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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班主任,这是应该的。”说着,他拿过黑色外套,从容地冲两人一笑,“你们聊,我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
    “你昨晚上哪浪去了?啧啧,瞧瞧这衣衫不整的,连头发都没梳。”
    “医院病房一夜游,要不你也去浪一浪?”
    清缓悦耳的钢琴曲荡漾在耳际,餐厅的装潢十分典雅,服务员面带微笑,礼貌地询问需不需要饮品。
    祁嘉放下刀叉看了眼菜单,“两杯拿铁咖啡,谢谢。”
    陈墨切下一块牛肉填进嘴里,斯条慢理地嚼完,懒洋洋道:“约我出来到底什么事?”
    祁嘉没回答他,皱眉疑惑道:“你大半夜去医院干嘛?胃病又犯了?”
    “不是我,一个学生阑尾炎,陪他做了个手术。”陈墨伸手接过两杯咖啡,把一杯推到祁嘉面前。
    “哦。”祁嘉摩挲着下巴,趁机道:“你这次带的是高三十班吧?”
    “嗯,怎么了?”陈墨抿了口咖啡,舒适地眯了眯眼,见他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不由笑道:“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打算进我班复读。”
    祁嘉狐狸似的眯眼笑,露出一口灿然的大白牙,“这倒不是,不是我要进你班,是我外甥。”
    陈墨总算知道这顿饭的用意在哪了,觉得有些好笑:“想让我多照顾一下打个电话就好了,至于这么见外?”
    祁嘉想,要是打个电话那他还真是过意不去。
    他这外甥……挺值这么一顿饭的。
    “唉,实话跟你说吧,没人能管得了我这外甥,他父母做生意的,平时没时间管他,我就多上了点心,他上高中后我也忙,一时间没留意他,原以为这小子风平浪静了这么久终于要消停了,谁知道他给我憋了个大的。”祁嘉把咖啡喝出了二两白酒的感觉,叹了口气,一脸沧桑。
    “这混蛋……他居然攒钱给自己买了套房,还打算跟女朋友一起同居,我打电话问他班主任,这才知道他已经走读半年了,亏我发现得早,我要是再晚个半年,估计都能抱上小外甥了。”
    陈墨:“……”
    “贵外甥的英勇事迹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陈墨见他一脸有口难言的表情,不厚道地笑了:“你这搁我手里也没办法啊,听我一句劝,干脆给他点钱让他去创业吧,这么有主见敢冒险的年轻人不多了。”
    “兄弟!看在咱俩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就帮我收了这妖孽吧,我替他全家谢谢你。”
    祁嘉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大礼——两盒富春山居。
    陈墨轻笑一声:“这怎么好意思呢。”
    祁嘉:“……”不好意思你别直勾勾地看着它啊!
    陈墨用手指勾过一盒,确认是真品后,眉梢一挑,目光留恋地把玩着,“行吧,你外甥勉强也就是我外甥,我尽力。”他幽幽叹了口气,无不遗憾道:“不过本着人民教师的职业道德我不能收你这礼。”
    祁嘉眼睁睁看着他把烟弹回来,奇道:“真不要啊?”
    “你这东西要是能收买我,十年前我也就不至于那么穷困潦倒了。”
    祁嘉一噎,见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有些话到了嘴边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七分熟的牛肉被整齐地切成了几块,银白的刀叉跟修长的手指相映成辉,但如果仔细看,会发现陈墨食指和拇指指腹的皮肤纹路格外深刻,指纹条条分明——那是常年写粉笔字留下的印记。
    高中时两人关系好到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经常勾肩搭背干些能把老师气吐血的事,高考后两人一个学了文,一个学了法,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常年见不着面,联系也渐渐变少,以至于疏远多年后祁嘉第一次接到陈墨的电话,惊得差点把手机砸了。
    祁嘉一是惊讶于陈墨居然会选择当老师,二是惊讶于陈墨委托他办的事,当时陈墨对此的回答是:“穷,没钱。”,“我就认识你一个律师。”
    祁嘉回想起往事有些唏嘘,良久之后,他叹道:“真不打算再找一个了?”
    陈墨吃得差不多了,舒舒服服地翘起二郎腿,没长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沿。
    他对上祁嘉的眼神,悠然开口:“你自己的事都还没找落呢,操心我干嘛?”
    祁?一直相亲一直被拒的苦逼富二代直男律师?嘉:“……”
    祁嘉暗暗咬牙:“姓陈的,等着吧,老子一定比你先脱单!”
    第3章
    一双漆黑锃亮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往上是笔挺的黑色西装裤,做工精致妥帖,勾勒出两条修长细瘦的腿。
    现在正是第一节 课,走廊里安静至极,偶尔能听见正在讲课的老师高亢的声音。玻璃窗都朝外打开,随风摇曳的枝条时不时的荡进来探看,清晨忽远忽近的鸟鸣声格外清脆动人。
    陈墨刻意放轻了脚步,缓缓靠近教室后门,背起手弯下腰,做出了全国班主任的经典动作——
    趴在后窗上偷看。
    高三十班正在上英语课,打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后脑勺,姿势各异地仰着脸听老师讲ppt,英语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地中海,气势不减当年,口沫横飞的讲解去年的高考英语作文题。
    教室宽敞明亮,学生认真听课的样子让陈墨不禁回忆起自己的学生时代,他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但绝对是各种意义上的好老师。
    比如现在,陈墨一眼就能看出教室后排那几个浑水摸鱼开小差的,自认为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黑板,其实演技根本不到位。说句实在的,陈墨才是玩这些的祖宗,现在大巫见小巫,自然一抓一个准。
    打盹的,走神的,好歹都能装个样子,靠窗那排最后的那位才是真的刚,直接戴着耳机趴在桌子上睡得明目张胆。
    陈墨虽然人认得不太全,有那么几个叫不上来名字的,但至少都眼熟,这个人却让他罕见地疑惑了一下——这是谁?
    不过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这八成就是祁嘉那位行事乖张的外甥,林奕。
    陈墨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会儿,这小子睡得正香,周围的同学后知后觉地发现后门站了个人,战战兢兢地坐直了身子,林奕同桌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碰了碰林奕的胳膊,被他迷迷糊糊地瞪了一眼,换了个方向接着睡——于是就跟陈墨打了个照面。
    林奕先是皱眉,而后不耐烦地把头往臂弯里一埋,又睡过去了。
    陈墨不失风度地笑笑,跟台上的英语老师对视一眼,伸手握住后门的把手,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班里乌央乌央的背的热火朝天,后排那几个混子惊得汗毛都竖起来了,生怕陈墨那跟死神一个颜色的黑皮鞋会停在自己面前。这个年纪的孩子,虽然到了叛逆期,但潜意识里仍然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