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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造出白念远活着的假象。
    季闻夏做事毫不犹豫:“那我们今天就把这个手机拿去修。”
    沈听河停顿两秒说:“我下午要去拍一个广告,到时候让蒋书帮我拿去修吧。”
    季闻夏完全没耐心慢慢等,从沈听河手里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捏住一角:“别麻烦蒋书了,我下午有空,直接去找店修,这事情还是越快弄清楚越好。”
    沈听河抓住他的手腕,在他腕骨摩挲了会儿,有一瞬间季闻夏觉得沈听河是要把手机拿回去,然而他没有这么做。
    季闻夏垂下眼睛,随口道:“宝贝儿别担心,不就抓个精神病的事。”
    沈听河笑了笑,学他喊了声宝贝儿,说了句题外话:“你收着点,好歹是个有男朋友的人了,别见谁都喊宝贝。”
    季闻夏唇角勾起:“那我给你列个清单,你批准一下我能喊谁宝贝?比如于冬李戴方延。”
    沈听河听见他这么说,一个字都没说,就盯着他看。
    泰迪兴奋地抱住了季闻夏的腿,鼻头蹭在他脚踝上方。
    刚想多蹭两下,它就被沈听河拎了起来,放到了另一边,腿横在半路上,不让它靠近季闻夏。
    泰迪显然非常不满意,冲沈听河汪了两声:“汪汪!”
    沈听河低下头,把目光移向了小泰迪:“你再汪?”
    泰迪:“汪汪汪!”
    远在十几公里以外的于冬要是知道自己成了季闻夏撒醋的佐料,估计一巴掌都想盖季闻夏脑袋上。
    当然,他没这个胆,就算被硬塞狗粮也不能吐出来。
    打工不易。
    第52章 第52章
    沈听河在蒋书的陪同下去拍商业广告了, 而季闻夏则拿着那部手机,找了附近可信的手机维修店。
    他之前挺倒霉,下雨天手机掉进水坑里, 重要信息在里面,就找了那家修手机店;拍戏的时候手机从裤袋里飞出了十米远,摔得开不了机, 为了导出里面的相册等等, 又找了那家手机维修店。
    手机维修店三十来岁的老板看到他, 老熟客了自然不用多说, 站了起来,就问他:“手机又摔坏了?”
    季闻夏觉得这个“又”就很灵性,他笑了笑道:“不是, 是我朋友的手机坏了, 开不了机。”
    “哦,”老板点点头,伸手从他手里接过手机,翻来覆去看了看,低头道, “这手机款式挺老的啊,好几年前的了。”
    起码是五六年前出的手机了,两三年前坏的。
    季闻夏说:“确实是挺久以前的了,麻烦你看下能不能修?”
    老板说:“我看看,应该能修好, 就是要点时间,你明天来找我吧。”
    季闻夏的手指轻敲了下, 从玻璃桌上收回, 余光看见店里还有个十七八岁的寸头男生, 笑说:“有朋友来啊?”
    “不是朋友,是我远方亲戚的儿子,小小年纪不学好,辍学了,出来想学点技术想开个店,”老板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努了努嘴,小声说就在店里天天打游戏呢,“难办难办。”
    店里响起游戏背景音,非常吵闹,间杂那寸头男孩时不时蹦出的脏话。
    老板拿着手机检查了一遍:“明天来,明早来取好吧?”
    季闻夏说了声好。
    泰迪到处转悠,远远冲寸头男孩凶巴巴地汪了两声,声音特别大。
    老板笑问:“你还养狗啊?”
    季闻夏看见小泰迪非常暴躁地朝那男孩汪个不停,蹲下身把它抱了起来:“不是,朋友去旅游,托我照顾两天。”
    “哦哦,”老板点头,“原来是这样。”
    一天的时间并不难等,然而季闻夏还是觉得太漫长。
    两人报警,引起了警方的注意。由于暂时没有造成实际性伤害,不明白纸条的含义,不排除就是单纯的恶作剧,警方顶多在这附近加强管理,与此同时上门找殷败。
    “找不到人啊,我们查了下他最近的机票火车,发现他昨天去外地了。”
    殷败正好去了外地。
    警方无法追踪过去,殷败没有做出威胁暴力的行为,事件不能定性为严重,即便报了警,他们都做不了什么。
    也因此,沈听河家当天没有出现纸条。
    季闻夏嘴上说怕沈听河一个人住不安全,又窝进了他家。
    沈听河低沉道:“赖在我家不走了是吧?”
    季闻夏轻抬眼皮,压下唇角的弧度,散漫地说:“不欢迎啊?那我这就走了。”
    他说着,起身就朝玄关走,被沈听河抓住了手腕,单手摁在沙发上,然后直起后背,光影被他挡在身后,从沙发斜切进一片阴影。沈听河随口问他:“今晚想吃什么。”
    季闻夏一愣,以为他把自己压在沙发上是想做点什么,没想到这男人特别正人君子,转眼就起来了。
    他轻啧一声:“沈听河你太让我失望了。”
    沈听河说:“清蒸排骨吃吗。”
    季闻夏盯着他看,笑了笑说:“我觉得你不够主动。”
    两人仿佛驴头不对马嘴,彼此你一句我一句。
    直到沈听河弯下腰,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一下。
    季闻夏才说:“吃。”
    晚饭时间到。
    季闻夏风卷残云似的解决了饭菜,想起修手机的事,问沈听河:“明天那手机你去拿还是我去拿?”
    “你去吧。”沈听河说。
    季闻夏问:“你明天又有事?”
    沈听河说:“接着拍今天的广告。”
    经纪公司可以说是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压榨他了,行程表安排得很满。
    对比起来,季闻夏就没有这种顾虑,没火的时候接不到什么戏和综艺,火了以后,和公司高层对着刚,曝光了荣蕴大少爷的身份,没人敢命令他做什么。
    季闻夏说:“你这也太忙了。”
    沈听河道:“过段时间就不忙了,我爸妈会从外地过来一趟,参加学术研讨会。”
    学术研讨会?
    季闻夏挑起了眉:“你爸妈都是老师?”
    “大学教授,”沈听河笑说,“我爸是哲学系教授。”
    季闻夏忽然想问你爸妈知道我们这事吗。
    然而他怀疑以沈听河的性格,压根不会像他一样破罐子破摔,给父母早早打好预防针,所以极大可能是没有说过的。
    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手机维修店修好了那部旧手机。
    季闻夏去到的时候,老板把手机给了他,报了个价:“看你是老顾客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
    “老顾客”这种词对季闻夏来说不是很妙,谁都不想天天手机坏,他似笑非笑看向老板:“差不多得了啊,别跟我说什么欢迎下次光临。”
    老板乐不可支,给季闻夏扫了码。
    “——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