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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镜,搭在鼠标上的手指时不时地敲击一下,神情满是专注。
    这次作文题有些难度,得高分的并不多,陈墨偶尔批到几份,微皱的眉头稍稍舒展。
    所有科目同时阅卷,两天后各科分数基本统计完毕。
    陈墨正窝在家里的沙发上打瞌睡,手边放着一本书,是刚才从书房里拿的,看了几页觉得枯燥,睡意一上来,索性倒头睡了会。
    手机在桌子上疯狂振动,陈墨被吵醒,半睁着眼拿起来一看,下一秒就弹坐起来。
    微信列表满是小红点,高三班主任群的消息还在不断增加。
    ——今年理科班真是太争气了,全方面碾压实验,主任一看成绩差点蹦起来。
    ——怎么不见陈老师,十班考了年级第一他不会不知道吧?
    ——估计是高兴疯了,来不及回消息了。
    最后一条是郑老师发的,陈墨直勾勾地看着群里发的成绩表,深吸一口气,嘴角不受控制地高高扬起,残留的睡意被喜悦的心情冲得一滴不剩。
    他打了几个字发过去。
    ——嗯,高兴疯了。
    十班才是这次真正的赢家,全班学生没一个掉队的,各科平均分甩出第二名一条街,直接拉高了整个理科班的分数,为碾压实验立下了头等功。
    班里第一仍旧是宋阳,这小子不愧是王牌,高到丧心病狂的成绩直接稳居全市第一,陈墨看了一眼,由衷赞叹道:“漂亮!”
    第二天开完家长会,当天下午陈墨就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餐厅订了几桌,学生陆陆续续到位,都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王灿第一个来,这小胖已经在持续一个月的高强度学习下瘦了许多,原本一笑起来就看不见眼,现在已经能见到黑白分明的眼珠。
    点菜的时候犹犹豫豫地问道:“老师……这顿饭你请?”
    “我请。”陈墨抱着几大瓶饮料放在桌上,“想吃什么随便点,跟我客气什么。”
    他之所以这么一副不差钱的口气,完全是因为临走前付泊如在他兜里塞了一张卡。
    付泊如没说里面有多少钱,只是说:“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完全够用。”
    陈墨忽然有种自己被包养的错觉,凑过去在付泊如唇边轻啄了一口,冲他眨眨眼,轻声道:“今晚肉偿。”
    作者有话说:今天满课,作业还没写完,头秃……
    第73章
    肉偿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陈墨直接下不了床,哼哼唧唧地趴在床上,直到饿得受不了,才唉声叹气地爬起来。
    他昨天因为高兴喝了酒,一点班主任的架子没有,跟学生畅所欲言,还答应林奕等有时间再打一场篮球。
    林奕那小子一听,直接高兴得蹦起来,嚷嚷道:“老师,不只有我,我们几个都要去。”
    他说着,伸胳膊把周围人划了一圈。
    其中竟然还包括宋阳。
    陈墨稀奇道:“宋阳也会打篮球?”
    宋阳坐在他斜对面,一直垂着头,还没等他说话,林奕立马回答道:“他不会,我说好了要教他。”
    “这样啊……”陈墨撑着头,摇晃着酒杯,笑了笑,“行,愿意来的都来吧,时间地点你们定,我随时奉陪。”
    结果就这几杯酒,陈墨打车回家的路上胃就隐隐作痛,一进家门口直接忍不住,连鞋都没脱,直接冲进厕所吐了个天昏地暗。
    本以为能赶在付泊如下班回来前伪装成无事发生的样子,但他的脸色实在苍白,身上还有酒味,付泊如一进门就察出端倪,当即就沉了脸。
    陈墨吐过之后舒服多了,被他强喂了几颗药,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后觉得自己没什么事,鬼鬼祟祟地溜到客厅,四肢并用地缠上付泊如,准备履行自己“肉偿”的诺言。
    付泊如原本不想搭理他,经不住他一再撩拨,把人就地正法,然后扛到床上又折腾一顿。
    结果陈墨就成了现在这幅有气无力的虚脱样。
    当老师的好处之一就是可以跟着学生放假,陈墨终于空闲下来,一边揉着腰,一边把昨晚弄得乱七八糟的床单拿到洗衣机里洗了洗,顺便把房间收拾了一通,然后开车去了商场。
    他买了不少东西,往后备箱塞的时候差点闪到腰,寒冷的天里身上起了一层薄汗。
    陈墨没回家,直接载着东西去了快递站,寄去西南。
    里面有防寒保暖的衣物、书包、书本和文具,原本还想再买点吃的,怕路上耽搁放坏了,就没买。
    两天后付泊如终于有空,陈墨早就收拾好了行李,片刻没耽误,直接去了机场。
    临近新年,在外奔波的人都踏上了回家的路,机场人来人往,摩肩接踵中两人始终并肩而行,紧紧交握的手被略长的衣袖掩住,直到要去安检才松开。
    这天虽然冷,却是难得的好天气,飞机在湛蓝无际的天空划过,陈墨打了个盹,头枕在付泊如肩上,飞机降落的时候被他轻轻推醒。
    两人脖子上系着同款围巾,样貌惹眼,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目光。
    出租车司机是个热情健谈的阿姨,回头打量了两人几眼,笑着说:“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陈墨挑了挑眉,没解释,反而故意冲付泊如叫了声:“哥。”
    喜当哥的付泊如悄无声息地握住他刚刚在冷风中吹凉的手,淡淡应了声:“嗯。”
    陈墨本以为他不会搭理自己,没想到他会回应,低下头忍不住笑了。
    陈墨睡意散得差不多,百无聊赖中拿起手机,一只手跟付泊如十指相扣,一只手略显笨拙地打字。
    ——哥?
    付泊如大衣兜里的手机震了震。
    陈墨偏头打量他的反应。
    只见原本神色淡然的付医生看见消息后唇角勾了勾,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陈墨这边马上就来了消息。
    ——还晕车吗?
    临走前付泊如带上了晕车药,下飞机的时候让陈墨吃了一片,怕他难受,还带了几瓶热水。
    陈墨把手机放在膝盖上,手指在键盘上戳。
    ——不晕车。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晕你。
    他边打字边弯着眼睛笑,付泊如看了眼消息,轻笑了一声。
    ——这病可没法治。
    陈墨很快回复:那就病一辈子吧。
    车子一路颠簸,七拐八拐后进了村,陈墨意犹未尽地关了手机,心想待会要再看一遍刚才的聊天记录。
    没想到付医生表面上一本正经,聊起骚话来也不比他逊色。
    寒冬时节,山上尽是光秃秃的树干,小山村在暗淡的天幕中寂静而寥落,有几户人家的烟筒冒出滚滚浓烟,野狗循着香味撒欢跑过去,一路跑一路叫,引来了小孩的追逐,原本安静的村子一下子热闹起来。
    付泊如拖着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