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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章法的吻到底在诉说些什么,她在他无比热情的拥抱和亲吻之中沉迷……在丧失最后一丝理智之前,她提出了他们应该还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这样才更符合汉人的习惯。
他们在浩瀚无边的草原上,在漫天星辰洒下的光辉里,他们虔诚地进行着只有他们彼此见证的仪式。
一拜天地,二拜巍峨雄壮的燕然山,三拜草原万物的母亲河鄂尔浑河。三拜礼成之后,暮月让尔恪拿出他的黑金弯刀。
暮月用弯刀各取彼此一缕发丝,选尔恪的头发时,特别选了那缕极为特别的白色头发。
然后把他们的头发编到了一起,分别放入了两个香囊之中。
已经快等不及失去耐心的尔恪疑惑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暮月笑得特别开心,露出了她嘴角的浅浅梨涡,说道:“结发共枕席,黄泉共为友。”
尔恪只觉得在今晚的夜色中,暮月一颦一笑都特别得好看。他轻轻地捧住了她的小脸,吻了吻她的小梨涡,吻了吻她绯红的脸颊,最终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他朝思梦想的柔软双唇……
他带着欲念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热,所到之处皆引火燎原。最后就连漫天的星辉都因为这无边春色而害羞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啊,今天这章改得有点多!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已经日上三竿了,暮月看着身边男子熟睡的侧颜,忽然就想起了白乐天的这首诗。诗人诚不我欺,就连每日不管刮风下雨,都要雷打不动地早起练武一个时辰的尔恪,竟然可以睡到这个时候。
不仅他自己不愿意起来,还不准暮月离开他,哪怕一分一秒也不行。
暮月几次想要挣脱他的怀抱,起身看看帐篷外面是什么喧哗之声,几次都被他拉回按在床上一顿猛亲……暮月想起昨晚的种种,不觉脸已经红到了耳梢。
而身边的尔恪像是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一样,整个人的状态像是一只已经吃饱喝足得偿心愿的餍足的狼。当然了,暮月觉得他昨晚的表现更像是一只狼群中最健壮的头狼。
两个人就这样没羞没臊地抱着睡到了正午。直到几声“暮月姐姐,暮月姐姐”——还没有变声的男童声音在帐篷外响起,彼此拥抱的两个人才算真的醒了。
暮月听到侍卫贺达干阻止阿啜道:“王子,你不能进去。”
阿啜:“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贺达干:“自然是因为咸安公主是女子,殿下是男孩子啊。女子的账内男子不能随便进。”
阿啜不服输地反问道:“那为什么尔恪可以进去?难道他不是男子?我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他,他肯定在里面。”
这时,尔恪忽然睁开了眼,他终于彻底清醒了。
见他准备起身出去,暮月用手拉住了他,对着他摇了摇头。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快速地穿好了衣服。
暮月在离开之前,又被尔恪猝不及防地拉回去,怀抱着她纤细的腰肢,轻轻地对着她的唇又亲又咬,直到她粉红色的嘴唇颜色再次变得嫣红,直到亲到彼此心如擂鼓,尔恪才终于舍得放开了她。
暮月等平复了心跳,把自己的及腰长发挽成一个随意的发髻,然后走出了账外。
暮月:“阿啜王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啊,我昨晚不太舒服,今天就起得晚了些。”
阿啜:“暮月姐姐哪里不舒服啊,让我帮你吹吹。”
暮月:“……”
见暮月没有回答,阿啜拉着暮月的手往燕然山的方向走去,献宝般雀跃地说道:“暮月姐姐,我带你去看一个好玩儿的东西。”
一阵熟悉的鹰鸣声响起,暮月看见额尔登在自己的上空盘旋。
倏忽间,她睁大了眼睛,额尔登锋利的爪子下面还抓着一只什么鸟!
是大雁吗,还是鸽子?它飞得太高了,暮月根本看不清楚。
阿啜也看着天空说道:“它已经把这只鸟玩儿了整整一早上了,每一次抓住后又故意放走,然后再接着抓,每次都用翅膀把鸟拍晕,就是不给它一个痛快。”
暮月想,简直造孽,这是什么恶趣味啊,到底是跟谁学的?折磨比自己幼小的猎物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哪怕它是一只没有成年的海东青。
暮月还不忘记要教育小孩子。她特别对尔啜嘱咐道:“你可千万不要学这毛病,这样不好。”
她朝着天空唤了声“额尔登”,额尔登似乎很高兴地朝她的方向快速俯冲下来,把爪子下面那只奄奄一息的鸟直接丢到暮月的脚边。
额尔登站在暮月的肩膀上,神情很高傲,还伸展了下翅膀,好像在对暮月说:“看,这是我投喂你的猎物。跟我在一起有肉吃哦。”
暮月终于看清这只只剩半条命的鸟,它其实是一只灰色的信鸽。信鸽?暮月忽然心中一动,以前还在长安城的时候,她和尉迟锐经常通过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