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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两人虽然没有正式的婚礼仪式,但是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但是对于这床笫之事,尔恪好像是一匹永不知疲倦永远精力旺盛的狼一般。
暮月有时都怀疑他白天打仗,晚上还夜夜笙歌,那么好的精神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一番蜜里调油的温存之后,暮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缩在尔恪的怀中,她发现尔恪没有像平日里一样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而好像有心事一般在思考着什么。
“还在想着打仗的事吗?”暮月问道。
尔恪只是看着她没说话,但是那看她的眼神却是在说你怎么这么聪慧。
暮月又问:“城中的粮食还剩多少?”
尔恪:“最多撑半个月,就可能要吃战马果腹了。再过半个月,可能就要吃老鼠充饥了。按照中原的历史来说,被围的一方如果坚决不投降,最后人吃人的情况也是有的。”
暮月见他说得恐怖,安慰道:“别灰心,事情还有转机。”
“转机?首先援兵是不可能有了,南诏国正趁乱闹事呢,你父王此时自顾不暇。而且就算有援兵,也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尔恪换了个姿势,把双手放下自己脑后枕着,又说道:“所以,我一直怀疑你这种对于战争必胜的信念到底是怎么来的呀?”
暮月没有正面回答他的疑问,而是问道:“那现在最让你忧虑的事是什么呢?”
“擒贼先擒王吧。如果能抓到首领或是副首领,至少能挫一挫吐蕃军的锐气。”尔恪如实答道,并把赤德松赞他们如何狡猾地隐藏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她。
暮月听罢,略一思索,说了句:“这个简单。”她附在尔恪的耳边把她的计划说了。
尔恪听完立刻觉得眼前一亮,拍着大腿叫绝。
尽管他一贯冷漠的脸上还是没有太多的表情,暮月还是感觉到尔恪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于是暮月因为自己能够帮爱人分忧解难也感到特别满足。
尔恪用双手捧住了她的小脸,又是一顿铺天盖地的乱亲,终于亲完之后问了句:“你到底是上天派来的妖女,还是仙女,快从实招来?”
暮月见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也觉得好笑,于是也调侃道:“我记得以前在大明宫里的时候,昭德皇后总是说我狐媚众人,所以我如果是只狐狸精,你还要我吗?”
尔恪听罢忽然掀开了裹在她身上的被子。
暮月被他吓一跳,嗔怪道:“你要干吗?”
“检查下你身后有没有狐狸尾巴!”尔恪理直气壮地说道,“让我看看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暮月被他逗得笑到肚子痛,紧接着,尔恪又把她压到床上,居高临下地认真地和她接吻。暮月不笑了,只觉得这个吻吻得又虔诚又认真,与之前那些带着欲念的吻不大一样。
唇分之际,尔恪忽然附在她耳边说了句:“就算你是要吸干人精血的狐狸精,我也要你。反正人都是要死的,能和你死在床上更好。”
这句话把暮月说得一愣!没想到这种平常不怎么说话的人,冷不丁说一句情话能让她感动得要死。而且尔恪说话的表情非常正经和认真,认真到他也许不认为这是一句情话。
但是这种死在床上的方式,是不是也太豪放了点,果然是拥有着不羁灵魂民风彪悍的草原游牧民族啊。
暮月又是欢喜又是害羞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就算是只狐狸精,也多半是被你们狼族抓住吃了的命运,横竖都逃不过你的手掌心。”
尔恪眯着眼答应道:“好。”
“好?”暮月见他已面带倦意,也心疼他白天夜晚“连续作战”体力上的辛苦,于是熄灭了油灯,说道:“好了,抓紧时间休息吧。否则吐蕃军不知什么时候又会突然袭击了。”
可能是因为她这句话非常有效果,第二天一早他们是在战鼓擂擂中醒的。
“吐蕃人快攻入墙内了!”贺达干紧急来报告道。
他们的沙袋竟然已经不知不觉地堆了这么高,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不过尔恪和郭昕将军早已想好了对策。
他们的对策其实也很简单,只命令守城的士兵往城下的沙袋里射了许多的燃烧的火石。
听说自己精心部署了好多天的沙袋竟然被唐军一把火烧掉时,赤德松赞简直难以置信。他连说了三遍“不可能!”
沙袋里面都是沙子,怎么可能熊熊燃烧呢!
赤德松赞所不知道的是唐军在城墙上在他们堆积沙袋换岗的时候,没少往沙袋里扔松明和干柴。有些发现了的吐蕃军还觉得这些人是不是傻,还帮他们劳动。
沙子当然是不能燃烧的,可是当沙袋里掺了这些东西的时候,就又另当别论了。
赤德松赞没想到这次准备充分的突袭,竟然又以失败而告终。大火整整燃烧了三天三夜才熄灭,龟兹城墙下的熊熊燃烧的火焰简直就是记录着他的奇耻大辱。
过了好几天,他终于又气急败坏地重整旗鼓开始了新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