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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紫瑶吩咐道:“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她今天出去陪鄂华凝垂钓,出了些汗,感觉身上黏糊糊的。
紫瑶立刻应下来。
苏婳往正房走,经过廊下的鸟笼时,鹦鹉扑腾起翅膀,嘎嘎叫起来:“苏姑娘真美,苏姑娘真美!”
苏婳扑哧一笑:“它还会认人!”
紫瑶正在吩咐小丫鬟去烧水,听见这话,便凑趣道:“姑娘长得好看,这小畜生眼尖着呢,一看就看出来了。”
苏婳摇头,往屋里走,一猫一狗冲上来,绕在她的脚边,她走它们也走,小狗摇着尾巴,小猫喵喵的叫。
苏婳坐到玫瑰椅上,先把猫抱起来,摸了一会儿,觉得还是李韬隐的头发更好摸。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噙笑,眼睛也弯起来。
紫瑶奉上茶水和零嘴,奇道:“姑娘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苏婳不想提李韬隐头发的事,但是想起今天知道的消息,觉得可以跟自己最亲近的丫鬟透露一下,便道:“我知道王爷被废的原因了。”
虽然李韬隐一直遮遮掩掩,不太愿意说,但是,她还是知道了。
紫瑶露出好奇的神色。
苏婳从桌案上抓起零嘴,往地上不停摇摆尾巴的小狗扔了一点,道:“三年前的万寿节,陛下宴饮毕,遣散朝臣宫妃,独自去往穆妃所在宫室——穆妃当年是很得宠的,万寿节本来人人都要去,但是穆妃说身体不舒服,陛下就没有让她出席,宴会后还去探望她的病情。
“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陛下亲眼看见,在穆妃的内殿里,王爷和穆妃睡在一起——当时王爷还是太子殿下,陛下想到太子在席间悄然离席了,竟然是来他的后宫,立刻废了他的太子位,并把穆妃给废了。”
紫瑶惊讶地“啊”了一声:“奴婢一直以为,王爷是因为在万寿节上送的礼物不合陛下心意,这才被废……”
苏婳轻悄一笑,给怀里的猫也喂了点零嘴:“陛下顾及皇家声誉,当然要找一点好听的借口。”
紫瑶皱着眉,苦大仇深地思索了一会儿,担心地看着苏婳:“姑娘,殿下真的和这个穆妃娘娘有首尾吗?”
作为苏婳的亲信,她是少有的知道李韬隐在装病的人,因此自然知道,苏婳是要和李韬隐长长久久的,她担心李韬隐品行不端,害了苏婳。
苏婳虽然小脾气多,又骄纵,但毕竟是她的姑娘呀!
苏婳悠哉游哉地给小猫喂了一块零嘴,神色放松:“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相信他,也开始相信自己。
……
李韬隐整天躺在床上,闻着苦药,还要装出病歪歪的样子,让苏婳有点心疼。她心疼却不肯说出来,只是更加频繁地接触鄂家,一心想从鄂家挖掘到足够有用的消息,不再让李韬隐继续装病。
可惜的是,两个月过去了,已经从初春到春末了,苏婳虽然很努力,却还是没有得到什么大消息。
倒是宫里的秋娘,在晚娟的撺掇下,十分尽心尽力地针对贵妃。可惜贵妃好像是被谁劝住了,按兵不动,表面上看起来,一点都不受影响。
看来晚娟这条线也没什么用了。
苏婳有点灰心,正好这几天,她听说鄂华凝要前往大相国寺礼佛,便赶紧和鄂华凝约好,要一同前往。
到了那天,暖风习习,芳草菲菲,鄂家的车队浩浩荡荡,前后的家丁护卫多达上百人,鄂华昌骑着高头大马,护送在一驾华丽的马车旁边。
想来里头坐的便是鄂华凝了。
苏婳连忙吩咐自己的马车夫跟上。鄂华昌看见安王府的马车,大概是猜到李韬隐现在病倒在床上,能用这辆马车的只有苏婳,便策马前来,展开折扇,做出自认为的风流公子的样子,戏谑道:“姑娘别来无恙?几日不见,姑娘一定又变漂亮了。”
苏婳坐在马车里,懒得搭理。
鄂华凝用一只素手撩开帘子,轻声斥责道:“大哥,婳婳是我的客人,你不可如此无礼!”
鄂华昌看起来很怕这个妹妹,连声道:“好好好,听妹妹的。”他驱马往车队的前方去,临走前,目光还在苏婳的马车上流连了一会儿。
鄂华凝见哥哥走了,便邀请苏婳:“婳婳,来我这里坐,我这里更舒服。”
苏婳从善如流,换了马车。鄂家在享受方面自然是没得说的,李韬隐还要韬光隐晦一番,鄂家就全无顾忌了,他们把所有能用的好东西都搬上了马车。
苏婳坐在柔软的垫子上,捧着侍女递来的奶茶——就是把牛奶倒进茶里,据说是北边的满人那边传来的。
鄂华凝打量着苏婳,目光审视,声音却是亲切而甜蜜的:“婳婳近来过得得怎么样?”
“托福,最近王府里人人自危,我反倒过得自在松快些。”王府的大多数下人都以为安王是真病,他们都在为自己的前程着急。
毕竟,即使都是做下人,在刻薄的主子手下和宽宥的主子手下,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