇头,急忙说道:“不是!殿下你听我解释。”
“到底是还是不是?”
“不是!”
“那你来找我作甚?”
祁昱说的轻松,季心心却已然错愕,眼含惊意,打好草稿的话硬生生吞回喉间,哑口无言,之前她以为是他,现在却不敢以为是了。
门外传来叩击声,有侍卫在外禀报,祁昱站起身,一句话也不留便走了。
他一走,整个屋子就只剩下季心心一人,事前有再多设想,也没料到会是如此境步,她看着地下,用脚踢了踢,似是有些懊恼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可没有指令又不敢妄动,只得站在原地等待着。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请大佬们发言,还喜欢这样的戏码吗?
☆、哇哇大哭
昱王府的屋子宽大而敞亮,阳光从镂空的雕花窗柩中射入斑斑点点打在季心心的脚下,照在脚底绣鞋的那颗明珠上,散着淡雅温润的光辉。
今日为了显得重视,特意穿了箱笼中最贵的衣裳,里身是一件抹胸月华罗裙,材质细软款式贴合,衬得细腰曼妙纤盈,长腿秀颀细长,将女子的美好尽数展现,外身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的金丝鸟纹纱衣,松松垮垮笼罩在身躯上若隐若现。
这是江氏送她的入学礼物,季府行事一贯节俭质朴,从不铺张浪费,但这件衣服的名贵程度有目共睹。家里为了她破戒,而她却穿着满载情谊的衣裳来昱王府自取其辱。
季心心站在空荡荡的屋里觉得自己分外渺小,小到随便什么人都能至她于死地,之前以为是祁昱所以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现在确定不是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直旋转的脑袋突然停了下来,空落落的,虽空但钝,什么也想不明白,方向没了便如像坍了的架子,一向鲜活有力的她似被霜打的茄子般垂头丧气。
也不知站了多久,阳光从脚跟转移至前方,季心心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直到脚底传来阵阵麻意,才有了反应,她弯下腰锤了锤了捶腿,不知怎地眼泪就掉了下来。
没有丝毫预备,泪珠成颗成颗的从脸庞滑下,直接滴落在地砖上,让季心心看傻了眼,她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脸颊,泪水从指缝中无声地流下,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哭了便哭了,季心心索性蹲下身子痛哭了起来。
本来还是压抑的悲戚戚的呜咽,渐渐地变成了嚎啕大哭,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开来,入学的无奈,与学子的格格不入,还有落水,以及现在,所有的委屈都成倍的放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