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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负责,那不是得从我出生那天起排到一脚踏进棺材前?”
    于冬咧嘴大笑,一连“呸呸呸”了好几声:“这种话太不吉利了,我姥姥都不让说的……所以你刚才去哪了,一声招呼也不打。”
    季闻夏说:“没去哪儿。”
    他把事情来龙去脉给于冬复述了一遍,于冬听完怒目圆睁想要开骂,被季闻夏拦住了,省得节外生枝。
    “戴哥他人呢?”
    “他女儿发烧了要送医院,刚让我跟你说一声就走了。”
    于冬瞥见他微敞的性感领口,忍不住提醒他,把那缺了个扣子的衣领理一理,不然看着像刚从酒店打完一炮出来的。
    “夏哥,我现在开车送你回去?”
    “行啊。”
    公寓附近的马路不好开,又窄又拥挤,于冬送季闻夏到巷口就停下了:“哥,车开不进去,我就在这儿停下吧,那边路灯好像坏了,乌漆嘛黑的,要不我下车送你进去?”
    季闻夏说:“不用,我手机开个手电筒就过去了。”
    于冬说:“好,那你小心点,看着点路。”
    于冬目送季闻夏走远,看他抬脚避开了水坑,深深感到惆怅。
    这片公寓虽然地处市中心,但还是太老旧了点,让季闻夏这么个帅哥住在这种地方,实在遭罪。
    钱啊,都是没钱惹的祸!
    当明星当到这么穷的份上,真的也就只有季闻夏了!
    被小助理同情的季闻夏,此时正走在巷子里,忽然手机屏幕一闪,他妈打来了电话。
    季闻夏:“喂,妈。”
    他妈:“儿子,你这个月还够不够钱用呀,你爸刚给你打了零花钱过去,哦对了,他还有话想跟你说。”
    季闻夏:“那你让他听电话吧。”
    过了会儿。
    他爸愤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季闻夏!你整整一个月都不知道回家看看,我把你养这么大,简直就是白养了!”
    季闻夏掏了掏耳朵。
    对方声嘶力竭地喊。
    “我这个月就给你二十万,看你用这么点钱怎么活得下去!”
    “二十万是有点少,”季闻夏笑说,“但也不至于活不下去,我卡里还剩两千多万呢,不管怎样谢谢老爸,你养活了无数少男少女的梦中情人,我下周就回去看您!”
    他爸说:“就知道嘴贫,我昨晚去月山湾那儿的朋友家喝茶,路过你房子都看不见半点烟火气,你现在住哪儿?”
    季闻夏报上了公寓地址:“一房一厅,虽然小是小了点,但挺省事的。”
    他爸气笑了:“你放着别墅不住,住个小破公寓,你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的?”
    季闻夏说:“爸,您让我进了演艺圈,别再顶着家里的光环,那我现在就住我凭本事买的房,没什么不对吧。”
    他爸冷哼了声:“你爱怎样就怎样,别给我惹麻烦就行。”
    季闻夏说:“知道了,下周我回家陪您爬山,我现在走路呢没法打电话,挂了啊。”
    电话挂断后,手机电筒没亮,显示电量太低。
    季闻夏低头,调手机电筒,隐约感觉一脚踩到了什么陷下去的东西。
    他以为是水坑,没多在意,迈大了步子,企图跨过去。
    突然间他两脚踩空,身体急速下坠!
    与此同时,手机电筒亮起,照亮了他四周的环境。
    季闻夏心里凉了一截,两眼一黑。
    这他妈不是水坑,这是个没井盖的井!
    第2章
    一个人不小心掉进井里会发生什么。
    情况可以分为很多种。
    第一种,掉进雨水井里,如果运气好,碰上晴天,那么井里几乎不会有流动的水,他可以很轻松地爬上来,即便碰上雨天,井里排的也是较为干净的水。
    除非不幸撞上暴雨,雨势大到足以将人冲走,那这就危险了,他极有可能命丧排水口处的河道或蓄水池。
    第二种,掉进污水井里,这种情况下人可能会被脏臭的环境恶心到反胃,如果他能忍受这种恶心,爬出污水井,尚且能保住一命。
    季闻夏很不幸,撞上了第二种。
    坠落的那短短一秒,他就感觉一股刺鼻的臭味直冲鼻子,熏到让他险些把刚吃下去的晚饭呕出来。
    然而下个瞬间,他大脑刺痛,巨大的白光在他面前闪过,虚影和现实重叠,令他眼花缭乱。
    他瞳孔骤然缩放,猛地伸手,抓了个空,半秒后彻底失去意识!
    不知道过去多久。
    季闻夏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跌坐在一个男厕里,手里还握着手机。
    视线往上移动。
    他看见了笔直长腿,宽肩窄腰。
    以及,再往上,那人转过身来,熟悉的脸映入他眼帘。
    是沈听河。
    这位前不久拿了戛纳影帝的男人,此时正站在他面前,垂着眸,脖颈被下巴挡住一部分,压出了阴影,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双手一动不动搭在了裤链处,好在裤链是拉上的。
    场面透出一丝丝尴尬。
    季闻夏拿捏不准影帝是刚拉上裤链还是准备拉下裤链,只好硬着头皮看他:“您继续……?”
    沈听河放下了手,朝洗手池走去。
    洗手池水声响起,唤回季闻夏混乱的记忆。
    他想起来,他刚才打完电话就一脚掉进了污水井。
    然后白光一闪,伸手五指碰不到边。
    再睁眼,就出现在了这里。
    身体有一种割裂感,仿佛他不是他自己。
    沈听河已经洗完了手,他侧了侧身,从洗手池旁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扭头就见季闻夏一副难受的样子。
    沈听河问:“你怎么了?”
    季闻夏头痛欲裂,胡扯道:“没什么,就是见到你……”很意外。
    太他妈意外了。
    他不是应该掉进了井里吗,怎么会闪现到沈听河面前?!
    季闻夏正想接着说下去,突然鼻子前仿佛涌起了污水井那股异样的味道,眼前水井和男厕的重影交叠,让他喉咙刹那间产生了异样的感觉,话到嘴边拐了个弯。
    “我有点想呕。”
    他强忍不适,拔腿冲到了离他最近的垃圾桶旁,一手撑在墙面上,一手忍不住扯拽松开的领口,猛地弓下腰,开始干呕。
    沈听河被他强烈的反应骇住,眉头一皱,大步流星走到他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臂。
    这位影帝抓他的力道太大,让他有一种要被拎起来丢出去的感觉。
    季闻夏怔了怔,蓦地想起他刚才说出的话,脊骨一凉。
    没什么,就是见到你,我有点想呕。
    他一连咳了几声,急促地解释道:“我不是看见你想呕的!”
    沈听河听见这话,垂眼看他,神色笼罩了一层温和,或许是在忍笑,