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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嫁衣是一件红色丝绸质地的襦裙装,领子是盛唐时期流行的低领样式,此时的暮月拿唐诗来形容就是“粉胸半掩凝晴雪”和“胸前瑞雪灯斜照”。
再加上在这黑漆漆只有星光的草原的夜色里,艳丽的朱砂红色犹如志怪小说中的妖女鬼魅一般蛊惑人心,捕获了尔恪全部的注意力。
哪怕是看过她穿着衣服或没穿衣服的样子再多次,尔恪还是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然而心里却在悻悻地想,她身着嫁衣的样子如此美丽娇媚,却没有一次是特地为他而穿的。
暮月捕捉到了他眼中一丝不易察觉的感伤,调侃道:“看我穿这么少,你都不抱抱我,不知道我冷吗?”
尔恪立刻张开自己宽阔的怀抱,把她圈在自己的怀中为她挡着风。暮月靠近他的脖颈,用鼻尖轻轻地蹭了蹭,闻到这熟悉的气味就让她感到安心。
而尔恪也深深地被暮月身上香香的味道所吸引,此时他看着暮月的眼神仿佛是一头被驯服的温顺的狼。
可是再温顺的狼也经不起她这般撩拨,他轻松地把暮月一把拦腰抱起,说道:“既然冷,我们就回账内吧!”暮月没有回答,只是乖巧地用胳膊环抱住他的颈项。
“尔恪哥哥,你们在做什么?”忽然,一个小男孩儿的清澈童音响起。
黑暗中的奉诚可汗不知已在他们没有察觉的角落站了多久。暮月暗自庆幸他们幸好没有在幼童面前做出更为过火的举动。
“为什么你要这样抱住她呀?暮月姐姐的脚受伤了吗?”阿啜又问道。
尔恪此刻和他怀抱中的暮月面面相觑,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阿啜的问话。暮月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是啊,我的脚很痛,现在走不了路。所以尔恪要带我回他的帐中疗伤。”
阿啜又问道:“是吗?可是暮月姐姐,我是看着你走过来的呀。你是我的可敦,我的新娘,不是应该在我的帐中守着我吗?”
看着暮月满脸愧疚,又无言以对的样子,尔恪很心痛。她一再地要求尔恪把他放下,尔恪却把她越抱越紧,她越是挣扎,尔恪就越不想放过她。
她疑惑地望着抱着她的男人,有点不了解他此时的想法了。
直到尔恪忽然低头擒住了暮月的嘴唇,暮月立刻拼命地反抗,然而她的力度在他强壮的肌肉面前不过蚍蜉撼树!他先是恶作剧般肆意蹂|躏着她的唇瓣,然后又用唇舌撬开了她的唇,一直拼命吮吸着她口中的芳泽。
他在奉诚可汗面前做着这些往日不可能在人前做的绝对隐秘的事,他的态度却是如此的肆意又大义凛然。
暮月明知道他现在的行为是在宣誓着他对自己的主权,却因为阿啜的旁观感到尴尬和羞耻。
但是内心深处却又被这样的围观挑起了一种挑战禁忌的欲|望。她的意识逐渐沉沦于这样的热吻,这种又羞耻中夹带兴奋的感觉简直让她快要精神分裂了,她觉得他再多吻一秒,她可能会发疯!
而阿啜看着他们的行为,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好奇。他疑惑地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呀?嘴唇像是黏在一起分不开一样,吃别人的口水不恶心吗?”
暮月当即被他傻乎乎的童言童语给逗得笑场了,尔恪的嘴唇也因为不小心磕到了她的牙齿,只得让这个深吻偃旗息鼓了。
尔恪转过头看了眼如今他们回鹘的最高统治者——奉诚可汗,然而在他的眼中他不过就是一个十二岁的小朋友。并且这个小朋友,还是他看着长大的。
阿啜从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尔恪也就是个半大少年。阿啜就爱跟着他后面乱跑,他常常背着小小的他满草原乱逛。
可是即使是看着这个还没有发育好的小男孩,尔恪只要一想到他是暮月名誉上的丈夫,就立刻难以遏制自己眼中的杀气和敌意。
他也知道自己过分了,可是他就是容忍不了。
他走到阿啜的面前,弯下了腰,挑衅地说道:“你真的想知道我们要去帐篷内做什么吗?”
阿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问道:“做什么?是有什么好玩儿的游戏吗?我能一起玩儿吗?”
尔恪摇摇头,说道:“不,你不可以,这个游戏只有我和你暮月姐姐可以玩儿。”
暮月还因为刚才的热吻,脸上带着红晕。她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适可而止,别再教坏小孩儿了。
看着阿啜满脸的不解,尔恪又俯身问道:“你说草原上的母牛和母马为什么会生小牛和小马?你真的没有见过草原上的公马和母马交|配的场面吗?”
!!!阿啜的表情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他的脑海中浮现了某些画面,然后又看到眼前尔恪抱着暮月的样子。
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重合,这个十二岁的小朋友因为脑子里不能承受这么多的信息量,一下子崩溃了。
他惊叫着跑走了。
“阿啜,阿啜!”暮月叫了他两声,他像是受到了更大的惊吓一般跑得更远了。
暮月埋怨地看着尔恪,说道:“你不应该告诉他这些,他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