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让那种祸害得到应有的制裁罢了。”
他自嘲道:“不过你知道的,如果我的理由不足以说服官员们,他们当场就会采取宗望的办法。”
鼬沉默了一会儿,“你后悔今天的做法吗?”你后悔将自己再次暴露在众人眼前,从此以后再没有清静日子吗?
“后悔什么呀,我早就看宗望不顺眼了,不给点教训他只会更加过分。”星见孩子气的皱皱鼻子,“哼,看他以后还敢再找我麻烦!”
说到底你还是在为春出气吧。
鼬仗着身高,揉了揉竹马的头发,然后被打了。
在那之后不久,鼬准备回木叶隐村。
星见虽然不乐意,却也清楚鼬不可能一辈子给他当护卫,便只能约定好两人要常见面,然后看着鼬的背影消失在群山之中。
鼬回到木叶后就被火影大人选为暗部成员,处理着木叶暗地里见不得光的事。
血腥,杀戮,死亡成了他生命的主旋律。
鼬时常想,他生来应该就是一个忍者,所以才会在经历过漫长的平静时光再拿起屠刀后,依旧对于黑暗适应得如此快。
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矛盾越来越深,鼬夹杂在两者之间逐渐精疲力尽,这种疲惫深入骨髓,叫人越来越绝望,只有和堂兄止水待在一起,或者一边锻炼着幻境一边望着月亮想着星见的时候,他才会有片刻安愉。
可这点美好也被打破了。
止水死了。
就死在他面前。
鼬眼睁睁看着止水将眼睛和信仰托付给他,然后在无尽的绝望中选择自杀。
鼬想要伸手,想要救他,可鼬知道自己谁都救不了。
他救不了止水,救不了逐渐滑向深渊的宇智波,也救不了木叶高层的野心。
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在星见面前的。
等他有意识时,已经被星见抱在了怀里,浅淡的药香包围着他,压抑在心底的痛苦绝望在这一刻仿佛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他攥紧眼前的衣襟,脑袋深深埋在这唯一能抓住的温暖中,忽然就泪如雨下。
他说:“星见,你说错了,写轮眼不是守护。”
星见俯下身,紧紧拥着这个灵魂都在哀泣的少年,柔声说道:“写轮眼就是守护,只不过这个世道没有给它机会。”
他们就这么相拥了一夜,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鼬起身,准备返回属于自己的战场,却被星见抓住了。
“再陪我一天吧?”
少年逆着光,面容模糊,身周被光线笼罩,仿佛随时都会乘风而去。
“......好。”
鼬知道,不是星见需要他,是他需要星见。
之后的日子一成不变,似乎又什么都变了。族人视他为叛徒,木叶视他为间谍,处处是试探,处处充斥着嘲讽,鼬的日子无比艰难,面上却越发不动声色。
他继续跟着卡卡西一起做任务。有一次,他们找到任务目标的时候,那人正在做原始运动,鼬干脆利落地将人杀了,鲜血喷溅到身下那人脸上,一声尖叫,鼬才发现作为承受方的竟然是个男子。
他第一次在任务现场愣住了,要不是卡卡西拉着他跑,恐怕就会被随后赶来的人拦截住。
“卡卡西前辈。”鼬两眼无神,显然还在还没有回过神来,“男人之间......原来是那么做的吗?”
卡卡西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教导后辈,“你就是见识太少了,推荐你看自来也大人的《亲热天堂》第五册哦。”
鼬愣愣地点头,愣愣地回到木叶交了任务,愣愣地和卡卡西道别。
然后那天晚上,好不容易睡在热被窝的鼬,做梦了。
瓷白细嫩的肌肤上布满暧昧的掐痕,汗湿的长发黏着赤.裸的身体,黑白对比下只想让人狠狠掐着那截纤腰,揉着那团柔软,制造出更多属于自己的印记,白雾之中,低吟若隐若现,足够诱惑也足够熟悉......
“星见!”
鼬猛然坐起,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某处更是不可言说。
门外传来佐助的呼喊,鼬没应,捂着脸拥着被子不知所措。
为了强制自己忘掉这件事,鼬很久没有去找过星见,实际上宇智波和木叶的对立越发严峻,他也根本就没有功夫去考虑其他。
他不想面对星见,有人却不愿意放过他。
柳原星见是火之国大名次子,本身又能力出众品行优秀,在整个国家都拥有很高的威信,长老找到鼬,想要通过他,让这位星见大人为宇智波家族撑腰。
鼬不想去,却抵不过一众族人的逼迫,终于在时隔半年之久后,再次见到了那个让他辗转反侧的人。
彼时星见正在啃西瓜,没有血色的唇沾上鲜红的汁水,在阳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随着主人的抱怨还时不时撅起,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人去采撷。
鼬本来撑着头默默描绘着少年精致的五官,不知不觉视线就集中在那抹红润柔软上。
躲在被窝里偷看的《亲热天堂》第五册里的文字浮现在脑海,鼬双颊赤红,宛如涂上了最美的胭脂,他的眼中只剩下竹马惑人的双唇。
“鼬,你干什么!”
星见忽然用手抵着他的脸,鼬如梦初醒,这才发现他俩此时竟离得如此之近,近到能数清星见簌簌抖动的睫毛,近到能清楚地看到星见眼里的惊讶和懵懂。
“你是要吻我吗?”
星见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越发沉稳内敛的少年当场卡壳,一张俊脸不过片刻就宛如火山喷发。
却听罪魁祸首丝毫没有自觉地继续说道:“不可以哦。”
犹如一盆凉水从天而降,瞬间浇灭了鼬所有的燥热。
他低哑着嗓音问道:“......为什么?”明明都已经那么亲密了。
“只有恋人才能接吻哦。”那汪桃花眼清澈懵懂,讨论这种私密问题就像研究人体解刨的医生,专业而严肃,不带半点狎昵暧昧。
鼬忽然就意识到,这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原来长久以来的纠结都是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鼬有种说不出的挫败感。
直到离开,鼬也没有告诉对方他这次的真正来意,他清楚星见如今在大名府也处境艰难,实在没有必要再让宇智波的那些事成为这人的负担。
鼬选择了独自承受。
也许预感到什么,鼬临走的时候深深凝视着这个占据了自己人生大半时光的人,认真叮嘱道:“你要好好的。”
星见疑惑地歪着头看他,“怎么忽然这么沉重?”
“我们约定好的烟火大会,你会来的对吧?”
鼬喉头滚动,重重点头,“会的。”
星见还想拉住他,鼬却先松了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在那之后不久,年仅十一岁的星见被公子被父亲舍弃、流放至南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