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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本来以为金刚杵是中距离威力比较大的武器,使杵之人应该不擅长近战。所以她预计的是瞅准机会近身战。但是没想到□□极其谨慎,掌法也是密不透风,根本不给自己欺近的机会。
而□□心下的惊奇来源于酒酿身家路数,基本毫无章法,无法预判她下一瞬会如何动作,而且身法粘人,打也打不到。
□□内心有些焦躁,和一个小姑娘缠斗这么久,自己虽然不是罗汉堂内堂弟子,但好歹是外堂里数得上的。不过十招之内□□也看出来了,小姑娘还没窥到内功门径,空有真气,因为她不敢硬接自己方才几掌,生生躲开。当下心里便有了计较,低喝一声,原是右手握金刚杵后半截,现在金刚杵在手里一滑,右手握住棍子的中间。攻击距离缩短一半,把杵舞成棍,像车轮一样飞速的在身周转起。
酒酿额头已经有了细密的汗,她知道跟□□拼耐力肯定自己吃亏,必须尽快结束比赛。眼看着□□变杵为棍,摆明了不让自己近身。咬了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调动真气在胸腹部,向□□奔去。
□□看她靠近,心下了然,知道她还是不放弃近身战的战术,右手继续转动金刚杵,左手一拍,那杵飞速的平削过来,酒酿一点地,跳到金刚杵的上方,然后看准在杵的中端轻轻一点借了力。
空中不好变换身法,所以□□知她动向,双掌向空中拍去。酒酿也不闪避,‘砰’的一声硬接了这一掌,瞬间气血翻涌,强压下去,趁势袖中小刀递上,没有任何技巧的便划开了□□的手掌。
酒酿被拍飞出去的时候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但是刚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脸上一热,知道是□□的血。赢了。
她并没有摔在地上。韩临展臂一捞,接住了酒酿。
酒酿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松柏香,是韩临吧。但是他不是在比赛吗。怎么在这里。
她不敢说话,因为自己口中已经全是血,一开口,血就流出来了。生怕主考官说她赢的不作数。闭了闭眼,睁开,眼前还是黑的。这时主考官开口:“比试结束,是许姑娘这方赢了。”
‘哇……’的一口血终于吐出来了。酒酿如释重负。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战术,真是有些后怕。但是,赢了的感觉真好。
“是韩临吗?” 酒酿感觉好一些,便问道。
“是我。”
“你也赢了吗?” 酒酿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
“嗯。” 韩临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酒酿眨眨眼,慢慢的又能看清周围了,然后胸前气血翻涌,又是‘哇’的一声,扭头吐了一口血出来。
“我没事啊,别担心,就是看着吓人。”酒酿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扭头和韩临笑着说:“吐出来就好了,他这掌也没那么厉害。我故意的。” 确实,吐出来的只是淤血,刚才自己就是故意卖了个空门给□□,事先运了真气抵在胸腔。
韩临闭了下眼睛,又睁开,看着酒酿。酒酿也看着韩临,感觉有些读不懂他的眼神,只得尴尬的笑着说:“哎,和你商量件事,你能把我扶回去歇一会儿吗?我好像走不太动路了。我要躺一会儿,下午还有和方铎的比试,真是倒霉。”
韩临气极反笑。他也不知道自己生气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大概因为,这个人把一场小小的比试的赢看得比命重要。但是另一方面他也没有出言嘲讽,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选择,他某种程度能理解为什么酒酿这么做,因为她想见江酹月,如果她不去争每一场的赢,就没办法见到江酹月。他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近来却管的有些多。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对了你怎么来了?你那边打的也太快了,你过来看我们打架,是不是像小孩儿过家家?” 酒酿边往外吐着血,边笑着说。这情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我过来看看高手过招。” 韩临莞尔,“真是格外精彩。”
29、失败 ...
最后酒酿在韩临的搀扶下慢慢的挪回冼梨的小屋。本来韩临不耐她走得慢,但抱也不是,背也不是,看着酒酿,眼神悠长。酒酿知他心思,大喊:“别,你可千万别扛着我!” 韩临便打消了念头。
韩临看着酒酿平躺上小榻,端了个盆子在她跟前,以防她再吐血。酒酿已经好了大半,就是嗓子里还有些惺,躺着眼神滴溜溜的转:“想不到你还挺会照顾人,那你再帮我倒杯水过来吧,我润润嗓子。”
“想不到你还挺耐打。” 韩临学着她的语气。倒了杯茶,吹了吹,递给酒酿,“况这赢了一场,口气就是不一样了。” 嘴角不自觉带了浅浅的笑,自己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