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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
    过了会儿,也不知道沈听河怎么想的,居然转发了他这条微博。
    @沈听河:所以那些评论区里凑热闹的,都别学,今天刚学会的那个人也别抽//@季闻夏:香烟害人不浅。
    在《玩家》这部电影里,“纪从白”这个角色从一开始就是作为打压邵远的强大对手而存在,故而他在前期占了较大的戏份,直到中期才黯淡离场,而彼时更多的是邵远和另一位反派的较量。
    那位反派便是由殷败饰演的。
    殷败的五官可以说丝毫不精致,放眼娱乐圈里就是个平平无奇的路人,但他有一双特别的眼睛,深得像潭水,沉沉郁郁,让人很难琢磨出他的心思。
    仿佛天生就是演反派的料。
    赵疆招了招手:“殷败,你待会儿就从这个角度去过弯道,切记只是贴着沈听河的车走,千万别撞到他的车。”
    殷败“嗯”了一声。
    在上一段剧情里,邵远碰上了难缠的对手,也就是殷败饰演的角色,费烨。
    相比纪从白那种狂妄天才,殷败所饰演的角色更为狠厉,可以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偏偏他看起来沉默阴郁,并非纪从白那种直率自负的人。
    在一场赛车比赛中,初出茅庐的邵远超过他一举夺得了冠军,费烨心生恨意,约他在山上赛一场。
    邵远原本打算拒绝,不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可队友告诉他,费烨那人心肠歹毒,当初邵远他弟车毁人亡,就有传言怀疑到了费烨的头上。
    “他曾经怂恿车队的主力一起服用兴奋剂,结果后来那主力药检阳性,被禁赛18个月,而他药检却过了,安然无恙,一路成了队里的王牌,别的车手甚至要给他让车。”
    “邵远,你弟,世界冠军你知道的,他就是在那场比赛前和费烨单独说了几句话,据说出来的时候脸都是黑的,结果后来在赛车场上被他恶意超车,失控撞上防护墙,裁判却——”
    “——够了,停下!”别的车手低声阻止同伴,“你他妈怎么能把这事都拿出来说!”
    邵远沉默地听队友们说话,当听见大家提起他弟的时候,表情总算有了变化。
    他攥紧了拳头,指骨咔咔作响,可拳头很快就松开了,一切归于克制,冷低的声音从他嗓子里压了出来:“我去会会他。”
    赵导:“卡!这条OK,可以用。”
    沈听河走出镜头,一秒出戏。
    他仰头喝了瓶水,水不小心顺着唇角淌了出来,流到了下颔线,水珠正要往脖颈游去,就被他抬手抹掉了。
    季闻夏当时目睹了全程,舔了下干涩的嘴唇。
    经过长达半个月的拍摄,剧组的演员们已经磨合得很好了,沈听河和殷败有过多次对手戏,不过季闻夏暂时没有和殷败在镜头前交锋过。
    接下来的那场戏,主要拍摄沈听河和殷败山路赛车的过程。
    季闻夏从前对殷败这人没什么印象,现在却觉得他和《玩家》剧本里的费烨形象太像了。
    在摄影组调整灯光的时候,季闻夏扫视剧组,注意到了殷败。
    他正坐在椅子上,眼睛微微阖了起来,眼睛下方不知是阴影还是黑眼圈,看起来很暗淡。
    于冬趁休息时间,买了杯星巴克的咖啡:“哥,给你,提提神。”
    季闻夏接过咖啡,说了句“谢了啊宝贝”,余光从殷败脸上扫过,忽然和他目光撞上了。
    殷败笑了笑,嗓音有点哑,语速很缓慢:“我好像还没有和你演过一场对手戏吧?”
    季闻夏低头说:“是啊。”
    殷败道:“真让人期待啊……我记得你以前演过郑文炜导演的《梧桐树》,后来被禁了,一直没能放出来,是有这么回事?”
    季闻夏头也不抬道:“嗯,这是我三年前刚出道那会儿的事了。”
    殷败点了点头,年轻的面庞拢上阴郁,声音哑得更厉害了,一下一下的,却像是在笑:“那真是可惜了。”
    于冬在一旁听了全程,偷偷看向殷败,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他摸出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立马用手机给季闻夏发了信息,与此同时对季闻夏说:“哥,戴哥让我把一个文件传给你,你赶紧点开来看看,我好回他信息!”
    季闻夏用指纹解锁了手机,正想问李戴干嘛突然发文件过来,就发现于冬是在挂羊头卖狗肉,发的内容完全和文件无关。
    【于冬:哥】
    【于冬:我日了】
    【于冬:我怎么觉得殷败他说话挺渗人的】
    【于冬:让我有一种进了鬼片剧组的感觉】
    【于冬:啊】
    【于冬:我好害怕】
    第21章
    现场布景已经完成,殷败很快就被叫过去试戏走位了。
    季闻夏瞥了眼微信上的内容,把手机揣回了兜里,眯起眼睛,往山上的平路看了一眼:“殷败这人,确实有点奇怪。”
    于冬趁周围没人经过,小声说:“我上一个见过这样的,还是我表哥。”
    季闻夏:“你表哥?”
    于冬点头:“对,他好久以前不知道从哪儿认识了一堆狐朋狗友,据说还有不出名的小明星吧,在酒吧里聚众吸毒。”
    “我那段时间不知道他吸毒,就觉得他精神状况奇奇怪怪的,有点神志不清吧,经常笑起来不像笑,我每次见他都瘆得慌。”
    说到这里,于冬搓了搓手臂,仿佛这样就能把浑身鸡皮疙瘩搓扁似的。
    季闻夏:“后来呢?”
    于冬谈到这里,脸色变了变:“后来他产生幻觉,把我嫂子当成了什么悬疑片里的连环杀手,做着饭突然拿刀追着我嫂子跑,把我嫂子吓坏了,到处喊救命!”
    季闻夏皱起眉头,说了声操。
    于冬:“当时过路的邻居立马把她放进了屋里,然后报警,我表哥就这样被警察抓了,进戒毒所关了一年多,最近才被放出来。”
    “……”
    这对于冬的嫂子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最后还是他表哥苦苦哀求,说孩子才两三岁不能没有爸爸,再三保证从戒毒所出来后重新做人,这才没离婚。
    季闻夏低声问:“你怀疑殷败是个瘾君子?”
    于冬抱着的手臂又浮起了鸡皮疙瘩:“也不能这么说吧,万一污蔑了人家呢……我就是觉得他有点诡异,一听他说话,心里就毛毛的。”
    已经不能用“奇怪”这个词来形容了,只能说是“诡异”。
    殷败看似是在和人正常地聊天,可实际上每一处表情、每一句话细揪下来都让人有说不上来的诡异。
    正常人听了季闻夏主演的电影没过审,能是这样的反应?
    笑容僵在脸上,说出一句称不上是遗憾的“那真是可惜了”?
    于冬摇头道:“还是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