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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售,全力以赴,发挥我的最大效用价值。”
“说的什么乱七八遭的?”母亲弹了弹她的脑门子,“你要是没有男朋友,周末就把许闻那孩子请到家里来吃饭。昨晚那孩子来过了,跟我说了些心理话。我觉得那孩子挺不错的,这些年对你也是没的说。你跟那孩子好好谈谈,有什么误会咱们解开。”
“有......”,毕然扭了扭脖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有。我有男朋友,你等着我给你带回来。”
“你刚刚不是还说没有?”
毕然笔杆支着下巴,想到了许闻妈妈林芳的态度,皱了皱眉。
一个人很难改变最当初的敌意,成为一家人不难,难的是朝夕相见,这种敌意的加深、矛盾的激化,还有那个夹缝里伸缩的男人。
她不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让许闻为难。
所以,才不会有开始。
毕然打哈哈,“刚刚你也没要撮合我跟许闻哥啊!”
母亲无话可说。婚姻是强求不来的,她比谁都清楚,不幸的婚姻带来的灾难般的生活,是对一个人最彻底的毁灭。
她指腹勾了勾书桌上的相框边缘,相框里原本是张全家福,毕先革离开以后,毕然把他从照片里剪下来,扔进了垃圾桶。后来,这张全家福就只有她和毕然两个人了。
她清晰地记得,13岁的毕然当时说了句,“垃圾男人只配和垃圾待在一起。”
她很怕她失败的婚姻让毕然对婚姻产生恐惧,所以当她听到女儿谈了男朋友之后,有点激动,又有点惶惶然。
“什么时候带?”
毕然随口应付,“明天,明天。”
俞淑芬没想到毕然这么爽利,眼中透露出拘谨,她本来只是想揶揄一下女儿,结果女儿竟然明天就要把人给带回来。
她顿顿道:“明天,这么早吗?我还没准备呢?周六吧,周六我请一天假,好好招待他。”
“没问题。”
“那我就不打扰你上进了。”
母亲出去后,毕然瞬间醒了困,精神得不得了。大脑当机三秒,瞧瞧她刚刚说了啥?什么没问题?问题大了!
她轻轻掌嘴,“啊,今天周二。”
又掰着手指头数,“周三、周四、周五,三天,我上哪儿去找个男朋友?”
随后感慨道:“我还真是贱啊,贱出了新高度。”
她上网搜了搜【如何在三日内雇到一位物美价廉的男朋友】。
网上说,【雇男朋友】这事不太靠谱,很容易被人骗了钱财又骗色。
骗财,她没有。
至于骗色?那谁能骗到她的色那是谁的本事!
网上还建议说,实在要找,就找个不吃窝边草的熟人。毕然最熟的男人是许闻,但是他想吃窝边草。
所以,不太可。
她想到一个好方法——求助万能朋友圈。
她编辑了条朋友圈:我有一个朋友,她是不婚主义者,无奈深陷于长辈催婚之中。她本人不太方便发朋友圈,所以由我代劳,现向朋友圈招聘一名临时男友,工资日结。有意者,私聊我叭。我朋友说,求大家救救孩子!
然后,她屏蔽了两个人,她妈俞淑芬和许闻,才安心点了发布。
私聊的朋友——没有。
毕然感慨自己人缘竟然这么差的时候,评论倒挺多,比如——
程雨晴:我有一个朋友系列?
丁南: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赵梓月:多面怪不值一提,然然别自暴自弃。
徐霜霜:你什么时候是不婚主义了?
学委: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毕然:.........
她在下面统一回复:真的是我朋友!!不是我!!如果是我,我走路被狗追!!
*
月亮低垂,不见晚星。
晚间的风吹得人脸生生的疼,深秋的霜敲红了鼻尖,也敲红了眼眶。
一场寒潮即将来临。
薛榅今晚有场应酬,到家的时候,已是深夜。
酒精微微醺。
他靠在真皮沙发上,一只手背随意搭在额头上。手机从另一只手上滑落,不轻不重地砸在大长腿上。他慵懒地掀了掀眼皮,捡起手机,垂了垂眼,随意刷着朋友圈。
大多是些会议、活动的照片,又或是一些公众号链接转发。他知道,这里还应该有很多有趣的记录或心情,但他被屏蔽在外。
永远看不到下属的喜怒哀乐,这是做领导的无奈。
就像市场部各组各条线不知道有多少没有他的小群,在群里,他们谈笑风生,从不拘谨。
有他在的群里却只有冰冷的“收到”、和敷衍的“谢谢”,以及虚伪的恭维。
不过,今天不同。一众的严肃动态下,有条很有趣的动态,他却没有被屏蔽在外。
是忘了屏蔽他?或是她和他之间没有那层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