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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公主没有架子,与回鹘人没有隔阂很好相处的好印象。
与暮月在回鹘看起来顺风顺水的新生活截然不同的是,最近加封为千户长的尔恪生活过得简直糟透了。
他没有任何理由就拒绝了可汗给他订的亲,每天也不训练自己统领的千户军,也不再骑马,也不再射箭,要么就成日在自己的毡房中喝马奶酒,酒醒了之后就去草原上训练他的小海东青捕猎。
额尔登最近长大不少,也长胖不少,爪子越发的锋利,越来越聪明的同时也显现出它极为任性的一面。
每当尔恪发现它对猎物不怎么感兴趣的时候,都能猜到它肯定飞到黄金牙帐里讨得了不少零食吃。
因为黄金牙帐内耳目众多,他和暮月并不总是敢总让额尔登作为“飞鸽传书”。
额尔登可能因为年纪尚幼,并未觉得自己作为一只万鹰之王的后代,被当成一只鸽子使用有何不妥,反而每一次尔恪让它带些果干去看暮月的时候,都欣欣然特别开心的样子。
在没有新的信件的日子里,尔恪总要把先前暮月写给他的那一张字条拿出来看了一眼又一眼。
每当这个时候,一向不怎么爱出声的额尔登总要向着蓝天仰着脖子鸣叫几声,好像在说:“我也好想她啊,怎么办?”
尔恪呼唤它的名字,它拍了拍翅膀,稳稳地落在了尔恪的右臂上。
这时尔恪听见了几个正在铸造马蹄的奴隶的闲聊的声音。因为一块巨石挡住的关系,他们看不见尔恪就在附近。
一个说:“我昨晚又听到那个声音了。”
另一个问道:“什么声音?”
“女人的哭声啊,听起来特别的惨。”
“唉,造孽啊。可汗毕竟七十多岁了,难免有些力不从心啦。”
“啧啧啧,公主长得那么漂亮,人又聪明,要是换做……”
两个人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随即又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声。
尔恪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在他们的面前,直接掏出了他那把不知砍伤过多少敌人的锋利弯刀,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再敢说这个话题,我就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
草原上关于千户长阿跌骨咄禄一直有个传说,那就是他几乎不说话,但是说出的话,言必行,行必果。
这两个打铁匠立刻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求饶。
尔恪一脸肃杀地收起了自己的弯刀,就算已经转身走得很远了,他们还不敢爬起来。
一直到走回到自己千户长的毡房里,尔恪也无法缓解自己焦躁的情绪,后知后觉地才发现额尔登不知什么时候又飞走了。
等他用马奶酒再次把自己灌醉后,却被额尔登急促的鸣叫给叫醒了。它先是用头去顶尔恪的头,见他毫无反应,就用爪子去抓他的编发。
尔恪终于醒了,还在想它今天怎么这么反常,赫然发现它的腿上绑着一张布条。
尔恪立刻展开布条。“去鄂尔浑河谷,我等你。”
他本来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了毡房,可是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
他转身回去洗了脸,漱了口,还换掉了浑身酒气的衣服,甚至还把从来不用的镜子找出来看了自己一眼。这才骑马直奔鄂尔浑河谷。
此时八月底的时节已经属于初秋,草原的黄昏已经有些凉了,但是一向喜爱干净的暮月,还是忍不住下了水沐浴。
有些冰冷的河水让暮月觉得冷静,她更想通过这清澈干净的河水洗去身上的污秽,寻求到内心的平静。
当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时,暮月命令照雨暂时回避。
虽然对于暮月的背影只是惊鸿一瞥,暮月就已经穿上了衣服。尔恪却还是看到了她伤痕累累的背部。像是鞭子抽打留下的伤痕,旧伤叠着新伤。
他琥珀色的眼眸里闪现出怒火,咬着牙问道:“你的后背是怎么回事?”
暮月:“……”
尔恪又问道:“他到底怎么对你的?那些传言是真的吗?”
“……”暮月只是睁着杏仁样的圆眼睛看着他,依然一句话也没说。
尔恪忽然像是忍不了了似的,说道:“我要去杀了他!为什么一个看起来这么和蔼仁慈的老人,要这么欺负一个无辜的少女?”
暮月立刻冲上去从背后环抱住了他,蹭着他的脖颈说道:“别去!”
暮月感觉尔恪的背部因为僵硬而挺得更加直了,她搂抱住他结实的腰——就像以前骑在骆驼上一样亲密。
见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她垫脚亲了亲他的耳朵。
尔恪感觉到耳朵连着他的全身神经忽然就像被点燃一般炸了!
紧接着暮月又说道:“我不知道传言是怎么说的,我只知道我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呢。”
!!!???一番话讲得尔恪又是一怔,暮月只好附身在他耳边红着脸和他讲了一些难以启齿的细节。
尔恪听得又心急又生气,不知怎么能发泄心中的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