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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湿的?”
毕然呆呆地看着她,“哦”了一声,没什么情绪,“我先洗澡。”
赵梓月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你被人打了?”
她猜测道:“你是不是失恋了?你的许闻哥有小三了?你去找她理论,然后你们互殴了?”
第12章 我威胁了他。
毕然怔住,然后艰难地点了下头,这锅就让许闻哥先背着吧。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因讨要抚养费被毕先革打了一巴掌这事,让她很没面子。
她从未刻意隐瞒过父母离异的事实,但也从未主动提起过那失责的父亲。
每个人都有秘密,那些从来不被提及的、深埋于心的,是最深处的软弱。
难以言说的不过是因为太在乎。
“什么玩意儿?”赵梓月忿忿不平,“还以为许闻那狗男人对你情深呢?竟然是只脚踏两条船的多面怪,怎么样,你没输吧?”
“没......没输。”毕然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她被我打得很惨,门牙都掉了一颗。”
“那就好,你也不算吃亏。”赵梓月松了口气,“毕竟脸肿两天就消了,但是门牙掉了是不可逆的,多难看了?种牙还得万把块。”
这算哪门子的安慰?
赵梓月絮絮叨叨,“那你赶快去洗个热水澡吧,别着凉了。”
“嗯。”
毕然茫茫然拿着衣服去卫生间。
冰冷的水流从花洒里流出,水柱从头顶倾洒而出,像莲花一样盛放,濯去浊秽、净化身心。
毕然打了个寒颤,僵直了身体。
她对自己也忒狠了些,竟然拧错了淋浴喷头的热水方向,错放成了冷水。
十月底的冷水足够唤醒一个神不守舍的年轻人。
不过是一个维持了多年的谎言被拆穿而已,犯不着为了旧时光里的渣男惩罚自己。
八年的抚养费,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哪怕是为了尊严,她也不会再去讨要。像乞丐一样,遭人唾弃、博人怜悯的事,一生只一次,就够了。
自我洗脑成功后,她调了水温,重新站在水流正下方,热水一点一点淋在白嫩细滑的皮肤上。身体一点一点有了温度,热意湛透,她感觉自己从黑暗中站了起来。
“别被任何人打倒,别让任何人看出你的软弱和无能。”
等毕然洗完澡出来,桌上放着一碗皮蛋瘦肉粥,赵梓月坐在正对面,小口小口地吃着自己那份干贝海鲜粥,时不时地扫她两眼。
毕然扯下干发毛巾甩了甩,开始擦头发,长发散落,乌黑如泼墨挥毫。
见她擦干了头发,赵梓月搁下塑料调羹,替她掀开一次性饭盒的盖子,道:“喝点点粥暖暖?失恋而已,追你的人那么多,何必吊死在一个人|渣身上?”
左一渣男,右一人|渣。
毕然心虚道:“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怪许闻哥。”
赵梓月替她不平,“你不必要替人|渣说话。”
赵梓月平时性格温顺,唯独每每提及渣男时痛心疾首,大抵是吃过亏。
毕然从不挖掘别人的秘密,就像她对自己的秘密守口如瓶。
这天下午,赵梓月推掉了男朋友张心铖的约会,带毕然开黑一下午。
毕然评她,“重情重义的讲究人。”
好在张心铖表示很理解女孩儿之间奇怪的矫情友谊,并通过赵梓月向毕然表达了慰问与关心。
这天夜里,毕然发烧了,从37度5飙升到39度,热得像烫熟的刺猬,缩成一团。
这就直接导致她周日蔫在床上,睡了一天。可把赵梓月给累坏了,跑腿买药、端茶倒水,照顾了她一天又一夜。
*
周一,工作日。
七点钟,赵梓月爬起来用违章电器——小火锅,给毕然熬了点清淡的白粥。
她边盛粥边道:“你要不要跟领导请个假,今天别去上班了。”
“不要”,毕然毫不犹豫地拒绝。只是一开口,嗓子有些嘶哑,喉咙疼得厉害,“我没事。”
所谓没事就是扁桃体发炎的体感。
喝水如同吞针,喝一口吞一根;吃饭就像咽了一台脚踩缝纫机,吃一口踩一脚。
毕然掏出腋下的水银温度计看了眼,37度6,仍有些低烧。她不在意的将水银柱甩回玻璃泡里,揉了揉眼睛,挣扎着起床。
可不是她工作责任心强。相反,好不容易发个烧,不能在床上躺尸,她还觉得甚是可惜。
但周五就要复课了,到时候还得请事假。她那个不通情达理,也不善解人意的薛姓负责人,指不定又要搬出《员工手册》上什么不允许请假之类的霸王条款来约束她。
毕然喝了小半碗粥,赵梓月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并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辣椒酱来佐餐,随口问道:“你和你们领导关系缓和了吗?”
毕然脑袋有点沉,她道:“嗯,他应该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