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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回答。
万惜缓步走到他跟前,轻声道:“你别走好吗?”
万惜站在宁恒侧身旁,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眉目更加深邃,轮廓的每根线条都透出了拒绝的冷漠。
宁恒不徐不疾地翻了页书,翻动时勾起阵风,那风似巴掌般打在了万惜脸颊上。
“凭什么?”宁恒问。
屋内明明有暖气,可万惜还是觉得冷。
她浑身微微抖着,因为气,也因为激动,她伸手按住那本书,不让他再看。
“你说过的,我在哪,你就在哪。”
说过的话,就不能不作数。
宁恒仍旧保持着垂眸的姿势,不知是在看着书,还是看着她按着书的手。
“我也说过,不会再等你。”宁恒道。
今年的冬天,南城没有下雪。
可此时,宁恒抬头,眉目间蕴着的就是漫天霜雪。
他再重复了一遍:“万惜,我不会再等你了。”
万惜迎上了他的目光,整个人仿佛被霜雪冻住。
她觉得自己的心就是片薄纸,不知哪里来的火,烧得只剩下灰,大风一吹,全散了,什么也没留下。
已经是无可挽回了,她觉得完了,两个人之间彻底完了。
在那刻,万惜什么也没想,只觉得什么都没了,生命也荒芜了。
“好。”她点头,无意识地,目光有些散。
自己也不知道,那个“好”字到底代表了什么。
她抬头,看见了书架上的金牌,是她送他的那块,用盒子装着,摆得好好的。
宁恒应该是不会带出国了吧?
他连她都不要了,怎么还会要她的金牌?
“我把东西都还你,你也把金牌还我吧。”
万惜说着就朝着金牌走去,想要取回。
就在她要拿到金牌时,宁恒忽然起身,抓住了她。
他将她抵|在了书架旁的窗户玻璃上。
屋子里只开了盏台灯,暖黄灯光从左边映来,宁恒半张脸浸在光明里,半张脸落在阴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那瞳眸很黑,里面有压抑的情绪涌动。
他将她的手,锢在了头顶上方,身体则紧|压着她,不让她动弹。
她用力地挣扎着,力气并不小,他下颚绷紧,显然也是用了全力。
他们从来都是势均力敌,互不相让。
她双手的手腕手背,都贴在冰冷玻璃上,到最后冻得有些僵硬。而手腕被他紧握的地方,则是滚|烫。
他手掌的温度是那样高,以至于冰冷玻璃上都晕出了少量的雾气。
她在冷与热之间挣扎,终于爆发,侧头咬住了他的肩膀,她咬得格外用力,他猝不及防,疼得松了手。
就这样,他们又打了起来。
就像是回到了十六岁那般。
到最后,竟是他被她压在了地板上。
她按着他的双手,仿佛那就是他的翅膀。
她说过他是海鸥,她要将他的翅膀钉在地板上,哪里也飞不走。
台灯在桌上,灯光照不到他们,他们落在阴暗里。
晦暗中,他们互相瞪着彼此,只能看清对方的眼神,都是锐利的明亮,是发光的愤怒,是想要吞|噬对方的暗|潮。
她的情绪可能更为浓烈,似乎所有的血|液都已化为了眼里的光。
可浓烈的东西并不会持久。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那浓烈已消失了,只剩下平和。
“宁恒,我们在一起吧。”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那瞬间,他松懈了,不再挣扎,像是心甘情愿,被她钉住。
“是要一辈子在一起。”她声音柔和,但语句却如刀般锋利:“是少一分少一秒都不可以的,一辈子。”
万惜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不会让他走,他是她的。
“谁都不可以提分手,如果提了分手……”她咬牙道:“谁如果提了,谁就得永远记得对方,爱也好,恨也好,厌恶到恶心也好,但是每一分每一秒都要记得对方。”
分手了就不能做朋友。
所以他们不能分手。
爱是非死即活,没有中间地步。
房间里格外安静,台灯的光映照着,空气里有微尘在飘散。
在这样的静谧里,她听见了他的声音。
“好,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重修了下。
其实写男女主打架时,就是按照男女之间某种张力的气氛来写的。
我觉得他们打架就是在进行驾校练习。
压抑的驾校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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