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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了。”
薛榅气定神闲地问:“那怎么形容?”
“就......容光焕发。”
说完,她淡定地关上了车门。
薛榅不同她一般见识,摇下了车窗,笑得温吞,“源盛医疗今天经销商大会,我晚上有应酬,会很晚。下班谢淼来接你。”
源盛医疗是今源生物的全资子公司,经营场所也在今源生物园区。
毕然豁达地挥了挥手,“知道了。”
然后,赶在他摇上车窗前,她又补充了一句:“容光焕发的老帅哥,明天见。”
薛榅摇上车窗,无声哂笑。
她总能让人忘了日子本来的寡淡。
只是,毕然没想到,转身没走多远,竟然碰到毕先革从一辆黑色奔驰里出来。
原来,毕先革竟是源盛医疗的经销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想见他也不怎么费功夫。
毕然堵住他的车门,“毕先革,我想跟你说两句。”
毕先革看了眼腕表,碍于面子,不好发作,忍耐道:“长话短说,我还有会要开。”
“没打算跟你叙旧”,毕然直言,“我妈住院了,我觉得有必要知会你一声。你要有良心就去看看我妈,没良心,我就当你死了。”
毕先革锁了车,把车钥匙握在手里,不耐烦道:“她怎么了?”
“胶质瘤”,毕然平静道,“恶性肿瘤,就是癌症。”
母亲确诊一个月了,她慢慢地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但她仍想从毕先革这里获取一丝慰藉,因为他......是她的父亲。
在母亲生病这件事上,她以为他是唯一一个能与她感同身受的人。
毕先革有好一会儿没出声。
良久,他问:“缺钱吗?”
“现在不缺了。”
毕然看似波澜不惊:“那天,我在你家门外等了你五个小时,姜沅让我给她下跪,我没跪。”
“你找的女人和你一样丧良心。”
*
薛榅停好车,看见毕然还没走远,她正同一个稍稍有些眼熟的男人说着话。
暖阳漫漫而铺,铺满整条水泥路,嫣红的梅花点点缀落其间。一枝红梅印在她的额角,明媚张扬。
只是,她看起来,状态不甚佳。
薛榅微微蹙眉,加快了步伐,直到在她面前站停,“怎么了?”
毕然回头,对他笑笑,“哦,遇到毕先革了,随便聊两句。”
语气轻松到,仿佛真的只是遇见了一个许久未见的熟人。
薛榅终于知道在哪里见过眼前的男人了,玜廷蔓7幢。
毕先革,她的父亲。
薛榅凝眉,微微颔首。
毕先革主动递了名片,道了声:“薛总,年轻有为,久仰大名。”
薛榅这才意识到,他不仅仅是毕然的父亲,还是源盛医疗的经销商。
在厂区里不免会碰到熟悉的同事,毕然不想逗留太久,侧身对薛榅道:“我上班去了。”
薛榅淡道:“慢点。”
毕然走后,毕先革看出了二人之间的端倪,问道:“薛总和我女儿是?”
薛榅也不端着了,轻嘲地反问:“她是您女儿吗?”
毕先革一噎,面色不悦。
毛头小子,一点礼貌都没有。
薛榅眉色冷了下来,轻微颔首:“我还有事,先告辞。”
*
经销商大会一开开一天,薛榅晚上还有应酬。
下班的时候,毕然刚走出厂区,一眼就看到谢淼杵在音乐池边。
不是她眼神好,而是谢淼那一头花花绿绿的毛发,太......太太招眼了。
跟这样的人上车,毕然的内心是十分抗拒的。
毕然打算忽略他,自己坐公交去医院。
但谢淼的眼神太好了,从一大|波下班员工里头径直穿过来,向她招手,热情又大声地喊道:“表嫂,我在这里。”
毕然:......
毕然捂住脸,内心咆哮:别叫表嫂!咱俩不熟!
谢淼没给她这个机会,堵在她面前,不快:“表嫂,你近视吗?你都看不见我的吗?”
毕然生无可恋道:“不近视,看见了。”
毕然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他上车,指了指他新染的头发,皮笑肉不笑道:“你这彩虹毛,新染的?”
谢淼一边驱车,一边答她,“对啊,表嫂。我帅吗?”
毕然:......
他们家的男丁都这么……自恋吗?
那就逗逗他,解解闷儿。
毕然神秘一笑,捉弄他起来,“不是帅不帅的问题。”
谢淼:“那是什么?”
毕然懒懒道:“是心智全没全的问题。”
谢淼不满道:“表嫂,我上次看过你身份证了,你可是比我还小两岁,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